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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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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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又何须再妒忌如今的迎霜妹妹呢?……”

    果然她的一句“沫儿妹妹最得陛下宠爱,侍寝也最多”,引得在场的众人,都或多或少的觉得有些刺耳。向婉儿更是毫不掩饰的恼怒与妒忌,恶声恶气的道,“就算她侍寝最多,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肚子不争气,到现在也没福气怀上陛下的龙裔……”

    一壁说着,她一双眸子仍兀自恶狠狠的盯着夏以沫,眼中出现一抹狠色极一抹讥诮之色,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夏以沫却仿若未察,只淡定的捡起碟中的一小块桂花糕,往嘴里塞着,像是一心一意都只在吃糕点上。

    向婉儿和瑜贵人的一连串的冷嘲热讽,毫无疑问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起到一点效用,当真是气煞了她二人。

    偏偏夏以沫还像没事儿人一样,该饮茶饮茶,该吃糕点吃糕点,坐在一旁,倒仿佛一个真正看戏的人。

    倒是她身旁的顾绣如,在这个时候,轻轻将手中的润瓷浮纹茶碗,搁回了桌案上,曼声开口道,“说到承宠最多……”

    明眸微微抬起,漫不经心的扫过对面的上官翎雪,“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在沫儿妹妹入宫之前,陛下一向最宠爱的就是俪妃妹妹……况且,俪妃妹妹又比沫儿妹妹进宫早……”

    说到这儿,顾绣如似忍不住的施施然一笑,道,“怎么这么久以来,俪妃妹妹一直也未能怀上陛下的子嗣呢?”

    听得她将刀子刺向了她,上官翎雪执盏的手势,却终是难掩的微微一僵。诚然,这些年来,她都未能有孕,一直是她心中的隐痛。只因她身子较弱,又属寒凉体质,所以不那么容易怀孕……她也一直在太医的嘱咐下,精心调理着,只是,这种事情,实属天意,强求不得,她也只能暗自焦急……

    尤其是,如今,又传来阮迎霜怀上龙裔的消息。

    上官翎雪情知,那顾绣如将话题引到她身上,不过就是为了激怒她、刺痛她罢了,只可惜,她却未免太小瞧了她……

    所以,上官翎雪只是微微垂了垂眸,雪颜上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伤感来,轻声开口道,“说起来,翎雪确是与娴妃姐姐一样的福薄……”

    柔媚嗓音,似楚楚令人生怜,“翎雪是进宫日久,一直未能怀有陛下的龙裔……而娴妃姐姐原本有望生下陛下的长子的,只可惜,到最后,娴妃姐姐腹中的孩儿,却终究还是没有保住……”

    果然,自她说到最后一句话之时起,顾绣如脸上就是一片煞白,原本被她松松握在指尖的润瓷浮纹茶碗,此刻也不由的骤然攥紧,纤细指节,泛出阵阵青白之色,隐忍的痛楚,像是下一秒就会再也控制不住,尽数泄露而出。

    上官翎雪眸底冷笑一闪即逝,如轻羽点水,瞬息全无。

    失子之恨,毫无疑问乃是顾绣如最大的弱点,她自然知道,如何利用,方能一击即中。

    她心中自然清楚,顾绣如屡次三番的与她作对,自是已经知晓了她当年的所作所为……丧子之恨,不共戴天,她也原本没有打算能够跟她和解,既是如此,也没有必要惺惺作态下去……

    况且,顾绣如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所以,上官翎雪从来都不担心……

    不过,看着她被提及的失子之痛,这一刹那,上官翎雪心中还是极为痛快的。尽管如此,她娇艳无双的一张脸容上的神情,却依旧只是淡淡的,仿佛方才说的一切,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一件事实罢了,什么情绪都没有。

    夏以沫望着身旁难掩痛楚与恨意的阮迎霜,又望望对面一派闲适的上官翎雪,心中亦是意气陡生,冷笑出声道,“本宫很好奇……当年,娴妃姐姐腹中的孩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小产呢?不如俪妃娘娘你帮忙解释一下好了……”

    听得她问她,上官翎雪似乎毫不意外,只悠悠道,“本宫也只知当年的事情,是原先的襄嫔娘娘因为妒恨娴妃姐姐有孕,这才出手害死了她的孩儿……其他的,本宫就不知道了……”

    夏以沫唇畔勾起半阙冷笑,一双澄透的眸子,冷冷的钉在她的身上,“怎么本宫却听说,那位襄嫔娘娘乃是被人唆使,方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呢?……”

    语声一缓,一字一句,“……而那在背后唆使她之人,就是俪妃娘娘你呢?……”

    她这一番话一出口,亭中一时极静。

    除了身为当事人的上官翎雪和顾绣如之外,其余众人,莫不是惊的张大了嘴巴,一双双眼睛,讶然的在她们三人之间来回睥睨着,各自惊疑不定。

    方方走到亭外的宇文烨华与宇文彻,正好听到了这一句,两人的脚步,同时一顿。

    因亭中的众人,此时此刻亦是各怀心事,一时之间,倒没有人察觉他们的出现。

    上官翎雪却仿佛对夏以沫的指控,丝毫不诧异,一张精致的脸容,更是半分的情绪也没有,连一把娇媚婉转的嗓音,都与平时一模一样,没有丝毫被诬陷的愤怒和委屈,平心静气般开口道,“沫儿妹妹……翎雪知道,你仍旧为司徒公子的死而耿耿于怀,所以一直千方百计的想要找机会杀了翎雪,好替司徒公子报仇……但是,你拿谋害皇嗣这样重的罪名,扣在翎雪头上,未免有些过分了……”

    听她又一次避重就轻的拿司徒陵轩的死来转移视线,这一刹那,夏以沫只觉心底烈烈恨意,如同火烧一般,射向上官翎雪的一双眸子,更是锐如利刃,有一瞬间,她甚至真的很想冲上前去,不顾一切的与她同归于尽……

    她从来没有如此的恨过一个人……这一刻,她却切实的感觉到了,那种入心彻骨一般的仇恨,令她牙关紧咬,决心更定……她一定要为阿轩报仇……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宇文烨华与宇文彻远远在一旁瞧着她眸中一刹那间难掩的痛苦与仇恨,心中皆是不由的一动。

    有一瞬,宇文烨华想要走上前去,站到她的身边,抚平她所有的伤痕……可是,他僵硬的身子,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样,想靠近,却无论如何也迈不近那一步……

    他只能怔怔的立在那儿,一动也不能动,温润眸色中的痛楚与矛盾,丝毫也不比夏以沫少。

    宇文彻站在他身畔,眼睁睁的望着自己这位小皇叔此刻的容色,有关那位司徒公子的事情,他亦多多少少的听过……只是,他始终不能相信,他这位小皇叔,真的会做出杀害一个无辜之人这种事……

    不过眼下瞧着这种情景,倒像是真的。

    被至交好友欺骗,那位越妃娘娘心底的痛苦,一定很难承受吧?

    宇文彻一双清眸,也不由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瞳底闪过一丝悲悯与怜惜。

    而面对夏以沫的灼灼逼视,上官翎雪却仿佛没有察觉一般,只继续温婉的垂着一双明眸,盈盈玉手,轻巧的端起桌案上的茶盏,拂了拂浮在上面的茶沫,小口小口的抿着。

    一直未怎么开口的纪昕兰,此时却任由一双眸子,讳莫如深的在两人之间幽幽睥睨过,突然出声道,“谋害皇嗣,可是大罪……沫儿妹妹,你说俪妃妹妹是害得娴妃妹妹小产的幕后指使,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夏以沫冷笑一声,张口就要道,坐在她身畔的顾绣如,这个时候,却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她攥的她是那样紧,指尖冰凉,不可抑制的泄露出丝丝的颤抖,却那样的用力,极力隐忍着某种情绪……

    夏以沫知道她不想自己再继续说下去,只因单凭当年一个小小的丫鬟的口供,根本不能定上官翎雪的罪,而且,上官翎雪亦知道此事,定是早有准备,所以,要想凭这件事扳倒她,暂时绝不可能……

    夏以沫明白这一点,顾绣如自然更加明白。

    所以,她阻止了夏以沫,自己道,“妾身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上官翎雪仿佛丝毫不意外她会这样说,面上神情一丝也未变,只继续把玩着指尖的青瓷酒盏,连质问的一把嗓音,都柔如莺啭,“娴妃姐姐与沫儿妹妹手中没有丝毫的证据,就敢如此的诬陷本宫……”

    她的话音未落,却听得一道清朗男声,突然响起,“景言参见皇后娘娘,以及诸位娘娘……”

    被他这么一打岔,众人的注意力,瞬时转向了他与宇文烨华。

    上官翎雪微微瞥向他们的一双明眸里,含了几分深幽。

    宇文彻却仿佛没有察觉众人的各色眼光一样,仍是恭谨有礼的笑道,“景言与小皇叔来晚了,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纪昕兰也就顺着他的话头,亲亲热热的道,“原来是谦王爷与睿王殿下来了啊……”

    转头,向一旁服侍的宫人吩咐道,“赐坐……”

    宇文烨华和宇文彻道了谢,各自在座位上坐定。

    亭中一时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只是,却总有人想在这平静中再搅起几分波澜来,最先沉不住气,自然就是那向婉儿,眼见着她就要张口继续先前的话题,方方饮了一口茶的宇文烨华,却在这个时候,漫不经心般的出声问道,“怎么不见皇兄?”

    提起宇文熠城,众人的注意力,瞬时就转移到了他身上。

    便听纪昕兰微微一笑道,“本宫先前也派人去请过陛下……不过陛下还有奏折没有批完,今天就不过来了……”

    她这边厢话音方落,却听一道娇俏妩媚的嗓音,蓦然荡进亭中,说的是,“咦?怎么妾身方才去请陛下陪我赏菊的时候,陛下却说,一会儿就过来呢?……”

    她这一番话一出口,众人心中皆是一凛,目光齐齐的转向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女子。

    :

第158章 针尖对麦芒() 
阮迎霜被众人或妒忌、或愤恨、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包围着,却是一派的悠悠然。 :即便掩饰的极好,但那种从心底里透出来的得意,却还是不由自主的从眼角眉梢里渗出来。

    令在场的许多人,都不由恨的牙痒痒、心戚戚。

    她一开口,就无疑是重重打了皇后娘娘的脸,纵然那纪昕兰平日里掩饰的极好,此时此刻眼中也不免露出几分尴尬与恼恨。

    偏偏阮迎霜身旁服侍的丫鬟,还不知见好就收,反而不忘在这个时候溜须拍马,谄媚道,“娘娘如今是有身孕的人,陛下自然待娘娘是不同的……今日的赏菊大会,陛下本来是可来可不来的,但娘娘去请陛下,陛下又怎么会不来呢?……由此可见,陛下有多么爱重娘娘您……”

    听得这春儿的恭维,阮迎霜面上更露得色,一双婉转的眸子,悠悠在众人脸上扫了扫,一副毫不掩饰的高高在上的模样。

    纪昕兰的脸色也更差。

    瑜贵人却在这个时候,施施然的一笑,“本宫怎么记得今日赏菊,皇后娘娘并没有邀请迎霜妹妹你呢?”

    这也不知是揶揄,还是讽刺的一番话,落在阮迎霜耳中,自是听起来不那么顺耳。她原本就是因为今日阮迎霜下帖请了宫中所有的妃嫔,就连宇文烨华和宇文彻这样的王爷,都在邀请之内,却偏偏将她略了过去,而心中大为不满,此时再被那瑜贵人这样一挑拨,当下也不再忍耐,抬眸,直直的就盯向了那个端坐在主位上的皇后,娇声道,“这也是妾身想要问皇后娘娘的……”

    妩媚而骄纵的嗓音,毫不掩饰的泄出一丝锐利,“……为何皇后娘娘今日赏菊,邀请了宫中其他所有的姐妹,却单单不请迎霜呢?”

    语声一顿,“是因为迎霜哪里得罪了皇后娘娘吗?……皇后娘娘若是对妾身有什么不满的话,尽可以直言不讳,也好让妾身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也好改正不是吗?”

    她这一番话说下来,面上神情倒没有什么,但言辞之间,却是隐隐透出几分盛气凌人的逼问来,偏偏这阮迎霜还特意没有费心掩饰,便越发显得咄咄逼人。

    亭中一时极静。

    几乎所有人都在幸灾乐祸等待着纪昕兰的反应……看那阮迎霜的表现,分明是没有将这位皇后娘娘放在眼里……大抵是仗着自己如今怀有身孕,觉得高人一等吧?

    也是,有风使尽帆。不趁着这个机会耍耍威风,她岂不是亏了?

    夏以沫端起面前的青瓷茶盏,将唇畔勾起的半阙冷笑,掩在了杯壁之后。

    亭中众人也自是一番看好戏的姿态。

    面对她摆明的挑衅,纪昕兰勉力压着胸口翻腾的烈烈怒火与恨意,压了数次,却仍是觉得气闷的厉害。垂在衣袖里的双手,更是握的极紧,几乎将那精心养了半年的青葱似的指甲都坳断,却也不能叫心中的怒气稍减半分。

    这个时候,突见一脸不忿的向婉儿,拍案而起,“阮迎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这种口气,跟皇后娘娘说话……你不要仗着自己现在怀了陛下的龙裔,就可以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你这样对皇后娘娘大不敬,是想以下犯上吗?……”

    她早就看这阮迎霜不顺眼了,加之如今这个女人竟又怀了陛下的龙裔,向婉儿心中本就压了好几天的火,如今就着皇后娘娘这个由头发出来,当真是气势逼人……她一向不管不顾惯了,自然也不会去想因此得罪了那阮迎霜会有什么后果……

    纪昕兰也情知,眼下这向婉儿虽然站出来说话,却也并不是为了自己出头,但经她这么一闹,也算是替她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紧绷的面容,倒完全松懈下来,紧握的双拳,也舒展开来,纤纤玉手,极其优雅的端起桌案上的润瓷浮纹茶碗,也不说话,只好整以暇的等着看那阮迎霜接下来还有什么动作……

    那向婉儿一顶“以下犯上”的帽子扣下来,阮迎霜就算从未将她放在眼里,此刻心中也不由的起了几分思量。诚然,她仗着自己褚良国郡主的身份,一直都有恃无恐,况且,如今她又有了身孕,论声势,这宫中的嫔妃里面,谁也没有她气盛……

    至于那纪昕兰,她虽然顶着皇后娘娘的头衔,但一直却并不怎么得宠,若是没有她那个手握几分兵权的侯爷爹和自小与宇文熠城青梅竹马长大的些些情意,她这个皇后娘娘,大抵早就被人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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