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其他男子眼里看到了惊艳,于是动作快于大脑,先一步其他人求了婚。
柴房
丽妃气势汹汹带着大帮人来到这里,侍卫见到来人齐齐行礼,“丽妃娘娘!”
挥挥手,丽妃眼中闪过狠厉,““白芸”人呢?把她带出来!”
“白芸”已经奄奄一息,侍卫直接把她从柴房里拖出来扔在地下,之前丽妃早上已经杖打三十,伤口还没上药,她缓慢的睁开双眼,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丽妃走到她面前蹲下,凤丹蔻把她的下巴勾起,“你是个机灵的丫头,可惜啊,你跟错了主子。”
顿了顿,嫣然一笑,“你家侧妃娘娘今日听说你被责罚,已经吐血了,如果你死了的话,以她现在的身体,是不是该一命呜呼了呢。”
“白芸”双目瞪圆,整个身子缱绻在地方止不住的颤抖,“你……”
站起身,狠狠踢了她一脚,转过身对前面的两个小厮吩咐道,“你们两个,给我狠狠地打!”
两个灰衣小厮得令,架着“白芸”到一个凳子上,两人右手拿着一个手臂般粗的棍棒,狠狠地朝着“白芸”背部打去。
锦王府
“小姐小姐,不好了!”
流画慌张的跑进来,差点摔了一跤,“小姐,刚刚太子府的人来报,丽妃娘娘对“白芸”下手了,侧妃娘娘急火攻心吐血了!”
“什么!”
黎倾城一惊,失手把碗打翻,碎渣子差点把她的手划破,帝子锦蹙眉,眼疾手快的把她拉开。
“阿城,你先别急,先听流画把话说完。”帝子锦看她心急如焚的样子,出声安慰,“流画,你慢慢说。”
“是,王爷!”流画曲膝,才娓娓道来。
“帝子锦,”黎倾城没想到楼缦吟居然会急火攻心吐血,丽妃居然呢出乎她的意外,“我要去一趟太子府。”
黎倾城觉得局促不安,从来没觉得从锦王府到太子府会要花这么长的时间。
马车刚刚停稳,就想急着跳下去,帝子锦来着她,“阿城你别慌,楼缦吟她不会有事的,你忘了还有不离吗?”
经过帝子锦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有宁不离这个神医,当真是关心则乱,一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明明药就是她找宁不离要得,就是这一天,没想到现在听到这个消息还会如此慌乱。
梧桐院里已经来了好多人,老夫人,许知荷,楼缦杉……连太子妃都眼巴巴的过来了。
黎倾城现在外围,并没有进去,一是人太多进去不了,二是太多人,会把空气堵着。但是楼缦杉一眼就瞧见她,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她的眼圈红红的,把她拉进出来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芸”她已经……”
楼缦杉紧紧闭着双眼,紧握的拳头掩饰不了她的愤怒。
她得知消息就赶快赶了过来,想到“白芸”,匆匆赶过去,去发现“白芸”已经没气,全身伤痕累累,衣服全部被血浸泡,触目惊心。
“白芸”是伴着姐姐长大的,也可以说是看着她成长的,现在“白芸”去了,楼缦杉心里也是很难受。
“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里人来人往,“等以后再找机会我跟你说清楚!”
楼缦杉左右看看,点点头,虽然知道姐姐是因为吃了药的原因才会是“命不久矣”的样子,但是看着姐姐这副样子,像是真的要离她而去,她就心里泛着酸楚。
刚刚祖母和母亲看到姐姐,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这该是她们有多大的伤害。
“先进去看姐姐吧。”
黎倾城目光淡淡锁定屋子,这个关了姐姐十年的院子,她终于要摆脱了。
马车摇摇晃晃,帝子锦眼里装满着对她的担心,黎倾城心里有轻微的不安,她这么瞒着他真的好吗。
“楼缦吟“死了”,虽然不会葬入皇陵,但是也绝不会普普通通随便葬了,也是入了皇家的祠堂,是皇家的人。”
头上轻飘飘传来这么一句话,黎倾城诧异的抬头看着他,“你……全部都知道了?”
听见帝子锦轻轻嗯了一声,想想也是,影音这么帮自己,宁不离与他又那般熟悉,自己又在他眼皮子,这么大的动静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最主要的是冯老,冯老跟帝子锦关系并不一般,如果不是依着这层关系,冯老怎么会帮助她?
但是他肯派影音来保护自己,说明帝子锦是默许了自己的行为,“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可是当初我问你的时候你自己没答应。”
帝子锦嗓音暗哑低柔,哑然道,“我什么时候不答应了?”
“就是上次我和你说……”黎倾城戛然而止,帝子锦当时没答话,是自己以为他不答应的。
把头枕在他的腿上,言语之中却是愁语,“我相信姐姐在乎的不是一个身份,只要她能离开就好了。”】的!有;;您随时随地看!
第一百零一章 前夕()
去看了好几次,楼缦吟都还没醒过来,又去了乐归侯府,陪老夫人和许知荷两人说说话,又安慰了几番。
最后跟楼缦杉两人到城外的一个偏僻地方,已经叫柳深寻了借口搬出来,真正的白芸也在这里。
楼缦杉心情看起来不错,蹦蹦跳跳,突然嘴巴张得老大,惊叫起来,“鬼啊!”
白芸笑吟吟走过来道,“小姐,是奴婢白芸。”
黎倾城歪着脑袋看着她,“白芸”死了楼缦杉难过了一阵,看见真正的白芸却怕得不行,她笑得快抽筋了。
想拉着楼缦杉的手去摸白芸,她的手颤抖不已,“不要!不要!我不要!”
“楼缦杉,”黎倾城无奈摊摊手,“你看看白芸,她有影子的!”
楼缦杉这才侃侃睁开一只眼。又睁开另外一只眼,小心翼翼的看着地上,真的有影子!再用手指戳戳白芸,随即高兴起来,“有温度!白芸,你没死!”
“回小姐的话,奴婢好好的呢!”
白芸嗤嗤一笑,转了一圈让她看明白。
在三人面前看了又看,疑惑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看到“白芸”明明已经……”
“我们先进屋里在说话吧,这天怪冷的。”
柳深声音柔柔的,最多还有几天他就可以带着吟儿走了,心中隐隐期待。
这是一个简陋的屋子,暂时供白芸和柳深住在这里,等事情一结束他们就可以永远离开,天涯海角,永远跟吟儿在一起。这一天,他等了整整十年,以前他从来没有敢妄想过!
“你之前看到的“白芸”并不是真正的白芸,那是找人假扮的。”黎倾城瞧了楼缦杉一眼,解释道。
楼缦杉若有所思点点头,语气一转,“姐姐好几天没有“醒来”,母亲这几日的白发突增。”
刚开始以为母亲他们是害怕得罪皇上,也畏惧皇上,也不能抗拒皇家的命令,所以才会牺牲姐姐的幸福她嫁给太子。
其实她也明白身在世家大族的无奈,她家里也还好,母宠父爱,不似其他家般无情。
虽然祖父和父亲表面上没有多大表示,但是眼底的青霜她也是看在眼里,怕是晚上也是担忧姐姐睡不好吧。
这几日来,祖母和母亲消瘦了不少,祖母老病又犯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太不懂事了,总在让她们担忧,她发誓,姐姐离开后一定好好听她们的话,不让她们操心,姐姐那份为尽的孝道她一起来吧!
“我们先来部署一下……姐姐的“遗言”,太子不一定能够答应,我们现在得想办法让太子答应……太子答应了什么就好说,我们看一下水葬的路线……”
从怀里掏出一张牛皮纸,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小物件,“京城里有好几条河流,但是能流城外远一点的就是这条,盛泽河”
指着地图上的弯曲线,“盛泽河在京郊处会穿过一片森林,这里最好下手换人!”
“倾城,你说的是太子会答应姐姐的“遗愿”,万一不答应呢?”
如果太子答应,这个计划就天衣无缝,但是如果不答应,一切都白费了。
“如果不答应……”黎倾城视线在几人中缓缓移动,“那我们就在入葬的时候换人!但是这个办法会更危险,稍有差池就”
柳深眼里无所畏惧,白芸早已经把命交出去,什么也不怕了,“已经做到这一步了,我一定要带吟儿走!”
“好,”黎倾城大义炳然,提唇道,“这次怕是要利用一下太子了,得让姐姐再跳一次玲珑舞了。”
既然太子能够因为玲珑舞对楼缦吟一见倾心,那么如果楼缦吟“临死”之前再帝子云跳一次玲珑舞,勾起他的回忆,那就事半功倍了!
“我明日会去找人要“假死药”,等姐姐适时吞下,但是得请祖母和母亲过来……”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一条鬼魅的影子“唰”的梧桐院。
清水半支着脑袋,靠在床榻上打瞌睡,怕她待会醒来,点了清水的睡穴。
从怀里掏出颗药丸抚着楼缦吟的脖子她顺利把药丸吃下。
半盏茶勾,楼缦吟缓缓睁开眼睛,躺得太久不适应,虽然是在黑暗中,但是眼睛有些酸疼。
眨了几下眼,才半支着身子起来,接着月光打量,赫然发现床前站了一个人影。
“娘娘别怕,我是黎姑娘派来的。”
影音急着说道,楼缦吟才把惊呼之声咽了回去。
影音从怀里掏出一个碧绿色的锦囊,“娘娘,这是“假死药”,黎姑娘说时机可以到了。”
楼缦吟呆呆的看在手里的锦囊,这个“假死药”就可以让自己摆脱这里一切了吗?
““假死药”可是保护娘娘两日之内无生命迹象,吃下两个时辰后就会发作,还请娘娘注意好时间。娘娘“临死”的时候得让太子早日安葬,否则,两日没有解药,娘娘就会……”
影音跟她解释“假死药”的情况,就准备离开,楼缦吟想起什么,眼眸低沉。
“我的丫头,“白芸”她……”
她昏迷这几日,虽然晕着,但是她还是能听见周围人对她说的话,她听见“白芸”已经去了……
影音双手一拱,朗声道,“娘娘还请放心,白芸姑娘并没有事,黎姑娘早已经把白芸姑娘换出去了,到时候你就会见到她了。”
双眼放出光彩,白芸没有死?“真的?”
“不敢欺瞒娘娘,白芸姑娘与柳公子待在一起,在下还有事,就先走了!”
再一次点开清水的睡穴,影音一个翻身,从窗子飞身出去。
楼缦吟把“假死药”取出来放在腰间,锦囊中还有一张纸条,接着月光看清了上面的字,““临死”前为太子跳一曲玲珑舞。”
心中一紧,玲珑舞她已经有十年不跳了,或者说就是因为玲珑舞葬送了她的一身,她喜欢跳舞,却再也不跳了。
既然倾城让她再跳一次玲珑舞,必然有她的用意,她隐约能猜中两分。如果不是她先遇见柳郎,或许她会是对太子动心的吧。可是,这就是缘分呐。的!
第一百零二章 玲珑舞()
“娘娘还没醒吗?”
帝子云下朝后就赶到梧桐院,清水见到他连忙起身行礼,面色很不好。
“回禀殿下,娘娘她”
帝子云挥挥手,声音很是疲惫,“下去吧,这里让我来。”
清水一步三回头,偷偷擦掉眼角的泪水。
“吟儿,你快醒来吧,”帝子云捉起楼缦吟的手,温柔道,“你知道丽妃流产那日,你向我索休书,我多么生气吗?”
顿了顿,絮絮叨叨,“怕你也以为我当年是一时兴起,才会像父皇求了亲。可是你知道吗,在没遇到你之前,我可以乖乖听从他们的话,永无止境的学习治国之道,早就麻木了,没有快乐没有感情直到我遇到了你,那一笑落入我眼里,就再也散不去,第一次我想我知道了什么叫爱”
“昏迷”的楼缦吟,还是有意识的,她脑袋转不过来,心中复杂万分,对于太子,她是恨他娶了自己,恨他自己失去自由!
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不自主的眼睫毛颤了一下,帝子云说得很忘我,并没有注意,直到他手上的那只柔胰有轻微的动作。
“吟儿!”帝子云又惊又喜,“清水,快去叫太医,说娘娘醒了!”
楼缦吟混沌的睁开双眼,入眼的就是帝子云那张疲惫不堪带着担忧的脸,她轻轻唤了一声,“殿下”
“钟太医,快点!”
清水一直拉着钟太医狂奔,完全不顾他年迈跟不上,“姑娘,你慢一点慢一点,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折腾!”
看着钟太医来了,帝子云连忙起身,“钟太医,看看吟儿,她醒了!”
钟太医把药箱放下,走到床边,楼缦吟确实醒了,斜靠在床边,整个人看着无精打采,“娘娘,老臣给你请脉。”
楼缦吟才伸出一只胳膊,把袖子挽上来一点,露出手腕,钟太医扣着那只手腕眯着眼睛,细细诊脉。
楼缦吟的身子与之前无疑,他再怎么诊也是一样的结果,心里无奈的叹息,起身行礼,“还请太子借一步说话。”
“钟太医”楼缦吟太久没说话,说得有气无力,“你就在这里说吧。”
“吟儿,没事的,你好好休息。”帝子云给她掖掖被子,他不想让吟儿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不能再让她忧虑。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楼缦吟轻轻摇摇头,“钟太医,你就直接在这里说吧。”
钟太医为难的看着帝子云,见他点点头,才缓缓开口,“娘娘的身体气血完全亏损,五脏六腑已经枯竭,还是跟我上次说的一样”
清水把钟太医送出来,帝子云心力交瘁的看着她,“吟儿,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唇角上扬,楼缦吟笑道,“殿下,钟太医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要再为我白费力气了。”
伺候楼缦吟睡下,帝子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来,抬头看着不染一尘的天空,面对死亡,他竟然无能为力,这种无助的感觉快要把人折磨疯了。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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