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箩姑娘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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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箩姑娘历险记-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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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溢出血液,田箩像傻了似的,没有一丝动作,她脑中不断回放着宁随风为救他们的孩子而杀死田螺姑娘的场景,周而复始。

    现在,这画面竟同样重演在她的身上。

    宁惟庸的声音凑到了她耳边,冰凉的嘴唇碰在她的耳际:“田箩,只有把你的蛊虫之心换给修儿,他才能活。”

    那只手握着她的心往外抽,田箩的血液顿时像瀑布一样从那空洞的伤口肆意外流。

    她最后看了眼脸色越发不好的宁惟修,竟是点点头,随后眼前的所有月光化作灼目的刺眼的白,让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田箩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是白雾的地方。上、下、左、右,什么都没有,只有虚无的白。

    我是谁?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

    她脑子里一直思索着这几个问题,却无论怎么想都没有答案。她漫无目的地不停走动着,仿佛一旦停下来就会陷入万劫不复。

    但是我究竟是谁?

第82章 再入密室() 
终于,在田箩不知道走了多久后,一个小院落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田箩眼睛一亮,那个院落对她来说有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她摸了摸加速跳动的心脏,迈出一步的同时,又有种极端的失落围绕着她,好像她丢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吱哇”院门虚掩,轻轻一推就开了。

    “有人吗?”田箩嘴上问着,身体却熟门熟路地往里走去,只见照壁后是个精致院落,房舍小巧有序,院中四棵参天大树,抬头看去,掩映着蓝天白云,很是舒适。

    田箩盯着那高远的天空出神,却听一阵脚步声靠近。

    “阿螺,你回来了?!”一个白发清俊的男人从房里快步迎出,他脸上挂着如梦似幻的笑容,看上去对于她的到来极其惊喜激动。

    田箩歪了歪头,她那颗自进了这院落就狂跳不止的心脏在这时突然沉静下来。

    “你认识我?”田箩看着走到眼前比她高出很多的男人,露出一个不太确定的笑容。

    “阿螺,我是你相公。”男人的语气突然变得凝重,“你失踪了很久,我一直在找你,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

    语毕,男人展开宽阔的胸怀,一把把田箩紧紧抱在了怀里。

    “相公?”田箩闻着男人身上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心里平静似水,脑子里却纷乱得不得了。

    “你这些天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认我?”男人在田箩发顶亲了一下,仿佛才发现田箩对他的“陌生”,语气焦急地问道。

    “我,我不知道。”

    “好好好,阿螺乖,咱们先休息,慢慢来。”

    白发男人搂着田箩往屋里走去。刚进去,一个小孩突然冲上来抱住了田箩的腰,喊到:“娘,你终于回来了!”

    一个大约五六岁大的孩童,头发在头顶上扎了一个小揪,看上去玉雪可爱。田箩不自觉就对这孩子露出一个微笑。

    晚饭后,白发男人终于确定田箩彻底失去了记忆。他带着田箩逛遍了整个院子,给她讲了他们刻骨铭心的共同记忆。可是田箩的心脏还是很平静,甚至有种局外人看戏的感觉。

    不知不觉日子过去了好几天。田箩虽然对一切还有疑问,但是也逐渐对这个小院还有她所谓的相公和孩子熟悉起来。这天她正一个人在房间休息,这些天因为对相公的陌生,田箩是独居的。

    有一股黑色的雾气不知不觉间从门口渗透进来。

    那雾气凝成一只人手的样子,在伸到田箩脚边时拉了下她的裙摆。

    田箩被吓了一大跳,立马站起来往反方向退去,却看见那黑雾手正对着她招摇。

    田箩莫名其妙地看着那“手”,它那急切的动作似乎是在让她跟着走?

    田箩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平静地异常的心脏,最后鬼使神差地真跟着那黑雾手走去。

    它带着她来到了后花园。这个园子田箩只来过一次,就是那所谓的“相公”带她来的那次,之后再没踏足。眼看着她跟着那黑雾来到了一面满是爬山虎的墙壁前,田箩顿住了脚步,总觉得这墙壁后面似乎有种奇异又危险的吸引力。

    她四处张望了下,院子里阳光正好,湖面微澜,鸟语花香,除此外没有人影,于是她推开了那扇被黑雾手撩起爬山虎后露出的厚重大门。

    里面很黑。田箩站在这个密室里,适应了一会才能看见这里的一切摆设。

    石床,架子,还有两个人!

    在看到那两个被锁在墙上的人的时候,田箩瞳孔放大,惊讶地捂住嘴巴。他们的头发披散着,看不清形容,可田箩脑子里却像有个重锤在不停敲击,头痛欲裂。

    她一定认识他们。

    田箩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脚步停在左边墙上的人前,伸手撩起他的头发,露出一张贵气此时却苍白无比的脸。田箩端详了他一会,摇摇头,接着又走到了右边那人面前。

    站在他面前,田箩突然全身颤抖起来,脑子里有什么极致的痛苦闪过,让她颤抖着手却迟迟不敢撩起他的头发。

    黑雾手此时摇摇晃晃地绕道了这人身边,在田箩阻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时候,撩起了他黑长的头发。

    田箩楞在原地,心脏处似乎弥漫出一股难言的疼痛,脑子里纷乱作响,她往后退了几步,适应了一会身体的这种莫名反应,这才抬头好好打量这个让她有如此强烈感受的男人。

    他有着完美无瑕的精致五官,田箩很奇怪自己怎么会直接得出这种结论,可是他那白皙此时因失去血色更显苍白的皮肤让她觉得很想伸手摸一摸。又黑又长的头发,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让人看出它们的光泽闪耀。

    这个男人虽然被锁在墙上,却全无狼狈,依旧风华决然。

    依旧?田箩疑惑的蹙眉,这个男人在她的记忆里找不到丁点踪迹,可是她却用上了“依旧”?

    看到这里,田箩脑子突然又跳出了那个问题: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这些天,在这个小院里的生活平静美好,那自称是她相公的男人对她很好。他告诉她她叫田螺,他们在云游的时候相识相恋,最后找到了这么个隐世的小院生活,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可是既然隐世,这两个人又是谁呢?为什么这些天下来,她的心脏越来越平静,她却越发觉得眼前的一切有种朦胧的虚幻感呢?这两人是谁?她又究竟是谁?!

    想不出头绪,田箩揉揉额头,试探着推了几下墙上的人,可是他们都没有苏醒的迹象。田箩无法,只好在这个密室中继续查看。

    在石床边转了下,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田箩把目光放在了那个架子上。

    这个架子在这个密室里很突兀。一共三层,上中下,可是现在上面两层的都是空的,只有最底下两层放着两个大瓮似的容器。田箩走近,在其中一个容器上敲了敲,“咚咚咚”,这容器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声响,看来里面是有东西的。

    但是口子都是封住的,田箩怕被别人发现她进了密室,因此没敢真打开封口去看。

    研究了一会,还是没有头绪,恰好黑雾手这会又拽着她往外去,田箩于是最后看了眼那个让她格外在意的男人,出去了。

第83章 木马真容() 
自去过密室后,田箩每天都会趁那个白发男人不在的时间去那看看。

    那两个人依旧被锁在墙上,也从没醒过,但是气色看着是越来越差了。

    “他今天又出去了。你说他为什么每天要神神秘秘地出去?可是我想出去却不允许。这是不是不公平?还说是我相公,可是哪有这样做相公的?哎,说起来,你们俩被关在这也有很多天了吧,这里除了他也没人有可能关你们。可是为什么呢?难道你们是坏人?但是看着不像啊”

    田箩每天来这对着这两人自言自语,好像这样心里才有着落,不会过于空寂到让她难受。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去拍了拍架子上的两个大瓮似的容器,只听声音越发沉闷,看来是快满了。

    田箩眉头皱的死紧,又转头看看墙上的两个人,总觉得有些诡异。

    好像,他们俩气色越差,这瓮就越满?

    可是这里面究竟装了什么?!

    田箩研究过,这两个容器封口从没被打开过,也就是说那白发男人不可能往里加东西,但是这里面的确有什么越来越满了。

    这边田箩天天研究着密室,山海城却乱成了一锅粥。

    宁惟庸宁大将军和三皇子谋反叛逃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戚国!加上圣上突然病危,现在由太子代理朝政,一时间人心慌慌。

    可就是在这么乱的时候,一场盛大的婚礼依旧如期举行。

    秦想衣颤抖着任由丫鬟和喜娘给她换上那红如鲜血的嫁衣,想到自己之前做下的蠢事,后悔不已。

    就在那天被审问结束后,阿一顾及她和定公主的名号,到底没把她关在阴湿的地牢,而是找了几个人她软禁在安排给她的客房里。

    秦想衣不敢想象,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宁惟庸怎样的怒火,于是用了她最后保命的招数,遁逃出去!

    可没想到,刚逃出去,她就被蛮夷人给抓住了。

    阿穆扎本来对娶这么个戚国女人没有所谓,可自从见过秦想衣,就惊为天人,而秦想衣自以为此时只有嫁给阿穆扎才是她唯一的活路,也就顺水推舟地和阿穆扎好上了。

    可谁承想,没几天,整个戚国居然传遍了宁惟庸和三皇子失踪、密谋造反的传言!

    而她们秦家,竟在这时候被太子一声令下,满门抄斩!满门!

    她恨极!他们秦家暗地里一直帮太子做事,现在太子得势,居然第一个料理的却是她秦家。秦想衣真想当面质问太子,他怎么能做出如此狼心狗肺的事情。

    可是一切都晚了,现在她只有嫁给阿穆扎才能逃得一条性命。那个男人粗鲁野蛮,根本不懂风雅,和她的表哥完全没法比。到头来,表哥没有完全属于她,她却必须要嫁给一个异族野蛮人。

    大红的盖头挡住了秦想衣怨毒扭曲的脸,她发誓要向太子复仇,可是在那之前,她要先把那个叫田箩的妖怪给收拾掉,要不是因为她,她怎么可能落得如今的境况!

    婚礼引来了众多百姓的围观,陈暮言依旧做巫师打扮,混在人群里看着眼前这场突兀的热闹。

    他双眼冰寒冷酷,显然以为宁惟庸田箩以及三皇子的一夜失踪全是秦想衣和阿穆扎合谋在捣鬼。

    可是现在他不能曝光,阿穆扎命人到处搜捕他,他甚至不敢接触大巫祭,毕竟阿穆扎是他亲生儿子。

    陈暮言又站了一会,突然转身往同里胡同去了,秦熙春和谌家两个孩子一直住在那里。

    “你来了。”秦熙春开门一见来人,露出了一个惊喜的表情,随后谨慎地出门看了看确认没人才关门。

    “怎么了?”陈暮言看出了秦熙春的异常,疑惑地问道。

    “那个木马有问题。”秦熙春压低声音,从床底下藏着的木箱里拿出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递给陈暮言,“我听说宁将军出事了,所以没敢去将军府,还好你来了。”

    “这个?”陈暮言接过,只见是木马上包了一块黑布,他动手解布,秦熙春自己在边上说起来。

    “这木马本来在宁将军那的,没想到前几天不知道是谁扔在我房间里了。我想着可能没用处了,就还给絮儿玩了。”

    “这孩子这两天睡觉盗汗,木马被他压在枕头边,竟沾到了汗水,前天早上我去叫他起床,就看见这木马颜色变浅了。”

    秦熙春一口气说完,陈暮言也已经把木马拿了出来。这木马以前一直在田箩那里,后来宁惟庸要调查被他拿去,所以陈暮言是真没有好好研究过这个东西的。只记得这木马雕刻地很精细,颜色的确比现在这个要深很多。而且汗水粘到的地方毕竟只是一块,这木马现在看上去就是斑斑驳驳的,颜色深浅不均。

    他翻来倒去地看了一会,对秦熙春说道:“弄点盐水来。”

    两人把木马整个泡进了盐水里,静静等了一会,就见木马表面的深色地方开始褪色,原本清澈的水立马变得浑浊。陈暮言和秦熙春对视一眼,心头俱是一紧。秦熙春想道。难怪之前不管用水泡还是用火加热这木马都没什么异常,原来它要用盐水才能显出迹象。

    当表层的颜色褪去,浅色木马上那间刻在花纹装饰中的文字终于显露无疑。

    饶是陈暮言见多了珍奇,这会看到这木马的雕工也不得不感叹一句精妙。原本深色的木马,这花纹装饰是一个样子,可褪色后,竟又是另一个样子了,那细细雕刻却完美融合在花纹中的文字极小,却也正因此一直隐藏地安全神秘。

    两人捣鼓研究了一会,终于把木马上的信息读了出来,而这木马上隐藏的真相让两人倒吸一口冷气。

    '西山藏一巨大铁矿,太子秘采炼兵,拐周边村民为役,是以财神招徒之说盛行。然令人恐惧之处,乃劳死民夫俱炼为尸兵,秘运南岭起兵谋事,下官路遇亲眼睹之,自知命无久已,刻此木马,望天见怜吾之家小。'

    陈暮言沉吟了一会,突然抬头对秦熙春说道:“秦老板,戚国安危和谌家的清白全看你了。”

    秦熙春脸色凝重,心里一闪而逝的茫然和恐慌很快被那滔天的恨意和责任感淹没,虽然不知道陈暮言要让他做什么,可既然知道是太子害死了姐姐姐夫一家,那他势必要为他们报仇陈雪。

    “你立刻带着谌柳和谌絮秘密进京,圣上此前身体无恙,突然称病肯定是太子在捣鬼。你拿着这个信物去京都宁将军府,把这件事情上报给宁老夫人,她会保护好你们,她也一定有办法把这信息送进宫给皇上。”

    陈暮言拿出了宁惟庸有一天突然给他的信物,这本来是宁惟庸准备好让他护送田箩和宁惟修进京的信物,这会用上却也是天命注定了。陈暮言又看了眼这木牌状信物,心里隐隐感觉宁惟庸或许早有什么打算,不然不可能未雨绸缪地让他保护田箩和宁惟修安危,可惜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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