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了一眼太后,典型的不作不会死,也不知道晋王给她灌了什么**汤,全然不顾光宗耀祖的大儿一家,天天替晋王惦记着皇帝宝座。就是晋王被圈禁起来,还是紧着扑腾!其实也不想想,太后越这样向着晋王,皇帝陛下越是怨恨晋王。
“今天朕就实话实说地告诉你们,太后勾结匪类,妄图颠覆皇室,念在生了朕的份上,就不多做惩罚,就让太后娘娘在宫里好好安养天年,就此封宫!你们给朕记住了,这个皇宫是朕的!以后严禁太后和外人联系,包括晋王!”皇帝毫不客气的定了太后的罪,就是太后又能怎么样?他还是皇帝呐!虽然他没有大张旗鼓的废了所谓太后的称谓,但从此,太后的所有尊荣就不复存在。
皇帝看了一眼几乎要趴在地上的人们,那些人齐声道:“谨遵陛下的旨意。”皇帝陛下点点头,转身回到殿中,杜太后手指颤抖,就听皇帝抢先道:“南梁国的王太后,听说和王家兄妹还有些血统上的联系。不过在王家父母惨死之后,就患上一种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怪病!”皇帝很是欢快的说出这个结果,“据说王家父母的死和王太后有关系,太后,要是王家知道了刺客是你从中做鬼派去的,那么会怎么样?”当看到太后身体颤抖时,皇帝心中有种快意。皇后无语了,当母子犹如仇敌一般,也是杜太后的独一份。
“陛下,不知道母后的事会不会牵扯孩子们身上?”皇后很是有些害怕王家会下手,那种高人决定是防不胜防,而皇帝陛下好几个儿子现在只剩下两个了,要是两个皇子出了事就麻烦了。两个人的反方向是已经封闭起来的太后的慈宁宫,除非杜太后死了,才会大开宫门。
皇帝心中其实没谱,像王家兄妹这种高人一般不会把皇位放在心中,根本就不在乎世俗的权利争夺。但那种睚眦必报的性子让自己不知道如何应对,所以在明知道王家兄妹不会对皇家做什么,皇帝依旧强烈关注着,毕竟那是个大变数,偏偏不受皇帝掌控。
“应该不会,”皇帝的话中带着几分犹豫,要知道上次王氏兄妹见到他的时候,就没有行三跪九叩之礼,这在他心里是个疙瘩!他们明显不惧怕皇权,也是,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怎么可能惧怕,以他们的武力值,也不可能对任何人屈膝了,在不知不觉间,疙瘩变成了尖刺,深深的扎在皇帝的心上。
皇后已经知道太后收买的人早就出发去了晋地,有什么事情也都发生了,再说什么也晚了,也就是白问问,安安自己的心,反正自己和陛下是一荣俱荣,有什么都一起接着就是。
于此同时,王家兄妹并不知道在遥远的东京城还有人惦记着他们,也许是隔得远,连喷嚏都没有打一个。此刻他们正目光放在一处上,他们家的二郎正在和人对打。
王清抱着孟瑜,目光很平淡,唇角微翘,露出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容,其实她已经在走神了。是的,她在想这突然冒出来的外家功夫高手是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和那位皇帝陛下有没有关系?还是别的人插手了,这世上总是有人想不开,想来捏软柿子,结果碰了钉子。有句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时,她怀里的孟瑜已经在高声叫好了,两个人拳来脚往,让豆丁看的直拍巴掌,倒是让王澈走了一下下神,差点被那双铁拳打中。这同时还把走神的王清叫醒过来,“好了,阿澈,我们还要赶路呐!”王清轻轻地说了一句。
王澈闻言速度一变,右掌一立,那个刺客就自己撞了上来,接着扑通一声摔倒了。王清笑着说:“问问是谁派他来的?我们总要知道仇家是谁?还有就是,另一个也可以出来了!”
王清把孟瑜塞到王渊手里,同时示意孩子们把新来的谢克己带走,这个孩子胆子太小,可接下来的事应该超出他接受的范围,柴海宁直接就把孟瑜接过来,“师弟,跟我一起走吧。”
王渊伸出手,拉住谢克己的小手,然后一起转身走了。等他们走远了,王澈这才十指如飞,点了刺客的穴道,很快的那个人就浑身颤抖着,汗珠子噼里啪啦滚出来,那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几乎要脱出眼眶,嘴巴猛烈的开合着,就如同离开水的鱼。王清嘴角的笑容变大了几分,“怎么?还不出来!难道还打谱我亲自请你出来?”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n个人在瑟瑟发抖,拼命摇着头,我们没有藏起来啊!
王清缓缓的说:“有人啊,总是再一再二还要搞再三,那么我就不客气了。”王清身形一闪的功夫,众人再看清的时候,已经是王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拎了根鞭子,而鞭子上还捆了一个人。
就见王澈一脚把鞭子上的人给踹一边去了,“阿姐,我来!”他现在跃跃欲试,王清点点头,于是就见两个人躺在那里痛的直抽搐,无声的嚎叫,吓死周围的人了,他们大多两股战战,冷汗直流,相互搀扶着,看着王家人就如同看到妖魔鬼怪。
王清很明白他们的想法,在他们那些人眼里,王家人是冷酷无情的。“你们为什么害怕?难道认为我们王家是那等无法无天之徒?王家人奉行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王清清冷的声音让其余头脑一凉,“王家自认为虽非君子,但也不主动找事。这两个是流窜多年的惯犯,应该在手里有几百个童男童女的性命,难道你们还打谱同情他们?”
这下子,原本还有些同情那两个被折磨的人,立马呼啦啦离开一大节,“阿姐,他们是?”王澈打破沙锅问到底,“两个恋童癖!”王澈的脸直接黑了,双手相互摩擦一下,脸上的那双眼睛直接就射出一道凶光,落在那两个已经恨不得现在什么都交代出来的人身上,看样子恨不得扒皮抽筋一样。
王清脸色舒缓,“谢先生,你已经告别完了吗?”谢先生倒是还有几分胆识,只是没有想到昨天晚上还一副牛气冲天的两个匪徒就被当做刺客给抓起来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此刻就叫醒了过来,“大人,小民告退,万望大人保重身体。”谢先生拱手之后,朝着自家侄儿走的方向走去。
“谢先生,你”县令大人很想说:“留下吧。反正那两个匪徒已经被抓起来了,你家侄儿安全了。”但是看到谢先生回过来的眼神,已经变得很陌生,心中明白谢先生已经看透了自家的举动,再也回不到当初那种相处的情景。于是转口道:“也保重,一路顺风。”
谢先生笑了一下,就急冲冲的走了,当走到王澈的身边时,望着已经平静下来的少年,伸出了大拇指,自家侄儿刚才就是那个匪徒的目标,这样他终于能放下心来了。
第一百五十章 情分()
当谢先生走到那两个匪徒前面时,他们整个人都虚脱了,大量的出汗将他们的衣服都浸湿了,面前的东西仿佛都在自主地移动着,目光都有些涣散了。那种死神已经来临的感觉深深笼罩在他们的心上,不,他们不想死。不过是接了一趟杀人的买卖,就如从前一样,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却怎么也没有料到会狠狠的栽了。现在想想也是,宫中出来的人指定的案子怎么可能这么简单?此刻,他们真是欲哭无泪了!
王澈已经解了他们的穴位,不过不等于他们能逃过死劫。大量水的流失带走的不仅仅是水分,还有很多盐分,身体中大量盐分的丢失会要人命的!谢先生走到他们两个身前,狠狠地踹了两脚,“让你们打我侄儿的主意!”这两个人渣!把主意打到了身娇体弱的孩子们身上就是罪不可赦!
王清走了过来,看着这两个痛苦的身影在地上扭曲着,对王澈低声说了几句话,王澈点点头,带着谢先生走了。王清手中挽着鞭子,说实话,她很想让他们慢慢的死,但也怕他们有机会逃脱出去,再培养出弟子来报仇,而且还有北朝皇帝的人在盯着,所以还是早死比较好。
“种豆得豆,种瓜得瓜!以你们所作所为就是千刀万剐也不算为过,这么轻轻松松的死都是便宜了你们。”王清轻轻地说,那平淡无比的口气,却让那两个匪徒感觉出那深藏于话语中的寒意,虽然此刻的他们难受无比。
这时候王澈已经拿了一封信回来了,“阿姐,大兄写的信在这里。其余人都已经开始出发了,谢先生和大兄一起,大兄新收的徒弟也在那辆车上。”
“好,阿澈,去把这封信给县令大人,顺便把两个没死的混蛋交给他。”王清注意到原本就离开比较远的人,此刻已经离得更远,应该是刚才狠辣的手段给吓得。也好,省了不少力气,懒得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一般见识。
就见王澈把信往怀中一揣,拎起那两个盗贼就走到县令身前,就听两声巨响,王澈就把他们扔下来。此刻的县令大人已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个年龄一看就不大的少年竟然一手提溜一个大汉,看上去还轻轻松松的,这还是普通人吗?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怪兽。这时就听王澈道:“大人,这是我大兄给皇帝陛下的信,万望你转达。另外这两个是积年大盗,犯案累累,就送给大人,算是谢先生和大人在一起共事过的情分!”说着用双手递过一封信。
县令大人双手接过来那份信,轻飘飘的没几两重,而在他拿着却如同重于千斤。他心中都有些想骂爹了,这么胆小怎么办?王家人竟然给皇帝陛下写信了!还让自己呈上去。
他激动的手都有些打颤,旁边的不少人,一个个都眼睛中都冒出了绿光,这是做什么?他们都盯着这封信啊!这是承安公子之弟亲自送出,上面写着几个字:皇帝陛下亲启。字体浑厚有力,端正中带着一种不羁。
王澈行了一礼,“就此告辞。”说完他已经身形一闪,就如同传说中的轻功一样,几个起落就追上已经远去的车队。这时候那些一直盯着信的人才注意到,那个车队已经上路了。整个王家的大宅门口,就剩下十个人左右,这几个应该就是留下来看宅子的。
不少人都盯上了为首的王铁牛,这位新死了老婆,看现在一副面容枯槁的模样,应该是因为妻子的去世大为伤心。这么重情厚谊的丈夫真的是不多见了,要知道像他现在的条件娶妻,相当的容易,能和王家搭上线啊!自家女孩儿长得不比那个死去的女人差,怎么不能嫁进去?这个主意打的真的不少,虽说有句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有好处的时候不妨挣挣,有害处的时候也就不妨断了,真的是进可攻,退可守!一个个算盘都打的不错,于是镇上又多了几户人家。
王铁牛自家心中有谱,她娘、死去的媳妇,都是心智不坚定的人,也就是俗称的耳朵根子软的人。被人家一忽悠就上钩了,结果一个糊涂了,一个死了,这教训大了。另外,皇帝陛下也是有打算的,很想往王家掺点沙子,定个钉子进来。甚至来王家做工的短工都被收买了,很是忙得很,忙着做自己份内的事,忙着打听什么内幕。不过王铁牛他们在一旁冷眼旁观,反正心中有数,那些重要的地方外来的人根本就进不去。
而此刻人在旅途的车队中,谢先生坐在车子里,很是惊讶于车身的平稳,连车速也比自己以前的快,这王家可真够神秘的。王渊怀里抱着孟瑜,孟瑜小朋友此刻有些瞌睡了,打起了哈气,柴海宁一见,把一旁的小被子铺好,于是孟瑜一会就呼呼地睡着了。这时谢克己已经也是睡眼朦胧,今天起得太早了。柴海宁于是抱起他,和声问:“要睡吧?”
谢克己点点头,“要睡,不过我要尿尿。”柴海宁点点头,抱起他,钻到孟瑜睡觉的地方,接着将隔板一拉,过了一阵子,他回来了,轻轻地说:“都已经睡了。”透过一丝缝隙,谢先生就见两个孩子头挨着头,睡得真香。
谢先生的心中有了更多的疑问,但他知道自己是初来乍到的,还是不要问太多的问题。如果王家想让自己知道,自己自然就会知道。
他这份见识倒是让王渊觉得没有收错了人,能够找准自己的定位,就怕那种一搭上关系,就自认为别人该理所当然告诉你一切的人。这怎么可能?要知道,掌握底牌的人越少越好!毕竟人的八卦心是很强的!
旅程中王家这次就没有受到任何骚扰,很平静,直奔他们的目的地-----太原王家祖地。那里曾经的雕梁画栋的宅院大都消失在战火之中,王渊在初次看到的时候,都有些怅然了。就只剩下一些断壁残檐,没有了人气,更是加速了毁坏的程度,连乞丐们也渐渐不来了,能拿走的都已经拿走了,能烧的都烧了,野草都渐渐侵占了曾经的一切。
王渊在看到王家祖宅的那一霎那,不由想起那首诗: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平民百姓家。不过这种有些伤感的思绪很快就被赶开了,他要好好的活下去,别人不想让他活下去,他就要好好活着,还要活出个人样来,而不是默默死于某地,这也就是承安公子出现在北方以及声名大振的原因。
不过现在妹妹王清应该派人在太原重新盖了房子吧!妹妹实在是个很神秘的人,小的时候没有感觉,等到长大之后见识的多了,才知道妹妹的独特,不过那又怎样,她是自己的妹妹,给予了自己今生最大的支持。而妹妹之所以会那么狠对待那位刘女官,完全是因为她破坏了妹妹一家团圆的愿望。
谢先生这是第一次参加如此愉快的旅途,整个身子再没有被颠的四分五裂的感觉,顺便还可以读读书。不过令他最惊讶的是,王家的书籍上多了一些小东西,刚开始有些别扭,但读习惯了,再看那些自己的书,真的让人无法忍受了。
“这是什么?”谢先生终于问出口了,柴海宁抬起头,“嗷,那是标点符号,以前读书也需要断句,不过如果每个人都来断句的话,那么就会读出不同的意思,不过有了标点符号,就不会这样了。”柴海宁笑眯眯的说。
谢先生很是激动,的确一个读书多年的人也许不会被断句难住,但对一个初读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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