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觉得陈东明的死非常可疑么?”
“说实话,刚开始我们都以为是小偷,没想到”
“没想到尸体是从湖里捞出来的,还和你们毁尸的方法一样是吗?”
张大可扁了扁嘴,“其实真正让我们担心的是邵瑛的尸体会被发现,陈东明如果真是被其他人杀死的,无非也就是被灭口了,我们并不担心。”
“我们已经调查过其他参加补习班的家庭,他们在5月31日那天都有不在场证明,现在只有你是在千湖岛的,也就是说你的嫌疑是最大的。”
“我在千湖岛也也说明不了我就是凶手啊,那天千湖岛度假村有多少人入住,你们查过我在这里就不用多说了吧。”
虽然是强词夺理,但是完全没有破绽,他说的和其他人说的证词完全一样,如果没有更加有力的证据指证,方达觉得这样下去就算指出他曾在陈东明被杀后换过汽车玻璃的事实,他也会说是因为不小心被某些物体击中了玻璃才去换的。
41、张大可认罪()
就在审问陷入僵局的时候,千湖岛的蛙人传来了一个决性的消息,杀害陈东明的凶器被打捞上来了。并且经过法医的初步鉴定凶器和陈东明腹部的刀伤完全吻合,由于这把弹簧刀属于管制刀具,购买的时候需要出示身份证,所以只要核实完买主资料就能知道凶手是谁了。
张大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开始变得坐立不安起来,他来回的变换着姿势,眼珠不停的左右转动着。
方达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如此风回路转,当司徒勋将弹簧刀的买主资料放在张大可的面前的时候,张大可整个人好像缩水了一样,本来就不是非常高大的身材,这下变得更加矮小了。
等到刀具的购买信息被交到司徒勋的手上时,司徒勋脸上立刻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关于管制刀具的信息,还需要我们在说一遍吗?这把刀你准备怎么解释呢?”司徒勋见他不肯说话,就接着说:“你不会是想说这把刀被人偷去了?”
张大可过了好一会才慢悠悠的说了一句,“真没有想到还是给你们找到了!”他慢慢的坐直身体,表情也恢复了之前的沉稳,好像所有事情都已经在他的预料之内一样。
“现在可以交代了?”司徒勋非常有耐心的等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张大可面无表情的点头,“你们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要杀陈东明?”
“为什么要杀他啊”张大可想了想,“因为他知道了我的秘密,并威胁我报警,所以我就把他给杀了。”
“他知道了你什么秘密?”
“他知道邵瑛是我杀的。”
“邵瑛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杀邵瑛?”
“那个女人,贪得无厌,主动勾引我不说,还说如果我不给她她想要的,就把录音给我老婆听。”
“什么?你不是说她是陈东明的情人吗?”
“没错,所以我就是想跟她玩玩,没想到她表面和我**,背面就录下我和她说的话,还威胁我要我给钱。”
“所以那天她是去找你老婆的。”
“我以为是,没想到她还找了柳依依。”
“你在门口偷听了她和柳依依的谈话?”
“没有,我只是过来的时候发现了她的鞋子在楼下,以为她直接去找我老婆了,所以当我看到她在走廊的时候,直接用廊灯把她给打晕了。”张大可目无表情的看着司徒勋,“没想到柳依依这时候出来了,我只好赶紧躲了起来,没想到那个笨女人把自己老公也给拉下了水,我只好顺水推舟把事情都往她身上引了。”
“那么陈东明呢?你是怎么杀害他的?”
“那天”
“那天是几号?”
“5月31日,他给我电话,说有事要跟我说,问我什么时候有空,我有点惊讶,但是也没有多想,就告诉他我那天要在千湖岛过夜,他就说他赶过来。”
“你惊讶什么?”
“自从千湖岛突击补习班结束后,我们几乎再也没有往来过,我不知道他突然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后来呢?你们约在那里见面?”
“哼,小夜市,晚上7点。”
“见面之后去了哪里?”
“见面之后我们就围着湖溜达。”
“你是在哪里杀害他的?”
“湖边,走了多久我不太记得了。”
“你们因为什么发生了冲突?”
“他说他找到了杀害邵瑛的真正凶手。”张大可说到这里,双手抱肩,换了个坐姿,“可以再给我一杯水吗?”
方达点点头,让人又送来一杯水。
张大可双手拿着杯子,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才接着说,“他说他知道是我杀死了邵瑛,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邵瑛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快一年了,他突然提这个事情,我觉得他是想要威胁我,所以我就用刀子把他给捅了。”
“陈东明当时有没有说是怎么发现你就是杀害邵瑛的凶手的?”
“具体是怎么说的,我不记得了,可能当时太紧张了,我一听到他说我是凶手,我就紧张了起来,满脑子想着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后来也没认真听他在说什么。”张大可,扭了下脖子,发出了卡嗒一声。
“资料上显示你的刀子是5月份买的,你有随身带刀的习惯?”司徒勋翻看了一下刚才刀具购买者的资料,上面显示着购买日期。
“没有,这把刀是我准备送给我儿子的生日礼物,所以正好放在了身上。”
“陈东明被你刺了一刀就死了吗?”
“应该是吧,当时我有点害怕,就抢了他手上的包,跑回了车上,一开始,我想制造一起抢劫的事故,但是回来一想,那把刀是实名购买的,所以我又准备回去,后来我想起了处理邵瑛的方法,就在车上拿了准备装垃圾的垃圾袋、打火机再次回到湖边。”张大可目光有点涣散,他的语速也变得越来越快了,“我回到陈东明身边才发现,原来我们就在码头附近,为了防止有血溅出来,我用朔料袋把他包了起来抗上了船,然后在周围找了些石头,隔着塑料袋在他脸上砸了三下,发现他的脸部已经模糊得无法辨认了之后,才用打火机去烧他的手指。”
“然后呢?”
“处理完尸体之后,我把船划到了湖中,在准备丢下去的时候,才把刀给拔出来,”这个时候张大可哼了一身,“原来尸体变硬后拔刀还挺费劲的。”
“你把尸体沉到了湖里?”
“嗯,然后又往别的地方划了一会,才把刀也给丢了进去。等我把穿划到岸边才用水再洗了洗船才离开的。”
“整个过程只有你一个人吗?”方达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说。
“是我一个人,”张大可看了他一眼,“这种事情难道还要拉帮结派,敲锣打鼓的么?又不是什么好事情。”
“后来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你是指陈东明的包吧,后来竟然真有个小偷偷了那个包,没想到他后来还死了,当时我真觉得是天在助我,就算陈东明的尸体被发现也只会怀疑到是那个小偷做的,谁知道邵瑛的尸体也给捞了上来。”张大可摇摇头。
司徒勋收拾好手中的资料,让人把张大可带走,方达看着张大可离去的背影,虽然案子到这里剩下的事情就是去核实张大可交代的事实,但是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42、被隐瞒的真相()
“终于可以去和刘局汇报了。”司徒勋叹了口气,高兴的说,这段时间来来回回的确认又否定凶手,搞得他都不敢去刘局那里汇报了,刘局办案的固执是出了名的,这次这个案子他没少挨刘局的批。
方达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方达的态度让司徒勋感到不太对劲,“你不是又有什么发现吧?”
“嗯”方达扣了扣后脑勺,“不好说。”
听到方达嘴里吐出了这三个字,司徒勋的胸口有一股火热的东西想要喷出来,“不会吧,我通知了专案组汇报会议,你不是准备又要推翻吧。”司徒勋眼前浮现了刘局吃了雷的表情。
看到司徒勋的表情,方达被逗乐了,他笑嘻嘻的搭着司徒勋的肩膀:“我先走了。”
“你走了?”司徒勋诧异的说,“你不参加汇报会了?”
方达摆摆手,“我不想看到你被刘局批评的表情。”
“什么?你说什么?”司徒勋觉得方达好像说了什么。
专案组会议上司徒勋汇报了张大可的审问结果,刘局端着茶杯等司徒勋汇报完,“就这么多了?”
听到刘局说的这句话,司徒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完了,他沮丧的点了点头,心想,怎么又被方达说中了。
“张大可的身高、体重、年龄?”
“啊!”司徒勋立刻背了出来,“身高172cm,体重65kg,年龄五十岁。”
“啧啧,邵瑛的尸体是几个人去处理的?”刘局放下茶杯问。
“三个人。”司徒勋觉得此刻自己的脸一定是红得发紫了。
“那么你觉得处理陈东明的尸体需要几个人?”刘局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人,参会人员鸦雀无声,“你们找个时间去试试,一个人把一个成年人的尸体从船上丢到水里看看!”
这个时候大家的视线都盯着自己的鞋头,生怕和刘局产生直接交流。
“你们没有发现张大可和柳依依在描述杀害邵瑛的过程的时候,都是含糊其辞,这说明了什么?还有,张大可在描述杀害陈东明的时候同样也是一句‘记不清了’,但是却对两次抛尸过程做了详细的陈述,这又说明了什么?”刘局看着老陈说:“老陈,张大可的个人背景有没有查过?”
“啊!“老陈被刘局一点名,立刻抬起头,把自己查到的资料背了一遍,”张大可,某it上市公司ceo,二十年前与张丽丽丽结婚,婚后四年生下了独生子张盛,张丽丽丽在生完张盛之后,身体一直不好,体弱多病。”
“就那么多吗?”
老陈点点头,没敢出声,他知道每次刘局这么问就一定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足。
“张大可公司幕后的财团你们调查过了没有?”
老陈摇摇头,“还没有。”
“张氏集团听说过没有?”
“你是说产业涉及房地产、零售业、以及新兴的互联网行业的张氏集团么?”司徒勋突然明白了刘局的意思,原来张丽丽丽的父亲是张氏集团的董事长,张大可的it公司完全是依靠张氏集团在背后撑腰才有了今天的风生水起,难怪他那么害怕邵瑛把自己和她的录音交给张丽丽丽了,但是刘局的意思一定不仅仅是指这个,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
“既然知道就去搞清楚他们背后的关系再来分析这个案子,还不如邵瑛!”
司徒勋看着刘局离开会议室,心情低落到了极点,看来自己急匆匆的召开这次会议还是太冲动了。
方达离开了警局,看了看时间,应该是晓朗下晚自习的时间了,马上就要升高二的晓朗,期末考完也不能马上放假。方达来到了晓朗家楼下,见家里的灯没有开,就在楼下等了一会,没多久就见到晓朗骑着单车回来了。
“方叔叔?”晓朗见到方达非常的惊讶,很少见到方达一个人过来找他。
“晓朗。”方达微笑的看着他。
“你在这是不是我妈妈她”晓朗担心方达亲自过来,是给自己带来不利于母亲的消息,所以连说话都有点咬起舌头来。
“你母亲没有什么事,我是来和你聊一聊的。”方达表现得像是正好经过顺便来看看他的样子,“怎么样,饿不饿,我们去吃点宵夜?”
晓朗点点头,自从母亲被带走之后,他就是自己照顾自己了,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在学校饭堂对付一下,现在被方达一提醒,发现自己还真的肚子饿了。
“前面有间砂锅粥店,去那里怎么样?”
“嗯,”晓朗调转车头,和方达并肩往粥店走去,“方叔叔,我妈她好么?”
“她挺好的,听司徒队长说她现在会笑了,有时候还会和人聊聊天。”
“嗯,”晓朗听说母亲的状况好转,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今天张盛没有来上学,我听说张叔叔今天被带走了是么?”
“嗯。”方达点点头。“你和张盛是好朋友?”
“嗯,算是吧,出事之后就只剩他还站在我身边的了。”
“他有对你说过他和他父亲之间的关系怎么样吗?”
“很少,他说他们家是她妈妈说了算的,他说他其实是跟他妈妈姓的,但是因为张叔叔也姓张,所以大家并没有发现。”
“是么,他父母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他说他爸妈老是在他面前演戏,还以为他不知道,他还说他妈妈的病就是给他爸爸气出来的。”
“是啊,”方达笑了笑,“对了晓朗,你多高了?我怎么觉得你都快超过我了!”
“180cm”晓朗不好意思的说。
“哇,现在的人真是营养好啊,这才多大啊!”方达惊讶的说:“我看张盛长得比你还高了好多呢。”
“嗯,他可是我们篮球队的中锋。”晓朗自豪的说,“他比我还高,他是我们班上最高的了,已经185cm了。”
方达看着单纯的晓朗,心里突然觉得有点难过,他真不忍心让他知道这个事实,“这里的鲜虾粥最出名了,来一锅?”
“嗯嗯!”晓朗咬着筷子,四处张望着点了点头,他早就被店里飘散在空气里的香味勾引得直流口水了。
这个时候,司徒勋的电话打来了,方达一接通就听到了一声非常失落的喂,他知道,司徒勋应该是被刘局狠狠的给打击了,“肚子饿么?来吃宵夜吧。”
电话那头分明是被方达的话激怒了,传来了一阵咆哮,方达把手机往外移了几寸,等到司徒勋发泄完了之后,才告诉了他砂锅粥的地址。电话那头说了句:“你等我,我马上到。”之后就挂断了。
方达笑了笑,收起了电话。
“是司徒队长吗?”晓朗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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