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进一步。”
“不过,是不是要放放水,让他们有人能够逃出去,只要有人逃脱,将我的威名传递开来……不!不能是威名,这会吓住很多人,不利于我修为的增长,必须有一个能够吸引人的诱饵,让人前仆后继的找寻过来,这样我才能拥有用之不竭的肉食供应魔气,也只有这样,修为才能不断提高。”
骨魔隐藏在魔气中思考,目光不离小心谨慎的七人一刻,“修为不能太低,低了起不到增强修为的效果,不能太高,太高我不是对手,甚至可能会丧命,这会影响到本尊!”目光不由斜斜看相身后背负的石棺,那里面有他畏惧的存在。
“也不知本尊为什么躲在石棺中,却让我背负行走,若是与帝江一样自由,那该多好!可以吞噬看到的一切生命来增强自身的修为。”
骨魔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个问题,对于本尊,他与帝江同样忌讳莫深,不敢去想,不敢去思讨。本尊的每个举动,皆具有莫大深意在其中。
“啧啧,用什么诱饵呢?既不引起强大存在的注意,又将修为低的挡在门外?”骨魔苦思冥想,目光不由转向身后石棺上。
“唳!”
莫名带着奇异伟力的声响在脑海中响起,犹如惊涛骇浪般冲击着识海,骨魔闷哼一声,鲜血从嘴角流出,化作魔域的魔气翻滚,似是被无形的力量蒸发,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漆黑魔域不再漆黑,淡化成一片深灰的区域。
“看!那片黑暗淡化了!”莫葳蕤在远处拉着上官燕云叫到。
“是淡化了,看来是长老们驱散了魔气!”上官燕云心中转过一个念头,“可是为什么会出现一些莫名的担心,是不想他出现危险,担心他的安危?”
“不,与他不熟,不可能会产生担心!他只是莫名的赠送我一朵莲花,一朵我不知道用途,在身体中寻不到的莲花,不知他的用意何在!是了,内心中想要了解莲花的用途,这是不想他死在长老手中的原因,起码要在我清楚莲花的功效后才能死掉。”
上官燕云双拳紧握,手指苍白失去血色而不自知。对于冲入魔气中的长老,内心中不认为会出现危险,目光扫过身边众人,特意在司徒无情身上停留片刻,眼中充满恨意,换来的是对方回眸一笑,充满诡异与邪性。
收回目光,上官燕云不再关注身旁的众人,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每一位都是强大的存在,一掌就能将我们拍死,又是八人同时冲入,又怎么会有问题呢?!只是希望他们下手不要太狠,给他留一条命让自己弄清楚火莲花的作用。”
“若是借用长老们的手,除掉司徒无情……不!我要亲手杀了他!”眼中恨意浓郁不化,借刀杀人的念头刚刚出现便被她掐灭,这刀不是那么好借的,每一位长老都活过了悠长的岁月,吃过的盐比自己吃过的饭都多,在他们面前动心眼,是找死的行为,再者说了,司徒无情背后有着一尊强大可怕的存在,哪怕自己说动长老们动手,也不会有人会冒着死亡的危险灭杀司徒无情,哪怕是有人敢动手,却也不会真的下死手。
上官燕云甚至想过,通过自己背后的存在灭杀司徒无情,可这样又有什么意义,自己背后的存在与司徒无情背后的强者是同价位的,是剑阁最强者中的两位,他们不会出现生死搏杀,哪怕出现这种情况,必然会被阁主镇压。
“我会亲手杀了你,哪怕被你背后的人斩杀也在所不惜!”上官燕云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司徒无情,对方若有所觉,回过头来扫上一眼。
“希望爷爷不会因为我而与司徒无情背后的存在战上一场。”上官燕云抚摸小腹,那里有个胎儿在孕育,心中存在隐隐担忧,害怕身后的存在,也就是她亲爷爷会因此大发雷霆,至于将来,以她对老爷子的了解,不会轻易斩杀这条血脉的,哪怕这孩子身上流着她欲除之后快的那个人身上的血液。
这一刻,艳丽的阳光照耀下,上官燕云身上恍若释放着一种光辉。
这一刻,没有人关注远远剁李战场的小一辈人,一个个在紧张的关注对手,小心应付着突发情况。
被一声唳叫震伤内府的骨魔,心惊胆战的扫视整个战场,他深深明白,这是本尊在警告他,不要轻易招惹是非,震散魔气,削弱魔气的能力是对他的惩罚,对他不守本分,对他异想天开的想要吞噬他人提升修为。
“吼!”恍若洪钟的声音从口中发出,骨魔在发泄心中的不满,化为深灰的魔气翻滚,宛若开水煮沸,有过沸腾,手掌探出,弯曲如龙爪,沸腾的魔气向着掌心收缩,在上官燕云等人眼中,从大地上升起一只巨大手掌,纹路清晰的五指根根倒立,似巨大的岩柱。
咔咔声中,岩柱纷纷倾斜倒塌,方圆一里的魔域在噗的一声中消散。
一具石棺,一到人影,人影漠然的扫向上官燕云等人一眼,转身,一步跨出,人影暗淡,再一步,人影消失,恍若原本就不存在,没有背负石棺的人影,没有漆黑的魔域,没有九位长老,没有厮杀,一切宛如泡影。
唯空中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证明一切曾经存在过。
“为什么对我这样苛刻呢?”
第1章 蓝月剑阁()
“呵,对你苛刻?若非你魔骨成就肉身,魔性未净,心性不稳,又怎会对你进行束缚?”问传挺坐在崖边,耷拉着双腿,不时晃动两下。
清风徐徐,云雾悠悠,身在云上,脚在云下,云上阳光艳丽,云下细雨霏霏,同是一具身体,却有两种感受。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这不是夸张,白驹过隙,手指流沙,细数日夜,不过昨日黄花。过去的已经过去,流逝的终究要埋没在历史长河中,沉淀在记忆里。
剑阁,蓝月世界的剑阁,现在问传挺所在的地方,掐指算算,已是五载悠悠,春秋易过,日子难熬,幼小的身体装着个成人的灵魂,恍若跨越历史长河,人生重新来过一遭。换了个幼小的身体,几欲与在大荒世界时相同,只是换了地界,换了环境。大荒世界换成蓝月世界,部落改成了剑阁。
对于此,问传挺并没有太多的抵触,不过是重新来过而已,这也是本尊的安排,有人操心,遵循就是,何必整太多的不情愿,胳膊拧不过大腿,人生改变不了世界。
学会享受,按部就班就好,终有一天会掌握强大的力量,改变人生的力量,那时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不再受人掌控。现在,幼小的身体制约,许多事情不能做,没有能力,也只有好好扮演五岁孩子这件事情可以做。
成人灵魂装在小小的身体中,在外表是一个正儿八经货真价实的孩子,要扮演一个孩子,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能做,心中要有个谱,这也是最累人的事情,时刻要将自己表现的像个中二的人物,不中二不是孩子。
嗯,不能说是中二,孩子嘛,要的是天真,少年成年才是中二,可不是嘛,成人的灵魂,呵呵……
累,很累,这是真实扮演着问传挺的感受,不能总是这样,在大人面线表现一番就可以了,他还真怕时间长了,智商会降低,真的中二了,到那时再想提高智商……想想就头疼,是以,他表现出一副呆傻的样子,在熟人现乖乖的安静,在孩子面前,一个不合群的怪胎。
没有成为孩子王,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在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做大哥的时候,这已经是过去很多年的事情了,现在重温,只是一种缅怀记忆罢了。
说起记忆,正是他脱离众人视线后常做的事情,独自一人躲在悬崖边,这是一个安静的地方,很少有人能够找到,也很少有人来到这里,毕竟太过危险,谁没事总将自己放在危险的境地?
纵览人生,缅怀先烈。嗯,算起来还真没有什么人是他的先烈,纵览人生倒是真的,有着太多经历可以回忆,有着太多温情可以缅怀,问传挺就这样坐在崖边,时不时把自己投入到记忆中,掬一把泪水,或是大笑两声,总是有着太多的感怀。
人生不过是经历、回忆、再经历的过程,先有着经历,才能产生记忆,在经历新的事物时,不时回忆过往,犹如观看电影,一边观看一边经历新的事情。
就是这样,临到死了,回头看过往一生,‘哦,我没有白活一场!’感叹一声,唉叹一声,然后人就这样没了。
没了就是没了,一切烟消云散,给别人带来些许悲痛,就好像他抬起屁股拍拍走人,却留下灰尘在其他人口鼻前弥漫。
当然,问传挺还没有到这种境地,作为本尊的一体两面,情感与记忆的集合体,拥有本尊一部分记忆,曾经成长的历程,接触的人和事,都能在脑海中回想起。可这些与他何干?只不过隔岸看花,水中望月。记忆也只是曾经那个他经历的事情,而他,是一个从新开始的个体。
自从被本尊分离,投入到一个新的胎儿中,他便是一个**的个体,谁又能知道他灵魂深处的秘密,与本尊最隐秘的联系?!他所能回忆的,也只是从胎儿开始的一切经历。
胎儿,又怎么会经历太多?他本就是特例,何必计较太多。自他投入胎体,母体所经所历,已经通过血脉信息传递给他。这也正是他能够了解当时,空间通道所在那一战的情况。
争斗激烈,厮杀残酷,最后的结果,却是惨烈的结局,对于当时蓝月本地人来说。
他比别人知道的多,比上官燕云、司徒无情等人对骨魔的了解更深刻,是以,每次想起这段记忆,问传挺总会无声的冷笑一番,或是嘲笑几句。
魔骨终究是魔骨,若非本尊镇压,分式化魂**割裂意识灵魂碎片,以其作为灵魂碎片的载体,想来他早已为祸人间,造出不可弥补的创伤。还好有本尊压制,只等分化出的灵魂碎片侵染吞噬魔骨的灵魂真灵,到那时骨魔才是真的骨魔,魔性不再对其形成制约。
“希望这时间不要太长。”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问传挺摇摇头将杂乱思绪抛开,手拄崖壁灵活跳起,双脚脱离云雾,湿漉漉的站在崖顶,“不早了,也该回去了,不然木师叔又要唠叨了!”
问传挺摇头失笑,世间身份变换太快,从上官燕云肚中爬出,当年那个柔弱有些呆萌的小丫头却升格长了身份,现在照顾他的起居。
小孩子,不管灵魂多么成熟,总是有着被照顾的特权。至于他的‘母亲’,那个精明干练的上官燕云,在他出声第二年就已离开,他知道,她寻仇去了,一去不复返!
后来听说,有人看到他与她在人族控制区域范围外,妖兽的控制区域内打的昏天暗地,最终双双力竭葬送兽腹。
消息传来,已是一年之后,结局已经发生,无从改变,就连二人尸骨都已舀不可寻。
“嘿,生不能同巢,死而同**。”这是当时问传挺听说后的反应,说不出的讽刺。
多亏当时年龄弱小,莫木二女谈论此事并没有背着他,问传挺听后感叹一声,嘲讽一句,最后还是默默为他们祈祷,感谢二人赋予他这具身体以生命,仅此而已。
至于报仇,终究是有人做的,剑阁两位长老,二人的靠山,他们的爷爷,携带悲切怒火冲入妖兽区域,生生毁灭千里,将那一片区域化为焦土。
感谢:文刀客侠、燕长弓、陆乘风来了、苏念华、千羽千语、幻仓惜夏、古凌野、北屯小燕子、江苏山子、入夜的夜晚、溯泉、剑尘残香、沙之愚者、七天之树、孙恺递等众位大大这一周来的关心爱护,与鼎力支持,你们,是猴子坚持的脊梁,是猴子前进的动力!
第2章 剑阁丑儿()
2剑阁丑儿
“丑儿,丑儿。”木易柔娇憨的声音远远传来。
倒背双手,悠然迈着方字步的问传挺陡然闻听,脚步不由踉跄。
看到小小的人儿没走稳,木易柔焦急跑过来,甚至动用修为催动脚步,到得近前,单手托住问传挺下跌的身体,“没磕着吧丑儿?!”
“木师叔,我叫小船,小船!”问传挺气急败坏的强调,顾不上回应木易柔的担心。
“好的,好的,你叫小船。”木易柔随口应付,“告诉师叔,丑儿磕到哪里了?”
“木师叔,我没有磕到哪里!”问传挺挣脱木易柔的手臂,一脸严肃的对着木易柔说道:“师叔,我叫小船,我有名字——问传挺!不许叫我丑儿!”
“我知道的,你给自己起了名字,问传挺,问苍天要传承,还要坚强,像松树一样挺拔。”说道这里,木易柔的脸上出现悲戚的神色,“可不管怎样,丑儿是你母亲给你起的名字,你怎么能够舍弃呢?”
“我知道,你是在怨恨你母亲在你很小的时候离开你,怨恨上官家对你不管不顾。再怎么说,你也是从你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问传挺无奈,每次提到名字的问题,木易柔总是一副这样的腔调,边说边流泪,完全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问传挺每次都想说清楚,这是他的名字,不关上官家什么问题。话在嘴边,总是吐不出来。
“我叫问传挺,与上官家没有关系,与司徒家无关联,我就是我!”问传挺悻悻,小小的手指抹掉木易柔脸上的泪水,他决定这次把事情说清楚,不能总是这样,为一个名字问题纠结来纠结去,反而让大家心情不愉快。
“我并没有怨恨母亲,她给予我生命,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怨恨他呢?!”问传挺摇头,阻止张口欲言的木易柔说道:“名字其实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小船,至于丑儿,每一次提起都会让我想起母亲。”
至于是不是真的这样,只有问传挺心中清楚。不愿意被叫做丑儿反而是真的。
“呵,上官家除了母亲,我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他们不在乎我,我何必去在乎他们?司徒家同样一样。我身上是流淌着两家的血液,可这又怎样?有一个是真正在乎我,关心我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意外的产物,也许在他们心中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贱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