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箩姑娘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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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箩姑娘历险记-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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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知道了,还好今天问你们了,不然哪天不小心犯错都不知道,嘻嘻。”

    丫环边说着边远去,田箩的心情却持续下降。听到宁惟庸要娶那个表妹为妻,她的胸口不知道为什么有股涩意翻涌。她又想起了祭祖典那天那个面具宁惟庸,甚至想起了从他们最初相遇到后来相处的点点滴滴。她讨厌这样奇怪的自己。

第19章 祠堂再遇() 
“修儿,为什么你不喜欢你表姐?她那么漂亮有才气,人人都喜欢她”田箩需要从小不点这里找点安慰。

    宁惟修低头思考了一下,才说道:“每次她一出现,哥哥和娘就只喜欢她,不喜欢修儿了。”

    “这怎么可能呢?修儿这么可爱。”田箩是真的疑惑,也真心觉得小不点超级可爱。

    宁惟修因为田箩夸他可爱而羞红了小脸,他突然回身冲傻笑起来的阿四做了个鬼脸以排解他被夸后害羞的尴尬情绪。

    “是真的哦。表姐每次来我家,虽然会给我带礼物,但都不是修儿喜欢的。而且她也从不陪我玩,却总要哥哥和娘陪她玩。修儿只能和阿四自己玩。所以我喜欢你!小姐姐,不只因为你是哥哥的人,更因为你会和修儿一起玩。”

    田箩没听出宁惟修说她是他哥哥的人的另一层意思,却因为宁惟修的认同开心了起来。看来仙女也不是万能的嘛,她根本不会陪小不点们玩。

    “放心吧修儿,只要你们在这里一天,我都会陪你们玩的。”

    “那我们拉勾勾。”宁惟修伸出了他的小手指,又要和田箩做约定。

    “拉勾勾可以,不过要是你哥有事情让我做,那我就不能陪你们玩,这个条件你们能接受吗?”田箩从树上慢慢爬下来,才伸出小手指,不过这次她学聪明了,万一她真没空陪小不点们玩,总要提前说清楚的,她可不想再让宁惟修失望。

    “接受接受。”阿四迫不及待地先叫了起来。宁惟修随后也可爱地笑起来,三个人把小手指勾在一起,说着幼稚的约定:“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就是小黄狗。”

    这天,田箩又去找阿一。她可没忘记自己最初想把阿一拐做相公的事情。可是她又一次扑空。这个阿一,好像最近专门躲着她。可惜最近她感应凡人气息的能力时好时坏,找人的难度大大提升。不过她想到了一个阿一绝对会在的地方,那就是有宁惟庸的地方!

    “我是为了找阿一,对,见丑八怪只是顺便。”田箩告诉自己,却无法否认雀跃起来的心情。

    她先去了宁惟庸院子,发现没人,又去宁惟庸书房找,同样没人。难道,他大早上就去陪他那个仙女表妹?想到这个可能,田箩有些不愉。私心里,她很排斥见到那个人人都喜欢的想衣小姐,可是“想见阿一”的心情是如此强烈,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往那个她早有耳闻的院落走去。

    “落衣小筑”宁惟庸亲自题字的牌匾。一股淡淡羡慕的感觉涌起,田箩没想到丑八怪那样“黑心肝”的人也会有这样诗情画意的一面。

    她站在门口,凝视着这块牌匾,突然想到或许阿一被宁惟庸派出去办事了呢?根本不在山庄里面?她还是改天再来比较好。

    田箩急急转身,迈开步子就要离开,身后的“落衣小筑”却在这时传来开门的声音。“你是?”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田箩顿在原地。

    “你找我家小姐吗?”那个声音追问。这会听着,更熟悉了。

    一个仙女似的女人模样在田箩脑海闪过。不是那天宴会上的秦想衣,而是在陈府那个隐秘院落里的女人,和陈一舒幽会的女人!对,就是她,难怪那天宴会她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原来如此。田箩依然没动,她静下心来试着凝神感应气息,最近她这个本能天赋似乎出了些问题,只有认真起来才有点用处。

    果然,静下心来,那熟悉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现在她百分百确定。

    “你到底要做什么?”身后女人看着行为怪异的田箩,迟迟得不到回应让她不耐起来。随后田箩动了,不过不是转身回应,而是拔腿就跑。她觉得她现在、立刻、马上、必须把这个事情告诉宁惟庸。徒留下身后女人惊愕无语地摇头。

    可是她找不到他。脚步慢了下来。是啊,自从那天陈府回来,她就再也没法感应宁惟庸的煞气,更别说现在她感应一般人的气息都会失灵。或者她该一直守着宁惟修,宁惟庸不可能不去看他弟弟,对的,就是这样。不过眼看着太阳越升越高,田箩觉得自己需要先乘凉,等傍晚凉些的时候再出动。

    她改变方向,直奔祠堂而去。祭祖典后,田箩就把这里选作她纳凉的地方,尽管这里有个讨人厌的扶坤。田箩本以为扶坤会在祭祖典后离开,可是他没有。这个疯子居然说他暂时无处可去,就留在宁家祠堂给所有人祈福。这话传到田箩耳朵里,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以她对扶坤的了解,那个疯子道士根本不可能这么好心。不过只要他不妨碍她在祠堂纳凉,她自然也不会去找他麻烦。两人在祠堂隐隐有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当然这是田箩单方面的自我感觉,在扶坤看来,他根本是懒得理这个小小精怪。

    田箩没走祠堂正门,每次来这里,她习惯从她的老地方祭祖典那天她进去的地方,爬进去。似乎这样,她能再看到一次那天那个一身白衣飘飘的丑八怪。

    田箩揉了揉眼睛。她怀疑是最近她关爱凡人小朋友得到了上天的报答,不然为什么,宁惟庸真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闯入她的双眼,似乎也闯进了什么更深处的地方。

    “怎么真的在?”田箩呆呆地喃喃,仿佛被池塘里小鲤鱼吐出的泡泡包围。

    可这些泡泡很快被另一个声音戳破:“表哥,你怎么在这?我给姑父上完香了。”依旧如出谷黄鹂般清脆,让田箩印象深刻。

    “咦?这位姑娘是?”连疑惑的音调和语气都这么雅致精细。田箩慢慢把视线投向秦想衣,一寸一寸地从那百褶裙的下摆往上,直到,一张难以形容的“绝世容颜”侵入双眼,田箩松了一口气。

    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凡人的审美观是不是都有问题?这个秦想衣长得很丑啊,也就比宁丑八怪稍微好那么一些,那些人为什么说她是仙女?这怎么可能?明明她都长得比秦想衣好看!田箩陷入了一种小小窃喜。但是不对,她这么丑,岂不是和宁丑八怪正好相配?这样对她来说似乎更不利?她的脑子里奇怪地又冒出了这个想法。

    田箩心绪复杂。

第20章 质疑() 
“你好,我是宁惟庸的贴身丫环,我叫田箩。”田箩下意识地特意强调了“贴身”,满意地看到秦想衣的表情有些波动,可很快她就恢复原状大方温雅地微笑起来。

    “表哥,是吗?”秦想衣走到宁惟庸身边,微微歪头看着宁惟庸。

    “嗯,她是我的丫环,不过她非常人,你无须理会。”宁惟庸对着秦想衣笑。可转头看向田箩时却立刻换上一副威严警告的样子,这让田箩觉得委屈。虽然以前宁惟庸对她的态度也算不上好,可那会没有另一个女人做对比!而且凡人怎么能这样,喜新厌旧,他难道没有发觉他们俩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吗?他难道忘记她在报恩的事情了吗?他是不是根本不在意,离他们约定的一个月期限只有7天了?

    哼,他不想让她继续说话,她偏要说!

    “想衣小姐,自从你来后宁惟庸都不许我进他房间了。他对你真好。”田箩发觉这一刻她似乎被什么东西附体,这种炫耀话甚至不用多加思考就能冲口而出,而且曾经听过的小道消息例如她是唯一进过丑八怪房间的“女人”,都在这一刻自动向脑海集结。

    秦想衣一直微笑的表情终于维持不住了。她被眼前这个女人进过表哥房间的事实击溃,更因为这个女人一直亲昵地喊着表哥名字,可他根本没有阻止,这哪是对待一个普通丫环的态度?!

    “想衣,她不一样,你不要多想。”语气平静,声音沙哑,一如往常。宁惟庸虽然才智双绝,战无不胜,可显然他在哄女孩的技术上火候欠佳。而且对于田箩的身份,一来他无法向表妹解释,二来田箩没几天就要结束任务,对于一个快要永远消失在他们生活里的人,宁惟庸觉得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

    可秦想衣只听到四个字“她不一样”。是啊,她真是不一样,一个丫环这么对她说话,甚至直呼她名字,他却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这个发现,让秦想衣的心如坠冰窖。

    她勉力露出一个乖巧懂事的微笑,却更显得惹人怜爱,婉转说道:“表哥,我相信你。”

    于是宁惟庸也对她露出赞许的微笑,继而说道:“你先进去找扶坤,我有些话吩咐她。”

    秦想衣点头,礼貌地冲田箩微笑,随后优雅地离开。空气似乎一下子稀薄起来。田箩浑身冒出了冷汗!秦想衣离开的样子,让她突然心生歉疚,她刚才都说了什么?她在故意刺痛一个无辜的人。就因为她觉得秦想衣抢走了宁惟庸全部注意力?

    她的心跳很快。这时候她都搞不清楚这心跳是因为和宁惟庸独处,还是为刚才那个陌生不受控制的自己谴责。

    宁惟庸没有提起刚才田箩那些惹人误会的话语,尽管他知道田箩是故意在表妹面前那么说的,可他不在意。田箩充其量是个好用的“工具”,虽然最初抓到她时,他激动到难以自持过,但她依然只是对他有帮助的“工具”,区区田螺精,不管她刚才那么说话的目的何在,都不会妨碍到他什么。

    “最近府上有异常吗?”宁惟庸直奔主题。

    田箩心里咯噔一下。天知道,因为感知能力时好时坏的,她已经有一阵没察觉过所谓“异常”了,不过相信有阿一他们在,应该没有问题。但是为了挣表现,她可不会告诉宁惟庸真相,“一切正常。不过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宁惟庸把视线集中到了田箩身上,看得出来他认真起来。

    可是田箩居然招架不住他这种专注的目光,脸微微红起来,她不自然地转开视线,看着地上搬家的蚂蚁,说道:“就是,你还记得我在陈府看到过陈一舒和一个蒙脸女人幽会吗?那个,我今天好像发现那个女人了。”

    “是谁?”宁惟庸急切,显然田箩不可能出府,那么这个人就在他们宁家山庄。

    “嗯,就是那天宴会和你表妹一起来的那个女人。”

    宁惟庸表情一肃,觉得难以置信。表妹那个丫环跟了她很多年,一直很本分。而且她一个丫环怎么可能有时间到这里来搬弄西山那边的事情。

    “你没弄错?为什么现在才说?”他想到了刚才田箩针对表妹的事情,但又不相信田箩会做出谎报消息的事情,但是人一旦有了某些猜疑,它们就会在那里挥之不去,宁惟庸质疑地看着田箩,这让田箩突然很难过。

    不被人相信的感觉非常不好受,尤其是在眼前人质疑的目光下,田箩简直觉得他的目光如针,扎到了她心里。

    “我没骗你!真的就是她。我一开始感觉到熟悉,可是我只接触过她一次,她和你表妹两人的气息又非常相似,我根本确定不了。今天我是恰好听到那个女人说话的声音,这才想起来她就是那个幽会陈一舒的女人。我没有骗你,我答应扶坤好好报恩的,我才不会骗你。”

    “真的?”理性告诉宁惟庸,表妹丫环不可能是那个关键节点,因为她根本没有时间和条件,除非表妹她们很早就到了这里!可这更没道理,想衣是大家闺秀,她虽然名声在外,可也非常柔弱,怎么可能独自来这里却没有第一时间找他。

    田箩目光晦暗,以前宁惟庸从不会质疑她的消息,可是这次,关系到他表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质疑她。她承认在族里学堂的时候她经常撒谎,她是他们族里最阴险的人,可是她从没真的伤害过别人,一次都没有。她不知道宁惟庸让她在陈府那些日子是为了什么,可阿一告诉过她那很重要,所以她才会一想起来这事就想汇报,而且她根本没有必要撒谎,也不会撒谎去损害别人的名誉。

    “我真的没有骗你。”田箩有气无力地说完这句话,不再看宁惟庸,她顺着来时的“路”。爬墙出去了。现在的祠堂不适合她待,这里有宁惟庸和他表妹。

    就剩7天了。只要过了这7天,她就能恢复自由,一切都会回归正常,包括她因为宁惟庸而时常混乱的心情。

第21章 庙会() 
7天,对以前的田箩来说很漫长。她每天要陪宁惟修和阿四玩,天气炎热愈甚,所以虽然玩的很开心,田箩还是很不舒坦,每时每刻都在热浪里“煎熬”,哪怕是早晨。她会想着阿一在做什么,因为他似乎避着她很久了,然后自然而然地会想到宁惟庸是不是又在陪他表妹,于是时间仿佛被无限拉伸,流动缓慢。

    可是这最后的7天却像凡人说的白驹一样快,那天祠堂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终于要迎来彻底解放。田箩收拾好了自己所有东西,她的东西很少,都是来这里后慢慢多起来的。比如有宁惟修送给她的小画,画上是她,是在宁惟修死缠烂打下才同意他画的,她仿佛还看到那天小不点撅着嘴撒娇的样;有阿四用草叶编织起来的蚂蚱,这种小玩意两个小孩子最喜欢,当然田箩也超级喜欢,因为她以前没有见过;有那套祭祖典扶坤让她穿的衣服,虽然没穿过,可田箩一直留着。

    夜幕降临,她等着饭点过去,才背起自己的小包袱往宁惟庸院子走去。她提前打听好了,今天宁惟庸在的,想来他这一次的确会信守承诺,把壳还给她,他们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扣扣”。田箩第一次敲宁惟庸的房门。

    “进来。”宁惟庸的声音沙哑磁性,一如往常。说起来她似乎从没问过为什么他的声音那么非同寻常。不过似乎也没有必要了,他声音怎样自有他表妹关心。

    田箩推开房门,宁惟庸正坐在桌前看书。他抬头看了田箩一眼,“你怎么来了?”

    “”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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