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边思索着边迈着步子朝凌空的帐篷走去,忽然,云悠脑中灵光一现,难道?难道拓跋佐真的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打算马上和达珠成亲?
心里忽然觉得十分的开心,为了达珠,也为了拓跋佐兑现了他对阿古达的承诺。
走进了凌空帐篷的云悠惊讶的发现,冷海和张桥二人都坐在凌空的帐篷里,正在有说有笑的用着草原小吃。
而且几个人也都换了崭新的袍子。
谈笑间眉宇都是舒畅。
云悠看看凌空,见凌空的表情倒是平淡很多,便來到了凌空的面前坐下,也抓了一把干果吃。
凌空见了,轻声道:“睡的好吗?”
云悠面色一红,感觉凌空的语气格外的温柔。
冷海和张桥则是立即站了起來,朝凌空告退。
然后二人出了帐篷。
云悠见他二人自然是躲开了,直接问道:“你们怎么那么高兴?有什么可欢喜的事情吗?”
可以看出此时凌空的心情真是十分的好,含笑温柔的看着云悠道:“你还不知道吗?明天拓跋佐真的迎娶达珠,已经派快马给附近部落长老送去了请柬。只是达珠的部落离的远,估计他的爷爷不能來,而鄂尔泰的部落也离的远,不会來,但这也是拓跋部落的一件大喜事,所以,营地的老老少少都很开心。”
云悠听了淡淡微笑道:“洠氲秸獯瓮匕献舻拐媸强饲希庋埠茫鹇肓礁霾柯涞某鸷拚娴幕饬耍宜钦嫘亩源镏椋源镏槎运囊煌樯睿礁鋈艘不崾值男腋5摹!
凌空微笑道:“是啊,也算是你情我愿的一桩美好姻缘。”
但是,云悠还是忍不住要问,“可是这是拓跋佐的喜事,你们为什么那么高兴?”
凌空指了指墙角道:“你打开看看,那里是什么?”
云悠回头看了看,惊讶的发现在凌空帐篷的一角多了一口大箱子。
上面打了铜钉,好像很结实的样子。
便好奇的走了过去,打开,里面的东西一下子晃了云悠的眼睛。
原來,那是一箱成色上好的银元宝。
再看看一边,还有一个大大包裹,里面都是崭新的草原衣袍。
云悠回头看了看凌空的身上,见他今天也穿了这个。
便转过身來简单道:“为什么给你这些?难道要你永远效忠于他?”
凌空摇头道:“当然不是,这些都是拓跋佐感谢我们救了部落里老老少少的命而表达感谢的东西。他洠в性偬嵛颐翘优艿氖虑椋矝'有说要我们长久留在这里的话。”
云悠听了却有些不高兴道:“原來他只是赏了钱,洠当鸬陌 !
凌空见了云悠郁闷的表情笑了笑道:“不惩罚便是好事。别想太多了。”
说着,自己也抓了一块风干牛肉放进了嘴里。
云悠看了看凌空的笑脸,不明白为何凌空会这么高兴?为了钱和衣服吗?他可是以前的摄政王啊,怎么会把这些小利放在眼里?
但是看凌空真的心情大好,也不便说些扫兴的话,便只是跟着吃吃喝喝,说些闲话。
晚上的时候,拓跋佐让人送來了更多的赏赐和酒菜,凌空便把几个侍卫都叫了过來,大家在一起热闹的吃了一顿,似乎人人都很高兴,只有云悠一个人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第二天一大早,部落里就响起了迎宾的号角声,马蹄声“哒哒哒”的來來往往。
云悠伸了个懒腰坐了起來,女奴们忙上前一阵忙碌。
因为记着拓跋佐和达珠大婚,所以,云悠也配合气氛的穿了一件鲜艳的袍子,满头的小辫子上简单加了点首饰。
手腕间依然带着凌空给的红玛瑙手链。
脚上蹬了一双鹿皮小靴,脸上淡淡施了脂粉。
打扮停当,几个女奴看着云悠,眼神都痴痴的。
云悠有些不解,照了照镜子,才赫然发现,今天的自己竟然可以用光彩照人四个字來形容。
忽然觉得自己这样打扮是不是有些过了,毕竟这是别人的婚礼。
便动手想要摘去首饰。
几个女奴忙拦下,一起朝云悠伸出拇指,示意好看。
云悠看了她们真诚的笑脸,便不忍心坚持,就这样走出了帐篷,去找凌空一起去观礼。
外面的营地里喧闹着,穿了节日盛装的贵族成群结队的在营地里走來走去,好多的小孩子也跑了跑去的。
云悠躲來躲去的走了好一会才进了凌空的帐篷。
里面的凌空正在穿戴,一身白色的草原男子长袍罩在身上,显得他肌肤又白又健康。肩上斜着搭了丝绸的袍子,彰显着尊贵的身份。
头顶依旧梳了汉人的发髻,脚上穿着崭新的皮靴,看的云悠真是担心,今天的凌空会再次被草原美女围攻求婚。
凌空穿戴完毕,转过身來,看到了云悠,眼中闪过惊艳。
笑着开口道:“你这样打扮也很好看。”
云悠心里一暖,脸上飞上两片红霞。
凌空洠г偎刀嘤嗟姆匣埃苯幼吖齺砝嗽朴频氖志屯舛ァ
穿过外面混乱欢喜的人群,两个人來到了一个高台旁边。
原來,草原的贵族婚礼因为观礼的人太多,一般露天举行,还会举行一些表演,而且会摆流水席。
此时,虽然,还是早晨,高台上已经有人在拉琴唱歌,下面的流水席已经开始,凌空便拉了云悠坐在一个偏僻一些的角落里,自己拿了食物边看着上面的人表演,边吃起了早饭。
云悠看看左右,见在二人的身边三三两两的还坐了不少拓跋佐请來的贵宾,也在简单吃着早饭。云悠低声道:“看來今天有热闹看了。”
凌空一笑置之,然后见云悠的嘴角沾了食物残渣,温柔的拿了帕子给云悠轻擦。
云悠脸色一红,感到凌空看自己的眼神都是炙热的。
高台上的歌舞越來越精彩,很快便到了举行婚礼的时辰。
歌舞停歇,隆隆的号角声响起,拓跋佐的装饰满了鲜花的帐篷里先是抬出了一身华服的拓跋佐,后面牵着一身红色喜服的达珠。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高声欢呼鼓掌,好多的小姑娘朝二人扔去了无数的花瓣。
前面有身份的长老领着路,一对新人便在各个部落长老们的簇拥下走上了高台。
此时的高台上大祭司已经等在那里。笑望着二人,毫无悬念的,一番仪式过后,两个人就结成了正式的夫妻。
达珠就成了拓跋佐的第一任妻子,享有曾经的拓跋佐的那些女人都不曾有过的荣誉和地位。
第172章 隐居的恬淡()
人们欢呼着,纷纷把鲜花抛洒上高台。
拓跋佐因为还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只是向四方行着草原的礼节。
然后二人被簇拥着下去。
马上上面有人朝下面抛洒铜钱,歌舞再次开始。
云悠惊讶的发现,大祭司在退场的时候,遥遥对着凌空浅浅一礼,而凌空并未在意,只是点头回应。
高台上又开始表演歌舞,拓跋佐有伤在身,不能应酬宾客,达珠是女人,也要回避。便由部落里的长老代为应酬,见流水席上开始推杯换盏。
凌空暗暗拉了云悠二人离席,想要回到帐篷里面去清净清净。
刚刚走到人群外面,忽然一个人拍了一下凌空的肩膀道:“贵客,我们首领要见你和这位姑娘。”
云悠和凌空同时回头,见是常常跟在拓跋佐身边的一个男随从。
凌空欣然应允,拉了云悠跟着那人去了拓跋佐的帐篷。
拓跋佐的帐篷里静静的,但是到处都堆满了别人送來的贵重礼品。
那人守在了门口,示意只有二人进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相继走进了内间。
拓跋佐衣着光鲜的坐在那里,达珠正在给拓跋佐弄吃的,低眉顺目一副幸福的摸样。
二人走了进去,一起朝拓跋佐见了礼,拓跋佐微笑道:“都坐吧。”
二人落座,询问的看向拓跋佐。
拓跋佐示意达珠不要弄了,达珠顺从的站在一旁。
拓跋佐微笑的看向凌空道:“你恨我吗?你明明救了我的命,我却恩将仇报,不放你离去,在你想要私自离开的时候, 还耍弄你。”
凌空淡淡一笑道:“兵不厌诈,洠裁刺盅岵惶盅幔峭淼娜肥俏掖笠饬耍裨虿换岜荒闼EV劣谀悴蝗梦依肴ィ灰蚁耄一故撬媸笨梢岳肴ァr /》
拓跋佐听了哈哈大笑,看着凌空道:“也许,这草原上有武功比你好的人,有计谋比你好的人,但是你的这份生而俱來的王者霸气,连我拓跋佐也难以达到。”
凌空听了拓跋佐的夸奖,依然是淡淡微笑道:“今天你喊我们來是要放我们离去吗?”
拓跋佐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凌空微笑道:“阿古达走后,你洠в泄硬鹎牛艚镏楹臀颐牵揖椭溃阃匕献舫闪苏嬲挠⑿郏丫糜闷热フ鄯愕牡腥耍
拓跋佐听了哈哈大笑,道:“你们中原人说话就是拐弯,明明就是我拓跋佐被达珠的一片真心感动,又想起了你只是出于好心的救过我两次性命,我要是再恩将仇报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拓跋佐说完,云悠和凌空都笑了。
拓跋佐低声对凌空道:“我不问你的身份,也不问你來草原干什么,只要你不在草原上与我对抗,以后,你在哪个山明水秀的地方清静我都不管。”
凌空听了眼睛一亮道:“真的?”
拓跋佐认真的点了一下头。
然后喊了句草原话,刚刚那个领二人进來的草原汉子又小跑了进來。
拓跋佐道:“把我给他们预备的东西用车装上,让他们拉了走吧,趁着外面热闹,不会有人注意,这样日后有了什么事情我也好说辞。”
凌空听了,郑重的点了点头。
二人起身,想要离去,达珠却一把拉住云悠道:“姐姐,你真是要走了吗?达珠刚刚认识姐姐,怎么能这么快就和姐姐分离?”
云悠见达珠十分激动,眼中溢满了泪水,不由得也心里一酸,是啊,对于达珠來说,这几天的遭遇让她仿佛经历了地狱和天堂。 /》
换做是自己,也会六神无主,想要找个可以相信的人留在身边依靠。
云悠忙帮达珠擦了达珠眼角溢出的泪痕。
安慰达珠道:“达珠,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不可以哭,好好的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姐姐为你开心。”
达珠还想再说什么,拓跋佐出声道:“达珠,让她们去吧,以后你想他们了,可以去看他们。”
达珠听了,心里才有些释然。
放了云悠离去。
两人走出了帐篷,张桥已经发现异常,正等在不远处。
凌空把张桥叫了过來,低低的叮嘱了几句。
张桥才匆匆去了。
那拓跋佐的人也对凌空低语了几句,约好在边门等待,就匆匆离去了。
凌空眼中充满了欣喜,看了看云悠上下,轻声道:“你还要回去收拾什么吗?”
云悠微笑道:“那些东西都是拓跋佐赏赐的不带也罢,我什么都不必收拾了。”
凌空笑意更浓。
两个人走去了凌空的帐篷,见冷海等人已经都等在了那里,凌空环顾四方道:“带些简单的行囊,把那些银子带上就行。”
冷海等人听从,各自都收拾了小包裹,然后出了帐篷,有两个人抬了那口有银子的大箱子出去。
一行人才混在外面的宾客中,不疾不徐的走去了边门,云悠上了等待外面的马车。凌空等人依旧骑马,谢别了拓跋佐的随从,一行人朝草原深处进发。
开始,营地附近有人,队伍行进的还不快,后來离开了营地,干脆狂奔起來。
马车上只坐了云悠和几口箱子,跑起來速度也很快,到了天黑的时候,就远远的离开了拓跋佐的营地。
休息的时候,云悠问凌空可有地方去,凌空只是微笑,也不作声。直到一行人狂奔了几天几夜之后,到了野花遍地流水孱孱的地方时,云悠才知道,原來这就是凌空的目的地。
这个地方其实是拓跋佐命令他的手下给凌空画的地形图,据说,这里由于过于偏僻,游牧部落都不喜欢來,而且大多数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地方。所以这里是隐居的好地点。
拓跋佐又送了凌空他们好多的普通衣物和日用品,过个几月半载都不成问睿
几天后,当云悠住在凌空亲手给自己搭建的小帐篷里,吃着自己亲手做的烙饼的时候,才体会到了凌空所说的安静的生活是什么意思。
这里山美、水美、草美,而且人迹罕至,真是个隐居的好所在。
每天对着蓝天白云,真的会什么烦恼都忘记,开始的时候,还会替凌空烦恼一下他的的遭遇,现在云悠已经完全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什么烦恼都不想去想了。
中原,凌言,凌空的过去都显得太过遥远,现在的云悠只想在蓝天下自在的飞奔。
云悠很快学会了骑马,每天都会在附近转转,看到附近有野生的兔子什么的就叫凌空抓回几只來,自己饲养。
凌空每天无事就是打打猎,然后传授冷海他们武艺,日子过得安静而平淡。
但是,云悠越來越发现一件事,凌空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温柔,甚至有了缠绵的味道。
他再也不提过去,不再提水云悠和中原的事事非非,就只是悄悄是做着自己需要他做的事情,履行着一个男人该进的责任。
这让云悠有些不安,不是凌空不好,也不是自己还在记挂着昔日他对自己的误会,而是,那个远在异乡不知道过着怎样日子的男子凌言,不知道他是心意是否还如当初一般,如果他不曾变,自己真的能背弃那份感情吗?
交换人质那一晚妖娆而狰狞的蓝色,照耀了夜空。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自己都欠凌言太多。
所以,即便是凌空已经越來越温柔的对待自己,云悠也无法真的如同什么都不曾发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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