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什么喵!塞缪尔你在哪里喵!”
维维安感觉塞缪尔就在离自己一步之远的地方,却不知在哪个方向。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塞缪尔的声音传了过来。
“猫族厉害的不仅是耳朵,还有鼻子。”
“你是狗吗?!”
“这句话就太没礼貌了,你的同伴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准确的位置吧,虽说是同族人,但是我对她表示失望,她还太嫩了。”普普因摇了摇头,“我开始进入阴影连盟的那个时候,可是接受过不少磨砺,你们真以为可以对付我?真是笑话,老实说,我的心情很不好,不过竟在这里见到你们两个,我就想好好的恢复恢复心情,你们对我来说只是用来取乐的玩具。”
“说是玩具还真是抬举你们了,你们比玩具还垃圾。”
“少说这种恶劣的话了!可恶!”
“喵!我们才不是玩具,也不是垃圾,塞缪尔,不要大意的喵!”
维维安有些担心塞缪尔会被普普因的话激怒。
普普因能察觉到塞缪尔所在的位置,哪怕现在看不见他本人,他却无法掩盖自己身上的气味。
“刚才真是险啊。”
“……”
维维安迈了一步,也想追上普普因,紧要关头时却露出犹豫的表情。
假如她追上去,出手时不小心伤了塞缪尔的话,她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在搞什么啊!”
听到塞缪尔的吼叫,维维安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才发现普普因已经跑到小巷的入口,再不快点,就会让他跑掉,街道上的人络绎不绝,很容易会被他混进去再也找不到。
维维安停下这个思绪,撒腿就跑。
“塞缪尔你反应太慢了,维维安出手时别防碍的喵!”
“喂,这句话是我说才对吧!”
“你们居然还有心思拌嘴,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普普因忽然站住不动,把后背露出来,露出一个巨大的破绽。
塞缪尔立刻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难得他大意放松警惕。当他真的追上去之后,普普因缓缓转过身,露出更深的冷笑,“你们真把我当成一般的猫族人吗?我可是阴影连盟的一份子,从一开始到现在,我的底牌都没有亮出来。不不,应该这么说才对,是姬玛那家伙,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自从和她在一起,我的手段就没办法正常发挥出来。”
“可是现在,这里,就只有你们两个。”
普普因手握着一把漆黑木杖,那把木杖看起来和寻常老人手握的拐杖没什么区别,上面没有魔晶石,更没有魔核。
普普因暗念了一句,问号形状的黑色木杖迸射出来两支漆黑的利箭,一支射向了维维安的双脚,另一支则射向离开自己不远的某个地方。
“这是什么玩意!”
下意识的想躲开,那东西就像能够自动追踪一样,捕捉到塞缪尔所在的地方,而且非常迅速。
脚上传来几分刺痛,就像被荆棘刺中的感觉,下个瞬间,塞缪尔发现自己连一步都走不了,越是试着让脚动起来,脚上的刺痛感就越强烈,强烈到他差点跪在地上。
“可恶!你到底做了什么!”
如果这里是外面明亮的街道,就能够看到他们两人脸上都像是失去血色的那么苍白。
“你们越想动,这个魔法的作用就越厉害。”
“不到一天,你们就会被它彻底腐蚀,从此以后的人生就要坐在轮椅上。”
“你这家伙,就只会这种恶毒的本事吗?!等神殿的人来了,就有你好受!有种的放我们离开!”
“一开始的虚张声势呢?还把四方神殿抬起来,是想要让我害怕吧,别以为那种话能够糊弄我,我和那些骑士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们是否和他们接触过,这点我还是可以看的出来的。”普普因耸了耸肩,对塞缪尔感到有些失望。
“我对你没兴趣,人族之子。”
普普因不再理会他,往维维安的方向走去。
“姬玛也在这里的话,情况就变的对我不利了,我对她手上魔杖还是有些忌惮的。被你们捉住后,我就观察过你们几个,那家伙似乎对你很好,以你作为把柄,猫族公主也不会拿我怎样了,今天有一个大大的收获啊,而且我也玩的很开心。”
“你想做什么喵!维维安走不了,但是也不会让你靠近的喵!”
维维安挥动双手,亮出锐利的两只爪子。
“你们是史上最愚蠢的玩具。”
“我在那里站一会,马上就追过来了。”
一步,一步,普普因朝维维安继续走去。
“你们该不会以为我是害怕被捉才逃跑的吧?”
“那样的话真的,真的,很好笑!”
普普因站在维维安的面前,他的脸近在咫尺,嘴边浮现出冰冷的笑意,如同恶魔的低喃。
“你的灵魂,我就收下了。”
他举起了漆黑的木杖。
“住手啊啊啊啊啊啊啊!”
塞缪尔拼命的想往维维安的方向跑去,双脚被邪恶的魔法禁锢,越是动的厉害,脚上的疼痛越是加倍,十倍?三十倍?还是一百倍?
这些都无关紧要了,他不能让维维安被带走。
绝对不能!
然而,脚上的疼痛还是超出身体能够承受的最后限度,无论再怎么咬紧牙关,在这种剧痛中,塞缪尔失去自己的意识,倒在地上。
五九 各自的目的()
(元旦快乐,这章和上一章的顺序会倒过来,大家知道就行了,我就不改了)
三天后的一个早上,奈维特正在洗脸的时候,就听见有人敲门。自从戴了水之面具后,洗脸这件小事也变的不容马虎,说是洗脸还不如说是擦拭面具,每次擦拭后要尤其注意不能让任何水滴留在上面。
耽搁了一会,奈维特才过去开门。
“抱歉,让你久等。”
打开门后,站在门口的是传令兵。
传令兵通知奈维特九点前在广场集合,说完就离开,去通知其他人。
九点的时候,被通知的人们都站在广场上,一边小声讨论,一边等待格里恩尔的出现。
九点过五分,格里恩尔终于出现,他大步走来,后面跟着三名护卫。
格里恩尔看了看大家,让一名护卫快速清点一下人数,看大家都到齐,就正入主题。
“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新镇的工作完成的差不多,剩下后续的工作也很顺利。昨天我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来视察每个地方,大家都做的不错。一个小时后我会暂时离开新镇,去赞卡向陛下汇报新镇的进展。”
“之所以把大家集合起来,是因为要挑选十个人作为护卫陪同我一起前往赞卡。被点到名字的就站出来,没有被点到名的人就留在这里。听好了,本亲王不许有人有任何异议!接下来还要留点时间给那十个人回去收拾东西,时间宝贵,有人提出反对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说到最后一句话,格里恩尔将剑拨了出来,展示在大家面前。
没有人,在格里恩尔说出这些话后,还大胆上前去冒犯。
十点十五分,安排的马车也作好准备,就停在利多那新镇的入口处,格里恩尔带着原来的三名护卫和后来被点名的十名护卫,再加一名传令官,分别坐上三辆马车,驶离了新镇。
格里恩尔所坐的马车被夹在中间,每辆马车坐五人,格里恩尔和传令官和两名护卫坐在一起,另外一名护卫则坐在外面驾驶马车。
格里恩尔坐在马车里,打量着对面两名护卫,丢出一个问题。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点你们的名字吗?”
“亲王大人?”
坐在左边的护卫有些迷惑,不知道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你跟随我有多久了?”
“五年了,亲王大人。”
“那你呢。”
“还不到一个月。”
“我不想去考验你们的忠诚心,不论跟随我的时间长还是短。我身边的传令官会给你们一封信,每封信的内容都不一样,信上的内容都是我交给你们的任务,在回到赞卡之前给我好好执行。我警告你们,不要把信的内容透露给任何人,最好就看完就撕碎扔掉。”
“给他们吧。”
传令官点点头,拿出两封信。
一封给了左边的护卫,一封给了坐在右边的奈维特。
奈维特有几分吃惊,接过那封信,在广场上被点名的时候他也感到有些意外,而且还和格里恩尔坐在同一辆马车。
“我不建议你们现在就打开信来看。”
看他们收下后,格里恩尔又说道。
坐在马车里,偶尔会闲聊几句,当身边的人开始出现困意,闭上眼睛睡着之后。奈维特拿出了信,打开来看了一眼,向正在小憩的格里恩尔旁边的传令官询问有没有火石。
传令官拿出一个火石,借给奈维特。
奈维特转过身,打开车窗,用火石摩擦了几下产生一丝火星,将信封凑近火石,再将烧起来的信扔出车窗,把火石还给书令官。
“这么年轻就成为亲王大人所信任的传令官,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我刚刚看了那封信,完全无法理解那是什么意思,看笔迹不像是亲王大人,不知道是谁写出来的。我就想,大概是大人他觉得回去的这一路上时间漫长,路途无聊,为了打发时间才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一封信吧。”
那封信的内容只有一句话,盯紧除格里恩尔以外坐在同一马车的其他三人。
“是这样吗?我也不知道呢。”
传令官笑了起来,格里恩尔身边的传令官不止一个,这次出行却只带她一人,关系不浅。
即使她现在以男装打扮,将头发剪短,不知道的人就真的会以为是一个年轻的男孩,但在奈维特面前却掩饰不了本来的身份。而且,这种打扮到底有什么意图,只是单纯贪图方便吗?
说实在的话,艾沙现在十分紧张。
倒不是因为穿男装而有变的拘谨,只是,这样做真的不会被人识破吗?
格里恩尔告诉她的事情到现在都难以承认,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岂不成为无法被原谅的罪人吗?虽然理智上告诉她不是自己的错,从感性出发,还是很难原谅自己。
而且,真的不会被拆穿吗,留在新镇的那名传令官,还特意打扮成她的模样。
这些信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艾沙感到不知所措。
据艾沙所知,从新镇前往赞卡,至少要一个多月时间。
******
在神殿分部住了五天,塞缪尔终于可以从床上下来,正常走路,到房间外面去,在街上四处走走,不再对着客房那毫无变化的景色。
前三天,每天都有神官过来向塞缪尔的双脚施展治愈一类的魔法,后面的两天就换成一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骑士,那骑士扛着一个发着浓郁药味的药桶进来,让塞缪尔泡脚,每天泡两次,每次泡一个多小时,还被禁止在可以走路前离开房间。
塞缪尔忍受那种药味忍受了整整两天两夜,当双脚终于可以下地,才得以解脱,从那个还残留着药味的房间脱出,再待下去就真的受不了。每天吃东西和睡觉都会闻到那个味道,久久不能驱散。
在街上四处乱转,渐渐往人少的地方走去,最后,他来到了之前的那条小巷。
“……”
站了一会,回想起那天的事,每个细节,都硬生生的记在脑海里。维维安倒下的地方,自己倒下的地方,还有普普因那家伙说的每一句话,至今都令人感到气愤,难以忘怀。
塞缪尔逗留了一会,也是试图在这件事上让自己头脑彻底冷静下来,所以才选择再次来到这里,故地重游。这之后,他心里就明确有了一个主意。
于是,塞缪尔回到分部,没有表情的和神殿的人打了一个招呼,来到维维安所在的房间。
“你这家伙怎么还睡的这么香。”
他看了一眼维维安,干净的面孔,平缓的呼吸,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睡的很熟很熟。这家伙现在如此安静,倒真的有点不可思议。
“说实在的话,你还真是自作自受。”
“被你的族人知道,他们一定不会那么容易原谅我吧。”
“真不知道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塞缪尔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可不会这样等下去……”
“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我们的钱都找回来了,听说是几个混混组成的抢劫团体。”
“报酬,我就提前收下了。”
“……再见了。”
塞缪尔看多了一眼,作出道别后便离开,回房收拾了一下行李离开。
那个叫塞瑞斯的骑士长对他说过会派人寻找普普因,对塞缪尔来说,却无法这样白等,他必须做点什么,就算看起来会得到白费功夫的结果,那也没有关系。
无论如何都要做点什么,哪怕没有任何线索,没有方向和目标。
毕竟,这里紧挨着嘉茵鲁特,卡兰斯兰国内又有神殿,也就是说普普因那家伙一定跑到嘉茵鲁特。在这片大陆上,只有嘉茵鲁特和雷米拉贝尔是阴影法师最好的藏身处。
那两个国家加起来地方再怎么大,也必须逮到普普因。
这次,塞缪尔的目的地没有变化,旅行目的却改变了,身边的同伴也改变了,只有他一人。
******
无形的风将阳台处的窗帘高高扬起,像在预示着什么事物想要闯进来一般,同时也吹乱了坐在书桌前那名少女的头发。
她抬起头,往阳台看了一眼,隐约听见展翅的声音,很快,一只全身纯白的小鸟飞进屋内。见到那只小鸟,握笔写字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展露出喜悦的微笑。
抚摸了一下小鸟,克里斯蒂把绑在它脚上的纸条取了下来,打开一看,随即露出更加喜悦的笑容。
“你真是幸运的使者,带给我这么一个好消息。”
“陛下。”
门打开了,在不敲门的情况下直接进来,整个千度己王国中就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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