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落樱,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也不会让你后悔你今天的选择的。以前我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今天开始,我不会了,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落樱依偎在墨玉的肩膀上,轻轻地颔首,“嗯,我相信你。不管你能不能出人头地,我也照样喜欢你。”
落樱温柔地将落樱垂落耳边的发丝抚顺,从今天开始,他要学习怎么成为一个又担当的人。
落樱紧紧地拥抱着墨玉,心满意足地笑了。
就在此时,
雅间的门被推开了。
落樱和墨玉齐齐将视线落在出现在房间的人,只见赵秀勇气怒瞪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落樱看着盛怒的赵秀勇,颤巍巍地喊了一声爹,躲在墨玉的怀抱中。
“混账……耻辱……”赵秀勇此刻怫然大怒,指着两人的手微微地颤抖着,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应该对不知廉耻的两人说些什么。
“你们都给我出去!”赵秀勇将所有的怒意发泄在下人身上。
下人们闻言,忙不迭地走出门外,并关上门。
墨玉看向在一旁事不关己而又笑得得意的白少华,是他告的状?细细地回想昨晚喝酒的事情,原来他早就知道了,他竟装傻充愣在他的面前演得一手好戏?
伪君子!他要是能活着出去,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落樱从床上起身,经过昨晚那一折腾,下半身酸疼不已,站起来都有些吃力。墨玉扶着她走到赵秀勇面前。
“爹,是我给你丢脸了。但无论怎么样,我不能嫁给白少华。”
赵秀勇气得扬手欲扇落樱一巴掌,墨玉见状,将落樱护在自己身后,也不躲闪,一巴掌重重地呼在墨玉的脸颊上,被扇的脸颊印着红色的手印,嘴角流出一丝血丝。
墨玉隐忍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楚,垂首低眉,闷不吭声。赵秀勇现在气头上,若是他多说一句忤逆他的话,只会让他暴怒,只是落樱是无辜的,此事因他而起,落樱要承受的所有痛有他代替承受……
落樱心疼地抚上墨玉的脸颊,红了眼眶。
“赵大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与落樱无关,你有什么不满就发泄在我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你,落樱怎么落得如此下场?是你害落樱的颜面丢尽,你让落樱以后怎么面对世人……”
“我愿意去落樱为妻。”墨玉信誓旦旦道。
“哼,痴心妄想!你以为你是谁?我赵秀勇的女儿岂是此等不学无术之人能娶的?少做你的春秋大梦了。错本就在你……”
赵秀勇的话还没有说完,落樱怒喊了一句,“爹,要怪就怪你,是你要拆散我们的。爹,我死也不会嫁给白少华的。我死也要和墨玉死在一块。”
“你……”赵秀勇气得心肝发颤。
落樱怒瞪着白少华,“白公子,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你还愿意娶我?”
白少华当然不愿意!就算她是清白之身,他也不愿意!他恨不得将这桩婚姻取消了,但白家和赵家联姻事关两个家族的大事,他不能单方面决定取消这桩婚姻,再者,他若是提出解除联姻,他不得让白将军用家法打断腿?他向来在白将军的眼里是个孝顺、敬重长辈的孝子,还没有强势到要忤逆白将军的意思。虽然落樱逃婚一事让他的名声受损,让白家的名誉蒙羞,怒意肯定是有的,但这正好合他的心意,这样他就不用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为妻子了。一夫一妻多妾的体制下,妻子的位置有多重要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可以娶很多漂亮的姑娘为妾,但绝对不会轻而易举地娶一个不爱的人为妻子。
他与落樱有婚姻。现在她不守妇道、不知廉耻、道德败坏,这黑锅白家不背,这绿帽他也不戴,他完全有理由取消这桩婚姻。到时,他落得一身清闲和自由,而她清白被毁、臭名远扬,那时她爱嫁给谁便嫁给谁。
白少华肃穆道,“只要我们的婚约一天没有取消,你便是我没有过门的未婚妻。”
“白公子,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呢!”落樱吼道。
白少华看了一眼情绪失控的落樱,表情有些讶异……他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她还真当真了?他可没那么犯贱娶一个清洁不保的女子为妻子。
落樱突然意识到自己语出不善,( 。om )跪在白少华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墨玉忙着扶过她,“落樱,你又何必求他。”
落樱扫开墨玉的手,“白公子,落樱求你了,求你宽容大量,成全我们吧。此事只要你愿意松口,我什么要求都答应你。”
白少华望了一眼哭得泪眼婆娑的落樱,沉默了半响,“这事情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赵伯父,您的意思呢?”
落樱看向赵秀勇,“爹,求你了……”
赵秀勇脸上挂不住,这个不孝女竟如此给赵家和白家丢脸,此事若是传出去,这让他的脸面往哪搁啊。
“少华,你们婚约一事我觉得还得同你父亲从长计议。他们做出了如此龌龊之事,不应让你深受牵连。”
“哪里哪里!有赵大人这句话,晚辈也就放心了。”白少华一边谦虚地说,一边得意地看向墨玉。
墨玉不悦地蹙着眉心,这只狡猾的臭狐狸到底想干嘛?(。)
第一百六十六章 1石2鸟()
是日早上,悦诗还未出门,就被叫到陈府。
还未跨进正厅的门,悦诗就被陈夫人拉到一边,红着眼眶,神色忐忑不安着,“蓁儿,这可如何是好。赵大人发现墨玉和落樱在一起后,现在欲问墨玉的罪。平时不见他脾气那么倔,现在比牛脾气还倔,宁愿被活活打死也不和落樱断绝关系……蓁儿,你想想办法帮帮墨玉吧……陈家就他一个孩子啊。”
“舅娘,你别担心。”悦诗安慰着,表哥办事真不靠谱,这么快就被找到了,十天半个月也撑不下去。
悦诗沉思了半响,疑问道,“舅娘,是不是能救下墨玉,什么要求都能应下?”
陈夫人闻言,肯定地点点头,有什么要求能比活着还要重要呢!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惊喜道,“蓁儿,你有什么办法吗?只要墨玉能平安无事,我什么要求都能应下。”
“那就好办了。”语毕,悦诗向正厅走去,陈夫人紧随其后。
正厅内,赵秀勇和白将军坐在太师椅上,白少华站在白将军旁边。
陈铭神情紧张,闷不吭声、低首垂眉地站在一旁。
墨玉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然地趴在地上。
落樱泪眼婆娑地跪在墨玉旁边,苦苦哀求着,“爹,你求你了,别打墨玉,他的伤口还没有好。不关墨玉的事情,是女儿下贱,是女儿让你和白将军蒙羞了……真的不关墨玉的事情。”
墨玉紧咬着嘴唇,拉着落樱的手,“赵大人,白将军,都是我的错,求你们高抬贵手,饶了我们……”
悦诗心里无奈着,胡搅蛮缠的代价总要带点疼痛的。
悦诗适时地插话,对两人行礼,“民女参加赵大人、白将军。”
赵秀勇微眯着带着怒意的眼睛看着悦诗,也不让她起身,她向来聪明伶俐、伶牙俐齿,从她嘴里脱口而出的话总让人觉得持之有故,却无力反驳。就因为这一点,赵秀勇特别不愿意看到悦诗。
白少华也特别害怕见到悦诗。一方面在斗智斗勇方面不如她,另一方面,她有三皇子在背后撑腰,他根本就不能动她一根汗毛,所以,他只能恨恨地在一边生闷气。悦诗的厉害之处是,她从来不会摆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欠揍模样,却总能将他气得无可奈何却又不能办了她。
真特么讨厌看不惯她却又奈何不了她的窝囊样。
蓄着粗硬胡须的白将军斜眼看了一眼悦诗,语气有些傲慢道,“起来说话。”
“谢白将军。”
赵秀勇看着悦诗开门见山道,“墨玉这次完全不把白将军和本官放在眼里,丢尽了白家和赵家的颜面,明知道落樱与白少华有婚姻,还勾搭落樱,并唆使她逃婚,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悦诗姑娘,你这次又想要为墨玉脱罪?”
“民女不敢。”悦诗低首垂眉道。
“不敢?那你敢说你不是为他们一事而来?”赵秀勇厉色道。
“民女确实是为他们一事而来,不过,也是为劝服赵大人和白将军而来。”
赵秀勇冷哼一声,白将军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香茗,将茶杯放在桌上,不急不缓道,“早有所耳闻你能言善辩,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我倒是好奇,你想如何劝服我们放过他们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古有传统,一订婚女子在婚前对她的未婚夫不贞,并与其他男子有染,她便会被抓去浸猪笼、丢进水里活活淹死。墨玉和落樱有染,确实让白公子蒙羞,也害白家和赵家颜面尽失。好说歹说,他们理应受罚,但民女认为还不至于罪该万死。赵大人,你愿意看到落樱被抓去浸猪笼吗?”
赵秀勇闻言,恨恨地瞟了一眼楚楚可怜而又不争气的落樱。
“赵大人,民女觉得此事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如何化解?”赵秀勇问。
“那就要看白家会不会退一步了。以赵大人和白将军的多年交情,相信会做事留一线的,对吧。”悦诗看向白将军。
被点名的白将军微眯着眼睛看着悦诗,“哼,浸猪笼一事我可以不予追究。但若是想让我成全这对狗男女,你让白家的颜面往哪儿搁?这一部绝对不能退。”白将军怒道。
“那白公子,你可愿意娶落樱?”悦诗看着白少华问道。
白将军看了白少华一样,白少华笑得笑里藏刀,“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做孩儿的岂敢有忤逆之意。”
“那依白将军和白公子的意思,这桩婚姻不会取消?冬至过后,白公子依旧会娶落樱为妻?哪怕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悦诗重重地强调后面四个字。
白少华闻言心一咯噔,怒瞪着悦诗。开什么玩笑,娶一个清白不在的女子为妻?我宁愿终身不娶。而且,你不是很能言善辩吗?我还指望你说服我爹取消这桩婚姻呢……
白将军闻言,气得脸都绿了,娶了一个贞洁不保的女子为儿媳妇?这不玷污了白家祖上三代流芳百世的名声吗?这次落樱逃婚一事莫名其妙得让白家蒙羞,若是冒冒然就成全这对狗男女,这口恶心怎能咽下,那白家的脸岂不是白丢了?
“就算白将军愿意,我想白公子断然不愿意吧。民女有一计谋,既能让白家的颜面挽回,又能提升白家在百姓中的形象。”
向来好面子的白将军听后,讶异道,“什么法子?”
悦诗莞尔一笑,“由白将军亲自主持落樱和墨玉的婚礼,并当着宾客的面大大方方地送上祝福。”
白将军闻言,怒得直拍桌面,茶杯被震得摇摇欲坠,“混账,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得了便宜还卖乖?让我成全这对狗男女?哼,想都没想。”
“白将军,现在京城流传的可是落樱与墨玉是两情相悦,白家倒插一脚,拆散他们。白家在百姓中的形象可所谓不厚道。”
白将军被气得指着悦诗,“混账!”说完这一词后,又不能强加职责悦诗,收回指着悦诗的手,她张口闭口美名其曰是为白府颜面考虑,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在护着墨玉和落樱。
“白将军可有一石二鸟之计挽回白家的颜面又能心安理得地让白公子娶落樱为妻?”悦诗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
第一百六十七章 断后守寡()
“白将军,现在京城流传的可是落樱与墨玉是两情相悦,白家倒插一脚拆散他们。白家在百姓中的形象可所谓不厚道。”
白将军被气得指着悦诗,“混账!”说完这一词后,又不能强加职责悦诗,收回指着悦诗的手,她张口闭口美名其曰是为白府颜面考虑,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在护着墨玉和落樱。
“白将军可有一石二鸟之计挽回白家的颜面又能心安理得地让白公子娶落樱为妻?”悦诗不知死活地问了一句。
白少华敬佩地看着悦诗,悦诗很聪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她知道白将军的死穴是好面子,字字珠玑地戳中他的死穴。就他所认识的人中能让家父无可奈何生闷气的只有悦诗了。父亲是极其好面子之人,特别看重祖上三代遗传下来的美德,若是有一点损失,必定会气得暴跳如雷。从小在他的严加管教下,他从来没有也不敢忤逆父亲,对于这次与赵家联姻,他虽然不喜欢,但也不敢反抗,反正一夫一妻多妾制并没有规定他不能娶妾。
现在悦诗的话倒是帮了他一把,这场婚姻怎么来怎么不厚道,肯定会腰斩的。
白将军沉默了好一刻,貌似还真没有一举两得的方法。但心里极其不爽,白家莫名其妙地背了‘强拆散’的黑锅,留下了‘不厚道’的污点,让白家颜面尽失,现在却要以成人之美的方法找回白家的颜面,怎么想怎么窝火。
“那便依你的意思了。”白将军不爽地道。
落樱和墨玉闻言,喜形于色地对视了一眼。
陈铭和陈夫人听后,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白将军,都是老夫管教不当,生下了如此无王法的孽障。老夫在此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的。”赵秀勇看向落樱和墨玉,“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落樱紧张兮兮地看着赵秀勇,“爹,要罚就罚我吧,墨玉承受不住惩罚。”
赵秀勇看向悦诗,故意将难题抛给悦诗,“你觉得我应该给墨玉何等处罚才能消了白将军的气。悦诗姑娘,我们可是让了一大步,你可别让老夫失望啊。”
悦诗轻轻颔首,思考了好一会儿。
陈铭和陈夫人眼神乞求地看着悦诗。
“赵大人,虽说你同意落樱和墨玉的婚事,
但民女在想,此刻你必定恨透了墨玉将你的宝贝女儿拐走,再者,墨玉本非像白公子那般优秀、有担当,对他有诸多不满。”
白少华听到她提到自己后,不免有些诧异,她为了讨好赵大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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