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祖皇听后,虽然觉得皓翊说得在理,但何为君无戏言?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皓翊,你想让朕收回成命?”
皓翊跪下身,“父皇,虽然这个要求很荒唐,但只要父皇一句话,便能还逸儿自由。”
武祖皇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皓翊,“皓翊,你想让朕在南宣王面前抬不起头来?”
“儿臣不敢。”
武祖皇冷哼一声,甩袖,坐回龙椅上,“不敢?朕看你就是这个意思!”
皓翊心咯噔一跳,“父皇恕罪。请父皇三思,逸儿可是你疼爱有加的女儿,怎可亲手葬送了她的幸福?”
武祖皇摆摆手,“此事已事成定局,你下去吧。”
“父皇!”皓翊眼神乞求地看着武祖皇,“请你看在母妃的份上,收回成命。”
武祖皇闻言,许久没有听见他提德妃了,脑海里蓦然地浮现着德妃的音容笑貌,再看看眼前的皓翊,两人苦苦哀求的眼神竟如此如出一辙。
“退下!”武祖皇疲惫地道。
皓翊紧抿着嘴唇,“儿臣告退。”语毕,缓缓地站起身,失望地转身离去,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指关节泛白,心里对武祖皇的恨意越来越明显。
从御书房出来后,皓翊心系云逸的安危,便驰骋宝马出宫。
无论如何,逸儿不能远嫁!
*****
悦诗将云逸带回叶宅的厢房中,让玉芙帮其铺好床。
“你在这里住下来吧。”悦诗道。
“谢谢你。”云逸感激道。
“嗯。早点歇息吧。”悦诗因为今晚见不到欧阳煦,心里极其不耐烦,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云逸见悦诗欲离开,忙着抓过她的手,习惯性地喊道,“三嫂。”
悦诗瞪了云逸一眼,云逸这才忙着改口,“悦诗姑娘。”
悦诗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手,“公主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悦诗姑娘,我……能很你说说话吗?”
悦诗看了一眼眼睛湿润的云逸,坐在云逸的对面,“公主请说。”
“悦诗姑娘,你别叫我公主了,叫我逸儿吧。”
悦诗点点头。
“悦诗姑娘,你觉得我该怎么办?皇上下旨让我远嫁南云朝,我不想去。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悦诗颔首表示自己在听。
“我喜欢的人你也认识的。就是清沥。”
悦诗有些愕然,“他?你和他才见过几次面就喜欢他了?”
“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他虽然看起来是个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人,但他心却很善良,笑容很纯净。我曾无数次想过,以后要找个像三哥那样疼我的爱人。但自从见到清沥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他了。已经不在意他能不能像三哥那般待我好了。”
清沥除了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和善良的心外,便一无是处了!但眼前如金枝玉叶般娇贵的公主却偏偏对清沥动了情。
爱情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在于它完全没有规律可循,毫无道理可言。看上眼了便想厮守终生。(。)
第124章 输不起()
“看到清沥的第一眼起,他虽然看起来是个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人,但他的心却很善良,笑容很纯净。我曾无数次想过,以后要找个像三哥那样疼我的爱人。但自从见到清沥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他了。已经不在意他能不能像三哥那般待我好了。”
清沥除了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和善良的心外,便一无是处了!但眼前如金枝玉叶般娇贵的公主却偏偏对清沥动了情。
爱情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在于它完全没有规律可循,毫无道理可言。看上眼了便想厮守终生。
“你和清沥不大可能。三皇子、太后绝对不会同意你和他在一起的。”
“我知道。我喜欢清沥这件事除了三哥,我没有向任何人说过。外人羡慕出生在皇宫的人很幸福,但却不知道生长在皇宫的人有多复杂,兄妹众多却个个利欲熏心、争权夺利,找不到一个能交心的人。三哥和皇祖母是唯一对我好的人,但喜欢清沥这件事上,得不到三哥的同意,自然得不到太后的同意,更别提父皇了,所以我只能偷偷摸摸地喜欢清沥。悦诗姑娘,喜欢一个人就不能终成眷属吗?”
“你告诉过清沥你的心意吗?”悦诗反问道。
云逸摇摇头。
“单方面的喜欢一个人不能终成眷属的没什么大不了。两个彼此相爱的人不能终成眷属的也很多。”
像泽恩和彭溪,她和欧阳煦。
“逸儿,你身为公主,在婚姻、自由这方面确实有许多身不由己,可这并不代表你没有努力的权利。但你应该知道,清沥是粗人一个,没有好的家世、在许多人的眼中没有很好的人品,单是这两点,你们门不当户不对,他高攀不起你的身份,更入不了三皇子、太后的眼。”
“连你也觉得我和他的爱情会没有结果?”
“世事无绝对!但希望渺茫。”悦诗并没有把话说死,她和清沥的爱情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因素,单单的门不当户不对已经让他们的爱情有一大道鸿沟要跨越。
云逸闻言,黯然失色地垂下头。
悦诗不置一词,她对自己的爱情都感到迷茫呢?哪有精力去管别人的爱情?
*****
找累了的濡沫和清沥在林子中歇息。
清沥道:“悦诗这么晚会去哪里了?”
濡沫摇摇头。
“那我们还找吗?已经快到午时了。”清沥看着濡沫问道。
濡沫犹豫了好一会,“师姐的武功不如我,我担心她……”
“那你累吗?要是还能坚持的话,一起找吧。”
“嗯!找吧。”濡沫缓缓地站起身,边走边想,“师姐会不会上山找师傅了?”
“找你师傅干嘛?”
“不管那么多了,我要上山一趟。”濡沫看向清沥,“你要和我一起去?”
“去啊。你一个姑娘家上山多危险啊。”
濡沫嘲笑道,“你能保证不给我拖后腿?”
“虽然我武功不如你,但胆量还是有的,必要的时候还是能保护你的。”清沥拍拍胸脯道。
濡沫嗤之以鼻,迈开步伐离开树林,清沥紧随其后。
走出竹林,两人听到一阵打斗声,一绿一黑一白,三道修长的身影交叠着。
濡沫看着他们的打斗,冷羽对绿云、玄渊,以一敌二。
清沥在濡沫的耳边低语着,“他不是三皇子的跟班吗?”
“嗯。”濡沫心不在焉地应着,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帮忙,但看冷羽与他们的对弈中,似乎游刃有余。
绿云斜睨了一眼在一边观摩的人,看到濡沫后,从三人的打斗中脱身,执剑刺向濡沫。
清沥看着剑尖直直地刺向濡沫,喊道,“小心。”
濡沫推了清沥一把,快速地拔出清风剑,用剑身去挡,化解了绿云的攻击。
绿云冷声道,“还挺有两把刷子嘛。上次让你逃了,没能好好打一场,这一次咱们必须要一分高下。”
濡沫嘴边噙着讥讽的笑容,眉毛一挑,“真是好笑,手下败将也能如此猖狂?说实话,我不屑于你做我对手。”濡沫用剑尖指着玄渊,“他才够格。你没资格对我说如此挑衅的话。”
绿云闻言,气得咬牙切齿,“那我便让你为自己的猖狂付出代价。”
语毕,四目相对,充满硝烟的战火,纷纷执剑上前,短兵相接,发出冰冷的声音。
清沥看着两人的打斗,有些应接不暇,看到濡沫招招攻击得绿云措手不及,情不自禁地摸摸自己的心脏,咽了咽口水,原来濡沫的武功那么厉害啊,平时那么得罪她,自己的命还在,还好濡沫没有和他斤斤计较,好险啊……
不一会儿,只见濡沫横空一劈,剑气快速地向绿云飞去,绿云来不及用剑去挡,急得凌空翻了一跟斗,倒在清沥的跟前。
清沥看到倒在脚边的绿云,忍不住对濡沫竖起拇指。
濡沫身轻如燕地落在地面上,用剑尖指着绿云,“你可真不耐打。”
绿云嘁了一声,虽然输了,却输得心不甘情不愿,眼神恨恨地瞪着濡沫。
绿云缓缓地站起身,突然将剑架在清沥脖子上。
“怎么?输不起啊?输不起别打啊。要不……这一场算你赢?又或者我们再打一场,我让你几招?要是担心会输的话,我直接认输让你赢不就得了?”濡沫嘲笑道,作为一个武夫,她不够格,连输都输不起。
绿云闻言,气得脸绿得和她的衣服一个色,作为一名杀手竟被她羞辱成这样?龇牙咧嘴道,“不需要。”
“那就放了他。”濡沫云淡风轻地说。
“放了他?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不是很有本事吗?自己来救他啊。”
清沥圆目怒睁,看着绿云道,“你这人真小肚鸡肠,不就输了吗?有必要这样斤斤计较吗?技不如人就好好修炼。”
“你嘴横什么横?再废话,你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绿云将手中的剑贴在他的脖子上。
清沥小心翼翼地看着架在他脖子上的剑,一言不慎,头颅随时落地,“信信信……你把剑稍微拿开点,剑膈得我脖子难受。”
绿云白了清沥一眼,看向依旧打得不分你我的冷羽和玄渊,两年不见,冷羽的功力竟涨了那么多,玄渊的实力虽然不容小觑,但在冷羽面前,打赢的可能性太小了。
濡沫见她心不在焉地看向正在打架的两人,趁机提剑上前刺向绿云。
绿云看向直直刺向她的剑,来不及避开,便推了清沥一把,终身一跃跳到濡沫身后。
眼看剑尖欲刺进清沥,濡沫手腕快速一偏……
清沥目瞪口呆地看着濡沫,喊道,“臭婆娘,小心……”(。)
第125章 抱负()
清风剑的剑尖斩断了清沥耳鬓的几缕碎发……
濡沫的肩胛骨疼痛不已,濡沫直皱眉头,鲜红色的血和红色的衣裳顿时融为一体,胸前的衣裳一片湿润,汇聚成滴的血一滴滴地往地上坠,渐渐地散开,与大地融为一体。
绿云将剑从濡沫的身上拔走。
濡沫紧紧地蹙着眉心,神色沉痛地跪到在地。
清沥怒瞪了绿云一眼,扶住濡沫,忧心忡忡道,“你怎么样了?”
濡沫脸色惨白地摇摇头,欲站起身杀了绿云。
冷羽见状,重重地踹了玄渊一脚,踏着轻功来到濡沫跟前,眼神冷淡地看着绿云,“今日我便放过你们。”语毕,便抱起濡沫。
清沥见状,又气又不满,眼神不善地看着冷羽道,“你带她去哪啊?泽恩是大夫。”
冷羽闻言,“他在哪?”
“瑞宝当铺。”
冷羽闻言,倏地,一眨眼的工夫便消失了。
清沥此刻恨透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若是自己会武功的话,就不会给濡沫添麻烦了;若是自己会轻功的话,此刻抱着濡沫离开的便是自己了。
而此刻,他却只能迈着两条腿奋力奔回瑞宝当铺。
此时此刻,清沥才深深地意识到作为一个男儿,他不够顶天立地,不够孔武有力,关键时刻什么忙也帮不上,反而让一娇柔的女子保护。这也倒是其次,重要的是他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意的女子因为自己而深受重伤……
男子的自尊心大大地受挫!
回到瑞宝当铺后,清沥看到于巧安正在帮濡沫包扎伤口,而冷羽已经不知所踪了。
包扎完伤口后,于巧安扶着濡沫回房间休息。
清沥眼巴巴地看着虚弱无力的濡沫回到房间,想去看她,脚步却沉重得迈不开步伐,怔怔地僵在原地。
泽恩见状,安慰道,“还好中箭不深,没有伤及肋骨。”
清沥灰心丧气地站在原地,意志消沉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用,危难关头,还要让一女子保护。”
泽恩点点头,“嗯。”
听到这样的回答后,清沥的心如掉进深渊里,难受极了,“那我还来得及吗?来得及变强大吗?”
泽恩笑着看着清沥,笑道,“只要你有心去做,任何时候都不会晚。”
此时,于巧安从房间出来,轻轻地关上门,看向站在门口的清沥,一脸愧疚之色。
“濡沫睡着了,不去看看她吗?”
清沥想看她一眼,却无颜以对。他堂堂七尺男儿竟要一个女子保护,这脸丢得太大了。他身边的每个人,不是会武功,就是饱读诗书,仅他一人,除了盗窃,文不韬武不行,什么都不会。
没对比就没有落差,一对比,落差便突兀地显现出来。
于巧安看到他如一副丧家犬般意志消沉的模样,“出去聊聊?”
清沥看了一眼紧闭的门,轻轻颔首,跟着于巧安出去。
在屋檐上,于巧安望着夜空冷辉的月色,瞥了一眼无精打采的清沥,没好气地道,“怎么了?魂丢了?平时那一副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样子被狗叼了?”
“于大姐,你就别数落我了。没看到我正在难过吗?”清沥闷闷不乐地说。
于巧安斜睨了他一眼,“哟,就你这没心没肺的人也会难过啊?说来听听。”
“你不都知道了吗?”清沥不爽地说,明知还故问,不存心为难他吗?
于巧安看了一眼耷拉着脑袋的清沥,诧异道,“我知道什么了?”
“你不是一直认为我很怂吗?没骨气、没原则、见钱眼开……”
于巧安欣慰地点点头,继续打落道,“这是事实!”
清沥:“……”
于巧安沉默了半响,补了一刀,“没想到你挺有自知之明的。”
清沥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失魂落魄,连连叹了几口气,“我以后的人生只能这样吗?”
“濡沫受伤的事情就这样让你在意?”
“当然在意啊!臭婆娘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心里愧疚得要命,你试试那种……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人保护的滋味。哎呀,和你说你根本就不懂。”清沥心烦意乱地说。
被在意的人救了一命而不安的感觉?她没有,但她知道!
于巧安看着眼前垂头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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