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快起来,都是自家人行这么大的礼干嘛!”商帝见了这两人心情不错。
“许久没来给父皇请安,实在是这一阵子校场的事情太多,在加上安阳受了伤,还请父皇不要怪罪。”九皇子上来就道歉,表明自己不是故意。
“没事,安阳的伤怎么样了?受伤了就在府里好好养养,出来这么冷的天又不好了!”商帝不无关心的说。
“回父皇,臣媳已经大好了,这才进宫向父皇请安。”安阳进退有度,优雅知仪。
“那就好,来人从我的私库里取两根人参给九皇子妃,我记得还有株红珊瑚吧,也给她了!”商帝大手一挥,毫不心疼那点东西。
“多谢父皇。”安阳道谢。
之前就已经说过这楚国的太后出身大商,和商帝也算是关系亲近,自然安阳也就算是他的表侄女,何况安阳本就是楚国的嫡长公主,身份最贵自不必说,光是那从小的教养,通身的气度那就不是常人可比,一身的风华让商帝很是喜欢这个后辈,再加上自幼也是当做男儿教养,其性情魄力都丝毫不输男子,商帝也多看重三分。(。)
第一百零一章 皇甫寒()
“王爷,再走半天就到京都了,我们是前进还是稍作休整?”探路的斥候来报。
“命令队伍,原地休整,等候命令。”皇甫寒一身玄甲,英姿飒爽。
“是。”传令官接到消息,“队伍原地休整,等候命令——”
弦歌掀开车帘跳了出去,她们停下的地方刚好是一条河,这里的水流能顺着一直流到京都最大的那条河。河流清澈见底,弦歌喝了不少,又把水壶装满这才正打算转身离开。
“弦歌!”听得有人叫她,转身一看却是皇甫寒。
“王爷。”弦歌打过招呼,“王爷也是来取水的?”弦歌看向他手里的水壶,不免有些诧异,再怎么也是万金之躯,这种小事哪里需要亲自动手呢!
看到弦歌疑惑的目光,皇甫寒轻笑着解释,“以前在军中习惯了。”
人高马大的战王爷蹲下,先是掬了几把清水尝了尝,往脸上泼了几把醒神,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浸湿,一绺一绺的粘在脸上,与平日的严谨不同,此刻有些失仪的男人反倒是真正的不拘一格。
“弦歌?”许是察觉到弦歌**裸的目光,皇甫寒抬起头疑惑的了看弦歌,刚毅的脸上带着一丝迷茫,线条冷硬,但也不乏皇甫家的优良基因,俊逸潇洒。
“没什么没什么……”偷看被抓包这种事情实在尴尬,弦歌急着解释,却也忘了欲盖弥彰那回事,好在皇甫寒没有要追究计较的意思。
“我有话要跟你说,还请弦歌姑娘等等我。”看着弦歌抬脚要溜,皇甫寒急忙叫住她。
“什么事啊?”弦歌实在想不出和这位王爷有什么交集,加上刚才的尴尬,弦歌实在不想多待。
“是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皇甫寒有些局促,但还是极力挽留弦歌。
弦歌走到河边坐下,现在正是春天最盛的季节,河边的草长得浓密茂盛,坐上去的感觉可一点都不比毛毯差劲。
“之前我曾经拜托过弦歌姑娘帮我留意你的姐妹,当时年轻气盛,不懂真情,实在是有些轻狂了!”皇甫寒也学着弦歌坐在草地上,两个人并排着却是隔着很远的距离,就像是他们之间永远存在的鸿沟。
弦歌没想到他要说的会是这件事,说起来也是自己不尽心,那段日子自己也没能找到彼岸的消息,再见面的时候反而还是皇甫寒告诉的她,“这件事我没能帮上什么忙,王爷这是何意?”
“当时年少轻狂,只知道彼岸颜色娇媚,冠绝一时,撕过都为之疯狂,却没想到女子最的还是品行,德行,自然也就做了那许多的错事。前几天知道当初你受伤还是因为她给你下的**,这才有些羞愧……”皇甫寒说的断断续续,实在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很是尴尬,第一次见面自己就把她误认为是彼岸,而且还差一点伤了她,现如今认识到自己究竟是什么,曾经爱过的女子还是她的妹妹,这怎是一个尴尬了的!
弦歌有些明白皇甫寒的意思了,心慕美人,却没想到美人还是一朵带毒的曼陀罗花,如今还给自己的盟友造成伤害,恐怕这位心思深沉的野心家身怀愧疚了!只是他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彼岸,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王爷不用如此说,彼岸再怎么说也是我的血亲妹妹,王爷不用为她做过的事情抱歉。”弦歌这样想着,这下子王爷总不会愧疚了吧!
皇甫寒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怔,看着眼前这个智商高情商低的家伙,恨不得揍她一顿让她明白自己已经和彼岸那妖女没有关系了,只是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有些后悔,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王爷,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啊!”说完,弦歌提着水壶拿着剑一溜烟儿的不见了。
徒留下皇甫寒自己在那里愤愤,最的事情还没说呢……
“王爷的意思是我们先在城外安营扎寨,待看明白京都城内的格局在做打算吗?”幕景檀看着不轻自来的战王,伸手吧刚烤好的饼递给他一份。
“是,最近京都那边的暗探传过来的消息全都是动乱,看着很不安稳,所以我想着先看看在做打算,以免我们太过被动。”皇甫寒一边掰着硬邦邦的锅盔,一边回答。
“的确,不瞒王爷,我们的探子传来的消息也并不好,昨日接到叔铭给我的信,还说起湘妃病故了,此事不得不让我怀疑京都有人在图谋很大的目的。”幕景檀也对现在的格局深感忧虑,他们离开的太久了,大半年的时间,总会有些是探子顾及不到的地方被忽略,而那些往往是制胜的关键。
“王爷,阿檀,要不我带着几个人先进城去打探打探如何?”弦歌一边把刚煮好的汤盛在碗里递给两人,顺便提议。
“不行,你的伤没好利索呢!”幕景檀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
“已经都好了!再说了,我面生他们不会怎么注意,一身功夫足以自保,论潜行的本事,我相信在这里没有几个能比的过我。”弦歌一样样的说出理由,试图说服幕景檀。
“我也觉得弦歌姑娘的提议不错,其实在城外的危险反而更大,倒不如让她进城查探消息,小心行事反而安全。”皇甫寒想了想,插话说到。
弦歌闻言,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幕景檀,试图让他同意,这也难怪,自打她受伤以后,幕景檀和蓝深就一直拘着她不让她离开,就是在回京的路上,也整日窝在马车上,弦歌自然有些被拘束的不满,好不容易有个能出去的机会,自然高兴!
“那好吧,一定要小心,多带上几个人。”幕景檀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想到反正离京都不远了,再说弦歌的一身功夫真心不错,也就没有多加阻拦。
总之弦歌是兴高采烈的吃了点东西就去准备了,自然对战王和幕景檀接下来的筹备和计划浑然不知,许是他们也有意的隐瞒于她,毕竟这姑娘还是不太喜欢这些弯弯绕绕的算计的。
“京都那边已经一切就绪,若是真有什么不测,我们随时能做出反应。”皇甫寒信心十足。
“京都负责和王爷接洽的是六皇子吧!”幕景檀此言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皇甫寒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危险,身体紧绷随时准备发出攻击,看到对面幕景檀一副云淡风轻喝着水的样子,这才惊醒。
“先生,刚才毅宁失态了,实在是小六对我来说非同小可,旁人也都当他是赤子心性,无心朝政,我着实没想到先生竟然能看破他的伪装。”反应过来的皇甫寒抱拳给幕景檀赔不是,实在刚刚的杀意的确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可反驳。
“我理解。”幕景檀放下杯子,面不改色,似乎刚才生命受到威胁的不是他一样。
“我能否请问先生是如何知道小六的问题的?”皇甫寒百思不得其解。
“味道。”幕景檀一身月白色的衣裳,外面是淡青色的罩衫,青丝半束,一派世外高人的风采。
“他爱琴,我也爱琴;他爱曲,我也爱曲;他爱书法,我也爱书法;他爱园林景致,我也爱园林景致。无外乎弦歌曾经说过他和我很像,只是更为干净洒脱,我却知道我的琴声里夹杂了太多复杂的东西,他的琴声自然也不是纯白无暇,我能听出来,感受得到。”幕景檀慢悠悠的解释,却让皇甫寒这一介武夫感到更为玄妙,这些风雅的文人墨客啊,就不能说的通俗易懂的嘛!(。)
第一百零二章 夜奔()
虞贵妃的华丽宫殿门前,好几个美人结伴而来,希望能在这位商帝新宠的面前刷刷好感度,为自己求个后路。说起此事,宫里的各位美人儿们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本以为从湘妃那里能得到结果,却没想到这位风头正劲的娘娘突然暴毙,唉~
“几位贵人还请见谅,我家主子如今还没醒呢。”门外的丫头温言细语,态度做的十足,语气却没有多大的恭敬。
眼前这个丫头眉眼清秀,十五六岁的模样,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就是个聪慧稳妥的。一身粉红色的春装,头上还插了一根成色不错的玉簪子,看着就是主子身边受宠的丫头。
“既然贵妃娘娘还在休息,我们等一下就好了,想来是不会打扰她的。”一个长袖善舞的绿衣美人儿摇着团扇柔柔的说。
“是啊,我们姐妹在这里等等吧,和贵妃姐姐话话家常也好。”说话的是个比较年轻的贵人,看着活泼,不过在这宫里哪有个真性情的人,不过也是个表象罢了!
“既然各位贵人想先等着,那就进偏殿来等吧!”那丫头说罢引着几人进去。
这些人也都是从小娇生惯养的,要不然也不能进宫做了妃子,只是这小小的一座偏殿的豪华程度就让她们咋舌了!
待客的桌椅清一色的紫檀木不说,上面铺设的软垫都是珍贵的兽皮,她们平日用的最好的也不过是锦缎的,靠墙跟的地方摆了一个物件,仔细一看是个描花的圆盘,不管是釉色还是纹样,可都是他们见也没见过的,这宫里也就只有商帝的私库里有,墙上挂着的画是前朝画圣毕陵之的墨宝,桌上摆着的是西域特意烧制的琉璃观音,栩栩如生,难得一见……
“诸位贵人请用茶。”另外两名亭亭玉立的小丫头端着泡好的茶敬上来,全程一句话都不言。之前的丫头也只是说了一句便离开了,想是去虞贵妃那边服侍去了。
一个玫红色广袖裙,梳着凌云髻的美人儿端起茶水闻了闻,惊讶,“这可是真真的雨前龙井,一点都做不得假呢!”
“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喝到的!”另一个穿着石榴裙的女子阴阳怪气的说。
……一群女人的冷嘲热讽,绵里藏针。
此刻,主殿。
“娘娘,外面都在等着呢。”刚才的丫头对着彼岸禀报,伸手拿过筷子给彼岸布菜。
“让她们等等好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彼岸优雅的喝着碗里的小米粥,小厨房熬的又粘又稠,软糯可口。
“是,娘娘,这是白芨今早上包的虾饺,看着就晶莹剔透的,娘娘可要尝一尝?”
“还不错,放下吧,紫芝,去拿我的熏香点上,这个味道闻着不好。”彼岸放下手里的碗,被唤作紫芝的丫头应声离去。
……
一直到正午,虞贵妃才传外面等着的环肥燕瘦的一群美人进来,随便说了几句家常,也没等着人家把来意说出来就直接送客了,把一群佳人气的有苦说不出,本来她们所求的就不是太光明正大,没想到还碰上个油盐不进的主儿。
御花园,这里一向都是偶遇的好场地。
虞贵妃一身正红色的春衫,飘逸的裙角绣着妖娆的彼岸花,站在一片花丛之中,人比花娇。
“逸见过虞贵妃娘娘。”二皇子皇甫逸穿着素白的圆领袍,银冠束发,湘妃刚刚去世,因为不是国丧,作为儿子的皇甫逸只能如此戴孝。
“原来是二皇子殿下,殿下怎么有空来这御花园?”彼岸转过身子看清来人有些讶异,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忙的焦头烂额吗!
“忙里偷闲给父皇请安,就顺便来逛逛。”皇甫逸回答的中规中矩,两个人相距甚远,丝毫没有逾越的地方,任谁能看得出这两位在暗地里还是那种关系!
“湘妃的事情还请二皇子节哀。”彼岸没什么诚意的敷衍。
“多谢……”
虞贵妃寝殿。
彼岸刚褪下身上的衣服,就听见暗处有什么声音。
“谁?谁在哪里?”
寝殿里空无一人,她的秘密太多,一向不喜欢别人伺候,尤其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那里不应该有人,除非是不请自来的家伙。
“是我。”暮离从黑暗中现身,看着彼岸轻薄的半透明寝衣下的婀娜身姿没有丝毫反应,目不斜视。
“见过谷主。”彼岸规规矩矩的行礼,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她再也不敢有什么别的心思了!
“做好准备,我们随时会行动,战王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暮离的声音低调平缓,无波无澜。
“是,属下已经随时准备好了。”彼岸应声。
“那就好,二皇子那边如何了?”
“他表现得很正常,只是正常的有点过分,属下怀疑湘妃得死有问题。”彼岸说出自己的怀疑。
“不用查,反正只要引起他们父子反目就行了!不,还是去查一查,我们能好好的利用这件事呢!”暮离满心诡计。
“是。”彼岸弯着腰大气都不敢喘,好半天直起身子才发觉自己半边身子都感觉不到了,他终于走了……自己以前还对他有些心思,不过现在想想还真是大胆呢!打那以后才知道属于这个男人的狠毒,硬生生几天都没能睡着……
骤然放松下来的身体软软的瘫在床上,不想动弹,浑身没有力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现在是冰凉一片。
却不知道屋顶上有一个人悄悄离去,跟着刚才消失的暮离。
黑暗中,弦歌隐了气息,死死的跟着前面的那个人,离花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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