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墨玉那个混小子的错!赵秀勇将满腔无可发泄的怒意洒在墨玉身上。若非遇见墨玉,乖巧的落樱又怎么会变得如此叛逆?
可墨玉那混小子根本就没有和落樱一同离家出走,他又不能迁怒与他身上,窝火而又闹心。
此时,有关御史掌上明珠赵落樱因为逃婚而离家出走的消息在京城不胫而走,传得满城风雨。
此时传到白将军府中,向来好面子的白将军怒得跑到赵府要解释。赵秀勇厚着脸皮等到找到落樱再带她到白府中赔罪。
白将军这才稍微消气。
白少华听到传言后,心里满满的怒意。虽然对于家父安排的这桩亲事不满,但不满归不满,还没有讨厌到要逃婚的地步。反倒是赵落樱为了逃婚而离家出走的行径惹得满城风雨,将他推到流言蜚语的浪口尖峰中,越想越恼羞成怒。
她不愿嫁,他也不愿娶。什么事情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好吗?非要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白少华的脸面极其挂不住。
先前因为悦诗一事而让自己名誉受损、颜面尽失,现在因为赵落樱离家出走一事而莫名地被推到尖峰浪口,他白少华到底有多背啊,怎么尽在女人这条阴沟了翻了船?
于是,
郁闷至极的白少华便叫来了几个朋友到明雅楼一边赏乐曲,一边喝闷酒。
毫无章法地猛灌了几杯后,白少华些许醉意,豪爽地道,“今日酒钱……算我账上,我先回去了,你们尽情玩……”语毕,便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走出雅间,下人欲上前扶起他。
白少华一把推开下人,“走开,本爷没醉……清醒得很呢。”边说边拖着颤巍巍的身体下楼梯。
下人一个个惊心胆颤地护着他下楼梯,生怕一没注意,自家少爷摔得缺胳膊少腿的,罪过就大了。
好不容易走下楼梯,白少华迎面撞见走进明雅楼的墨玉,白少华虽然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但他头脑还是清醒的,他记得墨玉这个人,当日在赌坊,落樱可是在他身边啊。
这么想来,落樱会逃婚,八成是为了和他在一起。墨玉不过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虽说自己不喜欢落樱,也没有想过要娶落樱,但他自认为他能甩墨玉几条大街,凭什么落樱为了这个不学无术之人而逃婚,还将他推到流言蜚语的尖峰浪口中?
想到这里,白少华怒得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落樱看上的人如此玩世不恭地游玩花丛,眼睛真够眼瞎的。
“少爷……”下人看到一直望着门口却一动不动的白少华,阴沉着脸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白少华转过身看向步入楼梯的墨玉,也跟着上楼。
下人觉得白少华的行为毫无厘头,以为他醉得找不到北了,小心翼翼地提醒着,“少爷,大门在那边。”
白少华怒瞪了下人一眼,“滚一边去。”
正要迈上楼梯,就被幽兰一把拦下,“白公子,是姑娘伺候得你不够好吗?怎么不在雅间呆着呢?”
白少华看了幽兰一眼,再将视线落在墨玉身上,却发现人早已消失不见了,白少华左右寻找着。
幽兰见状,“白公子,你这是在找什么?”
白少华不悦地皱着眉头,刚才他明明就在这里,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方才我看到墨玉公子了。”
“墨玉公子?”幽兰重复着,一边扶着白少华,一边不动声色地示意着旁边经过的姑娘,“白公子你说的可是陈氏茶行的陈墨玉公子?”
白少华斜睨了一眼幽兰,“我和墨玉公子有过交集,方才见他出现在明雅楼,想同他打声招呼来着,不知道幽兰姑娘可否带我去他的雅间,遂了我的心愿?”
幽兰用圆扇遮住唇角,轻轻地笑了笑,“既然白公子想要见墨玉公子,幽兰岂有不成人之美之意?不过,见与不见可不是我单方面便能定夺的。待幽兰问问墨玉公子的意愿可好?”
“幽兰姑娘,你带路即可,不便之处,我会同墨玉公子说清楚的。”白少华不满道。若非幽兰姑娘半路杀出来,墨玉又怎么会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这可定有猫腻!
见白少华面露不悦之色,幽兰也不好意思再为难,便带着白少华来到墨玉所在的雅间。
白少华看到静坐一旁喝茶赏曲的墨玉后,一边打量着雅间,一边笑着拱手作揖,“墨玉公子可还记得我?”
墨玉放下茶杯,站起身,笑道,“原来是白公子啊,之前可能不认识,不过赌坊过后,便开始有所耳闻你在民间的传言。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啊。”
白少华被他的话气得酒精跑了一半,忍住怒意,“墨玉公子可真有闲情逸致,若是不介意,可否与我共饮两杯?”
“那是自然!难得我和白公子有缘在明雅楼重逢,这是缘分,请坐。”墨玉脸上虽然挂着满面的笑容,内心却恨透了眼前心知肚明却逢场作戏的白少华,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阳台上开着的门。
白少华不客气地坐下,与墨玉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直至姑娘演奏完乐曲。
墨玉心里恨恨地数落着白少华,真是遇人不淑,本以为他真的只是和他喝两杯酒,没想到他竟如此恬不知耻地赖到最后。
墨玉心不在焉地望着躲在阳台门外的落樱,她本穿得单薄,冬天夜晚的寒意渗入人心,她会不会冻坏了。
“白公子,酒也喝完了,曲子也赏完了,我也该起身回家了。”墨玉冷静道,心里极其不悦着,却没有过分地表现再脸上。
白少华望着空空如也的酒杯,不好意思道,“墨玉公子,今日多谢你的招待,改天必定亲自做客宴请墨玉公子的今日请客之恩。”
墨玉摆摆手,眼神若有似无地望着阳台,不以为意道,“白公子真是客气了。”
白少华微微地狡黠一笑,方才和墨玉聊天时,墨玉虽然全程赔笑说话,但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落在阳台上,莫非阳台上有让他在意的东西?(。)
第一百六十四章 装醉()
“白公子,酒也喝完了,曲子也赏完了,我也该起身回家了。”墨玉冷静道,心里极其不悦着,却没有过分地表现再脸上。
白少华望着空空如也的酒杯,不好意思道,“墨玉公子,今日多谢你的招待,改天必定亲自做客宴请墨玉公子的今日请客之恩。”
墨玉摆摆手,眼神若有似无地望着阳台,不以为意道,“白公子真是客气了。”
白少华微微地狡黠一笑,方才和墨玉聊天时,墨玉虽然全程赔笑说话,但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落在阳台上,莫非阳台上有让他在意的东西?
白少华想了想,“墨玉公子,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们喝得不够尽兴,要不我们再喝几杯?”
“不了……”
墨玉话还没有说完,白少华便让人拿酒,“墨玉公子别客气,今晚大口喝酒,咱们不醉不归。”
盛情难却!墨玉怕自己的眼神出卖了自己,无奈地应了下来。眼神担忧而又不安地落在阳台上,瑟瑟寒风灌进雅间,墨玉只觉得浑身冷得瑟瑟发抖,这么凛冽的晚风,落樱会不会冻成狗?
白少华见状,诡谲一笑,边说边走到阳台上,“今夜开始起风了,白公子要多添件衣服才是啊。”
墨玉紧张得心缩成一团,他不会发现什么端倪了吧。忙着一个箭步上前,自个儿关上阳台上的门,笑兮兮道,“今晚确实有些凉意,还是关上门窗的好。”
白少华讶异地看着紧张而又无措的墨玉,对着墨玉露出一抹无害的笑,心里冷哼一声,肯定心里有鬼!
“墨玉公子所言极是,尤其是喝了酒的人,更不能受了寒。走,我们继续大口喝酒,畅聊人生。”白少华将手搭在墨玉的肩膀上,“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看谁最先倒下。”
墨玉心里有一群草泥马飞奔而过。这个白少华就是一个心机极重、吃人不吐骨头的伪君子。和这种人斗智斗勇,简直就是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要走得小心翼翼。
墨玉心疼依旧缩在阳台角落里的落樱,打从心底地疼着。如果不是他,落樱就不会遭受这种罪了。
酒过三巡,白少华本想将墨玉灌醉,无奈墨玉的酒量着实惊人,反倒是先把自己灌得头晕脑胀的,为了弄清墨玉到底为何一整晚望着窗外,
暗生一计,将计就计,结结巴巴道,“墨玉少爷,你真是……好酒量。白某……自认不如,甘拜……下风。”语毕,便倒在桌上。
墨玉见状,摇晃着白少华的手臂,“白公子……”
白少华死死地闭着眼睛,未置一词,佯装睡着的模样。
墨玉冷哼了一声,恨恨地怒瞪着白少华,趁机重重地踹了他两脚,“都是因为你。害得我不能和落樱见面。”
白少华隐忍着腿上的不适,他竟敢踹他?真特么想杀了他。但他只能自认倒霉……
语毕,墨玉便走到阳台外试图寻找落樱,并没有发现她,她明明在这的?她去哪了?
此时,知嫣走进房间,墨玉着急地脱口而出,“落樱呢?”
知嫣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房间还有人。
墨玉不在意道,“他已经被我灌醉了。”
知嫣指了指旁边的雅间,“她在那里。”
墨玉来不及言谢,大步流星地走到旁边的雅间。
白少华听到两人对话后,微微地蹙着眉头,知嫣让他的下人将白少华带走。
出了明雅楼,白少华从下人的手中挣脱出来,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恨恨地甩袖而去。
下人们看到脚步生风的白少华,一个个愣愣地面面相觑,在风中凌乱了好一会儿,他家的少爷没醉为何要装醉?
*
在明雅楼的雅间里。
墨玉看到负气坐在一旁生闷气的落樱,将其揽入怀中,“今晚让你受苦了,都是我的错。”
落樱吸了吸被冻红的脖子,没好气道,“哼,你在里面喝着热酒,听着乐曲,盯着美人看,我活该在外面受冻。”
墨玉拿过落樱被冻得生冷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温暖的大手包着她冰冷的小手,“别气了。若非遇到白少华,我们今晚早就见面了。”
落樱冷哼了一声,语气极其不悦道,“都怪他。他真的太讨人厌了。阴魂不散,怎么去哪哪都有他啊。”
墨玉抚摸着落樱的肩膀,“他已经走了,今晚我哪里都不去,就陪在你身边,好吗?”
落樱看着难得对自己温柔言语的墨玉,脸颊绯红得欲滴出血,耳根也红得火辣辣,心兴奋地狂跳着。
落樱低首垂眉,红着脸颊地点点头。
墨玉看到如此羞赧的落樱,竟生出了几分小女儿的娇媚之态,同往日大大咧咧的神态迥然不同。温柔地笑了笑,搂着落樱肩膀的手放在她盈盈一握的腰上。
落樱被吓得站起身,墨玉低头笑了笑,揽过落樱的肩膀,弯着身子,将额头抵在落樱的额头上,目光柔情似水地望着落樱。
落樱心不可抑止地直跳着,脖颈以上红得透彻,身体传出一抹兴奋而又酥麻的感觉,意识处于飘飘然之际,还没来得及思考该怎么面对墨玉的温情时,墨玉的嘴唇贴着落樱的下巴,轻轻地吻着,直到碰到她柔软的娇唇,急不可耐地吮吸着。
落樱的心莫名地一顿,倏地脸颊红得不能再红,身体的酥麻感越来越浓,教她紧张得有些无措,手不知道该如何摆放,抵在墨玉的胸前,欲推开吻着他的墨玉,可酥麻的感觉让她脚下虚浮无力。uu看书( 。co )
落樱一边推搡着墨玉的靠近,试图拉开两人几近贴上的身体,一边笨拙地回应着墨玉的吻,浓浓的酒味在两人的鼻翼间飘着,落樱不排斥从墨玉口中传来的酒气,辛辣带着些许苦涩。
墨玉的吻越来越急促,手放在落樱的腰上,将落樱的身体拉近,贴上他的怀抱,迫不及待地撬开落樱的贝齿,两人忘我地纠缠在一起,散发着暧昧气息的热气体浑然一体,不分彼此。
墨玉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落樱的嘴唇,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害怕吗?”
紧张不已的落樱拥抱着墨玉,红着脸摇摇头。
墨玉含着落樱的耳朵,呼吸有些急促,顶着沙哑低沉的声音,语气半询问半肯定,“给我……”
落樱的身体莫名地一激灵,僵硬地点点头。
墨玉松开落樱,嘴边含笑地望着一脸娇羞的落樱,拦腰将其打横抱起,一边亲吻着她,一边走向床边。(。)
第一百六十五章 自取其辱()
翌日清晨,赵秀勇从白少华口中得知落樱下落的消息后,气得整张脸狰狞不已。他苦心寻找的女儿竟然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枉费他大费周章地跑到京城外寻人,害他整夜因为愧疚和不安睡不着觉。
赵秀勇将茶杯统统打翻在地:陈墨玉,都是你逼我的,非把你弄死不可。
落樱醒后,一直窝在被子不起,经过昨晚一事,羞赧得不大敢正视墨玉的眼睛。
衣着完毕的墨玉一直坐在床榻前,温柔地望着一直缩在被窝里的落樱,“昨晚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还不好意思呢?”
落樱脸颊倏地浮现了一抹绯红,红着脸说,“你转过身去。”
“干嘛?”墨玉茫然地看着落樱道。
“我要穿衣服!你出去!”落樱不好意思着。
墨玉不以为意地拿过落樱的衣服递给她,“喏,我帮你穿上吧。”
落樱耳根顿时红得火辣辣的,怒瞪了墨玉一眼,“出去!”
看到落樱红得害羞的脸颊,墨玉笑着转过身,语气无奈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不就穿个衣服吗?害什么羞啊。”
落樱不理会,快速地套上自己的衣服,穿好衣服后,落樱坐在床上,轻声道,“可以了。”
墨玉转身看向落樱,坐在床榻前,低头吻了她的下巴,“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现在你非嫁给我不可了。”
落樱笑着颔首,嘴边是满满抑制不住的笑意和幸福。
墨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落樱,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也不会让你后悔你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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