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画,我的画你放开我,我的画”
孙烙的心一阵一阵的痛,安以然刚踏出一步又被孙烙大力拖回来,一把把她抱个满怀,紧紧的箍着,怎么都不放。
安以然放声大哭,这一刻她的心真的想被剜了一刀一样,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绝望滑过心底。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安以然会伤心,会难过,却从来不会在关心她的人面前表现出来,可孙烙已经两次看到她这样崩溃的大哭。
“别哭了,你不是什么没有,你还有我”
孙烙心被人狠狠揪住,真的很痛。一手牢牢锁着她,一手轻轻顺抚她的背,一下一下,带着爱怜和心痛的温柔。
请告诉他,现在他能为她做什么?他该怎么做?
“傻瓜,你还有我啊”
孙烙眼眶眼眶赤红,热泪闪闪,说出的声音异常轻柔,坚定而鼓舞人。
哭了大半个小时,安以然安静了,让孙烙放开她。
孙烙看看周围,画稿毫无踪迹。放开她,安以然默默无声的蹲在地上收拾画夹,被吹走的是她今天画了的两卡画稿,而在下面画夹里夹的却是白稿和文字。
安静的收拾着,心里平静的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把白稿放在上面呢?这样被吹走的就不会是画稿了。
她抱着画夹子没起身,咬着唇牙关在颤抖,眼眶又湿热起来。她现在都生活一点要求都不敢有了,她只是想在离开的时候画出好的漫画而已,只是这样都不可以吗?
到底她为什么要被生活排斥得这么彻底?
吸吸鼻子,毕竟孙烙在身边站着,她不想让他担心,都那么失态过了,真是难为情啊,又被他看到最狼狈无助的时候。
“给你。”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身前想起。
安以然抬眼看去,一个小女孩脸上有着难过,似乎是为她悲伤,大大的眼睛又亮又干净,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递给安以然的是她捡到的画稿。
安以然眼一眨,泪水双滚,再也忍不住,又哭出声来。
小女孩伸出手主动抱抱安以然,学大人一样在她肩上拍拍,声音还带着奶气:
“姐姐,我妈妈说,遇到困难就像喝苦药一样,苦过了就有糖吃,所以,别哭哦,我给你吃糖好不好?”
女孩把兜里的棒棒糖递给她,安以然双手捂着嘴,眼泪一个劲的翻滚,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的点头,不断的点头。
困难就像喝苦药,总有苦尽甘来的时候。
她接过小女孩递给她的糖,手止不住的抖。
小女孩脸上浮起笑容,转身跑了。安以然的目光赶紧追过去,小女孩跑到她母亲身边,那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年轻妇人,看她看过去,对她友好一笑,然后拉着女孩走了。
安以然忽然扬起大大的笑容,努力吸着气,咽不下哽咽,扬起脸望着天,坚定的说:
“宁愿笑着流泪,也不哭着说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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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妻 60,跟我走()
她反复的深呼吸几次,擦了把眼泪,然后抱着画夹站起身校园全能高手。
孙烙眼眶发了,眼睛通红,眼里的痛不言而喻。他的手缓缓搭上她肩膀,低声说:
“以然,不要倔强的痛苦,我会心疼这里,好痛。”他拉着她的手贴向胸膛,他的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脏因她而痛。
安以然扬起大大的笑容,睫毛还湿着,眸子被眼泪洗得透亮。
她说:“孙烙,别这样碍,我没事了,我很好,很好”
大概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没底气,眼光渐渐暗下去。
怎么办呢,答应过读者明天要更新的,可画稿没了,网吧晚上又不给灯,她在哪里去画?
推着孙烙:
“你走吧,都快十点了,快回去吧。”
总算没被打击得忘了他是定过婚的人,她怎么能这么晚了还霸住一个已有家室的男人呢?再铁的关系,也不能这样。
她并不是有多善解人意,只是习惯了换位思考。如果她是孙烙的未婚妻,当然不会愿意孙烙这个时候还陪在别的女人身边。
孙烙被硬推开两步,满眼满脸的受伤。
他抹了一把眼泪,痛苦道,“以然,让我留在你身边好吗?以后让我照顾你。”
安以然愣了一愣,他,这是告白吗?
“孙烙,不要说这个好不好?你现在已经有未婚妻了,就算,你没有未婚妻,我也不会答应。”
孙烙站在原地,看着安以然转身离开。小小的身体,沉载了多少别人想象不到的痛苦,那么落寞,却还是挺直了腰。
孙烙总算让热泪淌了下来。
安以然叹气又叹气,什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总算深刻的体会到。
她的钱包不在了,钱没了,银行卡没了,身份证没了,公交卡、网卡什么都没了。
难道还要痛哭一次吗?
不是没想过一头撞死,可刚才那小女孩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在耳边响起:
“遇到困到就像喝苦药一样,苦过了就有糖吃”
苦过了就有糖吃,安以然拿着糖,紧紧握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苦吧,再苦也就是这样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角爬上丝丝苦笑,她现在真的是干干净净,彻彻底底了,还有什么要来的就尽管来,她什么也不怕了。
叹着气,情绪再次平静后,又不得不面对现实:苍天啦,上帝啊,请问,我今晚住哪里?
安以然坐在公交站牌下的椅子上,仰头望天,手撑着脸。
公交车一班又一班,来了又走了,渐渐的,车少了,周围的人也少了。
孙烙在她不远处的树下站着,拿了根烟看看远处的她又放了回去。
他没猜错,安以然确实打算在那坐一夜。
晚上的风刮得更加肆无忌惮,站得久了,孙烙直感觉体温下降。而安以然也抱紧了自己,怎么能不冷,他还穿了件大衣身心都被风得吹透凉了。
安以然脑子里一直在想,在哪里能上到网就好了,至少得说一声她为什么没及时更新。安以然懊恼的抓着头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抱着手臂,不断搓着冻僵的身体,真的好冷啊,可她心里跟焦急。她想,就算现在去钱丽那,一定会吓到她吧,还是算了,她就只有钱丽了,怎么样都不能让钱丽为她担心。
安以然吸吸鼻子,很畅通,鼻水儿直流。纸巾堵着鼻子,她想自己现在这样子一定狼狈极了。
她的睫毛轻轻煽动,结了些许雾气在上面,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地面,牙关冻得轻轻打颤。
眼里出现一双男士皮鞋,安以然吸吸鼻子抬眼望去。孙烙满脸忧色看着她,眼里的不忍心让安以然觉得自己更狼狈了。
“你还没回去啊?”
声音有些变调了,带着鼻音听起来很有些委屈。这是感冒的前兆,安以然一听自己的声音也愣了下,这时候她要再病了该怎办办?
孙烙半蹲在她身前,手抓着她冰凉的手交握着,黑黝黝的眸子直看向她,认真的说:
“安以然,我再认真问你一次,要不要接受我?”
安以然张口结舌,望着他,有点游走在状况外。孙烙怕她出口又是伤他心肝脾胃肺的话,赶紧跟了句:
“你好好想一想,就当我是在施舍,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愿意接受我这样的施舍吗?”
安以然现在,真的,很需要别人的施舍啊!
可
能换别的条件吗?
“你有未婚妻。”安以然久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孙烙忽然就松了口气,她这话,总算退了一步没一口把他堵死。孙烙那心瞬间豁然开朗,已经看到前途一片光明。握紧了她的手,认真而严肃的声明:
“那不算的,我没同意。因为我没反对所以我也要负责对不对?我会负责的,我会亲自去梁家解除婚约,我对梁瑛爱一点感觉也没有,你要相信我。”
“可是,这样很不好。”安以然不知道,她已经开始退步了,她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或许是真的被逼得走投无路。
她还能怎么样啊?世界里一片黑暗,她就像被扔进枯井里的人一样,忽然有根绳子扔下来,她趁机抓住救命的绳子无可厚非。
孙烙微微笑着,耐心的说:
“我不爱她,我不想违背自己的心同时又负了另一个女人。解除婚约才是对她负责,我不想用婚姻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你试着站在我的角度想想,如果你是我,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如果你是她,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身边,又是怎么样的痛苦?”
安以然欲言又止,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孙烙不顾她一脸的为难,乘胜追击,直问:
“以然,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安以然咬着唇,良久才点点头。孙烙大喜过望,激动道:
“你答应了?”
安以然愣,没答应啊
“不准反悔,你刚才已经答应了,小女子一诺千金,这话可是你说过的。呵呵”孙烙起身在她身边坐下,直接就把人抓怀里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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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妻 61,爷,那您的意思是?()
安以然发苦,直抱怨:
“孙烙,你怎么可以这样碍?”
虽然这事是孙烙耍了点无赖,可安以然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就算孙烙今晚没出现,她被逼到最后一步也会去找他吧校园全能高手。
“你们家,不会接受我的,我这么”这是她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事实。
以前她还没有现在这样声名狼藉的时候,孙家都不可能接受,更别说现在连安家放弃的她了。他们家是什么样的家族她很清楚,怎么可能允许他娶她这样的人啊?
孙烙低声说:
“安以然,爱情是两个人的事,结婚更是两个人的事,谁也不能左右的。无论是在重要的人,将来,陪着我们的人,都只会是彼此,不是父母,不是朋友,不是儿女”
哈!这想法倒是跟安以然不谋而合。
“对。”安以然点头。
推着他胸膛,抱怨:“孙烙,我没空气了快,你放开我碍。”
孙烙放开她,她的脸被他的大衣蹭得红红的,孙烙爱怜的摸上她的脸,眼里笑意隐退,满是深情。
安以然忽然觉得有点怪异,太太太不习惯孙烙这样的目光,俏脸渐渐变红了,放下眼睑,眼珠子左右的转,很不自在。
孙烙轻轻摸着她的脸,温热的手掌抬起她下巴,声音低沉暗哑:
“以然,别动,我想亲一下。”
“啊?”安以然抬眼看他,瞬间脸色爆红。
他的脸越来越近,安以然扭捏不肯,急急的说:“大、大街上碍”
声音没落温热的唇就附了上来,压着她的唇,轻轻磨蹭。她要推,孙烙直把她扣进怀里,微微离开说:
“让我亲一下,就一下。”
安以然想说已经亲过一下了,可还没来得及反对孙烙又吻了上去。
街对面改装过的越野车里,漆黑的玻璃挡住了车内的一切。
驾驶座上魏峥心里忐忑,这气氛太叫人想去死了,偷偷望了眼后视镜,爷的脸色已经黑到一个程度。
魏峥心里在擂鼓,他可真没想到是这样的状况啊。
本来安姑娘这事儿他早就上报过了,是沈爷自己没给他任何指示,今晚突然说出来,他才真正明白沈爷对安姑娘是真上心了,合计前一段时间一直在做思想斗争呢。
可谁知道
孙烙竟然抢先一步,孙烙走过去那一刻魏峥那心脏差点就停了,好小子,竟然敢抢沈爷的机会。忙不迭地的回头看爷,静等指示。
沈祭梵左手上三颗逞亮的铁球转动速度又急又快,这玩意儿一般老年人玩的多,锻炼指间、手掌手腕的灵活度,沈祭梵是玩刀的,两指宽的飞刀在他手上变得神乎其神。道上人都知道沈爷的飞刀比子弹快,没人敢轻视。
铁球相互间摩擦的声音听得魏峥心脏突突的,感觉铁球要么不是被爷废了要么就会随时脱手而出。
其实这次真怪不得孙家少爷,沈爷哪怕给他一个暗示今天这事儿就不会发生。爷的脾气谁都知道,魏峥是再也不敢揣测他的心意,所以才对安姑娘的一切睁只眼闭只眼。可爷却突然又有那意思了,谁能料到啊?
“开车!”沈祭梵声音已经冷到零下摄氏度。
魏峥瞟了眼外面抱在一起的男女,应道,“是!”
安姑娘也算是奇人了,她该是唯一一个没按沈爷意思行动的人吧。至少,大爷认为理所当然该在原地等他的女人没有那么傻。
魏峥以为沈爷那意思是成全孙家少爷和安姑娘了,毕竟低调的出来又低调的回去了,颇有那么点儿时运不济的味道。
可哪知沈祭梵下车前来了句:
“孙家还有个儿子是吧?”
魏峥一愣,下意识的回应:“是的,爷。叫孙铭文,不是正房所出,孙老爷子当年把孙铭文抱回来时就过继给了二房。”
沈祭梵没再出声直接下了车,倒是后面的魏峥有些摸不准爷的意思。
沈爷怎么突然问起孙家的事儿来了?
匪夷所思啊!
孙烙把安以然接回去就直接跟家里表明了态度,他要退婚。
这事让孙家瞬间乱了套,孙夫人得知安以然的存在时气得差点进医院。别人甩都甩不开的麻烦,他竟然特意惹上身。
孙家老爷子还没做出决定时,沈爷那边就来了话,孙烙必须下。
老爷子家里还没理清楚头绪另一边又得罪了沈爷,最后不得不把孙烙给下了。
孙烙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当老爷子的话下来时他忽然就松了口气,毅然决然离开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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