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的笑声响在梦萦的耳边,明明知道这个神秘的男子就站在自己的右手边,只要伸手就可以抓住这个神秘的人问个究竟。
可是这个人的武功不知高出她几倍,她根本抓不住这个男子的踪影。
“小猫咪,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身份,我们后会有期…”紫衣男子的声音出现在梦萦的脑中,她做不到的千里传音竟然在这个紫衣男子的身上轻松的用了出来。
来无影去无踪,行踪莫测。这个紫衣男子同萧昱琛比起来,萧昱琛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比起那个紫衣男子来,萧昱琛只不过是算得上长相妖孽了一些。
而那个紫衣男子,由内而外的,手足间发出一股妖魅的气息,好似一股女子的阴柔之气。可他这妖魅的气息当中却同样存在着属于男子的阳刚之气。
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那地上存留下来的白浊液体,梦萦拧着的眉一直未放开,眸中犀利的神色让梦扬有些微微的害怕,他宁愿姐姐可以开口骂他一顿,罚他一顿,打他一顿,可他就是怕姐姐什么也不说,也不开口。
身上凌乱的衣衫斜斜挂在他的肩膀上,夜风一吹,似有掉落的危险,梦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出了这柴房,向自己的偏院走去。
梦扬深知这件事让梦萦瞧见必定会冲他大发雷霆,可一言不发的梦萦也教他心里没底,也小心的跟了上去。
梦扬前脚踏入梦萦的房内,后脚身后还未来得及关上的房门‘咣’的一下自动关闭,让梦扬的心肝是颤了又颤。
“桑梦扬,把解药拿出来…”
预料之外的,梦萦并没有问他怎么会臣服在一个男人的身下甘愿做他的泄欲工具,而是问他索要解药。
“阿姐…你说的是什么,梦扬不知道…”梦扬站在昏暗的角落里面不敢走出,心虚的瞧了瞧梦萦的脸色,又闭上了嘴。
姐弟吵架()
房间里的气氛冰冷到了极点,梦萦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递到嘴边抿了一口,但就是这个平静的模样却周身散发着寒气,让梦扬越来越怕。
“我再说一遍,把解药拿出来。”梦萦犀利的目光锁定住梦扬的整个人,就算他现在再怕梦萦的模样,他也是不可能更不会拿出解药的!
“阿姐!那个萧昱琛有什么好!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维护他!你有想过竹允没有!”梦扬的突然爆发让梦萦也是吃了一惊,蓦地提到竹允,更是微微一怔。
“萧昱琛是我的夫君,如果竹允肯早一点娶我,就不会发生现在发生的一切,他萧昱琛作为我的夫君,我有义务有责任去维护他,桑梦扬,我最后说一遍,把解药拿出来!”梦萦的身影站在了梦扬的面前,二人相差的身高却是让梦扬的气势显得不足了一些。
“我不拿!只要萧昱琛死了你就可以回到竹允的身边了,我桑梦扬只认一个姐夫!那就是竹允!他想要解药,做梦!”梦扬的一反常态让梦萦也很是头疼,这个弟弟从小到大对她从来都是言听计从,让他往东他不会往西,可现在,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梦扬的左脸上,梦萦手心的余痛狠狠地震慑着她的心脏,纤细莹白的素手还停留在半空,慢慢的握成了一个拳。
梦扬的脸被打到一侧,白皙的脸颊上呈现着红通通的五根指印,瞬间肿了起来,可想而知梦萦用了多大的力气,用了多大的力就代表了她的心中有多大的气。
不可置信的正过脸来盯着梦萦的双眸,慢慢的,他眸中的惊疑被愤怒所替代,在怀中拿出一包黄色的纸包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扭头推开门一路施展轻功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回过神来的梦萦连忙喊梦扬的名字,可他早已没了踪影。
梦扬会武功又是男孩子,想必也不会出太大的事,无非去出一顿气,释放一下自己心中的委屈。赶忙捡起地上的那包黄色纸包拿去了萧昱琛的主院。
睡梦中的他清秀了许多,不似白日那般妖魅,拆开那个黄色的纸包,慢慢扶着他给他喂了下去。
内力聚集在自己的掌心贴向了萧昱琛的后背中心,自己的内力快速的化解开解药的药性,平息了他体中那股四处冲撞的内息。
眼见着萧昱琛的脸色逐渐红润了起来,梦萦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微凉的手指抚上萧昱琛眉间的那个川字,替他细心的揉平。
梦萦起身吹灭了房内燃着的蜡烛,明亮的室内一下黑了下来,洁白的月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铺了一地的银粉,有一缕调皮的月光蹦蹦跳跳的赖在了萧昱琛的半边身子上不肯离去,似乎是被他好看的模样给迷住了。
刚刚梦扬满是怒气的消失在这漫漫月色当中,身为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姐姐心里总是那么的不安,总觉得他会出什么事情,可脑中又在安慰着自己没事,他是大人了,总会有分寸的。
一夜未归()
脚步轻轻的从萧昱琛的房间里面退了出来,正好今夜是冬雪留在萧昱琛的主院里面守夜,梦萦悄声嘱咐着她“殿下近些日子太劳累了些,夜里多进去瞧瞧,有什么状况立刻来向本妃禀告。”
冬雪垂首乖乖的应了声“是,王妃娘娘怎么也没带个婢子跟着,这夜都深了,也没个人给您照亮…”
自己独来独往惯了的梦萦不喜欢有人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虽然经常会把夏冰当作自己的亲妹子带在自己的身边,可还是放心不下梦扬,遂吩咐夏冰去府门口等着,再叫上几个家丁在后门守着,梦扬少爷只要一回来,就立马去告诉她。
冬雪这么一说,梦萦只淡淡回了一声“已经惯了,去里屋守着吧,殿下睡的不实,做什么都轻点儿,别吵醒他。”
小丫头在这府里做事做的久了,就是比其他丫头机灵些,应了声就悄悄的进去了。
自从梦萦在春狩的时候舍命救了萧昱琛,这七王府的上上下下,家丁丫鬟们都纷纷对梦萦刮目相看,心中油然而起的敬佩也让他们更加的尊敬这个王妃,不敢给她一点儿不是,更不敢再向从前一样怠慢与她。
“殿下可是醒了?”这梦萦前脚儿刚出了这主院,还没走几步,萧昱琛就从梦中醒了过来,冬雪刚刚给自己铺好晚上守夜时盖得被子,就听到了萧昱琛的声音,麻利的快走进去询问萧昱琛想要什么。
“几时了?”刚醒过来的萧昱琛有些口干,指了指桌上放着的茶壶,冬雪立刻就明白他想要些什么,连忙倒好水递给萧昱琛。
“已经巳时了。”
“王妃在哪儿,她怎么没在这儿…”萧昱琛一口灌下一杯水,有些无力的靠在床栏上。
“奴婢这就去请王妃娘娘过来。”虽然萧昱琛的身份现在成为了王爷,七皇府的牌匾也换成了宁王府,但府里的丫头下人们依旧未改从前的称呼,就连梦萦也一时改不过口来叫他王爷,在没人的时候喊他萧昱琛,在下人面前叫他一声殿下。
梦萦的半个身子刚刚踏进自己的偏院,冬雪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梦萦不用冬雪说什么就知道定是萧昱琛醒了肯定在找她,就又随着冬雪回到了主院里面。
萧昱琛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梦萦以为他又睡着,轻轻的为他盖了盖身上的被子,想要在旁边的榻上这么对付一晚,却让萧昱琛抓住了手腕,拍了拍身侧空着的大床,让她也躺了上来。
“好些了?”梦萦又给萧昱琛把了把脉,问了声。
“嗯,已经没事了,你可责罚梦扬了?”萧昱琛把梦萦揽到了自己的怀中抱着,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梦萦,深邃的眸子里星光点点,好似会把人吸进去一样。
想到自己在那间废弃的柴房里面看到梦扬同一个男人成那样的姿势倒在柴草堆上,梦萦心里就像是堵着一块什么,但那是他自己的事,他做的什么事情都应该对自己负责,可弟弟跑出去那么长时间还未回来,心下也有些着急。
梦扬坠马()
一片乌云遮住了洁白的月光,原本还有点点光亮的房间里面,此时也全部黑了下来。
黑暗中梦萦轻叹了口气,双臂第一次主动环上了萧昱琛的腰,贴在他的身上汲取着属于他的温暖,来温暖自己那颗受伤的心“算了,睡吧,今夜我陪在你身边。”
多日来萧昱琛不去梦萦的偏院里面找她,而梦萦也不爱经常出来寻他,有时二人能凑在一起吃顿饭就已经是最长的相伴。整日躲在书房里面不知在做什么的萧昱琛,有时没有下人的提醒,或许他可以在书房里面一直呆到天亮。
幸亏那日梦萦起了那么一丝疑心去书房里面找他,这才及时的制止了毒素的蔓延,不过是让无法控制的那股内息小小的折磨了一下他。
今夜梦萦能躺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也是多亏了梦扬的那一杯下了药的茶水,如果不是那杯茶水,或许他到现在也不会放下手里的事情。
“往后我在书房的时候,你也要到那书房里去陪着,整日呆在你那偏院里面也不闷。”恢复过来的萧昱琛一下又睡不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梦萦讲着话。
“你在书房里忙的什么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去也是坐在一边儿喝水看风景罢了。”梦萦同样窝在萧昱琛的怀里跟他讲着话,脑中想的却全都是梦扬的影子。
“你在一旁替我研墨也是好的,几日未见你,心里总挂着你。”几日未见,如隔三秋,念的想的,满满都是你。
心突然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常“这月亮怕是不会出来了,说不定待会儿还会下场雨,看你这些日子也未好好休息,早些睡吧。”
往里翻了个身,面朝着床的里面,从萧昱琛的怀里翻了出来,刚出来,就又被萧昱琛捞进了自己的怀里,耳畔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有你在,我会踏实一些。”
马鞭不断的抽打在马儿的屁股上,吃痛的马儿撒开四蹄拼命的漫无目的的向前跑去,天空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蒙蒙细雨,不过一会儿这蒙蒙细雨变作了如黄豆般大小的雨滴落下。
渐渐地雨越下越大,就像从天上的天水被打开了闸门一样倾泻而下。
梦扬驾马出了城门不知跑了多远,身上的衣衫早就被雨水打湿,额前的长发贴在眼前模糊了前方的视线。
奋力奔跑的骏马在雨中似是跑的更快了一些,马蹄踏在积存的泥水当中溅起点点水花,突然天空中一道刺眼的光线撕裂整个天空,接着一声‘轰隆隆’的巨响响起。
矫健的骏马似是被这声恐怖的巨响所惊吓,前蹄高高抬起,一下子将梦扬从他的背上甩了出去,失去平衡的梦扬一下子被摔落在地,在泥水中滚了几下撞在了一颗大树上。
今天所受的委屈全部郁结在心中没有全部释放出来,倾泻的雨水无情的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上,眼睛只眨了几下随后便晕了过去。
被背回府()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的梦萦突然间左心房当中像是被什么紧紧地揪住一般呼吸不了,一声震耳欲聋的春雷在天边恐怖的炸开,一下子就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梦扬一定出事了。
梦萦的不安惹醒了睡不安稳的萧昱琛,大手包裹着她的素手放在自己的怀里轻柔的安抚着“教雷吓到了吗?”他以为,梦萦怕的是这恐怖的轰轰雷声,却不知道作为几乎是同一时间打娘胎里出来的双胞胎姐姐心里,似乎是跟弟弟有着紧密的感应。
心里一直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强烈的不安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全身,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守在门口的夏冰也未来告诉她梦扬是否已经回府。
外面瓢泼大雨的轰鸣声与屋内静谧到没有一点儿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梦萦几乎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还在呼吸着,不安的恐惧逐渐弥漫着,到最后几乎吞噬了她。
掀开被子从萧昱琛的床上跳了下来,穿上鞋子还没来得及拿上纸伞就顶着大雨冲进了雨中。
梦萦的速度快的让萧昱琛惊叹,一个女子,轻功竟会好到如此,会在他之上。
“夏冰,梦扬回来了没有!”躲在门廊下避雨的夏冰着急的时不时趴在厚重的门上听着外面的声音,可是这场大雨将天地之间所有的声音尽数吞进了自己的腹中,什么也听不清楚。
“王妃娘娘,梦扬公子已经跑出去四个半时辰了,至今都没有回来,后门的下人也轮流禀告来说公子也未从后门进入过,娘娘,这雨下的这么大您怎么也不打把伞出来,身子都湿透了。”夏冰大声的喊着,生怕这大雨落地的声音会掩盖住她的声音。
“叩叩叩…”
“叩叩叩…”
红木的大门发出沉闷的声响,一连串急促的叩门声响起,夏冰吃力的拉开大门,只见一身湿透的阿重背着同样湿透了的梦扬踏进了府中。
“梦扬!”梦萦来不及催动内力将自己身上湿透的衣衫烘干,上前抓住了梦扬将要滑落的身子。
阿重一口气把他背进了他的房间里面,梦扬浑身上下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额角一道小伤口里还在往外冒着血珠,整个人都死气沉沉。
“这是怎么回事!”梦萦急的手心直冒冷汗,弟弟才回到自己身边没多久,就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她不好,一直没有照顾好弟弟,心中对自己的自责又加重了一些。
“阿重经过后院时看到梦扬公子牵马出了府,一时好奇天色都这么晚了公子这是要去哪儿,于是阿重就一路暗中跟了上去,一路跟到郊外的林边,马儿受到了雷的惊吓,将公子从马上摔了下来,公子只是额角碰破了些皮,并无甚大碍,王妃娘娘不必太担心。”
阿重没有说出他跟踪梦扬是认为此梦扬并非彼梦扬,他不是没有见过桑梦扬本人,这个梦扬与之前的那个人身形不同,手足之间明显的在掩饰着什么,他的疑心促使他跟了上去,什么都没有看到,反而看到的是梦扬的坠马。
如意出嫁()
在大雨滂沱的黑夜中阿重背着昏过去的梦扬往城内一路狂奔,好不容易在天亮之前赶了回来,他整个人也已经累的就快要虚脱。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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