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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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茶香-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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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他问道,一双大掌顺势包裹住,梁茶香端着茶杯的纤纤素手。

    梁茶香双手一抖,茶水从杯中溢了出来,悉数落在萧清扬手背上,红了一大片。

    梁茶香惊呼一声,挣脱萧清扬的双手,手忙脚乱地放下杯子,掏出帕子,抓起萧清扬的手,更加手忙脚乱的给他擦拭,边擦边撅起樱桃小口,对着伤处吹气。

    “疼不疼?”梁茶香大大的眼眸像一汪清水,带着焦急之色,萧清扬能从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影子,以及茶香对他的关切之情。

    一股暖流在心中泛滥,甜的能够腻死人。

    萧清扬呼吸变得局促起来,脑子一热,忽然俯身吻/住梁茶香诱人的红/唇,本来只想浅酌,却不想湿润柔软的唇瓣,让他欲罢不能。

    梁茶香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等她反应过来,立即推开萧清扬,有水光从眼角溢出,慌忙爬起来就要往外跑。

    萧清扬手疾眼快,急忙拦住了她,见她眼眶泛红,眼角有水光溢出,他的心都要碎了,忙不迭地道歉。

    “是我不好,对不起,”

    梁茶香是不能再呆下去了,掰开萧清扬紧抓着她胳膊的手指,抬腿便要跑。

    萧清扬只当她生气了,哪里肯放了她走,索性猿臂一伸,将梁茶香圈进怀里。

    梁茶香急得头上直冒汗,挣扎着与萧清扬扭到了一到。

    此时她的肠子都悔青了,今日她真不该来茶山,不,不是不该来茶山,而是根本不应该与萧清扬再见面,不应该明知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找各种理由,各种借口,与之耦断丝连。

    她错了,真的错了!

    两人正相互扯皮,却听不远处,茶山上有人惊呼,“不好啦,有人滚落山坡啦!”

    梁茶香、萧清扬俱是一愣。

    “等我!”

    萧清扬丢下一句,掀起袍角飞快的向出事地点奔去。

    苏晓菁还在那边呢,梁茶香害怕滚落山崖之人就是苏晓菁,喊了声,“等等我!”也飞快的向着那片茶山跑去(。)

第二百十八章 佛曰不可说() 
听到这边的动静,附近采茶女都围了过来,她记得那管事是带着苏晓菁往这边来的,怎么会没有?难道滚下去的真是苏晓菁?

    梁茶香目光在人群中,又搜寻了一遍,怎么都看不到苏晓菁,心里七上八下,背后出一身冷汗。

    苏晓菁要在她这里出了什么意外,她可怎么向苏家人交代?

    刚要探身向下望去,就听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出什么事了?”

    梁茶香猛的转身,就见苏晓菁并着女管事,朝着这边大步走了过来,粉色的衣裙在这绿海之中特别的显眼。

    “你这家伙吓死我了!”梁茶香跑过去一把抱住苏晓菁,捶打着她的脊背。

    苏晓菁见梁茶香如此紧张,大约也猜着了那边出了什么事,大声笑着安慰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么!”

    然后拉着梁茶香,让她看自己采的茶。

    梁茶香虚惊了一场,也什么兴致再呆下去,带着苏晓菁早早的回去了,茶厂出了意外,萧清扬也没了与梁茶香好好聊聊的机会,梁茶香要走,他点了下头,“路上小心些,我就不送你们了。”

    梁茶香无声的点了下头,想说,“你自己也小心些!”最后却没有说出口。

    萧清扬安排了人手下坡找寻,好在那人只擦破了点皮,受了一些惊吓,除此之外并无大碍,众人也因此松了一口气。

    一脚踏进秦家大院,正好碰上准备外出的秦柯文,梁茶香朝他身后的方晴看了一眼,咬了咬唇,跟进一步。

    “秦柯文,那件事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决定同你继续合作一把。”

    梁茶香香伸出手,真诚道,“愿我们合作愉快!”

    秦柯文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好似梁茶香的回答,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和梁茶香握在一起,“合作愉快!”

    苏晓菁一路跟着梁茶香,到没人的地方终于忍不住道,“刚刚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

    梁茶香勾了勾嘴角,“想知道?”

    苏晓菁忙不迭的点头。

    梁茶香吊足了苏晓菁的胃口之后,却一本正经的摇了摇手指,“佛曰,不可说也!”

    苏晓菁气极,抡起拳头就要捶打梁茶香,梁茶香大笑着跑开了。

    这笑声里有多少苦涩,只有梁茶香自己知道。

    苏晓菁见梁茶香跑了,大叫着追了上去。

    秦府的下人们,也被两人的情绪感染了,悄悄咧嘴笑了。

    刚从园子里出来的秦诺欣,洽好看到这一幕,几不可见地戚了戚眉,面色一沉。

    自己的老爹快回来了,梁茶香是不是觉得她又有靠山了?

    瞧她那目中无人的张狂样,真想上去给她一耳刮子!

    刚想开口刺上几句,小菊从那边跑过来,“大小姐,莫小姐来了。”

    秦诺欣一听莫如惠来了,脸上立即阴转多云。

    秦诺欣回到正院,莫如惠似乎刚从屋里出来,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粗心的秦诺欣并没有发现,她笑着跑过去,“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莫如惠早已镇定下来,扯起一丝笑容,前两天我跟我表姐,到杭州游西湖去了,买了好多东西,有一条裙子想着你穿上一定很好看,今天特意给你送过来。”

    “是吗?”秦诺欣本就虚荣,听莫如惠这么一说,就有些迫不及待。

    莫如惠与秦诺欣交往了这么久,她的性子自然十分清楚,当下讨好道,“快去试试吧,保证你穿上像个公主一样漂亮!”

    毕竟是别人送的东西,自己再迫不及待,也不能表现的太急切,否则会让人看了笑话去。

    思极至此,秦诺欣亲亲热热的,挽上莫如惠的胳膊,“走,陪我一起试试去!”

    莫如惠回头望了西厢的屋门一眼,陪着秦诺欣回屋试衣服去了。

    两人在屋里嘀嘀咕咕说了半日,也不知道她们说了些啥,总之秦诺欣很开心,留了莫如惠吃晚饭。

    莫如惠下意识地就要出口反对,话到嘴边忽然意识到什么,把那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

    “好啊,好久没有尝过你家厨娘的手艺了,还真有点想念,今天我又有口福了。”莫如惠言不由衷地说道。

    秦柯文、方晴回来了,听到对面东厢似乎很热闹,秦柯文皱了皱眉,方晴立即道,“好像是莫小姐的声音!”

    秦柯文“嗯”了声,他当然知道那是莫如惠的声音,如果不是她的声音,自己也不会如此的嫌弃。

    秦柯文有时候,真的很不明白秦诺欣,莫如惠那种女人,有什么好交往的?

    不仅自私自利,小心眼多,并且做作的很,反观梁茶香,虽然这姑娘心眼也多,却大气、坦荡。

    秦诺欣就算要交往,也应该跟梁茶香这样的姑娘,多多交往才是。

    秦柯文进屋以后,就像往常一样,等着方晴来给他打水洗脸、更衣。

    可等了有一炷香的功夫,也没见方晴过来,秦柯文不免诧异,以往这会,方晴早就手脚麻利地,给他弄好了一切,今个这是怎么啦?

    这些事,他自己并不是不会做,只是他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方晴忙忙碌碌,有一种家的温馨感,并且方晴很乐意为他做这些事,所以他也就随了她了。

    秦柯文站起来走进方晴住的耳房,见方晴正拿着,上次自己给她做的,那件旗袍发呆。

    那件旗袍始一拿回来,就被方晴压进了箱底,下了一个冬的雪,她怕衣服受潮发霉,趁着这几天天气好,想拿出来晒一下,把它从箱底翻了出来。

    方晴彻底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衣服刚翻出来不过两天,还没拿出去晒呢,怎么就绞成这样了?

    听到脚步声,方晴手忙脚乱的旗袍藏在身后,“少少爷,您怎么来了,我这就打水去。”

    方晴往外走了几步,想起手上还拿着旗袍,又退了回去,想把旗袍塞进箱子里。

    秦柯文本能的觉得,方晴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快步的走过去,抢过方晴手上的旗袍。

    簇新的旗袍闪着华光,胸前和下摆却不合时宜的,各绞了两个大洞。

    “怎么回事?谁干的?”秦柯文脸色铁青,旋即想到了,在秦诺欣处做客的莫如惠。(。)

第二百十九章 听不懂人话() 
秦柯文拎着那件破旗袍,脸色铁青的闯进秦诺欣的屋子,一言不发得把那件破旗袍,往莫如惠脸上一丢。

    方晴紧跟其后跑了进来,想要阻止,却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件破旗袍带着风声,甩到莫如惠的脸上,又掉在了地上。

    莫如惠当即脸色一变,刚要说话,秦诺欣却抢先不悦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秦柯文笑着看了莫如惠一眼,不过那笑容却没能到达眼底,“什么意思?我想这句话,该问问莫小姐才是吧?”

    秦诺欣很是不悦,“如惠是我的客人,你这样闯进我的屋子,对我的客人大呼小叫,这似乎不太礼貌吧?”

    “欣儿,”秦柯文厉声道,“没你什么事,别在这里当出头鸟,一边呆着去,我要听听莫小姐有什么解释。”

    秦诺欣一怔,疑惑的瞧了莫如惠一眼,她大哥只有在非常生气的时候,才会叫她“欣儿”,难不成莫如惠真的做了什么,令他生气的事情?

    “解释什么?”莫如惠一脸的迷茫。

    “莫如惠你就别装了,”秦柯文气极反笑,“好歹也给我当过几个月的秘书吧?你是什么德性我会不知道?”

    他眸光盯着地上的那件旗袍,抬了抬下颚,“这是你干的好事吧?”

    莫如惠听着秦柯文冷冽的话语,面上一点不显,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攥的紧紧的,在手心留下一排深深的月牙印。

    只不过是一件破旗袍,也值得你如此上心,不顾身份地对家里的客人甩脸子。

    殊不知,秦柯文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客人看待。

    莫如惠顺下气,“秦大哥,说话总得讲点证据吧,你凭什么断定这件旗袍是我绞的?”

    秦诺欣冷眼瞧着地上的那一件烂旗袍,一拍脑门,“我知道是谁干的!”

    话一出口,莫如惠维持的很好的表情,瞬间僵了一下,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心道,莫不是刚才让她瞧出了什么端倪?

    正想为自己解释几句,却听秦诺欣已道,“一定是梁茶香干的!”

    此言一出,莫如惠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秦柯文语带嘲讽,“梁茶香?她有什么理由绞坏方晴的衣裳?”

    “因为”

    因为她日前剪坏了,梁茶香满园子的花草树木。

    “因为她忌妒方晴,”秦诺欣冲口而出道。

    秦柯文瞧着秦诺欣笑了,他到今天才发现,他妹妹这智商真是

    秦诺欣被自己大哥的笑刺激到了,一把抓起地上的破旗袍,“你等着,我这就让你们看看,到底是不是梁茶香做的”。

    说着疾步跑出了秦家上院。

    莫如惠本想借机溜走,忽而想到,自己两次在梁茶香面前折了面子,凭着秦诺欣的秉性,不管秦柯文内心里信是不信,这一次的黑锅,梁茶香是替她背定了,既如此,她何不前去,趁机落井下石一番?

    既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同时又讨好了秦诺欣,一举两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假意的叫了一声,“诺欣,别冲动!”跟着追了出去,那得意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梁茶香和苏晓菁,正在小院的紫藤架下吃饭呢,秦诺欣就这么直愣愣的冲了进来,紧接着莫如惠也就到了。

    被秦诺欣剪的不成样子的花草,梁茶香重新请了花匠过来,收拾了一遍,因势利导,剪成了各种形状,有的如奔腾的马匹、有的又像憨态可掬的小猪、还有的像翩跹的蝴蝶,让这小院看起来,更加的别具一格。

    莫如惠忌妒了,梁茶香只不过,就是一乡下野丫头,她凭什么住在秦家?还是这么高级的院子?

    这院里的陈设也就不说了,居然还有**的小厨房?

    再瞧瞧她们桌上摆的菜!蒜蓉开背虾、蜜汁酱烤排骨、松子鱼、四喜丸子毛白菜汤

    就是她们家也没这么吃法的,何况梁茶香一个乡下野丫头?莫如惠眼红的肚子里直往外冒着酸水。

    秦诺欣一看也生气了,怪不得不愿意跟他们一起吃饭,说什么吃不惯他们家人的口味,原来躲在旁边吃好的。

    其实也就是今天凑巧了,苏晓菁觉得梁茶香好心带自己出去玩,自己却让她受了惊吓,执意要多弄点好吃的犒劳犒劳梁茶香。

    当然,主要也是因为,她自己馋想吃排骨了。

    苏晓菁筷子一顿,问梁茶香道,“什么情况?”

    话音刚落,秦柯文、方晴居然也来了。

    “呵!今天人来的可真齐的!”梁茶香放下筷子,眸光扫过众人,“这是打算来蹭饭呢还是怎么着?”

    秦克文说什么,也是她的合作伙伴,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秦柯文一听,正想借驴下坡,把这个台阶给下了,却听秦诺欣道,“谁稀罕你的饭,”把破旗袍往梁茶香脚下一甩,“为什么要绞了方睛的旗袍?”

    秦柯文当即就黑了脸。

    梁茶香却好似没听见,夹了一只大虾放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嚼着,嚼完才瞧了秦诺欣一眼,慢条斯理道,“找裁缝出门右转天衣阁,那里裁缝最好,找巡警出门左拐,想吃饭留下,不吃的从哪来回哪去。”

    秦诺欣要气疯了,“梁茶香你别装了,装也没用,我知道你忌妒方晴,所以把她的旗袍剪了。”

    梁茶香点头道,“哦,我妒忌方晴,所以把她的旗袍给剪了。”她看向秦诺欣,“然后呢?”

    秦诺欣一愣,然后?什么然后?

    她愣了半晌,就这么痛快的承认了?通常这个时候,不是该花言巧语的狡辩否认吗?

    “你承认就好!”秦诺欣突然觉得自己词穷了,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

    谁知梁茶香却冷笑一声,“承认?我承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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