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回来,杜太傅真的来了。”
柴绍小声召唤她。
本姑娘信了你的邪!沈含章继续蹲守,表示咱绝不做那连续上当两次的蠢人。
哼!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机智点赞,便听到了杜太傅的声音,“陛下,您这是在做什么?”
沈含章悚然回头,就看到杜太傅一脸纠结的看着她,花白胡子抖啊抖,抖的她的声音也跟着抖:“哈哈哈哈,朕在面壁思过思过”
她边干笑着,边挪回书桌前,在小本本上给小桌子记了个大过。这臭小子通传的声音咋这么小,必须扣钱。
杜如晦老怀安慰,看向沈含章的眸光盈满了感动,差点把她直接溺毙,“陛下,您太棒了。”
“万万没想到陛下您的思想觉悟如此的具有前瞻性,要知道作为一代帝王,知识学问御人之术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却是有着一颗自省己过的心。”
“古往今来,但凡圣贤君主莫不如此,譬如”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沈含章觉得有无数个苍蝇在耳边飞翔,这种震撼效果比几百只鸭子还要恐怖。
感觉莫名的酸爽!
她侧眸去看站立在一旁的柴绍,却发现他听的极其认真,一面听还一还很是赞同的点头。
这对她来说简直充满了恶意,沈含章发现自己竟然比死胖子还要不学无术
说好的扶不上墙的烂泥巴呢?说好的狗屁不通的小傀儡呢?
这蹭蹭上涨的学霸属性是几个意思?
哦,天呐,这实在是太糟糕了!
为了证明自己也是可以的,沈含章很努力的睁大眼睛,很认真的去听捕捉杜太傅的声音?
最后
很不幸的,她一不小心睡了过去,还打起了美妙小呼噜。
绵远而悠长!
铿锵而有力!
杜如晦停下来,脸上的激动被失望和无奈取代,他眼眶都变红了,“陛下,陛下”
沈含章含糊了嗯了一声,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得香甜。
“太傅大人。”看到杜太傅一副失望透顶的模样,柴绍忙给沈含章或者说给自己打圆场,解释道:“陛下昨晚用功读书到很晚才睡,今早又起的略早,这才没控制住自己。您莫要着急,我这就帮您唤醒她。”
他的声音虽然软绵绵,但语气里却充满了浓浓的恶意。
这死豆芽昨晚一定又在偷偷的看话本子了,简直是蠢得无药可救。
他毫不留情的在她大腿上拧了一下,沈含章倏然痛醒,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茫然的看柴绍,“咋着了?”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你掐”
掐字被柴绍捂了回去,他狞笑着面向她,一字一句的说道:“陛下,好好念书。”
沈含章虽然听不到他的心声,但是从他露出的森森白牙当中,她深刻的清楚明白了他真正要说的话。
“再敢睡过去,朕把你腿给撕下来。”
沈含章摸着无知无觉的大腿,留下了屈辱的眼泪。
老天呢,收了这个打女人的死胖子吧!
沈含章恢复了正襟危坐。
她盯着杜太傅的开开合合的嘴巴,眼睛努的瞪着,脑子却不小心飞走了。
不晓得她家亲亲小翡翠事情办好了没?
可她现在听不到别人的内心世界了啊?
好方!
ps:阿瓜我好惨啊!
睡到十点被叫起来吃午饭,然后就被我弟他们强迫着带出去浪了,然后我一边胃胀一边又各种吃不停,最后成功的拉肚子了!
我现在正虚脱的趴在床上流着小眼泪在码字!
求爱抚求抚摸求安慰,嘤嘤嘤!
037 这条路她走,他就不能走()
自从先帝驾崩王太后握权,太皇太后便移居至昆山福缘寺,美其名曰为柴家后辈念经礼佛祈福结缘。
十二年之间,总共回盛京了五次,而上次回来已经是三年前了。
太常寺上奏之后,王太后心中虽不喜,但表面功夫却还是要做的。因此早朝之后,她便将武昌侯柴熙、太常寺卿韦光、礼部尚书周启泰以及宗正寺卿柴敬宣到了文轩殿。
王太后将韦光的折子重新看了遍,点头道:“今年正逢太皇太后七十寿辰,是该恭迎她老人家回京过寿。”
“只是她老人家为了我们柴家子孙诚心修道,哀家恐怕她不愿意回来沾染这凡尘俗世。”
韦光上前一步奏禀道:“太皇太后孤身居于昆山,想必定是十分想念陛下和太后。倘若太后派人去请,太皇太后一定会回来的。”
韦光人长了一张国字型的方正脸,平日里的为人处世完全随了他的脸。
他话音刚落,周启泰也上前道,“太皇太后年逾七十身体依然康健,是我大陵国之幸事,更是天下百姓之幸事。因此,七十岁寿不但要庆贺,还要举天同庆的庆贺。”
对此,柴敬也很是赞同。
王太后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笑着将折子放到桌上,说道:“众位爱卿说的对。”
“那么各位爱卿从即日起开始准备吧。”她指着周启泰说道:“尤其是周大人,虽然要忙碌太皇太后的寿辰,可中秋节的庆典祭祀也不要出差错。”
“臣遵旨。”
王太后点点柴熙,示意她上前吩咐道:“同安你受累一番,替陛下和哀家去昆山恭请太皇太后圣驾吧。”
“你转述于她老人家,陛下和哀家虽不能亲至,可心中却无比期盼着她能够回京。”
“儿臣遵旨。”柴熙朗声道。
几人就分工问题商讨了许久,方才从文轩殿离开。
眼见着已是晌午,王太后留了柴熙用膳。两母女难得凑在一起,聊得却非家事。
王太后屏退左右,只留下布公公一个,对柴熙道:“你去昆山后,多多留意那边的情形,探探太皇太后的底细。”
“母后何出此言?”柴熙声音微扬。
“太皇太后虽不足为惧,但哀家怕有人借着她的名义生事。”王太后眉心折起,“小心点总是有必要的。”
十二年前,太皇太后被她逼迫的不得不移居昆山后,就已经对她没有什么威胁了。但不知为何,最近心中时常会隐约觉得不安,因此才特地的提醒柴熙一番。
若真的有人想要借此机会发难,她也好提前做好准备。
王太后拍着柴熙的手道:“在这个世界上,哀家唯一能够信任的只有你了。”
柴熙弯唇浅笑道:“儿臣定不会辜负母后的信任。”
用完膳后,两人相携着在殿中缓步行走,王太后似乎是忽然想起,开口道:“此次昆山之行,让驸马随你去。”
“你府中那些乌漆腌臜的事情,哀家实在是不愿说你,可你也不能做得太过啊。”王太后回忆起了傅东缨的模样品性,话里话外就带了点苦口婆心,“驸马是你自己选的,即便现在不中意了,也不能让他太过难堪,这样哀家对傅博不好交代。”
“不过既然已经产生龃龉,也只能想办法弥补了。哀家记得傅博有两个嫡子吧,小儿子叫什么来着?今年多大了?”
“傅东明,已经十八岁了。”傅家的事情,柴熙了解的自然清楚,她眸光微微涌动:“母后是想抬举这小子?”
“他和傅东缨虽说是一母同胞,性子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也不晓得从哪里学来的玩意儿,口口声声的要去行走江湖做一代侠客,为此可没少挨揍。”想到傅东明的认真执拗,柴熙就忍俊不禁。
“少年郎嘛,总会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无伤大雅。中秋夜宴时,让傅博带着他入宫吧。”王太后看似随意的说道。
柴熙口中应诺,眉梢轻轻上扬,唇角翘起一抹莫名的弧度。
昆山之行迫在眉睫,午膳后柴熙没有多待,便回府去准备了。
她离开之后,王太后拧拧眉心,问布公公:“陛下这几日都在做些什么?”
布公公躬身笑呵呵应道:“这几日下朝都是跟着杜太傅上课。”
“瞧哀家这记性,把杜太傅已经销假的事情给忘记了。”这几日政务繁芜,王太后处理之后,便总觉精神困乏。她晃晃酸麻的胳膊,自嘲道:“哀家老了啊,精力是一年不如一年。”
“以前即便两天两夜不睡,也没有像是现在这么疲累。”
“您说哪里的话。”布公公上前给她按压肩膀,嗔笑着说道:“老奴看着您同刚入宫时可没什么区别。”
王太后失笑,“你这张嘴啊,就会哄人。阿熙都二十岁了,哀家能不老吗?”
她叹了一口气接着道:“这孩子从小就让人省心,却没想到嫁人后反而多生事端。”
“公主殿下向来沉稳,这其中想必有别的隐情。”布公公笑着宽慰她的心道:“再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太后您不必太过忧虑。”
“是啊,儿孙自有儿孙福。”王太后闲适的靠在那里闭上眼睛笑着道:“明年春季大选,这宫里就热闹了。虽说不想承认自己老了,但是能够抱上孙儿,哀家也很是期待呐。”
说到这个,布公公多嘴道:“那现在的沈姑娘?”
他话虽然未尽,但王太后却明了其中的意思,她静静的想了会儿,道:“先随他们两个去折腾。”
顿了顿,王太后又道:“你那徒弟带着人去接穆青的外甥了?”
“算算时间,应该是在来的路上了。”布公公应道。
“哀家倒是有点看不透阿绍这孩子了。”在沈含章入宫没几日,她的生平过往就被放在了王太后的案上。
生母早亡继母不慈的嫡长女,倘若不是背靠穆家,怕是早就被继母打发了。而其弟虽说是嫡长子,但过的还不如庶出子滋润,也是可怜可悲。
姐弟两人都无任何可取之处!
如果说沈含章入宫是为了拉拢穆青?
那么接沈含祯入京,是为了控制沈含章?
若果真如此,那这孩子也算的上是会玩弄人心,虽然说做的简单粗暴了点。可就算是这样,也足以证明他平日里根本就是在藏拙。
且从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一步一步的隐藏自己的聪慧了。
那这孩子就真的称得上可怕了!
王太后疲惫的揉眉,她真的无法不用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他。
毕竟这条路,她若是想走,那么柴绍就不能走。
即使他是她的儿子。
她也不会让!
王太后眸光轻轻闪动,里面盈满了野心和势在必得!
ps:现在是凌晨一点半,我不会说我把稿子改完之后,不小心点了删除,我真的没救了啊啊啊啊啊!
嘤嘤嘤,又一个男配露了露脸,wuli第一美男的弟弟,会是个咋样的帅哥哥?
好像每个人都把小壮壮给比下去了,哈哈哈哈哈哈,我难道是后妈?
例行一mua,么么哒!(づ ̄3 ̄)づ
038 太皇太后入京()
翡翠挤在人群里,额角的汗顺着脸颊缓缓滴落。她艰难的抬手擦掉,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到底哪里跑来这么多人?
尤其几乎全是女人?小媳妇有之,少女也有之,更夸张是个被家丁围在中间激动的双颊泛红眼冒红心的姑娘。
这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早准备出城去接沈含祯的翡翠,被迫停在了这里,再也无法往前移动半步。
“啊,来了来了,我们傅郎来了。”
“天了噜,公子如玉的傅郎哦,他终于又帅回来了。”
“不行了,我的呼吸要停止了,我们傅郎怎么就这么英俊潇洒不凡呢!”
随着不远处的车队越来越近,周围的女性也变得越来越疯狂,你挤着我、我推着你都想和男神来一发近距离的接触。
翡翠也点着脚尖去看,只模糊的看到二十几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将一辆朴素的马车围在中间。
至于傅郎什么的?这么远她们真的能看清?
听着周围疯狂的呐喊声、示爱声、哭泣声,高坐于马上的傅东缨那叫一个浑身不自在。
他尴尬的摸摸嘴角,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把胡子刮掉了。虽然才过去三年,但是他好像已经无法适应这种万众瞩目的情况了。
与他并驾齐驱的柴熙微笑着看向一张张激动的脸庞,调侃的对傅东缨道:“看来我们傅郎魅力不减当年呐。”
“嬉皮笑脸的像什么样子”傅东缨抿紧了唇瓣,冷硬着一张脸斥责道,但一张芙蓉玉面却因为她的夸赞淡淡的红了。
话音刚落,柴熙的马儿向他靠近,她整个人也朝他凑了过来,刹那间,他便闻到了独独属于她的淡淡清香味。
他忍不住抽动了两下鼻翼。
柴熙轻笑两声,在他耳边缓缓吐气,声音柔的几乎要滴出水来:“在福缘寺跟着太皇太后吃斋念佛十来日,本宫的嘴巴都要淡出鸟味儿来了,现在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吃顿肉呢!”
说完这句话后,她还很恶劣的朝着他幽幽吹了口气。
傅东缨眼中闪过一丝恼恨,这混账东西,总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撩拨他。
他咬咬口中的软肉,强迫自己不要因为她的调戏而心绪起伏过大,但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原本淡红的脸颊变得通红,就连耳朵尖尖都烫的吓人。
他紧紧的握住缰绳,继续正襟端坐,欲盖弥彰的表示自己完全不受影响。
柴熙笑的十分恶劣,欢畅的笑声让扯着脖子等待的少女心都要碎了。
卧槽这厮好不要脸,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我们傅郎,可
傅郎他脸红的样子好诱人啊!
这个
好想扑倒怎么办?
翡翠听到身旁的几个少女一边骂长公主不要脸,一边垂涎着傅东缨的美貌。但没多久,就有少女倒戈,说我们长公主也帅气逼人的不要不要的好吗?
再不远处,两个少女正唇枪舌剑的争论到底谁更帅气更迷人,为此差点拳脚相向。
翡翠无声而笑,倘若姑娘在这里,怕会是两个都喜欢的。
幸亏她没在呢,不然自己肯定拉不出。
她细细的看向长公主殿下,将她的模样记在心底。倘若事后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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