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被气得咬牙切齿,我父亲是一国君主!可却又憋屈得什么也不能说,一说不就暴露自己身份了!
月秋白了云逸一眼,“阿福,送客!”
云逸闻言,忘了一眼依旧在门口等待、对她意图不轨的男人,眼神求救地看着月秋,拉着她的衣服,大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我要见叶桃蓁,叶桃蓁,你快出来救我啊。”
当铺的人听到后,诧异地看着墙角的两人。
月秋忙着堵住她的嘴,小声道,“你想干嘛?”
在二楼的悦诗听到一楼的动静后,微微蹙眉,“月秋!谁在下面大吵大闹。”
云逸闻言,张嘴,不知轻重地咬了月秋的手。
月秋看着手掌的牙印,轻啊了一声,疼得直甩手,放开了云逸。
云逸趁机跑到二楼,推开了二楼的房间门。
月秋一边上楼一边暗骂云逸下手不知轻重!
悦诗诧异地看着出现在房间的云逸,眼前这个眉清目秀、女扮男装的男子不就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吗?好好的皇宫不待,跑到她这里做甚?不,她怎么会跑到当铺找她的!这个才是最最最重要的问题。
云逸看着带着面纱的悦诗,坐在她对面,笑嘻嘻地打量着她,“你就是叶桃蓁?瑞宝当铺的当家?”
悦诗一脸诧异,她是怎么知道叶桃蓁就是瑞宝当铺的当家?
“臭小子,你丫属狗的吗?”月秋推门而进,看着云逸怒道。
悦诗眼神示意月秋站在一旁,月秋便乖乖地站在其身后,圆目怒睁地看着云逸。
悦诗眼神淡淡地扫了一眼云逸,不急不缓地开口道,“月秋,怎么回事?”
“姑娘,她在下面。。。。。。”
云逸忙着打断,“你是我嫂子吧!叶桃蓁!”
悦诗眼神惊讶不已,月秋更是气不过,“你当着姑娘的面竟如此口无遮拦,姑娘还未出阁呢,岂能容你半分诋毁清誉。。。。。。”
悦诗瞅着云逸好半会儿,“谁告诉你我是你嫂子的?”
云逸嘻嘻一笑,“迟早的事!父皇寿宴那天,三哥向父皇提出欲娶你为妃一事,皇祖母也支持,父皇说若你与三哥的生辰八字相符,便订下这么亲事。”
悦诗闻言,脸冷淡得如裹了一层霜,冻得云逸身体直发颤,周围的温度骤然冷了几度。。。。。皓翊,你竟然如此荒唐!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月秋听后,不可置信地看着云逸,她。。。。。她居然是女的!女扮男装?而且她居然是身娇体贵的公主?那她刚才对她如此不友善,她不会记恨在心吧!等一会,比起这件事,更应该关注是小姐吧!小姐被许配给三皇子了?小姐她的心早就属于欧阳公子了,这。。。。。。
云逸注意到悦诗冷淡的表情,察觉到有些不对劲,难不成她说错话得罪嫂子了?
“嫂子!”云逸小心翼翼地喊着。
悦诗冷声地纠正道,“公主请自重,请叫我悦诗姑娘。”
“啊?为什么呀?”
“想必公主并不是形单影只地从宫中偷逃出来的吧。”悦诗冷声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和三哥一起出来的。不过我和我三哥走散了,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找到我三哥吗?当铺门口有四个跟踪我的人,我很害怕对我意图不轨,恰巧看到当铺,就来找你了。”
这个皓翊真是够了!自己出宫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也就算了,还三番两次带着身娇体贵的太后和公主出宫!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力保护得了她们!
有关于皇家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有心思管!尤其是在她浑然不觉的时候就被许婚了!
现在,她必须要见一见皓翊,她说过她此生非欧阳煦不嫁,否则孤独终老!而他,皓翊,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自己的底线,她的婚姻大事还轮不到他来决定!
“月秋,备笔墨纸砚!”悦诗面无表情地说。
月秋点点头,将笔墨纸砚备好放在桌上,悦诗在纸上写下七言诗:
三阳开泰日新瑞;
歌舞升平食不饱。
救燎助薪把衣当;
我见犹怜湿纸铺。
云逸茫然地看着七言诗,“嫂。。。。。。悦诗姑娘。你写这首诗干嘛?”
悦诗将纸递给月秋,“让写票背熟了在街上传,顺便多抄几分到街上发,要是有人愿意跟你们过来带他们过来。”
“是!”月秋拿着纸跑出了房间。
云逸满脸好奇,诧异道,“悦诗姑娘!”
“你三哥这么聪慧,不会看不懂的。他要是看不懂,只能说他没有眼力劲了!你就在这里安心地等他过来接你吧。”
“那首诗有什么奥妙吗?你怎么知道我三哥看得懂,万一我三哥看不懂呢。”
“哼,你三哥要是看不懂,就不会把我给卖了。”悦诗冷哼道。
我三哥把你卖了?他会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云逸看着悦诗面无表情的脸,害怕得一声不吭。她自以为这个世界上能治得了她的就是三哥和太后,没想多又多出了一个一一嫂子!
第四十六章 吵架()
濡沫一直跟在清沥身后,看到他大发善心将偷来的钱分给乞丐,拿着剩?13??的钱大摇大摆地走到酒楼,点了一桌大鱼大肉,刚要动筷子时,濡沫啪地一声将清风剑放在桌上,坐在清沥的对面。
清沥抬头看向濡沫,完全忘记了昨日她冤枉他的事情,看在她长得面如桃花的份上,原谅她也无妨,男人嘛,必须得宽宏大量,最好肚子里要比那个宰相厉害,多撑几条船。
清沥咋呼呼地笑道,“嘿,你怎么在这里?欸,我点了一桌子的菜,一起吃吧。”
濡沫眼神冷冷地瞥了一眼饭菜,没好气道,“宁可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
清沥愣了愣,“你真有骨气!我倒是没有那么多讲究,能吃饱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对了,什么叫做嗟来之食啊?我没有读过书,大字也认不来几个。。。。。。”
“偷来的赃物也敢如此大摇大摆地显摆,也不怕吃了消化不良啊。”
“赃。。。。。赃物!”清沥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那个。。。。。。你看到了。”
“哼!”
清沥看她对自己如此不客气的摆脸色,边吃边说,“偷了又怎么样?我还花了呢!你不想吃拉倒,我自个儿也能吃完,一丁点也不浪费,要是吃不完,我给乞丐吃。”
濡沫看着偷了还有理的清沥,“真不害臊!你这是侮辱乞丐,你懂吗!”
“哼,我不懂!我只知道人这辈子绝对不能很两件事过不去,一是钱,而是饭!没钱你就没办法在江湖上活下去;没饭吃,你就地活活饿死!我这个人除了长得有点帅外,就只剩下脸皮厚这个优点了。这个江湖就是看人脸色的江湖,你必须学会一项技能,那就是厚脸皮!”
“切!”
清沥饭吃到一半,听到濡沫不屑的语气,气不打一处来,“你丫是不是眼缺啊,看我不顺眼就滚远点!”
濡沫闻言,微眯着眼睛看着清沥,“你再说一遍!”
清沥被她看得有些怂了,低着头光顾着扒饭,连菜也不敢吃了!
濡沫见他也没有凶自己,放下手中的清风剑,拿起碗筷自顾自地夹菜吃饭。清沥见状,没好气地说,“嘿嘿嘿,刚才谁嫌弃来着,有本事别吃啊。”
“我觉得你刚才说的话很对,人不能和饭过不去!所以,我不想跟自己的肚子较劲,我就吃了,你能拿我怎么办!”濡沫盯着他轻声道。
濡沫与她对视了三秒,看到她黑白双明的眼眸后,脸颊羞赧,怕再多看几眼,就会深陷其中,彻底败下阵后,闷头吃饭。
濡沫白了他一眼,德行!
“你为什么偷钱啊!”
“不告诉你!”
濡沫:“。。。。。。”
“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清沥表情有些洋洋得意。
你丫偷个钱还如此嚣张!濡沫一脸平静地盯着清沥,放在桌子下的脚不动声色地踹了他一脚。
“疼疼疼。。。。。。”清沥疼得脸都红了,粗犷的声音拔高了几分。
濡沫不屑地切了一声,不予理会,自顾自吃饭。
清沥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一山还有一山高了!碰到濡沫,他真的变得很怂!从小,爷爷就看着他的面相说,他命里犯桃花,这辈子会活在女人堆里,特别听女人的话,长这么大以来,他根本就没有碰到桃花运。可现在遇到了濡沫,她总算明白爷爷所说的话了,女人一发脾气,简直不需要任何理由,想踹你就踹你,就是这么蛮不讲理,而你却又不能把她怎么样!虽然他没有饱读经书,但行走江湖这么久,男子应该有的风度他还是有的,比如,绝对不能打女人、骂女人,不许和女人斤斤计较!
“我从小到大是小偷,虽然不见得有多光明磊落,但为了能活下去,无计可施才这么做的。有谁放着正经行业不做去做小偷的呀!”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清沥解释着。
濡沫闻言,看了清沥一眼,轻声嗯了一句。哎~同是天涯沦落人!
“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有一份正经的工作了。”
“什么?”
“嘻嘻。。。。。。当铺的保镖!”清沥自豪地说,“悦诗专门请我的,我可是考虑了很久才答应的。”
濡沫露出一副不信的表情,嘁了一声,“该不会是你像个乞丐一样死乞白赖求我师姐要来的吧。”
清沥闻言,吹胡子瞪眼,有些抓狂,“才没有呢!”
“行了行了,我不听你解释。”濡沫语气不耐烦着。
“哼,不听就算了!”清沥气得端起碗筷吃饭,再和她多说一句,他的肺肯定会被气炸的。
*****
正在寻找云逸的皓翊和知嫣苦寻无果,想去官府找人帮忙,却听到街上的路人看着手上的纸张津津乐道讨论的声音。
“悦诗姑娘写的这首诗说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呢!现在整条街道的人都知道这首诗了。”
“去瑞宝当铺看看不就知道吗?”
。。。。。。。
皓翊拦住一个路人,看了一下其手上的诗,知嫣凑上前看了一眼:
三阳开泰日新瑞;
歌舞升平食不饱。
救燎助薪把衣当;
我见犹怜湿纸铺。
不会儿,皓翊勾唇一笑,彻底被悦诗的‘一语双关’给逗乐了!
知嫣见状,诧异道,“公子笑什么?”
“云逸很安全。走,求瑞宝当铺看看。”皓翊身心愉悦,步伐轻快地向当铺走去。
知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公子怎么知道公主安好?”
“你注意到蓁儿写的那首诗吗?”
“蓁儿?”知嫣眉心紧蹙。
“哦,就是悦诗姑娘。”皓翊解释道。
知嫣偏头看向脸上挂着笑容的皓翊,那是发自心底的笑容,那是。。。。。因悦诗姑娘而绽放的笑容吗?
“那首诗对仗不工整,哪里好了。”知嫣吹毛求疵道,语气带着一丝醋意。
“你没有注意到诗的首尾字吗?连起来便是:三哥救我,瑞宝当铺!”皓翊唇边漾着淡淡的笑意,这首诗虽说对仗不工整,但却暗含两层内容:首先一目了然地告知了云逸所在的位置;其次反映了社会的无奈:在歌舞升平的年代百姓依旧食不饱,百姓穷困潦倒,无奈只能通过典当衣物维持生计,但这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从能从跟不上解决问题,谴责朝廷的过错。
知嫣闻言,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如此通俗易懂的表达,还需要讲究对仗吗?悦诗姑娘真是高明,丝毫不费劳力、财力,仅仅一首诗通过百姓口言相传,便能寻人。确实佩服得五体投地,望着皓翊的背影,他也很赏识悦诗姑娘吧。
第四十七章 动怒()
到了瑞宝当铺,佟掌柜便将皓翊请上二楼。
云逸看到皓翊后,兴高采烈地走到他旁边,“三哥!”
皓翊见到云逸安然无恙,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放下了,看向一直面无表情的悦诗,“蓁儿!”
悦诗眼神淡淡地扫了在座一眼,语气平淡地道,“三皇子,我觉得我们该谈谈。”
皓翊轻轻颔首。
悦诗眼神示意月秋,月秋了然于胸,将云逸等人都带出了房间。
云逸有些诧异地打量着两人,却被月秋拉出房间。
待她们都出去后,皓翊坐在悦诗的对面,自顾自地斟茶,“今日多谢蓁儿救了逸儿,不知道这个人情该怎么还。”
“不需要!”悦诗整了整衣袖的褶皱,不温不火道。
“施恩不图报!”皓翊嘴边带着笑意地点点头,“不错!蓁儿,真是心胸宽广呢!”
悦诗心里满腔的怒意还没有说清,不想和他再费口舌,“三皇子,想必我已经和你说过不下三遍了吧!”
“什么?”
“我说过我不愿与皇家有任何剪不断的关系。可你是怎么做的?”悦诗忍住怒意,没好气道。
“蓁儿确实说过这句话,我想忘记都难!但这又与我何干?谁让蓁儿你如此与皇家有缘,三番四次救了皇家的人,这些人情你可曾考虑过受惠者的感受?不是作为施惠者的你说不用还就不用还的!”
“三皇子,你明知道我现在说的不是这件事!”悦诗怒道。
皓翊一脸诧异,“不是这件事,那是。。。。。。”
悦诗气得只想拍桌子,他在扮无知?他有那个资格吗?
“三皇子,你为何要在皇上生辰说欲娶我?”
皓翊闻言,眨了眨眼睛,“这事。。。。。你知道了?”
“三皇子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悦诗厉色道,眉宇间尽是抚不平的怒意。
皓翊轻饮了一口茶,不急不缓地道,“这事情不是还未下决定吗?”
“那依三皇子的意思,等到皇上一道圣旨颁下,我再来找三皇子说理吗?”
“蓁儿似乎。。。。。。对我们的八字相符很笃定啊!”看到悦诗动怒的表情,皓翊开玩笑着,虽然有种狮子头上拔毛的赶巧,但不知为何,他还是想要这么做。
悦诗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三皇子!你还有心情和我开玩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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