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锦绣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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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歌,锦绣江山-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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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简笑意不减,他依然紧凝着她,可语气多了几许严肃,“朕不担心,朕只想听你说一句。你,会不会出卖朕?”

    长歌心跳紊乱,垂在床褥上的手掌心里,渗出细密的汗珠,可她必须冷静,她道:“皇上是觉着我无聊透顶,一方面拼命救你,一方面却在背后捅你一刀么?”

    “你只回答朕,会,还是不会?”尹简不跟她兜圈子,依然坚持着原问题。

    长歌无法,只得违心摇头,有力的道出两个字,“不会!”

    尹简眉角上挑,“好!”

    继而,他低头攫住她红肿的唇瓣,话音含糊却带着股冰凉的意味,“长歌,日后你若对朕袖手旁观,朕即便死了也不会怪你,但你若出卖朕,你记着,朕此生此世再不可能原谅你,亦不会再……爱你!”

    长歌浑身一震,气息急喘不停,她不敢置信的瞪视着他,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发誓般的提醒,似烙铁,烧得她心脏都要被融化了,又仿佛一把匕首突然插在了她心口,教她看着自己的血如水注涌出,然后从心底蔓延出的恐惧,在瞬间传遍四肢百胲……

    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他刚说,他爱她……

    思绪混乱不堪,长歌唇瓣蠕动,与他的唇寸寸相磨,许久,她猛然推开他,咬着牙关道:“尹简,你不信我,我可以发毒誓给你!孟长歌此生,若出卖尹简,必死于万丈深渊,无葬生之地!”

    尹简沉默须臾,陡然将长歌紧紧桎梏在他怀中,她的脸贴着他胸口处,清晰的听着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有力而激动……

    然而,此时的尹简并不知道,他曾经在不安中索要来的种种承诺,不过是海上的一叶浮萍,在后来的后来,在历经沧海桑田,在初雪染白了眉发,耳边兵戈之声吞噬旷野,火光里飞回的雁也呜咽时,终究飘向了不归处,一语成畿……

    ……

    子夜深沉,室内祥和。

    橘色的烛火跳动不停,帷帐上映出男女相拥的影子,时间分秒而过,悸动与挣扎,矛盾与痛苦,深切的折磨着长歌……

    “丫头,朕记得你饿了……”

    “尹简!”

    长歌恍然打断他,她从他怀里钻出来,直勾勾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复杂无比,“日后,待你江山稳固,你会立谁为后?与谁白头偕老?”

    尹简眸光灼热,口吻却透着股哀怨与凄凉,“白头偕老的前提,是两个人相爱。可是长歌,你爱朕么?”

    “不爱!”长歌无需考虑,答得干脆又决然。

    仿佛这个答案,她已演练了无数遍,力图演绎出最绝情的味道……

    因为爱,她把身体给了他;因为恨,她对他永不言爱。

    无从选择,宿命的安排,已决定了她的人生,她无力改变……

    “孟长歌!”

    从心肺中绝望的吼出三个字,尹简翻身一起,将长歌压倒在了身下,他赤红的双眸,似冲血般,欲将她拆吃入骨,他咬着心血沫子,声声逼问,“朕不信!你胡说八道,你对朕是有感情的,对不对?”

    “有,但无关男女爱恋,不过是君臣之情,朋友之义而已。”长歌平静的回答,甚至用更加淡漠的语气提醒他,“尹简,其实你也并不爱我,就算爱,也是皮毛而已。你心中真正的爱人是采薇,是那个在你从云端跌落下来时,陪你在冷宫的阴暗岁月中相濡以沫的人,是那个你曾答应要娶做妻子的人。而我,充其量是个替代品,也幸好我不爱你,所以你的后位,我不会争不会抢,因为我不稀罕。”

    她没说错,如果他不爱采薇,就不会因为一个假采薇,而失去平日的睿智,几乎命丧毒酒,那时她心中的酸楚,他大概永远也不会了解,所以她不会因他的几句甜言蜜语,便迷昏了头,从而忘记最残忍的现实……

    彼时,她有多痛,此时,她便伤他有多深。

    她从来都是个瑕疵必报的人。

    况且,这是一段无果的情缘,最终会被上一代的仇恨而取代。

    既没有结局,又何必开头?

    身下,骤然一痛!

    尹简毫无前戏和预兆的闯了进来,他似一个疯子,疯狂而激烈的撞击她,完全无视她眼角疼痛的泪水,在娇躯隐忍不住的颤抖中,化为潺潺雨幕……

    他对她的怜惜,在无望的守候中,则全数化成**的惩罚……

    这一场掠夺,停止时,烛火已燃尽。

    昏暗中,尹简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锦被扔盖在长歌裸露的身体上,然后他一扯褪在床角的衣衫,快速穿戴完毕,便掀起帷帐步出,冰凉刺骨的嗓音,似冷冽的寒风,刮得她耳膜发疼,心脏发痛——

    “孟长歌,你猜对了,朕不过戏弄你罢了,朕爱的女人,只有采薇一个!朕曾答应娶她,这后位便是为她而留,而你应该还不知道,采薇她并没有死,她……真的还活着!”

    珠帘抖动,脚步声远去,殿门开了又阖上,鸡汤的香味儿不时的飘进来,殿外树枝上,鸟儿的声音,偶尔钻入耳中,夜幕上的星子,在寂寞的眨着眼……

    长歌听着自己奄奄一息的虚弱呼吸声,她缓慢的咧开唇角,绽开一抹惨烈苍白的笑……

    父皇,您看儿臣多会骗人啊,就连尹简心机那么深谙可怕的人,也被儿臣骗了……

    父皇,儿臣做得对吧,不该开始的错误,儿臣不能再错下去,儿臣要努力的走上正轨……

    父皇,待儿臣死于深渊中的那一天,您驾着七彩祥云来接儿臣,好么?儿臣想念父皇了……

    长歌累了,她闭上眼睛,入梦时,恍惚看到了许多人,有父皇,有离岸,有义父,有太子皇兄,还有她的母妃夙雪,他们都在长生殿,围着她亲切的唤她,长生小公主……

    长生殿,长生公主凤长歌,长命百岁……

    笑话。

    不过是,一帘幽梦……

    ……

    小半个时辰后,沁蓝进殿,点燃宫灯,提着走近内室,空气中残留的晴欲味道,久久未散。

    她入内看了看昏睡过去的长歌,微叹口气,上前轻声唤道:“孟公子?孟公子您先醒醒。”

    “怎么?”长歌睁开惺忪的睡眼,头晕的难受,她勉强问道:“有事么?”

    沁蓝小心翼翼着措词,“奴婢端了热水,您先洗漱一下吧,床褥也要换一换。”

    “哦,好。”长歌迷糊的应下,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可双腿间被撕裂的疼痛,令她煞时白了脸,忍不住申银了一声。

    “奴婢扶您!”沁蓝忙道。

    已经没有什么羞耻感可言,长歌无力的点点头,任由沁蓝扶她坐起,捡了外袍包裹住她的身子,将她小心的扶下床,走到外间洗漱。

    身上尽是密密麻麻的青紫色痕迹,腿间乳白色的污液已经半干,长歌靠坐在垫了棉毯的软榻上,由沁蓝侍候着擦洗净身,她脸颊上的红,始终不褪,沁蓝看着揪心,可才想摸摸她的额头,她却偏头躲开,干哑着嗓音道:“我没事。”

    拾掇完毕,长歌换上了干净的中衣,沁蓝也利索的快速换好床褥,将那块带血的床单小心叠放整齐,在长歌不甚注意的时候,偷偷塞入了怀中。

    长歌重新躺尚了床,清洗后身体舒服了很多,只是浑身酸软依旧,四处也始终火辣辣的疼,沁蓝拿出一支药膏递给长歌,“孟公子,那个……这个药止痛很管用的,你试试吧。”

    长歌颊上的嫣红色,瞬间深了几许,她想说点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只道:“放下吧。”

    沁蓝欣喜,她搁下药膏,出去盛了碗鸡汤端来,“孟公子,您多喝些,对身子有好处的。”

    长歌没有矫情,她端起碗来,很贪婪的喝着,这碗惦记了许久的鸡汤,终于喝上了……

    身子是她自个儿的,她不会赌气糟蹋,为了任何人,都不值得。

    沁蓝回到正殿寝宫时,尹简已沐浴结束,不曾就寝的他,披着长衫,独立于窗前,清冷孤傲的俊脸上,不染半分情绪。

    “皇上,床单取来了。”沁蓝上前,福身一礼后,从怀中拿出东西,双手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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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不允许碰触的宝贝!() 
彼时,天已快亮。

    灯火阑珊处,年轻的帝王萧索孤立,沉静如钟。

    称帝半年,树不静风不止。

    这一夜的多舛,从皇权倾轧到儿女情长,堪称惊心动魄。

    数年后,当尹简再回忆起时,依然难掩心悸,抚着那朵干涸的梅花,他泪雨滂沱。

    多情不与长相守,佳人一故天人隔。

    若此时,若晓前尘后事……

    长歌,我定舍天下换你遗恨,免你独赴黄泉,一生凄苦。而我,亦免少年白发,半世孤凉……

    掌中之物,温凉如水。

    尹简却珍似至宝。

    “把朕的箱子取来。”

    “是!”

    沁蓝打开里间的高大铜柜,找到第三个暗格,拿钥匙打开铜锁,在暗格中取出一个红底镶金的小方箱,她双手抱着走出来,呈给尹简。

    箱子也加了锁,尹简从头顶玉绾上拔下一根细小的绾簪,插进锁孔转了两下,锁开,他盯着躺在箱中绝密的各种物件,褐眸黯沉。

    抚摸着手中沾满污秽和处子血的床单,尹简动作温柔的似抚摸着情人的脸庞,他默然几许,才将床单轻轻放入了箱子,然后阖盖加锁。

    仿佛,那是一件除他以外,任何人都不允许碰触的宝贝。

    他与她共同的第一次,于他,是最永恒最美好的记忆。

    虽然,最终结局,以惨败收场。

    “日后,你好生侍候她,朕这边不必太费心,以她为主。”

    “奴婢谨记。皇上,孟公子是个明白人,不使性子不娇纵,该吃该喝坦荡的很,所以皇上也不必过于担心。”

    “退下吧,时刻守着她,有事即刻禀报朕。”

    “是,奴婢告退!”

    沁蓝躬身退离,尹简把箱子锁回暗格,宫人太监全被遣在外室侍候,躺在里间龙床上,他闭上双眼,明明疲惫不堪,却了无睡意。

    脑中,浮起两张脸,两个名字,纠结在心头。

    孰轻孰重?

    心底明明已有答案,却无法说出口……

    ……

    京城外,林间窄道上,一辆马车与数匹骏马飞驰。

    天色已蒙蒙亮,天际已渐露出鱼肚白,新的一日即将到来。

    尹琏做足了表面功夫,在城郊围捕了几个时辰,才暗松栈道,将林枫一众逼出了京城。

    马车里,林枫伤势不轻,苏炎为他做了简单的处理,待上药包扎好,便扶他趴在小榻上,给他腰部以下盖了一块马车里备用的薄毯。

    尹灵儿被封的穴道已解,但因为她会武,哪怕是三脚猫的皮毛功夫,也让人不放心,所以她被苏炎拿粗绳捆绑在了马车座上,全身无法动弹。

    马车的速度太快,颠簸的尹灵儿头晕目眩,胃里泛恶心,几次都差点儿吐了出来。然而,想吐能忍,但生理问题就忍得太痛苦了,折腾大半夜,小腹愈来愈涨,她已经忍到了极限,一张小脸憋成了苦瓜,不得不极难为情的说出口,“我……我想出恭!”

    “忍着!”林枫侧趴着脸,半睡半醒间,抛给她两个字。

    尹灵儿银牙一咬,怒不可揭的朝他吼,“再忍就尿裤子了!”从不曾说过这么有**份的粗鄙之语,可见她现在已经完全气疯了。

    此时,马车里只有他二人,苏炎被调出去对付穷追不舍的官兵,少一个人听到她的囧事,尹灵儿的羞耻感也减少了不少。

    林枫睁开眼,由于失血过多,他脸色极为苍白,可一双黑眸却灼灼闪光,大抵因为没见过这么俗气的大秦三公主,他不由勾勾唇角邪笑起来,语调带着几分玩味,“那你尿裤子给我看。”

    “我……”

    尹灵儿被噎得脸庞涨红,胸脯急喘,她凶狠的瞪着林枫,恨不得在他身上再瞪出几个血窟窿,“你……你敢侮辱本宫,本宫要阉了你做太监!”

    “哦?你会阉人啊,那你是有过阉割的经验?”林枫恍然大悟,配合着作出崇拜的表情,眸底的笑意,却如瀚海夜空,深浓无限。

    这一路被追,他并不曾放在心上,不论尹简作何打算,只要有尹灵儿在手,他必会安隅。因为,尹简还没到公然和惠安决裂的时刻,尹灵儿这颗棋子,尹简暂时不会舍弃。

    尹灵儿急怒之下,难免大脑缺了根弦,她张口就驳,“本宫经验十足,阉你绰绰有余!”

    “哦,这样啊,那你先跟我讲讲,男人的那话儿,究竟是怎么阉的?你又阉过几个太监呢?”林枫来了兴致,干脆侧起身来,专心的请教这位公主,心中则在想,看来抓了这位计划之外的公主也不是坏事,虽然是胸大无脑的丫头,但遽然还有逗笑的本事,起码这一路上他不会太寂寞了!

    尹灵儿被他一副求知若渴的认真模样,刺激得脑门冒冷汗,她没婚配,自然也没有嬷嬷提前教习她闺房之事,对于男人的身体,她完全迷茫啊,可为了不让这个她恨之入骨的臭刺客看扁,为了不丢她皇家公主的脸面,她打肿脸充胖子的气势而道:“本宫阉过十几个太监,男人的那什么就像老鹰的爪子,实在太丑了,随便一刀剁下去就完事了!”

    “噗——”

    林枫一个没忍住,竟不合适宜的喷笑出声,“你说什么?老鹰的爪子?哈哈哈……”

    “笑笑笑,笑什么笑?再笑本宫掌你嘴!”尹灵儿恼羞成怒,她本来就是信口开河,现在看他的反应,她当然知道自己说错了,可是……多少给她留点面子不行嘛?可恶的臭刺客!

    林枫笑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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