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经天也不说破,在婢女的服侍下,跟仁常生和刘强都换好了新衣。
唐孝廉道:“请老祖移步供奉楼!”
说完,当前一路。一路上极尽恭谨。
到了供奉楼,仁常生发现,这里竟然是与那名神秘女子毗邻
供奉楼精致华美,小小细节之处都透出了独具匠心的设计。
从未见过如此奢华之地的刘强,看到每个地方都啧啧称奇
婢女们在身后想笑却不敢笑,唐孝廉则是极尽奉承,像唐经天他们介绍各个装饰的出处来历。
刘强被奉承的飘飘欲仙,唐经天却是老链紧绷
三层楼的精美住处,三人被各分一栋。
在与唐经天寒暄了一阵之后,唐孝廉请唐经天一行人赴晚宴。
宽敞如酒楼一样的饭堂,唐孝廉请唐经天坐了首位,自己在旁相陪,仁常生和刘强分作两旁。
珍馐美味堆积如山,多数都是仁常生他们闻所未闻的稀罕物。
开席之前,各个唐家嫡系前来拜见老祖,把唐经天忙的不亦乐乎。
将谗言欲滴的刘强,急的像长了痔疮一样,无比的难受
终于,所有的唐家子孙都拜见完毕,唐孝廉却又引着一群群形象各异的人来敬酒
这些人看似恭敬,但神色中的狂傲之气却难以掩饰。
唐孝廉一个个介绍着,这位刘大官人与南九州何家有生意来往,那位张家大官人与王家是生意伙伴
唐经天一辈子也没喝过这么多的酒,不久后,就脸色见红,有了微醺之态。
他也是厌烦这样的排场,待唐孝廉走完了所有的过场,就推说不胜酒力,在唐孝廉安排的婢女陪伴下回了供奉楼。
见刘强还在大快朵颐,仁常生就也跟着没动。
却听见在唐经天走后,一些宾客小声议论
“什么玄牝宗宗主,根本没听说过!神气什么!”
“那遥远的西北隅,是个鸟不拉屎的荒凉地带,只是个土老帽子而已”
“你看他带来的人,像而死鬼托成的一样,狼吞虎咽,没丝毫的礼数!”
仁常生眉头微蹙,内心的不悦表现在了脸上。不明白唐家在他的想象中,本应是个修炼的家族,为何与这些人为伍
唐孝廉好像看出了仁常生的不悦,站起身来,轻咳两声举杯道:“老祖鞍马劳顿,去休息了。我代表唐家上下,敬二位供奉一杯!”
刘强只顾着吃,没见到气氛有些不对,在身上摸了摸满是油渍的手,就端起了酒杯
“慢着!”仁常生一伸手,挡住了刘强就要喝下去的酒。把从小就贪酒的刘强记得够呛。
仁常生道:“多谢家主美意!我们可没答应做你家的供奉。我与刘强兄弟,不日即将启程离去。抱歉了!”
唐孝廉尴尬地笑了笑道:“无妨!当你们远行归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你们的家。你们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我唐家的供奉!”
唐孝廉的慷慨陈词,引得一片掌声。
然而,细心的仁常生分明看到一些人脸上的不悦,他们小声的嘀咕声,也尽收仁常生耳中
“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老头子,只是凝渊境!装什么装!哼!”
“看那个家伙,满手油渍都抹在了供奉袍上!真是丢了我们唐家的脸面!”
“给脸不要脸!”
仁常生脸上微笑,心里却是一片冰寒。谢过了唐孝廉,再次坐下慢慢吃着饭。
仁常生虽然心里不舒服,但看在唐经天的面子上,却是不好发作。
刘强还是专心品味美酒佳肴,对周围的一切不管不问。
忽然,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跑到了刘强的跟前,睁着大眼睛,看着刘强
刘强看着那一双纯净无邪的眼睛,很喜欢,问道:“小妹妹,你有什么事?”
小女孩眨着眼睛对刘强说道:“你也不老啊,为什么爷爷让我叫你老祖宗?”
小女孩的话,引得哄堂大笑,不经意间把一些不和谐的气愤给消于无形。
刘强一听,也是高兴,呵呵傻笑道:“我的辈分大!呵呵呵”
小女孩又道:“我给辈分大的请安,人家都被我礼物,您说自己辈分大,可又什么也没给我,是不是在骗人啊?”
仁常生心中闪亮:“这是来难为我们来了!定是有人看我们一副穷酸样,叫着小孩子出来,故意在众人面前羞辱我们!哼!“
还没等仁常生说话,刘强一摸身上,手中出现一个储物袋。
微光一闪,刘强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泛着微光的珠子。
”这是一枚灵动珠,给你当见面礼吧!“
哗!的一声!
场上瞬间哗然!
这些人中,多数都是经商的,对于甄别各种宝物,那可是无比的精通。
一看到刘强拿出的东西,就算刘强不说,他们也知道这是”灵动珠“!
这是只有顶级势力手中才有的,培养玄动期家族重要子弟的宝物!
只要把这珠子佩戴在身上,每次修炼都会得到两成的灵气加成,是非常难得的宝物!
这些人看刘强的眼神瞬间变化了!
而对于刘强已经凝渊了的人,这个东西毫无用处。
在众人的嗡嗡声中,那小女孩的父母走出来,直接跪在了地上,对刘强千恩万谢
刘强扶起二人,说道:”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而已,你们怎么如此客气?这东西,我有的是!“
全场的人都惊呆了!
长大了嘴巴,难以合拢,心中都是一个念头
”灵动珠!他竟然有的是!“
(。)
第二百二十章 好戏上演()
当刘强说灵动珠他有得
是的时候,满场哗然了!
“这家伙不是胡吹大气吧!据我所知,就是南九州的几大家族的弟子,也不可能每个人都有灵动珠的!”
“灵动珠市价百枚灵石一颗,还是有价无市。折合成银子,那就是万两白银,百两黄金!我看这家伙是为了哗众取宠,根本不知道这宝物的价值!”
“对!就算他侥幸得到一枚,也必然当成珍宝,拿出来随手送人,肯定不知道这宝物的价值!”
就在众人的嗡嗡声中,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十来岁的年纪,跑到刘强的身前。
“咕咚”一声跪倒在地!
“嘣嘣嘣”的磕头声中,嘴里还不停说着:“老祖宗好!老祖宗好!”
刘强一把将那小男孩拉起来,说道:“使不得!使不得!你看看,这脑门儿都磕出包来了!这么可爱的孩子,怪心疼人的!”
刘强说着,手里出现一个药瓶,倒出一些药粉,抹在男孩儿的脑门肿包之上。
然后,刘强抱起了小男孩,问道:“几岁了!叫什么名字啊?”
就在刘强说话的时候,男孩头上的肿包在大家的眼中慢慢消退,最后,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了
刘强喜欢这个虎头虎脑,又有些莽撞的男孩儿,将那瓶药粉递给他说道:“以后做事要小心些,别太莽撞,这瓶‘灵玉散’就给你了,也给你一颗灵动珠!”
刘强像怕给不出去似的,将两样东西塞给了那小男孩儿。
又是一对夫妇匆忙过来,跪下千恩万谢!
刘强连连摆手,嘴中说道:“不是啥好玩意儿,不用这样客气,你们请我吃了这么多的好吃的,孩子又可爱,别嫌俺寒酸就好!”
刘强说的是心里话,可听在那些原本质疑者的耳中,却完全不是滋味了
“这些如果说还寒酸,那我们岂不是穷到家了?”
“这两颗灵动珠,再加上一瓶灵玉散,就是每天宴请宾朋,几年也花不完吧?
“看来这家伙不完全是胡吹大气,还是真有些好东西的。”
虽然多数人是这样想的,不过还是有人认为刘强只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
在有心人的示意下,更多的孩子,出现在饭厅中
就在刘强想再拿出些“小玩意儿”的时候,仁常生忽然说道:“慢着!我们吃了唐家的饭,拿些小玩意出来给孩子,也是应该的,不过,若是外人家的孩子,就免了吧!”
刘强一听,觉得非常有理。
在他大点其头的时候,一些带着孩子的年轻父母,尴尬地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所措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我买!你的灵动珠多少钱?”有人挂不住脸说道。
刘强本来玩儿的很开心,大家都以他为中心,这样的感觉他还是首次尝到。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
“买?你出什么价钱?”刘强眼睛一斜问道。
说话那人涨红了脸道:“二百两黄金!”
刘强咔吧着眼睛,一时没说话,黄金白银,对于刘强来说,是一点儿概念也没有,他只好求助地看向仁常生。
一听有人出价,带着孩子的父母们都急了!
“我出二百一十两!”
“我出二百五十两!”
“我出三百两!”
为了孩子的将来,这些父母竟然开始了竞价!
仁常生看刘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插口道:“我们是修玄者,要金银何用?”
“下品灵石和黄金基本同价,我出三白灵石!这要高过市价三倍了!”
“我也愿意!”
“我们也愿意!”
刘强双手抬起,说道:“你们愿意,我可没说卖!我又不差灵石!”
一提起灵石,刘强可就明白了。
现在的他,身上收刮了几百个的南九州大家族子弟的储物袋,还真没将几百灵石放在心上。
仁常生狠狠瞪了一眼刘强,说道:“既然人家要买,就卖吧!”
然后,将一个传讯珠赛到刘强的耳中。
刘强听到:“跟你说多少次了?财不可露白,你这样会惹祸上身的!”
仁常生继续道:“你照我说的办!”
刘强按仁常生恶毒说法,取出十三颗灵动珠,说道:“只剩下这十三颗了,你们谁要?”
“我要!我要!”
仁常生让刘强拿出来的正是孩子数量的一般,刘强故作为难地说道:“那你们想要的,只有竞价了!”
“五百灵石!”
“五百一!”
“五百二!”
“五百八!”
刘强一抬手,看着那些本来相处和睦,转眼就剑拔弩张孩子的父母们,高声道:“好了!现在,就按喊价最高的前十三命,以均价五百五十灵石的价格卖给你们,价格一样,以示公平,不买的,我也不强求。”
哪里有不愿意买的,竞上了价的,都争相恐后地叫了灵石,高高兴兴带着孩子回去了。
没竞上价的暗恨自己没出息,早知道人家取均价,倒是喊高一些啊!
最郁闷的是那些唐家的孩子父母,本来可以白得的事情,却被这些人给搅了!
在没得到家主示意的情况下,他们又不好意思跟着竞价,只好期期艾艾带着孩子退到一旁
酒过三巡。
桌子被撤下,搭起了高台。
刘强一问之下,才知道,还有娱宾的节目。
唐家人将刘强奉为了主位,仁常生次位,唐孝廉在旁相陪。
此时的唐孝廉,看着刘强的时候,永远是笑的满脸褶子。
刚开始的时候,刘强还很高兴,时间长了,就觉得不舒服了
台上先是唱了一出武戏,武生翻跟头,打把式,还是很热闹的,还勉强能看下去。
等唱上了南方的地方戏,咿咿呀呀的刘强一句也听不懂,一直以来的困倦袭来,竟然睡着了
仁常生则是努力学习着这些东西,见闻既是学问,说不上什么时候用得上。这是仁笑当年经常告诉他的。
仔细看下去的仁常生,发现了这里面的不一般。
这些明显没有灵气波动的普通人,他们的动作娴熟,声音美好。
不要说那些武生要下多大的功夫,就是那些唱戏的,每一个动作,也都非常的讲究,不知道千锤百炼多少回了。
“看来,无论做什么,不付出一番苦功,都难有所成啊!”
在仁常生不断感慨中时间过的很快,不久就要上压轴戏了。
仁常生细听之下才知道,原来这些宾客都是去往南九州的商旅,他们愿意花高价留宿唐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这压轴戏。
前面那些,仁常生就觉得非常精彩,也或许是他见识太少。
一听到差不多每天都有这么多的人,为了这压轴戏而来,少年心性的仁常生,也不由自主期待起来。
终于,在大家的掌声中,一场杂耍结束。
撤下所有的道具之后,台上只余一张椅子。
仁常生暗暗纳闷,不知道一张椅子能表演出什么样惊世骇俗的好戏。
灯光也暗了下来,唯独一盏灵器灯,放着柔和的光芒,照射在那只孤零零的椅子上
后台的帷幕缓缓打开,一个身穿一身红色纱裙,香肩半露的女子,怀抱琵琶半遮脸面,迈着细小碎步款款走了出来
仁常生一看这人,马上就想到了那供奉楼中的神秘女人
在场中各种的赞叹声中,一排唐家侍卫,手拿武器,站成两排,守卫在台前。
有人嫌这些侍卫挡住了视线,其实,戏台很高,就算挡着了一些,也只不过是台上人小腿以下的部分。
但还是有人不满意地说道:“唐家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花了大价钱,你就让我们看着半个人?”
有不少人随声附和:“就是,就是”
唐孝廉笑道:“不敢!不敢!只是没有护卫,经常有人上台骚扰我家‘红云’供奉。为了让大家看到完整精彩的演出,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大家海涵!不过,看了之后,我想,没人会后悔的!”
“这不是磕碜人吗?我们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难道还能做出什么下流举动?”
“可不是吗?大爷玩儿过的美女,没有上千,也有几百,什么样的没见过?还遮遮掩掩的!哼!”
“拿我们当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真是过分!”
唐孝廉说完,不再理会那些喋喋不休的人们,只是捻须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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