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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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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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此处,女子似难掩委屈,语声一停,仿佛再也开不了口。

    夏以沫恨恨的望向她。她竟然还敢跟自己提司徒陵轩

    “我与阿轩,落得今日这个地步,确实要多谢俪妃娘娘你的推波助澜……”

    夏以沫冷然一笑。

    上官翎雪却是心中蓦然一动。面前的女子,虽然说得是她将她和那司徒陵轩害得如此悲惨这件事,但此时此刻,令她心中如醍醐灌顶一般震荡的,却是由此产生的另一件事……

    她突然意识到,她犯了多大的错误。

    所以,从现在开始,她必须要补救这一切。

    “翎雪自知因为一直放不下父兄之仇,以致沫儿妹妹与自己的夫君被迫分离……”

    上官翎雪柔媚嗓音,似乎充满内疚,“但是,如今沫儿妹妹你已与陛下有了夫妻之实,陛下也已答应,不会再对司徒陵轩日日折磨,沫儿妹妹可否放下对翎雪的一腔怨怼?……”

    她这样的委曲求全,端的是楚楚可怜。

    “翎儿,你无需对她这样的低声下气……”

    宇文熠城嗓音沉沉,“对那司徒陵轩所做的一切,都是孤的命令,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根本不关你的事……”

    这一番话,他既是安慰上官翎雪,也是在告诉夏以沫,若有怨气,冲着他来。

    “是呀……”

    夏以沫凄苦一笑,“宇文熠城,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是他要替那上官翎雪报仇的,是他帮司徒陵昊将阿轩赶下了皇位,是他将他们带来了离国,是他将阿轩囚禁,日日折磨……也是他,对自己做了那样的事情……

    “宇文熠城,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死死瞪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这一刹那,夏以沫恨不能将他抽筋剥骨,挫骨扬灰,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对她的咬牙切齿,宇文熠城却完全不在意,“夏以沫,你尽管恨好了……只是,容孤提醒你,司徒陵轩的性命,还在孤的手中,若是你不怕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孤更加迁怒于他的话,你尽管可以继续与孤作对……”

    他平平语声,仿佛说的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实,却是再残忍不过。

    “宇文熠城……”

    夏以沫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四个字的。

    “陛下……”

    顾绣如突然浅笑着开口道,“我想沫儿妹妹她大抵只是因为陛下如此维护俪妃妹妹,所以才心生不忿罢了……”

    被她这样一说,宇文熠城一张冷峻面容,似乎柔和了些。

    “陛下与沫儿妹妹既有了夫妻之实,这立为妃嫔一事,自然刻不容缓……”

    顾绣如似乎沉吟了须臾,“妾身也确实觉得,只将沫儿妹妹封为侍妾,是否有点太过委屈沫儿妹妹了?”

    语声一顿,女子缓缓望向端坐高位的纪昕兰,然后一双明眸,在对面的上官翎雪身上微微一顿,“俪妃妹妹,你说呢?”

    上官翎雪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陛下……”

    女子轻声开口道。却似乎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宇文熠城似在沉吟,仿佛真的因为她的开口,而在认真考虑是否要对夏以沫提高位份。

    夏以沫心中突然只觉说不出来的气愤。

    “不必了……”

    夏以沫冷声开口,“我说过,我不会嫁给你的,宇文熠城,我根本不想当你的什么嫔妃……我有夫君,他是司徒陵轩,除了他之外,我谁都不会嫁,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的严词拒绝,令宇文熠城眉眼瞬时一厉,“夏以沫,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

    夏以沫冷笑一声,“宇文熠城,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嫁给你的……”

    :

第60章 罚跪殿前() 
“得寸进尺?”

    夏以沫冷冷一笑,“宇文熠城,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嫁给你的……”

    她是这般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一字一句,全无转圜的余地。

    宇文熠城凉薄的望住她,一双古潭般幽邃的眼眸,寒芒如箭,射在她的身上。

    夏以沫心中不免有些惴惴,却固执的硬着头皮,抬眼,毫不退让的迎住他摄人的目光。

    空气里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那瑜贵人察言观色,将一双明眸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之后,忽而慢悠悠的笑道,“沫儿妹妹对那司徒陵轩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情深意重啊,连陛下的封赏都可以拒绝……这应该算得上抗旨不遵了吧?……”

    一句“抗旨不遵”,是想要她的性命啊。

    夏以沫瞅了一眼那无时无刻不致力于想要置她于死地的瑜贵人,淡淡的,“司徒陵轩是我的夫君,我自然应当对他情深意重……若换了瑜贵人你,如果宇文熠城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难不成你还会立马转投别的男人的怀抱吗?……”

    那瑜贵人显然没有料到她竟然会拿这样的话来对付她,一时之间,只得道,“我对陛下一心一意,自然不会……”

    夏以沫不待她说下去,闲闲将她打了断,“这不就结了……”

    她好整以暇的模样,瞧着当真是叫人牙痒痒、心戚戚。

    “夏以沫……”

    宇文熠城嗓音冷清,惟有一双锐目,却是灼灼的盯住她,“在你已经成为孤的女人之后,再来谈什么‘烈女不侍二夫’之类的话,不觉得太迟了点吗?”

    一听这话,夏以沫心中恼恨更甚。

    他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这样的风凉话

    “宇文熠城,你应该知道……”

    一字一句,夏以沫咬牙道,“成为你的女人,非我所愿……”

    虽然整个后宫,都多多少少的耳闻了昨夜发生的事情,但显然,没有人料到眼前的女子,竟然能够当众,如此直白的言称自己的“不愿”,她当真是胆大妄为到了极点……

    一时之间,整个永和宫都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的反应。或幸灾乐祸、或犹如旁观。

    各怀心事。

    “夏以沫,你也应该知道……”

    嗓音如晦,宇文熠城将一张薄唇,勾出半抹讽笑,“不管你愿意与否,你都已经是孤的女人,这是你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他永远都知道,什么样的话,能够残忍而精准的刺到面前这个小女人的痛处。毫不留情,一击即中。

    “那又怎么样?”

    面色不由的一白,夏以沫几乎将一口银牙咬碎,“宇文熠城,就算是让你得到了我的人,又能怎么样?不过只是一副破皮囊罢了,我权当被狗咬了一口……而我的心,终究还是在司徒陵轩身上……你,永远都得不到……”

    那一句“你,永远都得不到”,像是宣告,亦像是世间最恶毒的诅咒,在她与那个男人之间,划下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说这话的女子,面若皓月,眸光湛清,整个人都仿佛天边遥不可及的一颗辰星,耀眼璀璨,却不可得……

    眉眼一厉,宇文熠城霍的站了起身。

    那毓秀挺拔的男子,此时此刻,一张清俊的脸容,越发如笼罩了一层寒霜般,冰凉而冷硬,似墨漆黑的眸子,瞳仁幽邃,仿佛坠了天山上千年不化的积雪,又仿佛簇了灼灼烈火,笼住那个映在他眸底的纤细身影,像是恨不能就此将她融在他的眼里,毁灭殆尽一般……

    各人心中皆是一凛。他们一向所见,都是那高高在上、冷峻如神祗一般的男人,这样毫不掩饰的怒火如炽的宇文熠城,他们从来不曾见到过……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唤作“夏以沫”的女人吧?

    为着她,一向杀伐果断、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竟因为她而被激怒……

    上官翎雪一双明眸,不可抑制的浮起一层水汽。这一刹那,她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妒恨更多些,还是难过更多些……

    整个永和宫,一片鸦雀无声,死寂如同坟墓。

    宇文熠城却忽而走下王座,修长双腿,一步一步向着那立于宫殿中央的女子走去。

    夏以沫原本就提着的一颗心,因为他突如其来的迫近,更是一揪。那毓秀挺拔的身影,仿佛每走一步,都是踏在她的心上一般,钝重而危险,她甚至能够听到,埋在胸膛里的那一颗心,砰然跳动的轰鸣声,一下一下,像是随时都会不受控制的从腔子里蹦出来,再也难以捡拾一般。

    夏以沫死死咬住唇瓣,双脚如钉在了原地。仿佛惟有这样,才能阻止自己的双腿,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的动作。

    宇文熠城在距她仅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住。男人高大颀长的身材,背光遮出整片巨大的阴影,将夏以沫生生罩在里头。

    因为身高的差距,夏以沫不得不带着些屈辱,微微仰头望向他。此刻日头正好,映在男人半边身子宝蓝色的直缀上,色泽纯粹鲜亮,而他另半边身子却被廊柱投下的阴影,遮成了昏暗的墨蓝色,使得袍子上的纹路便如暗刻上去的珐琅点翠般迤逦。

    他近在咫尺的脸容,俊美一如古希腊高不可攀的神祗,她甚至能够从他濯黑的瞳仁里,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如此渺小而卑微,映在他眼底,像是悬在崖边,随时有粉身碎骨的可能一般。

    夏以沫但觉一颗心,跳的飞快,从男人身上散发出的阵阵压迫感,将她死死笼罩住,令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夏以沫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只是,她脚下甫动,面前的男人,却忽而狠狠一把将她拽了住……那铁钳般的大掌,如烧红的烙铁,硬生生的攥着她纤细的手臂,将她拽在他的胸前,迫着她柔软的身子,紧紧贴住他……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夏以沫心头一慌,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宇文熠城,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攥住她手臂的大掌,却一个使劲儿,夏以沫顿觉肩头狠痛,所有的挣扎,瞬时只化作一声痛呼……

    “夏以沫……”

    宇文熠城一张薄唇,几乎贴住她的耳垂,将灼烫吐息,一字一句,尽数喷洒在她的耳畔,“你知不知道,对于得不到的东西,孤会怎么处置?……”

    那呢喃一般的嗓音,邪魅的近乎温柔,就如同爱侣之间,最缠绵悱恻、不可告人的暧昧私语一般,但那从男人薄唇间吐出的每一个字眼,却偏偏淬满了见血封喉的毒药,犹如冷兵、犹如利剑,毫不犹豫的就可以置人于死地。

    “宇文熠城……”

    喉咙中不自禁的泄出丝丝仓皇,夏以沫不安的在男人掌下挣扎起来,试图挣开他的禁锢。

    但那钳住她手臂的大掌,就像是烙印在那里一样,将她牢牢锁住,如同落入陷阱的一只小兽,任她拼了命的想要挣脱,亦纹丝不动,逃脱不得。

    “孤会毁了它……”

    宇文熠城嗓音更轻,贴紧女子的耳畔,将薄唇间轻巧咬出的这五个字,徐徐送进她的鼓膜里,低沉,却异常清晰。

    属于男人的滚烫气息,一丝一缕,尽数吹拂在她的耳边,烧的她整个脸,都是一片火热,可是,夏以沫的心,却只觉一片冰冷。

    那一句“孤会毁了它”,从男人口中,如此轻描淡写的吐出,却是最强而有力的威胁。

    夏以沫心底忽而升腾起丝丝的不安。

    “你的心……”

    宇文熠城温烫的大掌,却蓦地贴向她的胸口,触手所及的地方,柔软而温暖,即便隔着轻薄的衣衫,他依旧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女子埋藏在那里的一颗心,扑通扑通,一下一下,砰然跳动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触碰,令夏以沫一颗心,几乎跳出来,一张清丽的脸容,刹时一白过后,却只觉一片火烧,嫣红如欲滴出血来一般。

    夏以沫本能的就向后退去,但宇文熠城没有贴向她心房处的另一只大掌,却牢牢箍住她,迫着她只能维持着这样贴紧的姿态,如同他最不能放过的禁脔,完全落于他的掌控之中……

    宇文熠城感受着那覆在他掌下的一颗心的跳动。

    这一刹那,她慌乱而不安的心跳声,是为着他,还是为着让她耿耿于怀、难舍难离的司徒陵轩?

    一瞬间,宇文熠城忽而很想将她的心,剖出来,让她毫不掩饰的暴露在他的面前,让他看个一清二楚。

    瞳色一暗,宇文熠城修长指尖,突然揪紧女子的前襟,令她更紧密的贴合住他,远远望去,就如同一对最亲密无间的爱侣一般,但那从他凉薄唇瓣里,此时此刻,冷淡而疏离的吐出的每一个字眼,却是世间最残忍不过的威胁:

    “夏以沫,如果你的心,孤注定得不到,那么,它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孤会毫不犹豫的将它毁掉……”

    语声一顿,男人清冽嗓音,忽而低如私语,“那么,夏以沫,你的心,又是什么呢?司徒陵轩吗?……”

    从男人口中缓缓咬出的“司徒陵轩”四个字,如同晴天里的一道霹雳,在夏以沫混乱的思绪里,轰然炸开。她忽然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

    “宇文熠城……”

    夏以沫急急唤他,“你答应过我……只要你得到我之后,你就会放过阿轩……你不能出尔反尔……”

    她是如此的迫切,如此的惶恐与害怕……只因为他威胁她要毁掉她的心……

    所以,她的心里,果然只有那司徒陵轩……

    证明了这一点,宇文熠城丝毫不意外。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不能抑制的感到无尽的愤怒?就像是咯在他眼里的一根刺,不除不快。

    “夏以沫,你不要忘了,当初你我之间的交易说的是……”

    男人清冽嗓音中透出丝丝森寒,“你的人,你的心,孤都要……”

    一字一句,清晰的刺进夏以沫耳中。

    她的人,他已经得到了……她的心?在他面前,她唯一仅剩的,也只有她的心了……

    她怎么能够给他?

    给了他,那么她就真的一败涂地了。

    可是,司徒陵轩……

    “宇文熠城……”

    卸去心底层层漫延的悲苦情绪,抬眸,夏以沫定定的望向对面的男人,“是不是我答应作你的侍妾,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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