《穿越之开棺见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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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开棺见喜-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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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单连城,云七夕的心不由漏了两拍,她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知道皇上驾崩的事,只是一想到他迎着大雪,带着大军风尘仆仆地往回赶的情景,她的心就揪了起来。

    若他还不知,那么当他到达京城的时候,蓦然得知皇上驾崩,该有多难过。若他已经知道,他在风雪中拼命往回赶,却心知已经再也见不到他的父亲,他在路途上又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他们父子俩好不容易敞开心扉真正接受彼此,转瞬间便已经阴阳相隔。真是天意弄人!

    “小路子,锁门!”卫咏兰的声音拉回了云七夕的思绪。

    当她再朝门口看去时,卫咏兰的脚步声已经远了,小路子拿着钥匙出现在门口。

    这些日子,下人来送饭菜,开门关门都是小路子的事儿,单子隐既然能把钥匙交给他,说明他已经十分信任他了。当年那个胆小怯弱的小路子能走到今天,也是不易。

    小路子却并没有急着锁门,反而将门推开走了进来,顺手在角落里抓起一把沙子,走到桌子边,二话不说就将沙子洒进了卫咏兰刚刚端进来的饭菜里。

    他的这一举动让云揽月感到很惊讶,而云七夕却显得很平静。

    小路子拍了拍手上残余的沙子,朝着云七夕看了过来。凉凉的眼神不带丝毫的感情。

    “让卫良娣来亲自给你送饭,你配么?你凭什么?你还以为你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晋王妃?如今整个大燕可都是皇上的,你在等着晋王来救你?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晋王能不能踏进这京城大门都还不一定呢。”

第369章中毒() 
小路子已经离开了许久,云七夕想想都还忍不住莞尔。

    小路子虽然长相依然很嫩,可语气和眼神俨然已经十分老道且有深度,有力量。

    铃兰在云揽月的怀里睡着了,云揽月轻轻将她放回床上,这才走到桌子边,看了一眼那被洒过沙子的饭菜,拿起筷子来轻轻将上面的一层沙子拨掉。

    “如今可不比从前,讲究不得那许多了,有口饭吃就不错,无论要做什么,都首先得保证自己活着不被饿死。”

    这话倒是让云七夕颇为意外,挑眉看过去。

    云揽月自认已经拔拉干净,坐下来就要把饭扒进口里。云七夕两步过去将她手中的饭碗打翻在地。

    云揽月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她,眼底腾起一丝怒气。

    云七夕眯起精光潋滟的眸子,唇角浅浅一勾。

    “你说得是不错,无论要做什么,首先得保证自己活着不被饿死,吃下这碗饭,你一定不会饿死,你只会死得更快。”

    云揽月的脸霎时白了,盯着那被云七夕打翻的饭菜,嘴唇抖动了两下,眼里写满了后怕。

    虽然她只是废太子妃,可她带着孩子,她不认为单子隐会要她的。如今,她成天呆在这间密室里,根本不在人前碍眼,也不具备任何地威胁性,她也从未想过有人会想要她的命,所以她根本没有丝毫地防备。

    而云七夕知道,卫咏兰要针对的不是云揽月,是她。

    看着小窗口外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想着明天单连城就要回到京城,云七夕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快,怎么也静不下来。

    可是该来的终究会来,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她并不担心单连城斗不过单子隐,她只是担心她和铃兰会成为他的软肋。

    当日在承乾宫,在单子隐早就布局好了一切,她根本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她没有第二个选择。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能够争取到见到铃兰的机会,已是单子隐在发疯无情的情况下,残留的仁慈了。

    他会趁机软禁她,恰恰说明他在与单连城的博弈上缺乏信心。单连城一定不怕与他拼命,可是有了她和铃兰,就不一样了。

    可无论你愿或者不愿,明天终会到来!是生是死,是悲是喜,终有定数。

    云七夕再次抬头看向那个小小的窗口,天已经彻底黑了。

    雪天,从那个小小的窗口灌进来的风也夹着雪花,寒冷刺骨。

    云七夕起身,移动着僵硬的双脚朝床边走去,将铃兰的被子压紧,又摸了摸她的脸蛋。

    密室里的那盏油灯很暗,火光被风吹得一摇一荡,让整个密室显得越发阴冷。

    “姐姐,我给你的人皮面具怎么不见你戴了?”云七夕突地问道。

    一直呆坐在床边的云揽月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眼神越发黯淡。

    “如今,我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就算有天仙一样的美貌,又给谁看呢?他不会有心思多看我一眼。”

    云七夕不由一笑,这下倒是真的彻底想通了。可当初那个废尽了心机要嫁到太子府的人是谁呢?

    “如果老天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你会不会有不一样的选择?你还会想要嫁给他吗?”

    在这个密室里,孩子睡了,只有他们两个人,长夜漫漫,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想到即将发生的事,都没有睡意。如果不聊聊天,这日子还真是难捱。

    人生的际遇有时候真的很奇妙的,谁能想到从前彼此那般不对付,恨不得你死我活的两个人,如今会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聊天呢?

    云揽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抓在衣服上的手指有些泛白。

    “如果老天爷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想我还是会想要嫁给他的。从小,我就很喜欢他,立志要嫁给他。就算皇上已经定下了你跟他的婚事,我还是不肯死心,从前,我认为他心里是有我的,我宁愿相信他心里是有我的,但入太子府这一年多来,想通了,看透了,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其实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可我喜欢他的心不会变,无论他怎么待我,他都在我心里。”

    云揽月何时说过这么感性的话?好像一年的时间让她长大了十岁,有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

    云七夕从前对她的评价确实不好,不但不好,还可以说是很差。刁蛮任性,高傲,自以为是,智商不高,很多差评的词都可以用在她的身上。

    而且,如今她已经知道,那个死掉的二小姐是她嫡亲的孪生妹妹,是云揽月害死了她的孪生妹妹。可云揽月如今的心里不会有半分罪念,因为她不认为她害死了人。

    若不去细想她从前做的坏事,她对她的恨也想不起来了。更何况,这几个月她照顾铃兰,照顾得很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功过相抵,虽然换不回她妹妹的命,便也算是赎了不少罪。

    抛开从前所有不谈,单看如今,单看她嫁到太子府来所经历的种种,其实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之人,满腔痴心都错付了。

    “可是你从何时移情别恋爱上晋王的?你从前可是很喜欢子隐哥哥的。”

    这个疑问压在云揽月的心里很久了,她就是不懂,为什么她能说放下就放下,重新开始一段感情那么容易,而她自己却一心只能系在一个人的身上?

    “喜欢一个人,有时候是缺乏理性,但也要看值得不值得,明知是个错,为何还要继续?每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有资格爱和被爱,若只是一味地付出,会很累。”

    长夜漫漫,实在无聊,她竟然跟她探讨起了爱情。

    要知道,从前,她从来都不相信爱情的。更不相信自己会遇到那份至死不渝的感情。可是她爱上了单连城。

    她从未想过她不但会爱,还会爱上一个霸道高冷的男人。因为单连城,她开始相信爱情。又因为她娘木锦萝的故事,因为她爹拓跋洵一生孤独地坚守,她开始相信爱情。相信这世上真的是会有真爱的,能否遇见,得看缘分。

    如今想来,初次在二小姐墓中遇见单连城,虽然惊险无比,但从此她便与他牵扯不清了,她想,那应该就是属于她与他的缘分吧。

    说到一味地付出,她想起了楚凌云。

    对楚凌云,她是有亏欠的,她很多时候都觉得她不配得到他的爱。想起楚凌云的时候,她又觉得,有时候爱情是无奈的,并不是全心的付出就可以得到回应。

    两个人平和地聊着天,像是都完全没有睡意,直到铃兰突然哭了起来,才打断了他们。

    密室里很安静,又是晚上,铃兰哭起来格外响亮。

    云七夕和云揽月都条件反射地去抱,还是坐得近的云揽月动作要快一些,先一步将人抱了起来。

    “这才睡下多久,怎的就醒了?以往她都要睡到大半夜才会醒的。”云揽月不解地皱眉,伸手摸了一下,发生尿布湿了,这才柔声哄道,“哦,云儿乖,不要哭,娘知道,是尿湿了,娘这就给你换哦。”

    云七夕已经习惯她称铃兰云儿,称自己娘,也不再纠正她的用词。

    可是换了干净的尿布,铃兰却依然在哭,并且哭声越来越大,哭得也很急。

    “这是怎么了啊?怎么一直哭个不停呢?是有哪里不舒服吗?”云揽月抱着铃兰走来走去,十分着急得。

    “我看看。”云七夕说。

    云揽月立刻将孩子交到她手里,她将孩子抱到油灯下,让光照在孩子的脸上。

    “咦,孩子的脸上是什么?”她突然狐疑地问。

    听她这么一说,云揽月也立刻凑过去,将油灯拿近一些。

    借着很近的光源,可以看得更清楚。此时铃兰的一边脸颊到下巴的位置长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她一边哭还一边用小手去抓。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的红点啊?”云揽月又惊又急。

    云七夕毕竟是大夫,比云揽月要平静一些,沉默了好一会儿,她道,“这红点看着像是中毒。”

    “中毒?”云揽月惊了,瞪大眼睛看着哇哇大哭的孩子,“怎么可能?孩子吃的是奶娘的奶啊,一直都没有问题,怎么会中毒呢?”

    云七夕盯着铃兰的脸道,“中毒分很多种,不一定是食物中毒,铃兰这像是皮肤中毒。”

    “皮肤中毒?可是,接触过孩子的就我跟你,还有奶娘三个人啊。”云揽月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云七夕眯着眼,油灯的光闪烁在她的眼睛里,她轻轻摇头。

    “不,还有一个人。”

    听她这么一说,云揽月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不一会儿,她的眼睛缓缓睁大,十分震惊。

    云七夕知道,她想起来了。

    最终,铃兰的哭声引来了单子隐。

    云揽月哭着将白日里卫咏兰来,摸过孩子,此刻孩子皮肤中毒的事情告诉他。

    然后,单子隐把铃兰和云揽月转移出了密室。

    可他没打算放云七夕离开密室,临走时,云揽月抱着孩子先离开,单子隐在门口回过头,唇角还牵开了一个笑容。

    “你放心,我会让太医治好孩子的脸。”

    看着云揽月抱着孩子远去的背影,云七夕淡淡一笑。

    “君无戏言,我当然放心,谢皇上。”

第370章燕军归来() 
单子隐亲手将门关上,并上了锁。门合上时,他看她的那一眼很深,眼神里那一丝丝凝重和疲惫出卖了他。云七夕知道,他虽然登上了高位,可他此时背负着旁人难以想像的压力,并不轻松。

    铃兰的哭声渐远,单子隐的脚步声也远去了。云七夕回到床上坐下,看着铃兰起先躺过的位置,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揪扯着,痛得钻心。

    她缓缓将手翻过来,昏暗的光线下,仍然可以看出,那手指上还残留着一些粉质的东西。

    她起身,走到一边的水盆中,将手指放入水盆里去洗手。水盆里的水冰得刺骨,可她却仿佛毫无所觉,因为心太痛了。

    铃兰,对不起,娘这么做也是为了救你。有一句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谁让你爹是晋王呢?既是皇族血脉,就注定是不平凡的。

    单子隐身为新皇,事务繁多,又加上皇上的后事还需要处理,他本应该住在皇宫里了,可是他没有,就算再忙,再晚,他也要回到太子府里去住。

    从密室里把云揽月和孩子带出来,太子府的所有太医都聚集了过来,看过之后证实孩子的脸上是有中毒迹象。

    虽是半夜,但动静闹得很大,原本已经睡下的韦青青和卫咏兰也披着衣服赶了过来。

    在路上,卫咏兰便隐约听闻了中毒二字,心里不由有些紧张,可是,当她知道中毒的是孩子的时候,不由心生疑惑。

    云揽月一见卫咏兰出现,顿时变得有些激动。

    “卫良娣,想不到你如此心狠,连一个孩子都放过。”

    面对她的指责,听着孩子的哭声,看着一屋子神色严肃的太医,卫咏兰紧张地收紧了手指,故作镇定。

    “你在胡说什么?”

    云揽月冷冷一笑,“胡说什么?你就不要装了,今日只有你来过,只有你碰过云儿的脸,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她不过是个孩子啊?对你有什么危害,你非得这样害她?”

    卫咏兰紧张地看了单子隐一眼,见他坐一边,静静地听着云揽月的控诉,紧抿着唇不说话,她急忙解释,“太子殿下,我”

    她刚一出口,单子隐立时严厉地扫了她一眼。

    卫咏兰反应过来,立刻改口,“皇上,皇上,这事儿跟臣妾没有关系,臣妾确实是去过,不过臣妾只是去看看孩子,并没想过要害孩子啊。”

    “是吗?你从前从来都不关心孩子,今儿怎么突然想起要去看看孩子了?”单子隐语气凉凉地反问。

    谁都听得出来,他这话明显就是不相信她的解释。

    “皇上,您不相信臣妾?”卫咏兰踉跄着倒退了两步,语气悲哀,神情里有着浓浓的失望。

    单子隐并未答理她,回头看向几个太医。

    “如何?”

    其中一个太医转过身来,恭敬地拱手道,“请皇上不必太过担心,小公主的确是中了毒,不过好在毒性不大,又只是在皮肤上,待老臣开一些解毒的药膏,擦在小公主的患处,应该很快就能好起来。”

    太医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卫咏兰尤甚。虽然孩子皮肤中毒并非她所为,但单子隐明显不信,如果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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