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红鸾星之上,而此刻诸葛无宗才发现这星云十二使中站在最外围红鸾星位置上的竟然是一位黑衣长发的少女,那少女脸上也如同其余众人一般冷若冰霜,但是冰霜之中又比众人多了一分要强之色。
此刻不是观相的时间,森寒之气直袭而来,诸葛无宗赶紧把目光落在这十二寒星阵上,只见这阵法里外分为三层,里三,中四,外五,而这三层又分为上中下三组,里三居下,中四居中,外五居上。
“启阵!”
好不等诸葛无宗在细看这十二寒星阵,那站在里三之中的大星使便是一生大喝,随即十二使的身形都开始运动起来,并且在运动地过程之中发动了攻击。
被围在阵法之中的诸葛无宗,此刻面对地是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术法攻击,如此密集的攻击之下他只能打开屏障硬撑,借此拖耗出来的时间观察着十二寒星阵的运转奥妙。
熟识星象的诸葛无宗很快便发现,这十二寒星阵的运转规律竟然天空中十二星宿的运转规律一模一样,并且映照四时,一会儿为春生之象,一会儿为夏荣之象,一会儿又变为秋枯之象,可在眨眼之间它有变化为了东寂之象,虽是四季变换,但却都是十二寒星所造,真可谓“生而有死,荣而有枯,万物变化,唯辰不老”。
处于阵中,四季之境来回变换,使得诸葛无宗眼花缭乱,一时心乱神迷,身外的屏障竟然突然消失了,大星使的一击直接来到了他的胸前。
“啊!”
惊呼之中,诸葛无宗闪身躲避,那紫黑色的一击直接削开了他左侧大臂上的肌肉,瞬间血肉之色立现眼中,并且那粉色的血肉只见还冒出了丝丝紫黑的气息,这气息使得诸葛无宗的星辰力在无法汇聚到左臂之上。
“这就是阿茹身上的伤口无法被治疗术所治愈的原因!”此刻的诸葛无宗意识到了之前阿茹的死因,瞬间心头怒火中烧,“虽不是你们下的手,但是阿茹的死也有你们一份,这债今天也得还回来。”
大吼一声,诸葛无宗也不再躲闪,径直便开始以蛮力冲撞十二寒星阵,忽而创进春生之象中,万物复苏,百花含苞,可是还不及欣赏,忽的花苞之中射出毒箭,地上的青草变为一条条扭动着身体的毒蛇,它们都在朝着诸葛无宗发动攻击。
此刻的诸葛无宗已经陷入痴狂,是见神杀神,见魔除魔,那攻击飞来,他连闪身躲避都不做,只也发动攻击迎上,刹那之间两方的术法攻击撞在一起,只听“轰”
的一声,瞬间周围花红草绿之色尽无,一片枯黄萧瑟之景出现在诸葛无宗的眼前。
处身其中,诸葛无宗却不敢有一丝怠慢,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静候着这秋枯之象中攻击与埋伏。
忽的只听一声婉转的鸣叫,一只红色的鸾鸟从空飞过,她的身上燃烧着紫黑的火焰,而她飞过之处立刻便化为同样的紫黑的火海。
眨眼之间,那火海便把诸葛无宗包围,在紫黑的火舌烘烤之下,他只觉得浑身疲惫,一股倦意油然而生。
心知地面不可久留,于是诸葛无宗便飞身而起,想要来到火海之上,可谁知他飞高一尺,那火焰便长高一丈,他飞高一丈,那火焰便升起十丈,无论他怎么向上飞翔,终究逃不出这火海的束缚
三百三十八章紫金衣()
困在十二寒星阵中的诸葛无宗是浑身难受,那紫黑色的火焰甚是熏人,但是它们又只是熏人,停在诸葛无宗周围三尺来远的地方并不靠近与他。
这紫黑色的火焰一眼看上去便知道是那十二星使幻化而出的,但是这星辰大陆上火的分类诸葛无宗是清楚的,最强之火乃是之前北冥茹故事中提到的金睛大王的焚天紫火,但是现在眼前这紫黑色的火诸葛无宗却连听都没听说过。
“哼,管他们什么火,反正都是一死,飞不上出去,那我硬闯一下!”
心中想着,诸葛无宗便下了必死的决心,不在朝上飞行,而是随便找了一个方向直接冲向了火海。
可神气的一幕发生了,就在他的身体刚碰到那紫黑色的火焰之时,瞬间多有的火焰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再次变换,这次是夏之象,但却不是欣荣之象,而是一轮紫黑之日当空,大地之上毫无生气,只有一条条干涸出来的裂缝。
诸葛无宗处身其中,只觉得眼前的空气都化作了抖动了热浪,炙热个阳光正在一点点地烘干他体内的水分。
喉咙干的要命,就好像是脚下干裂的大地一般,诸葛无宗好不容易在口中积出一口吐沫,猛力地咽下,可唾沫滑过喉咙就像是一把尖刀被吞下去一样。
虽然知道十二寒星阵的运行规律是根据天上的十二星宿变幻而来的,但是知道这些去没有什么用,它制造出来的幻象皆是顺应了天理,天理难违,诸葛无宗出身其中却是寻不到一点办法。
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诸葛无宗甚至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星辰力似乎都被晒得融化掉了。
“噗通”一声,终于诸葛无宗顶不住了,双腿无力,一下子跪倒在了炙热的大地之上。
“雪儿,雪儿,我来了!”
缓缓地闭上眼,诸葛无宗做好了最后的准备,如果真的有另一个世界,那他一定要在那里和自己的雪儿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大星使看到阵中的诸葛无宗已经是奄奄一息,不觉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哼,知道我这十二寒星阵的厉害了吧,可惜古往今来除了魔尊在无人从这阵中出来过。”
凌夕绘卷。
太岁行与山水之中,闻鸟鸣蜂语,细潺叶动,心中怡然自得,于是寻了一块被太阳晒得暖暖的的巨石,飞身而上,躺在身去,闭目养神,可是忽的身前的阳光被一物给挡住了!
难得雅兴,栖于这深林之中,却被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打扰了。
“哼。”太岁冷哼一声,睁开眼睛,伸手便抓向那挡住他阳光的东西。
可是这眼睛一睁开去发现挡住自己阳光的不是什么灵兽妖怪,而是一个人。
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凌夕绘卷,其中只有灵兽仙禽,除了守护这里的星云十二使之外怎么可能会有其他的人。
太岁见眼前之物是人,便想收手,但是他们之间离得太近了,瞬息之间他的手已经来到了那人的脖子上。
“魔尊小心!”
忽听一声疾呼,一个身影不知从何处而来,竟然突然出现在那人身上,并且两手中各拿着一把短刺三齿叉,一叉子便插在了太岁伸出去的手掌之中。
被那叉子叉住了手掌,太岁的出招也算是被挡了下来,但是还不等他去看那持叉之人的相貌,便直觉手中和腹上皆是一痛,随即整个人便从站身的巨石之上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还压碎了几块儿脸盆大的石头。
虽然没有看清楚,但是倒身在地的太岁却是知道自己一定是被攻击了,这两人闯进凌夕绘卷,一句话不说上来便对自己出手,真是太过于嚣张无力了。
太岁在这凌夕绘卷守护者星云十二使中排老大,平时其他十一个兄弟皆称其为大哥,个个是对他尊敬有加,自来到这里只有他还没有受过今日这般大气,于是腰上用力,便想挺身起来与这来人大战一番。
可还不等他起身去找那两人的麻烦,那两人中那叉子倒是闲来找他麻烦了。
太岁只觉一阵清风从自己身后抚过,背后一阵凉意,可等把感知聚集到眼睛之上时却发现自己的脖子前已经出现了一把紫黑色的短刺三齿叉。
顺着那叉子朝上看去,只见一人身穿墨黑法袍的冷面人站在他的身前,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邪魅之气,那气息即使在这盛夏之时也让人感到丝丝凉意。
“胆敢对魔尊无力,真是活腻了!”
说着那黑袍人便手中用力,短刺三齿叉直接刺向了太岁的喉咙
“停!”
只一声轻呼,那短刺三齿叉瞬间止住,停在了太岁的喉咙上。随即最初出现在太岁眼前的那人也从巨石之上飘身而下。
此刻太岁才顾得上去看他一眼,只见他也是一身大袍,但是袍子的颜色却不是墨黑,而是紫金之黑,什么是紫金之黑呢,这是指本来是黑色的衣料一旦遇到阳光便会折射出紫金之色。
凌夕绘卷之中珍宝无数,而这等衣料太岁也是有听说过的,据说它是以长在凌霄山上的紫金藤为原料,采下秋天的紫金藤,而后抽取其中的紫金丝纤维,用此纤维织就成布料,因为紫金色过于细的缘故,十万条紫金丝才能搓成一条正常的线,而十万条紫金线才能织就一寸的紫金布,这样一来在方寸之间便有大量的紫金之色堆积,使得这种颜色变得浓重而趋向与黑色,而这也便成就了紫金衣的独特之处,黑种闪着耀眼的紫金色。
这听上去织就一件紫金衣很是简单,不就是上山割藤,而后抽丝搓线,纺织成布,最终裁制成衣服。可是这其中的每一个环节对于一个修为高深的人来说都是九死一生。
首先说着割藤,割藤那便需要上凌霄山,可凌霄山之高,高在天雷之上,要想上山便要经过天雷层,这天雷无情,专打逆天之人
,其威力之大足可以开山裂地,人一旦被击中那瞬间便会灰飞烟灭,根本不可能存在一丝生还的可能。
而即使上了凌霄山,那也不一定能够割到紫金藤,传说山上的紫金藤都是仙物,生而有灵性,上山之人若是为了割它,那它一下子便能感受到,而后便会制造出各种环境,迷惑上山之人往凌霄山的万仞崖上走,这心智不够强的人上山之后便会被迷惑,好不容易上了山,但最后又从万仞崖上跳下,摔得个粉身碎骨。
少数之人就算是上了山,割了藤,那也很难将紫金丝从藤中抽出,因为紫金丝与紫金藤本身浑然一体,共生共死,除非把一根丝完整地冲紫金藤之中抽出来,否则损伤一点那整根紫金丝以及其所在的紫金藤都会瞬间枯萎化作尘土,使得割藤之人费尽周折最终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临近千辛万苦后把紫金丝根根完整地从紫金藤中抽出来后,还得再把它们揉搓在一起,可这揉搓在一起又是一个难事,常言道有灵之物心自称霸,各个紫金丝只见也是这样,它们互相看不起,之前有紫金藤的束缚才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而今离了紫金藤,它们便一个个耀武扬威,谁都不想搭理谁,而且他们相互之间还会产生一种加强的排斥力,要想克服这种排斥力把它们揉搓在一起,那没有只手托山的力气那是不可能的。
再说这织就成紫金布后把它裁制成衣的困难,每根紫金丝都可以吊起一座大山,其韧力可行而知,由此得来,一般世俗之中的锋利之物根本就上不了它,更别说把它裁制成衣服。
要想裁开这紫金布,那必须得有之前所提到的天雷之力,以天雷为剪才能裁制这紫金衣
三百三十九章魔尊重楼()
这紫金衣制作过程的复杂程度,太岁在脑中想象便觉得只有天人才能得到这么一身衣服,可是而今自己的眼前就站着一位身着紫金衣的陌生人。
太岁的目光继续朝上移动,却看到那人身着紫金衣之人的头顶浓发之间生了两只黑色的角。
在看手中持叉那人他的头顶之上过着一个黑色的头巾,但是从头巾两边鼓鼓的样子来看,他的头上也有角。
这人族是不长角,长得只有魔族。
想着之前持叉之人唤另外一人为“魔尊”,难道他们两人乃是魔族之人。
星辰大陆之上人族只知道这世间又人族和灵族,却不知道这世界之上还有一族唤作“魔族”,因为某些原因,上古之时魔族并未现世,他们活在一个叫做“泉”的空间之中,那空间虽然叫做泉,但却没有一丝水,整个空间都散布着紫黑色的火焰,这火焰并不能伤及魔族之人,反而使他们力量的源泉。
太岁在凌夕绘卷之中生活多年,这有关魔族的事情乃是他从一只老灵兽的口中得知,之前只以为老灵兽在和他讲故事,如今发现这世上却有长着角的魔族存在。
“魔尊,此人刚才要行刺与你,不可留呀!”
那手中持叉者脸上带着愤怒之情,似乎对太岁之前伸手去抓魔尊的行为很是不满。
魔尊摇摇头,示意那持叉者退后。
“瑶,退下。”
一声低语,那持叉者脸上带着不甘,但是却听令地乖乖退到了那魔尊的身后。
瑶,一个大男人竟然取这么一个带有女性色彩的名字,这可真是与他那一脸的冷漠毫不相配呀!
“魔尊重楼无意闯进凌夕绘卷,打扰之过还请大星使见谅!”魔尊上前一步,伸手拽起了倒坐在地上的太岁,语气与动作之上皆是十分有礼,毫无王者的傲慢之气。
“魔尊重楼?我可只听说过魔尊重冥,并未听说过魔族之中还有另一位魔尊啊?”太岁鄙视地说道,在他听闻的传说之中,魔族有一尊者,唤作重冥,重冥掌魔族大小事务,带着魔族生活在泉境之中,受天罚而不可离开。
无论是思索,太岁的脑中也只有一个魔尊重冥,并没有记得老灵兽给他讲过魔尊重楼的事情,可是而今自己面前站着一个自称魔尊重楼的人,估计是个冒牌货,但是看他们两人皆是魔尊中人,魔尊中人怎么敢冒充自己的首领呢,那可是自寻死路呀,并且这魔族世代困在泉境之中不曾离开,他们二人又是怎么来到这凌夕绘卷之中的呢?
一个个问题萦绕在太岁的心头,今天看来不是很太平呀,于是他手悄悄地放在身后,掐动指诀开始暗中召集他的其他兄弟。
“重冥乃是吾父,他已经归去,现今魔尊乃是我重楼。”魔尊重楼答着太岁的话,对于他之前话语之中的冒犯似乎并不在意。
太岁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人,魔尊重楼,即使他是真的,那他也应该呆在泉境之中才对,而今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又是何故呢?
“你不信我?”魔尊重楼反问道,他见太岁一直盯着他观瞧,还以为这太岁对他的身份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