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楼琴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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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楼琴瑟起-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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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盖好被子。替她盖上被子的时候看她习惯性得偎过来,他几乎是立刻就要心软。刚刚趁她低头的时候看了一眼,昨夜的红肿,怎么到刚刚都还没消呢。

里面一直是平静的没有任何的声响,秦浅转身离开,心里失落之余微微地还有些庆幸,如果她真的又哭了,他应该又会不顾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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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状态一直被秦浅带到了早上的会议全部结束。所有人都散去,他的特助彼得端着咖啡放到他手边,“秦总,您的咖啡。”

秦浅颔首接过,“谢谢。”

彼得却并没有急着走开,他从德国就一直做秦浅的特助,所以两人私下里如同朋友一般亲切,“老板,恕我提醒您,您今天一直心不在焉。”

秦浅端起咖啡浅浅啜了一口,“是吗?”

彼得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内线却响了起来,秦浅接起,

“什么事?”

“秦总,昨日跟您一起到的莫小姐想见您,现在正在接待处等着您的回话。”

秦浅微微诧异,莫兰是香港那边派过来跟他们谈融资案的代表,不过他印象里跟她们的会议应该是在明天,不过还是不疾不徐地对电话吩咐:“请她进来吧。”

彼得饶有兴味地挑眉,转身出去前还不忘调侃一下从来都是冷静理智淡定自如的某人,“老板,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心不在焉了。”

彼得拉开办公室的门,迎面走来一位穿着很职业的美女,长长的卷发飘逸,随意地散在眉间。白色束腰紧身的西式外套,里面若隐若现地一袭性感神色抹胸,下面是黑色打底中短裙,双腿纤细修长,踏着一双银白色的细长高跟鞋。很不错,彼得的目光移到她脸上,又是一声暗叹。
彼得在德国的时候就一直看着秦浅身边总有各式各样的美丽女人围着他,可他却从来都是淡淡的不应,然后悄无声息地处理,片叶不沾身的,回国后各种活动也没见他带出过什么女人,所以下属们私下里都在议论他们温润完美优雅清俊如同王子的老板是不是有什么功能性的问题。结合今早开会时某人万年难得一见的心不在焉和这个女人恰到好处的出现,彼得一边跟美女擦肩而过一边猜想,这个女人……会有什么特别吗?

虽然也只有二十来岁,可是毕竟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莫兰从来不是娇羞可人的小女人,她通身都散出成熟妩媚的诱人气息。她一进门就直接冲着秦浅的办公桌走去,爽朗笑道:“秦总是不是嫌我不请自来了啊?”

空间里瞬间盈满了的法国香水的浓烈味道,秦浅不着痕迹地把皮椅往后退了退,清俊的脸上带着公事公办的浅笑,用手比划了一下沙发,“哪里,莫小姐请坐。”

莫兰没有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有礼却疏离的态度,美目流转,眼神里含情脉脉,“秦总……怕我?”

秦浅仿佛丝毫没有听出来她话里的轻佻,他起身走向文件柜,打开玻璃门,从一沓文件里拿出一些,然后又分出一部分递给莫兰:“关于这个案子的内容都在这里,其实我本来只是主管技术研发这一部分,无奈Frank随性惯了,就把这一摊子事都扔了过来如果莫小姐不介意,我们或许可以提早进行会议。”

莫兰挑了挑精致地眉稍,看也不看他递上的文件,只是一双丹凤眼毫不避讳地直直盯着眼前笑容淡定的男子,“我一点也不介意……与你共进午餐,不知秦总可否赏脸呢?”

秦浅默默收回拿着文件的手,把它们放回原位,面上的淡定半点没变,“莫小姐不用客气,你们远道而来,我们还一直来不及尽地主之谊,是我的疏忽。”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秦浅直接按下内线,“小林,中午舞阳饭店宴请贵宾,你们尽快安排。”

一点儿没看见眼前的女人僵硬滞住的表情,秦浅放下电话时心里想的是,不知道家里的那个小东西,会不会不吃饭呢。


 



第53章 风停
陈缘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吃饭的点儿了。秦浅平时工作忙中午一般都在公司解决了,有时稍微闲一点便会早早打电话回来问顾晓楼想吃什么。但顾晓楼心里无比清楚,今天无论他忙不忙都一定不会和她联系。顾晓楼一天心里都堵得难受,也没什么胃口,就着厨房现成的食材凑合随便吃了点。

远远听到卧室的手机铃声响起,顾晓楼心几乎漏跳了一拍,是秦浅吗……立刻甩掉筷子就冲过去。抓起来一看一愣,是……陈缘。

“喂?”顾晓楼还是接起来。

“你在哪儿?”陈缘说话素来音调平淡,但今天却不知为何带了一丝冷意。

顾晓楼不明白他为什么上来就这么问,可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在家啊,怎……怎么了?”

那边沉默了片刻,“昨晚……秦浅有没有怎样?”

顾晓楼苦笑了一下,没有怎样,可是他的冷淡却让她更加难受,但这话自然不能说给陈缘听,轻描淡写地否认,“没有。”想起他的病,顾晓楼还是有点担心,昨晚和秦浅的冷战令她心烦意乱,她还没有来得及问问他有没有好点,“你烧退了吗?头痛不痛?”

“我没事,自己一个人一定要好好吃饭,我这边有点事,先挂了。”顾晓楼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就已经切断了,她抓着话题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

听他的语气……怎么好像在生气呢?难道是她又说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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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楼猜得一点没错,陈缘的确是在生气,可却不是因为她。合起电话放进西装口袋里,陈缘站在舞阳饭店二楼的露天花园边缘,这个角度刚好可以将一楼整层一览无余。他冷冷地注视着舞阳饭店大堂VIP等候处的那对言笑晏晏的男女。两人坐在真皮沙发上,女的穿着一身性感紧身的职业套装,妩媚艳丽的脸上洋溢着风情万种的笑意,整个人都几乎要贴上她对面的男子。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陈缘都能清晰无比地感觉出她在看向她对面男子时强烈的企图心。而她身边的男人一直背对着这边看不见他的表情,可陈缘的眼神还是冷得几乎要结成冰,好一个秦浅。

陈缘始终看着楼下的某处,身上的戾气一层层地往外冒,他身后的年轻小秘书看得冷汗涔涔。陈缘为人素来清冷有礼,从没见过他这样的。

面相严肃的中年特助倒是镇静很多,他是陈缘的父亲派过来协助他的,半辈子跟着陈先生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所以刚过来时心高气傲并不怎么把陈缘放在眼里。但跟了陈缘没多久,见识到了他的雷厉风行的能力和手段,便只得感叹世人道后浪推前浪果然不假。此时他偷偷顺着陈缘的眼神伸长了脑袋看了一眼,心里偷偷揣度着少爷所以会有这么大怒气的原因,难道底下那年轻妩媚的年轻女子是少爷的心上人?

此时陈缘却突然转过身来,淡淡吩咐了一句,“去查查下面那两个人是来干什么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陈缘就已经转身离开了露台。中年特助加紧了文件夹急忙跟上,一边吩咐明显还在状态之外的小秘书,“还不快去!”

陈缘父亲的集团这几年开始由内地朝沿海发展,这几年父子俩几乎很少见面,陈缘一直觉得淡淡的,在父亲眼里,他这个儿子似乎永远都只是他庞大财势的接班人。他总是觉得他可以理所当然地掌控他的一切,但从小到大,他一直让他父亲挫败到现在。只有这一次,父亲提出把沿海的生意交给他打理,他却没有特别地反对,干脆地接手了集团总部收购来的几家运营不善濒临破产的公司。他用了半年的时间将它们整顿后重新上市,目前有几家已经渐渐转成良性运营。对于他令人震惊的出色表现,他父亲只字未提,当然,他也不需要。

走过舞阳饭店华丽的拐角,有几个中年男人远远地看见了他,急忙迎了上来,脸上的皱纹被笑容挤得拧在一起,活像一朵菊花,“陈先生您好,我们等候多时了。”
陈缘淡淡颔首,“您好,久候了。”

商人的世界里永远是是觥筹交错纸醉金迷,但陈缘身上的清冷孤傲似乎并未被这个圈子的浊气污染一点。比如此刻,一桌子人都在各怀鬼胎虚以为蛇,只有他端着个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淡淡地抿着,神色淡的让那些纵然在商场上混了数十年的人也丝毫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冲他举了举酒杯,脸上的笑容很大,“早年和你父亲一起也算打过些交道,他当年年轻有为,事事都比我们要高出一步,没想到他的公子也这般出类拔萃,不同凡响。”

平时再多的客套话也不会对陈缘有丝毫的影响,可是此时他的心情很不好,也没有平时那般和他们周旋的心情,他端起酒杯,遥遥地回敬:“孙伯父过奖了,我想今天您设宴,应该不只是为了夸奖小辈吧。”

孙某人立刻哈哈大笑,大掌一拍桌子,“够爽快!”说着收回酒杯,“我听说陈公子刚刚竞了一个标,我当时出差不在临风,但本人又对这个项目非常感兴趣,如果陈公子方便的话,不知能不能转手给我?”

陈缘淡淡一笑,没有说话,此时他身边的特助却沉声开口;“当初为了竞这个标,我们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如今孙先生想接手,不知打算出什么样的价码呢?”

提到正题,孙老板眼中立刻精光熠熠, “我给你两成的提成,外加一年的场地,供你们以后安置货源,到时的利润我们三七分成,怎么样?”

中年特助冷冷地扫过去,那么大的工程,两成的提成,亏他开得了口!至于利润,哼,还用得着他分。正欲开口拒绝,却被陈缘用眼神止住。

陈缘沉暗淡漠的眼神静静扫过对面异想天开的中年男人,竟露出了一个柔和的微笑,“孙伯父,我只要你一成的提成,场地我也不需要,至于利润方面,赚了多少您自己留着,你看如何?”

孙老板明显震惊了,他看着陈缘瞠目结舌;“这么好?!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陈缘淡淡一笑,“呵呵,那也是您……先跟我开玩笑的。”说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诸位慢坐,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说着便起身,径直离开。

一出门中年特助脸上的严肃立刻消弭无形,不能自持地笑起来,“少爷…您真是……哈哈,刚才听您那么说,我还以为您是来真的呢。”

陈缘皱眉,“我又没病,以后这种事你们处理就好;既然是我父亲的故交;他们该找的;就应该是我父亲。”

知道他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脾气,身后的人忙点头跟上。

陈缘转而想起另外一件事,“刚刚让你查的那两个人呢?”

身后的秘书立刻上前报告。“问过了,是弗莱的秦总经理在宴请客户。”

陈缘未置可否,微微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众人急忙跟上,但谁都没能看见他眼里闪过的一丝冷。

客户,是么。

如果不是,那么曾经交出的东西,他就要原封不动地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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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浅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顾晓楼洗完澡就赤着脚坐在书房的地板上翻阅秦浅两年前离开时留给她的只言片语。回想那个时候的懵懂青葱,顾晓楼只觉得光阴果然如逝水,幸运的是,她爱的人依旧爱她,依旧在她身边。尽管……他正在生她的气,可比起那近两年的孤单和思念,这点小摩擦根本不值一提。

听到大门外门把转动的声音,顾晓楼一喜,急忙整理好散落一地的照片信笺,连鞋子也来不及穿,匆忙起身出了书房。
秦浅一进门就看到了站在客厅等着他的顾晓楼,清纯美丽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看,双手交握在身前。没有漏掉她眼底小小的紧张和无措,尽管心里还是有一点气,可是看她这副模样秦浅再也硬不下心来。但往下看到她赤着的双脚时还是微微一皱眉。

顾晓楼呐呐地看着他,半天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开场白,于是只得小声说,“你……回来啦?”说完自己都想咬下自己的舌头,这问得不是废话么。

秦浅把视线从她脚上移到她局促的脸上,“去把鞋子穿好。”

“哦?……噢!”

看着她转身咚咚地往书房跑的身影,秦浅的眼底浮上一抹温柔的笑意。算了,还跟她计较什么呢,况且,看样子,她也真的知道错了。

顾晓楼穿好鞋子跑出来,秦浅已经脱下了沾满室外寒意的大衣。顾晓楼从他手上手接过来,“那个……洗澡水我帮你烧好了,你要不要先去……”

秦浅点点头,看她有点胆怯又带点委屈的小样子,最后还是没能崩住,伸出手揉揉她软软的头发,语气温柔地问她,“好了,你吃过饭了吗?”

顾晓楼被他出其不意的温柔弄得有点懵,她抬起头,竟看到了秦浅眼底温柔的笑意,鼻头一酸,突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看着她渐渐泛红的眼眶,秦浅脸上的笑容渐渐挂不住,他伸手抱住她,“好好的,哭什么呢?”

顾晓楼绷不住了,从昨晚到现在的委屈一下子倾斜出来,她靠在在他布料舒适的衣服上大哭出声,“你欺负我!”

“……对不起。”

“你对我凶!……”他的声音里尽是温柔和无奈的怜惜,瞬间悟到的顾晓楼立刻秉着恃宠而骄的原则哭得更大声。

“好了晓楼,不要哭了,是我错了。”

“那你早上……”

“我该吃了饭再走的。”

“你今天都没打电话,也不给我发信息!”

“我错了。”

他一径地认错,倒叫顾晓楼有些不好意思,她靠在他胸前哭了一会儿,又把鼻涕眼泪全部抹在他衣服上,才稍稍止住了泪水。

“不要哭了晓楼,我跟你道歉。”秦浅微微叹气,不管是谁的错,到最后毫无悬念地都是他认错,不管多生气,他就是看她伤心委屈而无动于衷。

“你真是我命里的劫数。”

“啊?你说什么?”他后一句的声音很低,顾晓楼忙着哭没听清。

“没什么。”
秦浅稍稍放开了她,伸手轻柔地擦净她脸上的泪痕,虽然心里的气已经去了大半,可有些话,还是要跟她说明白。不过他得先去洗个澡,今天一直被那个莫兰似是而非的纠缠,他觉得厌烦但又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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