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并不知道其中的缘故,还以为妹妹南荣应雪的肚子大是因为又怀孕了呢。
“不是,不是,只是吃多了而已,哪有那么容易就怀孕啊。”诸葛无宗一边解释着,一边观察者珊的神情,虽然眼睛还有些哭泣后留下的红肿,但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看来现在暂时是不用再担心她会不告而别了。
珊听完诸葛无宗的话,好奇地来到南荣应雪的身边,在南荣应雪鼓鼓的肚皮上轻轻地摸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对小狐狸的肚子可以变得这么大的事实而感到怀疑。
“外面在吵什么,为什么这么热闹?”珊惊讶完南荣应雪的肚子之后,朝诸葛无宗问道,而诸葛无宗也将南荣应雪在外面吃饭请客的事情向珊讲述了一遍。
“小狐狸为什么要这么做?”珊听完后问道。
这个问题倒是把诸葛无宗给难住了,为什么自己的雪儿会突发奇想,出去请人吃饭呢?就在他绞尽脑汁,不得其解的时候,一边的小雪跳了出来,举着手,叫嚷到:“我知道,我知道,妈妈是想把爸爸吃穷,然后带着爸爸会北丘躲债去,妈妈想让爸爸变成穷鬼。”
小雪并没有真正理解妈妈这么做的原因,她只知道妈妈想让爸爸变穷然后回北丘躲债去,但却不知道妈妈其实只想让爸爸诸葛无宗陪着自己一个人而已。
当然,小雪虽然不明白这个,但是诸葛无宗和珊却已经是心知肚明了,他们两人都不说话,一个继续给南荣应雪揉肚子,一个站在那里看着他给小狐狸揉肚子。
整个屋子里陷入了沉默,谁也不说话,诸葛无宗觉得这种气氛很是怪异,他觉得珊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实在指责自己吗,指责自己没有体会南荣应雪的感受,让她的心受到了伤害。
“我去外面看看,看看刘管家把帐接完了没有,顺便看看怎么还不开饭呀!”
诸葛无宗说着,便起身向门外走去,留这两大一小三个女人在房间里。
“少爷,这边的账目已经全部结清了,夫人总共花费了一百五十七金币三十四银币,另加九十五铜币。”刘管家见诸葛无宗来了,便把账目向诸葛无宗汇报了一下,“另外,少爷,桃华姑娘昨天受了伤,珊姑娘这两天的脸色我看也不好,于是我就吩咐厨师们加了几道补身子的汤菜,所以今天吃饭的时间可能会比寻常晚一些。”
“嗯嗯。”
诸葛无宗一边点着头,一边将刘管家手中的账本接过来,一百五十七金币三十四银币,这数字是个什么概念呢,寻常人一天的开销也就三个圣盟铜币,按这样来计算,南荣应雪今天上午的花费就够他们过火一千五百年左右了。
诸葛无宗翻开账本,想要一睹这个数字的真身,可是刚翻到刘管家记账的那一页,就隐约听到后院有人叫喊,等诸葛无宗侧耳倾听时,发现那声音是在呼喊桃华,而且这声音他听得怎么那么耳熟呢?这是张清源的声音。
诸葛无宗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把手中的账本往刘管家的怀里一塞,然后赶紧朝后院奔去。
“张清源,你这要不要脸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想来我府上偷人!”诸葛无宗在心中骂着,已经来达到了后院。
“桃华姑娘,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呀。桃华姑娘,一日不见,我已经面瘦衣宽,桃华姑娘,你出来见我一面吧!”
张清源鬼哭狼嚎般的呼叫从东墙之外传过来,而诸葛无宗到后院的时候,桃华已经站在了自己的房门口,从她脸上那份陶醉之感,诸葛无宗便感到大事不妙,这傻丫头是要被攻陷了啊。
“刘管家,叫人把外面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给我撵走。”诸葛无宗吩咐道,他假装自己还不知道外面的人就是张清源,直接用“小子”这个蔑称来称呼他。
“别,别,我要走了,我要走了,宗主,我要和他一起走了,”桃华神情慌乱而兴奋,她说着便往诸葛府的大门口跑去,一边跑。一边还在不停地呼喊着,“我在这里,我在大门口等你!”
“哎呀,傻丫头,刘管家,快叫人拦住她,不能让她跟着那个混蛋走呀!”
诸葛无宗急切地说到,同时自己也赶紧跟上去。
也不知道桃华那里来的力气,还带着伤的身体竟然能跑得那么快,等诸葛无宗跟上她时,已经她来到了诸葛府的大门前,而此时诸葛府的大门前再次聚集了一大群人,一大群看热闹的人。
“桃华姑娘,我昨日与你一见,便知今生再也无法与你别离,请接受我吧,我愿意用后的所有来呵护你,来爱你!”张清源手里捧着花,口中说些让人肉麻的话。
“呦,真浪漫呀!”一个声音从诸葛无宗的身后传来,他转身一看,原来是珊,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珊也已经来到了大门前。
“浪漫什么呀,你看,是那个混蛋,张梓妤的哥哥。”诸葛无宗退一步,在珊的耳边的轻轻地说到,而珊闻声,眼睛一眯,以自己锐利的目光看着桃华面前的那个男人。
“桃华姑娘,我昨日看出,你特别喜欢这个香囊,虽说我对它也是喜爱有加,但是与你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所以,我把它送给你,你拿着,你拿着。”
张清源是说着,把那只绣着桃花的香囊塞进了桃华的手里,而桃华在这般攻势之下,哪还有辨别是非的理智,她脸上带着笑容,高兴地收下了那香囊。
诸葛无宗往桃华的手中一看,然后便觉得头疼的要命,脑中一片空白,但是只要目光离开那只香囊,一切又回恢复正常。
“这是怎么了,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为什么头回这么痛。”诸葛无宗揉着自己的头,然后往一边挪挪,靠着大门站在桃华的身后。
“宗主,谢谢宗主这些日子来的照顾,我要走了,我要和他走了。”桃华转过身来对诸葛无宗说到,而此时她手里的那只香囊呦映入了诸葛无宗的眼帘,诸葛无宗只觉得头晕目眩,胃里一阵恶心,然后变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桃华,”珊一步上前,挡在桃华的面前,“你这也太草率了,而且这个人”
“珊姑娘,这个人就是我的那个他,我已经等了十六年了,这不算草率了吧?”
桃华说着,把手中的香囊举到珊的面前,让她看,而此时珊才想起来桃华之前给她讲述的有关她的身世,原来张清源这个混蛋就是当时那个把桃华的原身埋葬的“阿木”,哦,真是天意弄人啊,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只因为对过去他人的一个善举念念不忘,而今便要以身相许给一个杀弟辱父的混蛋,哎,苍天无眼呀。
“欸,原来我已经把礼物送给桃华姐姐了呀,还得我还找了许久,原来是白忙活了呀。”小雪从后院跑来,远远地就看见了桃华手中举着的那只香囊。
“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这可是决定你一生的大事啊,要不再想想,我们过几天再做决定。”珊对桃华进行着最后的劝说,但是她已经清晰地知道,自己劝说是不会有效果的。
“不,珊姑娘,我已经决定了,我昨晚已经想了一晚上了,你没有爱的人,因此你不知道思念的痛苦,我已经在这种痛苦之中熬了十六年了,我不想再承受这份痛苦了,哪怕只是一刻。”
桃华说着转身,便要投入张清源的怀抱,而就在此时诸葛无宗忍着头部的剧痛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桃华的手腕,他想说些什么,让桃华留下来,可是自己的眼睛一直不愿离不开那只香囊,这就导致他的头越来越痛。
“谢谢宗主这些日子的照料,我真的要走了,我以后不会再粘着宗主了,还有宗主,我撒谎,并不是故意想骗你,我怕并不是个骗自,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我已经找到我要找到人了,我真的要走了。”
桃华说完,用力拜托诸葛无宗牵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然后跟随张清源一起离去了
一百七十三章嫂子()
“你没有爱的人,因此你不知道思念的痛苦。”
桃华的这句话反复地在珊的脑海中回荡,就像湖边的水纹一层层的撞击湖岸一样,这句话一直撞击着珊的心房。
“我没有爱的人?我没有爱的人?”珊开始在心中不断地自问着,“要是我没有爱的人,那此时的这份痛苦有来自何方呢?”
珊扭头看看诸葛无宗,此时诸葛无宗揉着头已经开始朝后院走去了,看来他已经放弃了再对桃华做任何的挽留。
“大伙,散了吧,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有什么好看的呀!”
刘管家呼喊着,把围在诸葛府门前的看热闹的人群给驱散了。
张府后院的湖心亭里。
张梓妤倚在湖心亭的栏杆上,把手里刚摘下来的月季花一瓣瓣地撕碎仍经湖里,而湖里的鲤鱼已经她的旁边聚成了一群,每当她刚扔下一片花瓣的时候,那群鱼便争先恐后地游过来抢食。
“多么快乐的一群鱼啊!每天就这样游来游去,什么都不用想!”
张梓妤感慨道,她手中的月季花已经撕完了,此时她正有双手托着腮,看着那群还在她身旁游动着的、流连忘返的鱼儿。
“我昨天那样做是不是不对呀?可是我得为弟弟报仇呀,我得依靠诸葛无宗,现在也只有他会让我依靠了,要是没了他,我该怎样呢?”
张梓妤小声地说着,然后一个翻身,由倚着栏杆,变为靠着栏杆,看着亭子上构造精巧的梁木,一根压着一根,一根咬着一根,勾心斗角组成了这个精致的小亭子。
忽然,张梓妤的目光一瞥,看到了亭子对面的小道上走来两个人,然而这两个人的组合让张梓妤感到甚是奇怪。
张清源挽着桃华的胳膊,正在带着游逛张府的后院,此时他们正好走到后院的湖心亭外。
“你看,这里使湖心亭,平时晚上我们可以来这里看月亮,天上一轮,水里一轮,水天相应,那景色别提有多美了。”张清源指着湖心亭说到,同时挽着桃华便向湖心亭走来。
“那是梓妤姑娘。”桃华看到了湖心亭里的张梓妤,指着她对张清源说到。
“哦,我妹妹呀,走我们过去和她说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张清源再桃华的耳边随口说到,好像自己和张梓妤的关系特别好一样
张梓妤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她看着张清源和桃华一步步地朝湖心亭走来,心里便莫名升起一股对桃华的厌恶之感。
“原来你是他的人,之前还以为你是无宗的追求者呢,原来是一个混蛋派过去的内奸呀,哼!”
张梓妤对着桃华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便准备离开湖心亭了。
三人在湖心亭通往岸边的廊桥上遇到。
“梓妤姑娘!”桃华柔柔地叫了声,同时恭敬地想张梓妤行了一礼,然而张梓妤并没有理会她,只是直径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了。
“哎,梓妤,你这是什么态度呀,她可是你未来的嫂子呀!”张清源朝着张梓妤的背影吼道,但是张梓妤依旧没有应声,直直朝自己闺房的方向走去了。
“哼,这丫头!”张清源右手握拳,在湖心亭的栏杆上狠狠地捶了一下。
“别生气,阿木,别生气,她可能心情不太好吧,我不会在意的,”桃华说着,然后低下了头,羞羞地问了句,“你真的要娶我吗?”
张清源听到这话现是一愣,但是紧接着边说道:“傻丫头,我这次接你来张府那就是为了娶你为妻呀!”张清源说着在桃华的额头上轻轻地戳了一下,桃华顺势眨了一下眼,然而就在眨眼的瞬间里,张清源的脸上闪过一丝可怖笑
一百七十四章媚术()
张梓妤快步穿过花丛间的小径,朝自己的闺房走去,心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桃华的叛变。忽然她整个人猛地停了下来,看着脚前的一个白色肉球发呆,那是一只猫,一只在晒太阳的白猫。
“喵。”白猫懒散地站起身来,朝着张梓妤长长地叫了一声,似乎在埋怨她扰了自己晒太阳的那份悠然心境。
张梓妤平时是不爱猫的,但是今天也不知怎得,她对这只白猫产生了兴趣,这这或许是因为她自己的心境变化吧,她曾经认为猫这种生物太没有骨气了,而且也太妩媚了,它是在靠着自己的妩媚和阿谀奉承活着的,每天在主任身边蹭一蹭,叫上两声,便能惹得主人的怜爱,使主人不停地在它们那光滑柔顺的皮毛上一阵抚摸,然而它们是不忠的,一旦外面有更好的归宿或者主人大难临头时,它们便会脚底抹油,头都不回地溜走。
“哎,或许是因为我变了吧!”张梓妤哀叹一声,快走几步,跟上那只白猫,然后弯身将它抱起,那猫也不怕人,也不反抗,任由张梓妤将它抱在怀里,爱抚它的头部那顺滑的白色皮毛。
“喵。”白猫在张梓妤的怀里又长长地叫了一声,这次不是刚才那种埋怨式的声音,而是一种依恋的甜叫,它冲张梓妤眨眨眼睛,然后伸出舌头在张梓妤正抚摸着它的玉手上轻轻地舔舐着,那股谄媚之态已经尽显无疑了。
“哎,如此妩媚地呆在别人的怀抱里,这样真的好吗?”张梓妤问着怀里的白猫,也同时自问着,因为她开始使用父亲再三叮嘱她不要碰触的媚术了。
媚术并不是水宗的术法,而是一种南巫秘术。相传在星辰大路的南部,有一个原始的部落,这个部落与其他地区人族的风气不同,在星辰大陆的大部分地区,人族都是把男尊女卑奉为无上之礼的,但是在这个部落里,却恰恰相反,他们践行着男仆女主的风俗教化,每日都是男人外出劳作,供养家中的女人,而且在那个部落里女人被奉为灵婴使者,是传达天神旨意、为人间带来生命的贵人。
然而无论是有形的统治,或是无形的统治,要想持久下去,那么它们都需要一种有力的统治工具,这是一条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因此这个部落里也不会例外,而在这个部落里女人维护自己统治的工具便是一种叫做“媚术”的东西,这“媚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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