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箩姑娘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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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箩姑娘历险记-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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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田箩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宁惟庸也没有说话,两人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田箩搜肠刮肚地找话题,不愿意尴尬地相对无言,可是她真正的想问的事情她却一个字都问不出来,比如宁惟修找到了吗?比如秦想衣的小云为什么在秋城镇出现?

    “吃饭了。”巫师的声音打破了两人间诡异的沉默。

    “你快去吃饭吧,我找流萤说点事情。”田箩像是找到了解脱的理由,快速说完就跑向了流萤。

    宁惟庸却在原地呆愣了会,以前田箩很喜欢跟他说话,虽然杂七杂八没有重点,可是她就是有那么多话题可以和他分享。但是现在,他们之间却只有沉默?一股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选择忽视。

    晚上依旧宿在野外,田箩和两个孩子睡在马车里。

    半夜,田箩突然口渴,她晚上本来就觉轻,这会醒来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咕噜咕噜”喝下一水袋的水,那干渴的感觉才稍微减轻。她轻轻下了马车,火堆边就睡了两个人,流萤怕火一般都睡在远离火堆的地方。田箩往周遭看了圈,却发现根本不见他踪影。

    田箩摇摇头,没太在意,流萤是昙花,晚上是他休养生息的大好机会,没准又去什么高地吸收月亮精华去了。

    田箩轻手轻脚地往营地外走去。她也是伤病人士,反正睡不着,她决定找个有水的地方泡泡,她还记得箭伤那次,泡水能让她伤口好的更快。

    荒原在月色朦胧下黑影斑驳,分辨不出那些黑影究竟是灌木还是石头。田箩向着白天从巫师那得知的水潭地点走去,时不时看下周围的黑影,心里倒没有害怕,不过疑惑升起。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左前方那个有着尖锐顶部的黑影似乎刚刚看见过?

    想到这,田箩停下了脚步,往来路看去,这一看却惊讶地发现马车和营地那微弱的火光全都消失不见了!

    田箩大惊失色,她走出来没多久,以她现在的目力,怎么可能就看不见马车和火光?

    这个念头刚转过,田箩的心脏开始颤抖,她觉得事情不对劲了,恐惧感浮了上来。而一旦有所察觉,更多的异状都被能被发现。

    比如,周遭极其安静,甚至连一丝晚风轻抚的声音都不闻。

    “有人吗?”田箩鼓起自己作为一只妖的尊严,大声喊话。

    寂静。

    田箩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最终决定还是往那个尖锐顶的黑影走过去。毕竟周遭诡异,也就那黑影出现了两次。

    看着不远的一段路,田箩却足足走了有一刻钟才到。可是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那黑影明明近在眼前,可就在田箩就要触碰到它的时候,它却立马消失,转眼又出现在了田箩左前方不远处。

    田箩被吓住,心脏剧烈跳动着,仿佛就要从她喉咙里蹦出来。

    “有人吗?”田箩再次试着叫人,她有些颤抖的声音传扬开去,反而衬得夜色更加寂寥阴森。

    可这次,就在田箩觉得也不会有回应的时候,一颗石头子突然打上了她的脑门!

    田箩吃痛,下意识地用手按住脑门。眼睛则迅速地四下里查看,但难得地没有害怕地变回原形躲避。

    好一会,四周没有动静,田箩手都举酸了,于是慢吞吞地放下。她转身朝背后看了看,对于马车火光突然消失还不死心,没准是障眼法,其实马车和营地还在那?

    这么想着,再加上刚才的石子是从前方的路打过来的,她稍微权衡了下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田箩听了听动静,又用她变异了的感知能力再次确定周围没有其它妖,这才拔腿往来时的路狂奔。

    可是刚跑了没几步,小石子突然像下雨般往田箩身上狂打过来。

    “痛痛痛。”田箩痛呼,不得已停住了脚步,显然隐在暗处的那东西不想让她走这个方向!

    田箩无奈,只能尝试着换了方向,在疯狂的石头雨中她终于走上了那暗中的东西想让她走的方向,她又开始朝那尖顶黑影的方向走去,石子这才停住,但是每当田箩有偏离方向的时候,一颗小石头又会砸向她脑门。

    她强忍住心中的怪异和害怕,不知道前方等着她的是什么?现在只祈祷天快点亮。

第60章 经脉里的动静() 
在尖顶黑影消失第3次后,田箩眼前的景象终于不再是一片荒芜。

    但是眼前的东西也让田箩迷惑,那些长长的东西是什么?

    这些东西被放在板车上,一辆板车一个,显然之前应该是被马或者什么其它动物拉着的,可现在马全无踪影,这些长形的东西就那么横七竖八地交错在荒草里。

    田箩走近,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才发现长东西上覆盖着黑布。她走到离她最近的一辆板车边上,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拉扯,黑布很粗糙,田箩废了点力气才成功把布扯下。

    当布下的东西完全显露出来,田箩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那长条形的东西竟是一具棺材!

    月色下,整个现场无比阴森。好一会,田箩才缓过来,随后心里给自己打气:没事没事,我是妖,我是妖,不怕死人,不怕死人。

    田箩鼓起勇气,重新走近了些,大概数了数应该有8个棺材。可是为什么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有这么多棺材?而且到底是谁引她过来看这个的?田箩毫无头绪,好奇心驱使着她想打开那些棺材一探究竟。

    但田箩忍住了。总觉得打开那些棺材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她不想如了暗中那东西的愿。于是顾不得会不会被石头打她转身往来路狂奔而去。

    田箩闷头狂奔,可没多久她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啊!”田箩以为是暗中那东西,终于绷不住吓得尖叫起来,双手还死命挣扎,妖力开始蓄积到手上。

    “田箩,是我!”宁惟庸沉沉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

    田箩像被突然点了穴,尖叫停住,身体僵硬,然后她的双手迅速抱住了宁惟庸的腰,脑袋死死埋在宁惟庸胸膛。

    不是害怕,而是田箩觉得太丢脸了,她下意识地选择了装鸵鸟。

    “发生什么事?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宁惟庸对田箩这“投怀送抱”震惊无比,但是他的双手却很顺畅地拥住了田箩的背。

    宁惟庸会出现,是因为流萤修炼回来发现营地不远处的气场似乎有些奇怪,随后他发现田箩不见了!于是叫醒了宁惟庸和巫师,几人分头找人。

    宁惟庸刚找到这里,田箩就突然出现了,还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我,我看到很多棺材。”田箩首先蹦出这么一句,随后才把自己口渴醒来走出去找水遇到的事情全说了。

    宁惟庸听得眉头皱起,按照田箩所说那棺材应该就在不远处,可他分明什么都没看见,远处除了荒草就是斑驳树影,结合田箩说看不到马车之类的话,宁惟庸觉得田箩可能陷入了什么东西弄出来的幻觉里。

    “回去再说。”这种事情又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不知为什么,从西山的事情开始调查后,总觉得这些怪异事情出现的频率很高。

    田箩跟着宁惟庸回了他们的临时营地。火堆散发着奄奄一息的光芒,天渐渐亮起来。她回头看了眼她和宁惟庸走过来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

    一行人再次启程。田箩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伤口也在渐渐恢复。等到了又一个城镇,雷音镇,巫师终于决定要给谌柳治病。

    宁惟庸一到雷音镇就又出去了,巫师也去镇上置办给谌柳治疗所需要的东西,客栈里只剩下两个孩子和流萤陪着田箩。

    流萤经过这些天的休养,气色好了许多,白色的头发闪耀着银色光泽。

    “我知道我美的人神共愤,但是你能别一直盯着我看吗?”流萤一只手托腮,一只手端着茶杯品茗。这花精最近越来越喜欢模仿凡人行事,以前还坚决声称不会吃自己同类,现在喝茶倒是喝的毫无心理负担,美其名曰,发挥同类的最大价值,田箩听得直翻白眼。

    “我没看你,我看的是你的头发。”田箩回答。

    “有区别吗?”

    “你头发为什么是白色的?”田箩无聊,没话找话。

    “因为我这头发存着诸多秘密。”流萤故作神秘的样子让田箩翻白眼,随后抛开了这个问题,又无聊地盯着流萤头发发呆,没办法,他的白发在一屋子暗沉的颜色里,实在太扎眼,太吸引眼球了。

    “谌柳的事谢谢你。”房间里静默了一会,流萤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和我还说什么谢谢,再说谌柳这孩子很乖,我就流点血能救他一条命,太值了。”田箩不习惯流萤这自恋狂突然玩走心套路,不过她的话也出自真心,能救人她还是很愿意的。

    “还有絮儿可是给了我谢礼的,就冲这也得救他哥哥。”田箩丝毫不觉得一个小木马无足轻重,相反她觉得絮儿能把自己仅有的最喜欢的东西送给她,足见这孩子的真心。所以她很喜欢,也很重视孩子的一份心意。

    “既如此,好好珍存。”流萤点头附和田箩。

    两人闲聊的时间过得很快,巫师回来,配好了药物,让谌柳先泡了一个药浴,随后就来到田箩这里准备取血。

    “要取的比较多,田箩你放轻松。”巫师手里拿着一把已经在火上炙烤过的刀,怕田箩紧张,特意交代了一句。

    田箩点头。随后看着巫师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动脉,因为只有这样血才能快速取够量。

    白色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巫师拿了一个特制的容器接血。田箩一开始觉得很正常,除了被割开动脉很痛,倒没什么其它感觉。可随着血流多了,渐渐地她就觉得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血脉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游走,逆着流血的方向,那感觉前所未有的清晰!

    此前她受伤流血,一来她都痛晕过去,二来那些伤口都不是在动脉位子,所以这样的感觉她还从没体会过。她怕死,担心自己是不是有问题,所以把自己的感觉一五一十地告诉巫师。

    田箩说完,不用等巫师疑惑,他自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因为分明有什么东西在田箩经脉里游走,那凸出来的一节节像毛毛虫形状的东西清楚地在田箩经脉里动。

    田箩显然也看到了,她惊慌害怕地叫起来:“这是什么?!”惹得一边静坐的流萤都赶上前察看。

第61章 长虫() 
“虫?”流萤过来观察了一会后突然冒出这个字。

    “虫?!”田箩和巫师异口同声地重复。

    “看这体积,应该在你身上长了很久了。”流萤又抛出一个点评,让田箩忍不住抖了抖,想想这些虫在她身上那么久,她就恶心。不由想到那次扶坤帮她驱虫的事情,按理说那变态道士不至于骗她的,她身上应该没虫啊?

    “帮帮我。”田箩因为失血,现在加上被虫惊吓,脸色苍白的很。

    巫师自然是要救她的,说道:“你忍忍,我先取一个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田箩点头后,他迅速给她止血,包扎了手腕后,动作干脆地在“虫”游走的上游位子又割了一刀,这一刀自然要深入动脉,痛的田箩眼睛含着两泡泪,可怜兮兮的不得了。

    看见田箩这样,巫师被一种绵绵的感觉塞满胸膛,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挺多,挤推几下,一个血红色的东西就在那流出白色血液的伤口冒了头!强烈的颜色对比,让人心惊肉跳。

    田箩早就转开头。任谁都没法亲眼看着自己身上挤出虫。那样她绝对会晕的。

    那东西刚冒头,巫师和流萤就确定的确是某种虫。那虫子仿佛知道环境有异,一冒头就开始往反方向挤,妄想重新躲进田箩身体。

    可巫师和流萤哪会轻易让它跑掉,两人干脆合力上手,堵住它全部退路,终于把虫子弄了出来!只听“啪”的一小声,那虫子就掉在了巫师备好的一个小瓮里,扣上盖子,才给田箩止血包扎。

    到这会,失血真的过多的田箩也没精力立马观察那虫子了,因为止了血,经脉里的凸起渐渐平复下去。她也头晕脑花地终于昏睡过去。

    巫师动作熟练地封好虫子,确保它不会立马死掉,这才拿着取好的田螺血,先去救已经差不多泡好药浴的谌柳。

    他匆匆离开,身后留在田箩房间的流萤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的背影。刚才巫师封虫的动作分明十分熟练,流萤不由心里起疑。

    估摸着过了一个时辰,巫师重新回到田箩房间,他径直上前给田箩查看了下,确保她没大碍,这才对边上眼巴巴看着他的流萤说道:“谌柳没事了。不过以后这种把神魂放在别人体内的事情不要再做。”

    流萤点头,他当初放一缕神魂在谌柳身体里是出于好意。因为他没法离开自己的本体太远,可是这些孩子又得靠打劫活下去,不得已他分了很小的一缕神魂放在了年纪最大的谌柳身上。因为躲在其它生物体内,他就能借着他们提供的精力,让神魂即使离开本体很远也能存活下来。

    然后他也就能在他们打劫的时候帮着施展幻术,这才让这些孩子平平安安地活下来。可他也没想到自己神魂太寒,哪怕那么小一缕依然伤到了谌柳的精气,等他发觉这个问题后,却苦于没有方法根治那孩子的身体。他又放心不下没了他神魂照应的孩子,毕竟他们用记忆交换他的庇护。加上谌柳坚持,他就一直没拿掉那缕神魂,谌柳身体也就逐渐虚弱下去,到最后直接昏迷。

    流萤倒没有愧疚,但他和这些孩子相处久了是有点感情的,再说谌柳真的很乖,他选择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同伴的这种精神,还是很让流萤欣赏的,所以能根治谌柳,他真的高兴感激,对于巫师的话也就愿意听从一二。

    两人又说了几句关于谌柳身体的事情,巫师准备回去研究田箩身上的虫子问题。

    “你知道那是什么虫?”流萤想想还是问问情况,他对田箩身上长虫的事情真的挺好奇的。

    “不知道。”巫师摇摇头,“我要研究之后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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