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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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当美人-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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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煦冷着脸看着皓翊,凌厉的眼神充满浓浓的杀意。

    皓翊微眯着眼睛看着欧阳煦,眼光冰冷如剑。

    四目相对见,两人心照不宣地想要干一架,决一胜负。

    “欧阳公子。”月秋目瞪口呆地看着红衣白发的欧阳煦,一方面惊讶于欧阳煦的头发,另一方面惊讶于欧阳煦的出现。

    悦诗听到月秋的声音后,掀起头盖,从窗户探出头去,看到身着红喜服的欧阳煦……濡沫也陪在一旁。

    悦诗眼神死死地盯着欧阳煦。

    仿佛心有灵犀般,欧阳煦将视线落在花轿上,看到悦诗浓妆淡抹的悦诗,美得倾国倾城……

    欧阳煦气得再次红了眼眶,布满血丝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悦诗。

    悦诗心酸地落了一滴泪。

    皓翊转过头看向悦诗,嫉妒得发疯……猛然回过头看着欧阳煦,冷声道,“欧阳公子,今日是本王的大喜之日,烦请让一让。”

    欧阳煦看着悦诗,面无表情道,“既然今日是三皇子与本王爱徒大喜之日,本王又岂有不让之理。”

    本王?皓翊蹙着眉头道,他到底是何身份,竟敢在武朝自称王?

    “本王曾许我爱徒一诺言,现在本王兑现。”欧阳煦看着悦诗一字一顿道。

    “何诺言!”皓翊虽然被气昏了头,但依旧冷静道。

    “送蓁儿出嫁。这十里(5千米)嫁妆是本王送给爱徒的嫁妆。”

    悦诗眼睛一阵酸痛,放下窗帘,咬着牙落泪,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紧咬的嘴唇纯白无色,牙劲之大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嘴唇顿时鲜艳无比,可她却丝毫不觉得疼痛,相比于心里的痛楚,身体上的痛楚不值一提。

    皓翊看着欧阳煦后面的嫁妆,讶异于欧阳煦的出手阔绰,他到底是何身份?能自称为本王,可能是一国的国君、太子、王爷……

    欧阳煦……皓翊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突然茅塞顿开,彩云朝……莫非他是彩云朝的王爷欧阳煦。

    他离开京城的这三个月是复辟彩云朝去了?

    皓翊嘲讽地笑了笑,居高临下地看着欧阳煦,得意道,“那本王就代皇妃谢过煦亲王的嫁妆了。”

    看到皓翊笑得春风得意的模样,欧阳煦握紧了手中的剑,青虹剑颤抖着。

    皓翊注意到他手中的剑,青虹剑怎么会在他的手上?蹙着眼睛望着青虹剑出了神,他是周伯仁的徒弟?若是如此,他们是师兄弟?

第204章 以心为聘() 
十里嫁妆送爱人,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这是何等的盛况。Ω Ω

    花轿渐行渐远,悦诗和欧阳煦的缘分也渐行渐远。

    欧阳煦望着远去的花轿,心落寞到极点,一曲《梦江南》随着清风,送走了他最爱的人。

    永结同心连理枝,百年好合鸳鸯枕,

    举案齐眉泼茶香,同甘共苦齐心渡。

    相濡以沫耋耄年,恩爱白头永不负。

    与子成说共韶华,死生契阔勿相忘。

    这是欧阳煦曾经畅想的他与悦诗的未来,那么美好,如今再也没有实现的可能性了吗?

    欧阳煦望着花轿,喃喃自语问道,“蓁儿,我以心为聘,可许一世相依,白不离,你可愿嫁?”

    静默的空间回答他的只有耳边轻轻拂过的风声,簌簌低语,如泣如诉。

    花轿上,悦诗哭红了眼眶,眼睛灼痛得睁不开眼睛。

    失去了欧阳煦,她的心开始兵荒马乱,自从以后,还有谁能将她捧在手心疼爱?谁能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给她稳稳的安全感,谁能包容她的任性、哭闹?

    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如欧阳煦如阳光般温暖她的心。

    喧闹的欢闹声,孤寂的心,彻底萧条了欧阳煦的一生。

    悦诗浑浑噩噩走过了所有繁杂的程序,直至站在武祖皇、皇后、太后以及陈泽民夫妇跟前时,她才如梦初醒。

    已经到了最终的目的地了一一拜堂成亲。

    “一拜天地!”随着傧相的声音响起,悦诗被月秋扶着面对天地,麻木地叩。

    深山老林中,欧阳煦独坐‘绕梁古琴’前,旁边的酒瓶东倒西歪着,一片狼藉……

    “二拜高堂!”

    悦诗和皓翊对着坐在太师椅上的五位老人叩。

    欧阳煦对月抚琴,旁边再无人静心聆听……

    “夫妻对拜!”

    皓翊相对悦诗而站,微微地委下身子看着僵直着腰的悦诗。

    等了好一刻,悦诗也未低头,身姿如参天大树般笔直。

    众人见状,窃窃私语着,“怎么回事?”

    皓睿和皓鑫在一旁看着悦诗反常的举动,有些讶异。

    武祖皇和太后对视了一眼,陈泽民夫妇紧张得手心冒汗,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才后悔啊。

    云逸不安地蹙着眉地望着悦诗。

    蒋轩无奈地垂下眼眸,这一拜下去,悦诗和欧阳煦的缘分便至此终结了……

    月秋着急地低声喊了一句,“小姐~”

    傧相再次拔高声音喊道,“夫妻对拜。”

    皓翊看着从始至终不愿弯下身子叩头的悦诗,蓁儿,你就这么不愿配合我演完最后一场吗?

    月秋看着武祖皇即将大怒的表情,将手背放在悦诗的后背上,“小姐,大家都在等着呢?”

    悦诗痛苦地闭上眼睛,身子微微地弯下一公分。

    众人见状,紧张的神色顿时舒朗了几分。

    一曲完毕,余音绕梁,再无掌声和笑声响起。欧阳煦布满血丝的眼睛痛得睁不开眼睛,疼得无力呼吸,倒在琴弦上,眼角垂泪……

    繁华如流水,往昔不可忆。

    锁眉哭红颜,回忆已成灰。

    一念琴瑟起,青丝变白。

    转瞬即逝间,沧海成桑田。

    浮生醉如梦,等待苍老谁?

    红尘冰颜泪,繁华已散尽。

    “礼成!送入洞房!”

    月秋和玉芙一人一边扶着悦诗往新房走去。

    达官贵族为皓翊恭贺,皓翊心不在焉地应着,心和视线早已追随着悦诗的方向而去。

    敬酒时,皓睿看皓翊的眼光带着羡慕,能娶得如此佳人,实乃人生美事一桩,今生他注定与悦诗无缘无分。

    皓睿举杯道,“三弟,新婚快乐。”

    皓翊碰了皓翊的酒杯,“谢谢大哥。”

    两人一饮而尽。

    他们的交情,只是一杯酒的深浅而已!

    皓鑫笑着迎上前,“三弟,新婚快乐,祝你早生贵子。”

    “谢谢二哥。”皓翊脸上挂着冷淡的笑容道。

    其他皇子纷纷上前恭贺,皓翊一一回敬。

    皓睿遗憾道,“可惜了,五弟镇守边疆不能喝下三弟这杯喜酒。”

    一提起五皇子皓德,皓翊和皓鑫眼神闪过一抹精光,稍纵即逝过后,便换上逢场作戏的笑容,往日的恩仇怨恨暂时搁置,举杯共庆喜事。

    酒过三巡,皓翊些许醉意,被太监扶着送进洞房。

    新房里,红烛的火苗红透了整片空间,喜气十足。新房内绣着鸳鸯的绸缎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

    寂寂无声的空间,月秋和玉芙在一旁站着,直到看到皓翊走进房间,对皓翊叩,转身离去。

    月秋担忧地看着坐在床榻上的悦诗,被玉芙拉出了房间。

    皓翊静静地看着红盖头遮头的悦诗,明明她就在自己眼前,明明她已经成为他的人了,明明那么近,皓翊的步伐却像被注了铅石般怔在原地,沉重得迈不出步伐。

    傍晚他见到欧阳煦的时候,他心乱如麻。看到他们远远对视、充满爱意的眼神,他醋意大,几近乱了本性。

    无论是对悦诗还是欧阳煦,他是心怀愧疚的,毕竟他为了得到悦诗,如此不择手段地将他们分开。但也仅仅是愧疚,他并不后悔这么做。

    倘若是成全了他们,他便这一生会后悔……

    皓翊爱一个人很简单,爱便要得到,哪怕手段不尽光明磊落,哪怕会被心生怨恨,他也无怨无悔。

    悦诗累得想要休息,还未等到皓翊拿秤杆挑开红盖头,悦诗伸手将红盖头扔在地上,抬着哭成杏仁状的眼睛看向皓翊,虽然无神,但还是充满浓浓的怒意。

    皓翊一阵心慌,蹙着眉心看着悦诗的眼睛,明明是一双含水的桃花眼,竟哭成这幅模样,到底哭了多久?

    “三皇子,床还是地上?”

    皓翊愕然。

    悦诗抱着红色的鸳鸯被丢在地上。

    “你想干嘛?”

    “我没法和不同梦的人同床。”悦诗冷静干脆道。

    皓翊被她的话气疯了,看着带着怒意的悦诗,把她活活掐死的想法油然而生,她竟然如此无视他,甚至是嫌弃……

    当看到嫁衣如火、唇色如血的悦诗后,还是被她倾国倾城的面容吸引,怒意减少了一半。

    就算再怒也好,喜欢悦诗是铮铮不变的事实,娶她进门是自己的选择,所以这些窝囊气他要像打落了牙齿和着血水往肚子里咽。

    “你不怕我强上了你吗?”皓翊看着悦诗道。

    悦诗闻言,不屑地笑了笑,语气冷淡如冰,“三皇子想要?何必用强的呢?”

    悦诗张开双臂走向皓翊,步步逼近,冷淡的眼神带着盛气凌人的火焰。

第205章 盛气凌人() 
“你不怕我强上了你吗?”皓翊看着悦诗道。

    悦诗闻言,不屑地笑了笑,语气冷淡如冰,“三皇子想要?何必用强的呢?”

    悦诗张开双臂走向皓翊,步步逼近,冷淡的眼神带着盛气凌人的火焰。

    皓翊目瞪口呆地看着悦诗,看到这样气势逼人的悦诗,皓翊很不习惯,反倒有些怂了。

    他现在若是真的强上了她,难保她会在他面前咬舌自尽。悦诗的狠决不是对别人,而是敢于对自己,她是个敢拿命去赌的人,这是她最让人恐怖的地方。

    皓翊背过身子,忍着心里的怒意,“你睡吧。”语毕,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摔门而去。

    站在门外的宫女见状,愣得一脸懵逼,洞房花烛夜,新郎新娘居然不同床共枕?这要是闹哪样啊?

    皓翊走后,悦诗无力地扶着桌子,刚才的强势不过是刻意伪装的,皇宫不比江湖,她没有保护伞,往后在皇宫举步维艰,她该如何步步化险为夷保住自己的性命,又该如何走出这堵困住她的宫墙,重获自由……

    皓翊走到书房,让知嫣陪他喝酒。

    知嫣望着一脸失意的皓翊,“三皇子,新婚之夜,还是回去陪悦……陪三皇妃,免得他日落下什么口舌,这对三皇妃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皓翊闻言,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知嫣,“还是你想得周到。”

    知嫣无奈地点点头。

    皓翊垂着眼睛望着地面,波澜不惊道,“本王今日成亲了,你不会难过?”

    知嫣的心突兀地漏跳了一拍,抬头看向皓翊,看到他的视线并不在她身上,心难过着,既然他不爱自己,又为何要冠冕堂皇地问自己这个问题?这不是给她添堵吗?

    知嫣面无表情道,“今天是三皇子大喜之日,理应普天同庆。知嫣还未向三皇子道一声恭喜呢。”顿了顿,继续道,“三皇子新婚快乐,祝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皓翊苦情地摇摇头,真是虚伪的祝福!他和悦诗之间隔了千山万水的距离,又哪里来的百年好合?

    直至凌晨来临,皓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迈着虚浮的步伐走到房间。

    宫女看到皓翊,忙着上前扶过他,两宫女默默地对视了一眼,这三皇子到底闹得是哪一出啊?

    皓翊对宫女摆摆手,宫女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去。

    推门而入,皓翊一眼看到躺在地上和衣而睡的悦诗,曲着身子,身上并未盖任何东西。

    皓翊蹙着眉蹲在地上,看着睡得极其不安稳的悦诗,似乎每一次她睡着的时候都是如此不安稳。为何总是如此忧心忡忡呢?

    皓翊伸手温柔地抚摸着悦诗的眉眼,轻声道,“对不起!”

    悦诗冷得缩成了一团,伸手欲抓个可以盖在身上的东西,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能御寒的东西,索性抱着自己的手臂……

    皓翊看得于心不忍,太可怜了……便将悦诗抱起身放在床上,悦诗睡眠极浅,惊醒后瞪着惺忪的眼睛看着皓翊。

    皓翊眼疾手快地点了她的穴道,将被单盖在她身上,“睡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他现在实在是有贼心没贼胆啊。

    悦诗放心地闭上眼睛睡觉。

    皓翊守在床榻边看着悦诗,思考着一个本不应该在新婚第二天该思考的问题:以后他们该如何睡觉?把床让给悦诗了,他就得去书房睡?

    越想越觉得窝囊……摊上了悦诗,他的人生处处无可奈何。

    *****

    翌日清晨,门外响起了宫女的敲门声,“三皇子、三皇妃,让奴婢们为你们沐浴更衣、梳妆打扮。”

    皓翊看向还未睡醒的悦诗,摇了摇悦诗的手臂,悦诗不爽地睁开没有睡饱的眼睛,不悦地看着皓翊。

    皓翊温柔地笑了笑,“媳妇儿要给父皇、皇祖母敬茶了。”

    悦诗望着床顶酝酿了好一会儿情绪,睡意渐渐地消散了,这才缓缓地坐起身。

    “进来吧。”皓翊道。

    宫女走进房间,看着喜服还未退下两人,难免觉得诧异,他们昨晚未洞房?

    一宫女走到皓翊跟前,“三皇子,让奴婢为你更衣。”

    皓翊看向在一旁冷着脸站着的悦诗,狡黠一笑,“不。”

    宫女有些困惑,向来都是她负责三皇子衣着的,今天怎么会?是她做得不好吗?

    宫女忙不迭跪到在地,人心惶惶道,“三皇子恕罪?”

    皓翊斜睨了她一眼,“你何罪之有?起身!”

    “谢三皇子!”宫女站起身静站一边。

    “本王要本王的皇妃为本王更衣。”三个‘本王’清晰无比地提醒着悦诗的身份。

    悦诗闻言,反感地看着皓翊。

    皓翊一脸笑得无辜地看着悦诗,“你是本王的妻子,这有何不妥?”

    悦诗眼睛在房间里逡巡着,漫不经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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