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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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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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这样的假设,这一刻,他却突然不想问出口。

    “沫儿,你真的舍得离开皇兄吗?”

    他问她。清润目光,定定落在她的身上,眸里藏着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悲悯。

    夏以沫心中一紧,胸口处不受控制的漫过阵阵苦涩,面上却仍攒出一丝笑,“舍得又怎样?不舍得又怎样?我总归是要走的……”

    是呀,她总归要离开他的。既然结果不会改变,其他的,舍得或不舍得,又有什么重要?又有什么分别呢?

    只是,这样强撑出来的坚强与不在乎,却只让宇文烨华更加难受。

    “我知道,那些事情,伤你极深……”

    男人道,“但皇兄他也是不得不为之……他虽是一国之君,但很多时候,为着大局着想,为着维持朝中的稳定,许多事情,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语声顿了顿,似犹豫了须臾,宇文烨华终究还是道,“我相信,皇兄心里是有你的……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他待人真心还是假意,我自诩多多少少还能看得出来……”

    又是一顿,“而这么多年来,我只见过他真心相待过两个女子……一个是上官翎雪,一个就是沫儿你……”

    夏以沫只觉心中又是一紧。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着一样,漾开一丝一丝的疼痛。

    但旋即,却是释然。

    “我也愿意相信,他从前待我的那些好,都是出自真心,而非虚情假意……”

    说到这儿,夏以沫似乎禁不住笑了笑,“否则,就太伤人了……”

    有些事情,她真的不敢细想。怕揭穿过后,他与她之间的这最后一点温情,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都只能变成自始至终她的一厢情愿……

    她宁愿相信,他是真的喜欢过她,就算不够深爱,也曾在某些时刻,真真正正将她放在心底过……

    她不想,她倾心爱过的那个男人,到头来只是他精心编织给她的一场幻影;她也不想,她与他朝夕相对的那些日日夜夜,那些承载了他与她或甜蜜或苦涩的时光,最终证明都不过是一场笑话……

    如果是那样,就真的太……伤人了……

    哪怕只是想到这一丝的可能,都让夏以沫心如针刺。

    沉了沉心绪,不再多想之后,方又道,“只是,就算他的心里有我,我也不过是他喜欢的女子中的一个……”

    掩不住的苦涩一笑,“终究不是唯一……”

    这才是她最在意的,也是最不能接受的吧?

    宇文烨华听着从她柔软唇瓣里轻巧吐出的那一句“终究不是唯一”,就像是一颗不期然的石子,陡然砸进平静的心湖中一般,掀起丝丝波澜,说不清是怎样的滋味。

    男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夏以沫察觉到他的沉默,只道他并不认同自己的想法,笑了笑,道,“齐墨大哥,或许你会觉得我很自私……但对我而言,若不是能够拥有一个人的全部,那么我宁愿一分也不要……”

    她的心很小,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若是她心里装着的那个人,心里还有别人的话,就太拥挤,也太沉重了。

    她负担不起。

    若不是全部,她宁肯一分也不要。

    “从前,我也以为,只要宇文熠城的心里最爱的那个人是我就可以了,我可以不在意他身边是否还有别的女子,不在意他是否要因为种种理由再去迎娶别的妃嫔……只要他的心在我身上,其他的,我以为我不在乎的……”

    语声一涩,唇畔却抿出一丝笑,“但事到临头,我才发现,原来我还是做不到……”

    宇文烨华定定的凝视着她。眼前的女子,清丽脸容上,虽难掩痛楚与悲伤,一双澄澈的眸子里,却始终坚定——

    “沫儿,你的想法,没有错……”

    宇文烨华不由出声道,“只是,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像你一样看得清,并且有勇气离开……大部分人委曲求全、自欺欺人,也就过尽了一生……”

    是呀,委曲求全、自欺欺人,许多人不正是这么过的吗?

    “但我们都只能活一次,不是吗?”

    夏以沫浅浅一笑,“可能比起宇文熠城,我更爱的是我自己吧……与其成为另一个人的附属,每天纠结他更爱谁一些,我更希望我能为自己而活……”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定要离开那个男人的原因。因为她怕,怕她如果留下,总有一天,她会像这皇宫里的其他妃嫔一样,为着他,完全失却了自我,再也不是她……

    她不想让自己陷入那样悲惨的境地。

    离开,及时抽身,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也许,说到底,她真的是不够爱那个男人吧?

    但人总要更加自爱的。自己都不爱,又何以爱人?又何以被人爱?

    夏以沫自顾自的一笑。

    也许因为想通了很多事情,她这一笑,不由带了几分洒脱,倒像是真正毫无负担一样。美好,纯净,甚至带出几分孩童般的稚气。

    宇文烨华就这样静静的望住她。一时有些失神。

    她与他认识的所有女子都不同。若说这皇宫里的女子,是御花园里千娇百媚、各有风情的珍贵花朵的话,那她就是傲然挺立在路旁的一棵树,坚韧柔软,恣意生长,哪怕经受再大的风雨,只要根基仍在,便会重新长出最美好的姿态。

    这样的女子,本就值得更好的男人。

    是那个男人不懂珍惜。

    那自己呢?

    脑海里蓦地闪过这样的念头,宇文烨华瞬时一震。

    男人下意识的望向对面的女子,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就像是不经意被人拨动的一根琴弦,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微微一跳。

    但旋即,这样不该有的念头,便被他轻轻抹了去。

    就当什么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很清醒。也很清楚,在这一场感情纠葛中,他自己应该是怎样的一个位置。

    他不会多想。亦不会逾越。

    实际上,他与面前的女子,这样的距离,刚刚好,不是吗?

    宇文烨华很快便释然。

    “我会劝皇兄……”

    男人开口,一字一句,语声极缓,“让他允你自由……”

    听得他的话,夏以沫蓦然抬眸,诧然望向他。

    待得反应过来,他是真心为她着想之时,夏以沫不由莞尔一笑,眼底眉梢,尽是毫不遮掩的感激,“齐墨大哥,谢谢你……”

    宇文烨华也不由的与她相视一笑。

    顿了顿,心中却忽而掠过另一件事,男人漾在唇间的笑意,渐渐隐了去。

    此时,夏以沫正在往他面前空了的杯盏中斟茶,没有察觉,只听男人温润的嗓音,徐徐响起,说的是,“沫儿,若是皇兄答应了放你离开……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这个,夏以沫在决定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想过,所以,当听得男人问她的打算之时,便道,“我想先四处走走……世界那么大,困在一个地方太久了,总想着四处去看看别的风景……”

    眼底闪过一丝憧憬,夏以沫笑了笑,“然后,大抵会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定下来吧,做做小买卖,或者开个酒楼也不错……”

    像是想到了这些可能,女子又是忍不住一笑。澄透的眸子,似映着天边所有的星光,亮晶晶的。

    望着她,宇文烨华突然很想,为她实现这一切……甚至很想,一路陪着她,漫无目的四处行着,看一看那长河落日,山川秀美……

    只是,他又有什么立场来做那个陪伴她的人呢?

    “会和司徒陵轩一起吗?”

    男人突然开口问道。

    听得他蓦地提起阿轩,夏以沫先是怔了怔,旋即意识到他话中的意思,笑了笑,道,“阿轩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宇文烨华的心,不由一跳。顿了顿,却是微微窒了窒。

    “沫儿……”

    男人低声唤她,缓缓道,“其实,你的心里,还是放不下皇兄的吧?”

    澄澈眸子,因为男人缓声提及的这一句话,终是不由的闪过一抹苦涩。

    夏以沫垂了眼帘,许久,方释然一笑,“即便放不下也没什么……就像是即便没有他,我也会活的很好一样……”

    清润瞳仁里映着女子轻绽的笑靥,宇文烨华只觉心底,在一刹那间,空荡如也,惟有她清丽的身影,缠绕成一丝绵绵的疼痛。

    :

第128章 孤成全你() 
距离阮元风撤兵,已经月余。

    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不过才四月初,稍微厚一点的春衫,都已经有些穿不住了,各个宫房不得不开始准备起了夏衣。但因为前方战事吃紧,如今后宫的这一切用度也不得不缩减。

    以夏衣为例,往年,各宫的妃嫔,位阶由高到低,每月至少也可领到六匹料子,而今却只得两匹;饭食方面,也由原先的例份缩减到现在的两菜一汤,一荤一素配些许小菜,很是简单;其他事项,也都是能省则省……如此一来,自是惹来不少人的不满……

    据闻,那向婉儿更是因此哭哭啼啼的去找了宇文熠城,除了大骂她夏以沫乃是祸国殃民的妖妃之外,更是上演了,以死相逼、直谏宇文熠城将她赶出宫去的苦情戏码……

    但听说,面对她的寻死觅活,宇文熠城只冷冷瞧着,半点也没阻拦,甚至也并不许旁人阻拦……当然,那向婉儿也毫不意外的,在一颗脑袋还没有挨向柱子之前,就已经顿住了……然后比来之前,更加哭哭啼啼——安然无恙的被人带了下去……

    这些事情,传到夏以沫的耳朵里,也只如听他人的是非一般,一笑而过。

    虽则,说起来,她到底是此事的罪魁祸首,如今又被软禁,但一切的吃穿用度,却并没有因此被苛待……那个男人,派人送来的料子,是她最爱的颜色;每日里的菜色,也是她素日里吃惯的口味,就像他曾经与她一起之时一样……

    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但,阮元风的撤兵,确实对战事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吧?听闻,为着抵御唐国,那个男人已几天几夜不曾合眼……只不知道,他还能够撑得几时?

    想到这儿,夏以沫不由的有些沉默。

    一道闪电却在这个时候,蓦地划破天际。

    “小姐……”

    望望天色,柔香提醒道,“快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远处有隐隐闷雷声传来,夏以沫道,“好。”

    几人出了亭子,往回走着。

    雨势来得极快,方走了几步,豆大的雨点已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天地间一片茫茫的雨雾。

    所幸他们出来的时候带了伞。

    阴凉的雨水,一扫先前的燥热,夏以沫他们也就索性慢慢的行着,并不着急回房。

    不知走了多久,耳边突然响起柔香的低声一唤,“小姐……”

    夏以沫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脚下便不由的一顿。

    无根水自九天倾洒,如同一匹雪白的瀑布垂挂屋檐。瀑布前头,男人身姿颀长,黑发如墨,清冽眉眼,宛若画成。

    落雨淅沥,如散落了一地的珠玉。

    重重雨雾中,夏以沫遥遥望着站在檐下的男子,目光相接处,仿似迎来一场暮冬时节的雪冻。

    ……

    房门被退下的宫人轻轻带上了,发出一叠声咯吱咯吱的闷响。越发显得空气里诡异的沉默。

    摇曳的烛火,将偌大的房间照的忽明忽暗,若鬼影幢幢。

    “你身上都湿了……”

    许是许久没有说过话的缘故,夏以沫嗓音发涩,一边开口,一边试图越过面前的男人,向房门走去,“我让人……”

    话音未落,腕上却是一紧。

    夏以沫被迫顿住了脚步。抬眸,什么都还没有来得及看清,男人柔软的唇瓣,却已蓦地覆上她……

    如狂风骤雨一般,夏以沫不及反应,男人灵活的唇舌,已毫无停顿的撞开了她的齿关,极轻松的就寻到了她的舌头,如发泄一般啃噬舔咬,迫着她的回应……

    他的唇,极凉,像是还带着屋外雨水的湿意;他紧紧箍住她的身子,却是滚烫,如热切燃烧的烈火。

    他吻着她,近乎凶狠的,像是恨不能就此将她拆骨入腹,吞进肚子里,成为他的骨中骨、肉中肉一般。

    属于男人特有的清冽吐息,由他口中度进她的胸腔里,熟悉的叫人闷痛如窒息,几乎喘不上气来。

    夏以沫本能的想要逃离,男人却仿佛先一步察觉她的意图,只将她揽的更紧,如同要将她揉进他的体内一般。

    那样强硬,又仿佛那样的……绝望……

    心口处陡然一痛,像是被人拿着利刃,陡然捅了一刀般。夏以沫抵在男人胸膛前的双手,欲将他推开的动作,终究软绵绵的垂下,再也没有半分力气。

    微微垂头,夏以沫慢慢闭上了眼睛。瞳底一片涩意。

    绵密的亲吻,似纷纷扬扬的一场大雪,冰冷灼热,粗暴而又缠绵,炽烈的令夏以沫几乎沉沦——

    她甚至开始觉得,之前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呢?不如就这样吧……就让她这样的纵容自己,不理智一回,软弱一回,贪恋一回吧……

    男人却在这个时候,缓缓放开了她。

    辗转在唇舌间的温度,突然失却了男人熟悉的气息,冷的叫夏以沫有些不适应。惟有下意识的抬眸,茫然的将一双眼睛落进近在咫尺的墨色瞳仁里。

    宇文熠城定定的望住她。染了夜色般的眸子,映出她浸着茫茫雾气的澄澈双眼,四目相对,却如隔着千山万水。

    此时此刻,夏以沫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惟有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隐隐作痛。

    她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刚刚还亲吻过她的两片凉薄唇瓣,一开一合,低声道,“现在还来得及……”

    夏以沫本能的问,“什么?”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男人将额头抵着她,鼻尖相触,滚烫的吐息,一丝一丝尽数喷洒在她的唇边,“留下来……夏以沫,留在我的身边……”

    低哑的如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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