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沥不为所动,濡沫忍无可忍,拎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道,“你小子竟敢睡觉?你也不看看我们干嘛来的。你要是胆敢坏了我计划,我不把你打残,我叫你孙子!”
浑浑噩噩的清沥睁着迷离的小眼神看着濡沫,扫开捏着他耳朵的手,“放心吧!我会偷东西的时候,你还躺在床上尿裤子呢!”语毕,用尾指掏掏耳朵,一边打哈欠一边不耐烦道,“快去把那两个碍手碍脚的人引开,别耽误我睡觉!”
濡沫冷哼了一声,警告道,“手脚给我利索点!”语毕,便轻轻地一跃而下,轻功好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清沥眼神极其崇拜地看着濡沫,什么时候他的轻功能这么厉害就好了。
只是一盏茶的工夫,两个看守的人就被濡沫点了穴,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濡沫没想到这两个下人这么好解决,看向站在屋檐上的清沥,有他没他都一样,算了,不指望他了,便走进房间。
清沥愣愣地看着濡沫走进房间,诶~不是说好我去偷的吗?她进去干嘛?
清沥从屋檐上一跃而下,本想向濡沫身手轻盈地落地,不料屋檐太高了,噗的一声重重地落在地上,屁股最先着地,疼得有些龇牙咧嘴。
此时抱着古琴的濡沫从房间出来,看到摔在地上的清沥,无奈地摇摇头,“啧啧啧。。。。。。”
清沥脸红得一阵尴尬,本想破口大骂,却看到前来换班的下人,下人喊道,“站住!你们两个快给我拦下,你去禀明老爷!”
濡沫闻言,用脚踹了上前的两人,因手上抱着古琴,不能大展拳手,清沥忙不迭地上前抱走古琴,濡沫这才使用剑鞘各给了两人一击,将两人踹倒在地。
濡沫趁此拉着清沥的手跑,此时闫府的下人全都举着火把,将两人逼到院子中。
濡沫见到这局势,横眉怒目地看着下人。
闫博从下人中走出来,看向两人,“大侠,可否将古琴还我?如若要钱,我给你们便是,这把古琴对闫某极其重要,希望你能通融一下。”
“哼!钱我不要,我看中的就是古琴!”
清沥在一旁道,“少说废话,速战速决!”
“看牢古琴,要是没了,我非杀了你不可!”濡沫冷声道,继而拔出清风剑。
闫博忙着退到一旁,一声令下,“都给我拿下!”
下人们一股脑地往前冲,濡沫冷哼道,“一群小喽啰!”清风剑在空中划出一道横线,下人们一个个呆愣着,面面相觑,继而裤腰带齐齐被砍断。。。。。。
清沥不禁瞪大眼珠子看着松松垮垮掉落地上的裤子,妈呀,这脸丢得可真大啊!再看看濡沫,一点害臊的表情都没有,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
下人们忙着提起裤子穿上,濡沫厉色道,“不自量力!”趁他们穿裤子的间隙,拉起清沥的手,一跃而起,施展轻功,带着清沥离开了闫府。
闫博对着下人怒道,“一群饭桶!还不快追!”
带着一个累赘逃到竹林深处,濡沫飞累了,放开清沥的手,一跃而下,稳当当地站在地面上,突然没了依靠的清沥抱着古琴直直从半空中摔下。
为避免古琴摔坏,濡沫一把抢过古琴,不顾清沥的死活。
清沥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在地上摸摸摔疼了的骨头,哎呦哎呦地喊疼,瞪着大眼睛看着始作俑者,“你这个没良心的,到底是琴重要还是人重要啊!世界上就只有我一个清沥,万一我摔死,你赔得起吗?”
濡沫不屑地嘁了一声,“我顶多是没良心,而你是臭不要脸!”
“你。。。。。。”清理被堵得哑口无言。
清沥扶着腰从地上起身,指着濡沫,本想破口大骂,却被濡沫打断,道,“得了!别跟个臭娘们叽叽歪歪了,你这不是还没有摔死吗?等摔死了再说!”
清沥被气得只想吐血。。。。。。
“趁他们追过来之前,我们先把古琴藏好。”
“哼,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奉陪呢!”清沥傲娇地冷哼道,继续摸摸摔疼的地方,心里暗暗抱怨着,真是命苦!小时候摔疼了,爷爷奶奶宝贝得很,处处嘘寒问暖,现在遇到野蛮婆娘,不疼惜我就算了,还把我当驴使,她倒是一点儿也不心疼我。
噌的一声,清风剑剑身出现在清沥的脖颈处。剑身闪着清冷的光辉,和皎洁的月色相得益彰。
清沥被吓得身体僵住了,纹丝不动地看着距离他脖颈几毫米的剑,咽了咽口水,“刀剑无眼!”
“去不去!”濡沫厉声道。
“去去去。。。。。我去!”你大爷的!后面四个字清沥在心中歇斯底里地呐喊着,你这个野蛮婆娘,等哪一天你落在我手上的时候,我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濡沫瞟了他一眼,“别龇牙咧嘴了!就你那点儿小心思,哼,全都表现在脸上了。就你那三脚猫工夫想拿下我?别天真了,你等不到那一天的!”濡沫收好剑,催促道,“走吧!”
清沥鼓着腮帮子,一脸不爽地瞪着濡沫。
濡沫没好气道,“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挖了!”
清沥冷哼一声,闭口不言。
两人将古琴藏好便换下黑衣,便若无其事地各回各家。
******
濡沫回到叶宅后,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悦诗的声音把她吓得心脏直跳,拍拍惊甫未定的心,讪讪然笑道,“师姐~,夜色已深,你怎么还没有睡觉啊!”
悦诗将视线落在濡沫笑得很牵强的笑容上,“这么晚,你干嘛去了?”
濡沫坐到悦诗的对面,垂首低眉,一边斟茶一边说,“我不是觉得无聊吗?去调戏清沥了。”一提起清沥,濡沫唇边的笑意渐渐地漾开,露出一抹浓浓的笑容。
悦诗信以为真地点点头,“那好吧!早点歇息吧。”
濡沫见悦诗没有怀疑她的话,担忧的心放下了许多,“对了,师姐,你找我有事?”
“没,本想找你聊聊天的,见你不在,就在房间等了你一会。早点歇息吧。”悦诗缓缓地起身。
濡沫跟着起身,知道悦诗为何事担忧,安慰道,“师姐,你不用担心,你要是和古琴有缘,你的就是你的!”
悦诗闻言,诧异地盯着濡沫看了好一会。
濡沫被盯着有些心虚,慌慌张张地道,“师姐,夜色已深了!”
悦诗轻轻颔首,叮嘱了一句,“夜已凉,睡觉安分点,别再踢被子了。”
“嗯!”濡沫心里暖暖的,有人关心,是一件很暖心的事情。
第五十七章 护短()
翌日清晨,京城百姓开始热议着‘绕梁古琴’被盗一事。各种各样的臆测莫衷一是。
“听说盗古琴者很猖狂,非古琴不盗。闫老板不惜重金换古琴,偷盗者丝毫不为所动。”
“我也听说了,盗古琴者武艺高强,把闫府的下人打得伤筋动骨,下不了床,下手可狠心了。”
“听闫府的下人说,偷盗者是两人,听声音是一男一女,女的武艺高强,男的就不怎么样了。”
“现在闫府已经报案了。”
“可后天就是赏菊大赛了,现在奖品没了。。。。。。”
悦诗三人在去当铺的路上听闻了这件事后,不悦地皱着眉头,古琴被盗了?
濡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听着百姓的猜想,不禁摇摇头。
到了当铺,悦诗在房间里猜想着古琴一事,濡沫有些心虚,特别想告诉悦诗古琴就在她手上,但总觉得现在不是时候,只能咬着嘴唇,心疼地看着悦诗发愁。
泽恩一听到古琴被盗一事,走到悦诗的房间,“你听说了吗?古琴被盗了。”
悦诗抬眼看着泽恩,眉眼尽是揭不开的忧愁,泽恩坐在她对面,“这么说,你听说了!到底谁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临近大赛时偷走古琴呢!”
悦诗唉声叹气着,“按照百姓的传言,偷盗者是直奔着古琴曲去的。”
泽恩同意地点点头。
此时,清沥怀里揣了三个包子,嘴里咬着一个包子,大摇大摆地走进悦诗的房间,“早!怎么了,一大早就聚在一起,眉头紧锁的,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泽恩道,“我们在讨论古琴被盗一事!”
清沥闻言,表情有些不自在,呵呵干笑了两声,“是吗?那。。。。。。你们讨论出谁盗窃的吗?”
看到清沥不自在的表情,生怕眼睛贼尖的悦诗会心生怀疑,濡沫没好气道,“你傻啊!光凭道听途说的传言就能讨论出结果,要官府干嘛?”
“官府?报案了?”清沥闻言,心里更加着急,怀里的包子差点险些掉地。
濡沫越来越着急,怒瞪了清沥一眼,对他挤眉弄眼着。
清沥茫然地看着清沥,完全不知道濡沫丰富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在一旁的月秋诧异地问道,“濡沫,你眼睛怎么了?”
“啊?我眼皮跳得厉害!”濡沫边说便揉揉眼睛,“师姐,我觉得有些无聊,我去街上逛逛。你,跟我一起去吧!”
“凭什么?”清沥不情愿道。
濡沫怒瞪着清沥,欲拔出剑。
清沥见状,忙不迭地点点头,“去去去。。。。。。”
见濡沫率先离开了房间,清沥疲乏地叹了一口气,这个野蛮婆娘又拽又霸道!可问题是我居然会对她没辙,甚至言听计从!这莫过于身为男子的悲哀了,哎~!
悦诗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着。
泽恩笑着问道,“看出什么了?”
“没!”
“你觉得我会信?”泽恩笑着反问道。
悦诗看了泽恩一眼,“虽然他们看起来有些心虚。”
“你觉得他们的动机呢!”
“大概因为我!”
泽恩笑着点点头,“倘若真是他们,你会把他们送进官府吗?”
“你觉得我会?”
泽恩摇摇头。
是不一定?还是不知道?
悦诗轻声道,“我会护短!”
泽恩闻言粲然一笑,“不像你的作风啊!”
“他们是我朋友、家人,我会护短!”悦诗理所当然地道。
“若他们杀人放火呢?”
“你觉得他们会如此歹毒?”悦诗反问道。
“不一定!”
“他们不会!”悦诗笃定道。
泽恩诧异道,“你为什么如此笃定?”
“换做其他人,我可能不会如此笃定,但如果是他们两个,我信!他们心性善良,虽然做过错事但事出有因,生活哪怕再窘迫,但从来没有心生邪念、为非作歹,他们值得原谅,我也会让他们改过自新。”
“我,你不信?”泽恩问道。
“你若是信你自己,便不会这么问我了。”悦诗语气淡淡地说。
泽恩哈哈大笑,“我想知道你不能笃定我的理由!”
“你,清高理性,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心里拎得一清二楚,但你会耍点小聪明。。。。。。。”
“假如我犯下同他们一样的错误,你会护短吗?”
悦诗有些纳闷了,笃定道,“你不会犯同他们那样的错误,不用我护短!”
“那我这么会耍小聪明,若是犯下滔天大罪呢?你会护短吗?”
悦诗眼神复杂地看着泽恩,“我不会让那天出现的!”
泽恩闻言,释然一笑,“对我,你也是会护短的,对不对!”
悦诗未置可否,“我永远希望不会有那一天出现!这是我对你基本的要求!”
泽恩缓缓起身,“我去跟踪他们两个!”语毕,便转身离开房间。
悦诗无奈地叹气,人心,真是复杂啊!未来的变数那么大,泽恩说的那番话,她能几分笃定?只是希望,他们都不会有那一天,健健康康地活着,过上平平淡淡的生活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而她向往那样的生活,谁能给予她?欧阳煦?只要他一天没有下山找她,她的憧憬便只能活在梦里。若是他一辈子都不下山,她便一个人孤独终老。
从房间里逃出来的濡沫和清沥此刻正坐在茶楼上。
濡沫一边看着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一边气定神闲地喝茶。
清沥些许急躁,“喂,臭婆娘,我们待在这里多久啊!”
“臭。。。。。。婆。。。。。。娘。。。。。”濡沫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清沥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欲改口,濡沫厉色道,“你信不信我打得你直喊我姑奶奶?”
“信!我信!”清沥气蔫蔫地道。
“赏菊大赛结束后,大概吧!”
“那么久?悦诗会发现的!都是你出的鬼主意。”清沥在一旁叽叽歪歪地抱怨着,颇有窃窃私语之嫌。
“你能说大声点吗?跟个娘们似的。”濡沫没好气道。
清沥气得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你羞辱我就得了,你还羞辱娘们,你就不是娘们吗?还是说你是爷们啊?”
第五十八章 娘们()
从房间里逃出来的濡沫和清沥此刻正坐在茶楼上。
濡沫一边看着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一边气定神闲地喝茶。
清沥些许急躁,“喂,臭婆娘,我们待在这里多久啊!”
“臭。。。。。。婆。。。。。。娘。。。。。”濡沫一字一顿地重复道。
清沥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欲改口,濡沫厉色道,“你信不信我打得你直喊我姑奶奶?”
“信!我信!”清沥气蔫蔫地道。
“赏菊大赛结束后,大概吧!”
“那么久?悦诗会发现的!都是你出的鬼主意。”清沥在一旁叽叽歪歪地抱怨着,颇有窃窃私语之嫌。
“你能说大声点吗?跟个娘们似的。”濡沫没好气道。
清沥气得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你羞辱我就得了,你还羞辱娘们,你就不是娘们吗?还是说你是爷们啊?”
濡沫闻言,黑白双明的眼眸微眯着,从嘴里蹦出几个字,“对我发脾气,你是不想活了?”
清沥见状,暗叫不好,呵呵干笑了两声,用袖子擦擦桌子,“那个,别介啊!我发神经而已!”
濡沫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哪里都不能去,包括藏琴的地方,师姐贼精了,肯定会派人跟踪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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