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完的方方就出门了,准备去睡觉。
叮——
手机短信的声音,阳焜黄打开屏幕,接到一个消息。
睡了没?给你拿点东西来了,清毒圣品。
一向属夜猫子的阳焜黄又怎么会睡得这么早,才过8点而已。在看到清毒圣品时,他眉眼舒展开来。
打开房门,穿着一身彩色睡衣的夏青葵披散了长发,白如荷花的肤质在灯光之下完美无瑕,男人的心莫名的软和了起来。
“喏,这,是我家在外找的野蜂蜜,你喝吧!”
一把塞进阳焜黄手心里,夏青葵就一溜烟儿跑掉了。
小小的罐子还留着少女的手温,在罐子被塞进来时,他感受到对方温润的手指,一根神经绷地炸开了花。
这一家人,真是挺可爱的
阳焜黄揭开盖子,一口将小罐子里的蜂蜜给喝了。这东西,确实是好品种,比他们在野外寻找的,味道还醇正,口感也挺独特的,不知道是什么花粉的蜜。
这甜蜜的味道从口腔,到五脏六腑,到每个细胞,都有种被滋润到的感觉。
在他正沉浸在甜蜜蜜的味儿之中时,突然,感觉腹部奇痛,而手臂上也冒出一层黑色不明物质,他有种被坑了的愤怒。
蠢女人,竟然敢害他,之前中毒,毒素确实没清理干净,主要是因为毒清来得有点晚,以至于剩余的残毒还留在身体里。
想到那批人之前来过这里,而这段时间,他把他们全部派出去,搜寻那群人的踪迹,他好让虚弱的身体休养一段时日。
这要是再受创,只怕——
忍住痛,阳焜黄大踏步走进夏青葵的房间,怒气冲冲地一把将人从床上拉了起来,带着她瘦小的身躯一路电闪雷鸣地进了他的房,然后,狠狠一扔,将人丢在床上。
而闹不清楚状况的夏青然看到阳焜黄霸气侧漏的一面,深深震撼住了,想到姐姐说喜欢他,就不打算过去凑热闹了,正好,可以培养感情,原本起来的她又睡下去了。
“你,你想,想干嘛?我可告诉你,别以为我家人都喜欢你,你就可以胡来,你信不信,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家人铁定要跟你拼命。”
夏青葵扬了扬拳头,这厮胆子也忒大了点,他难道不明白,这是在她家?她才是山大王,好伐?
“蠢女人,你是不是在蜂蜜里面动了手脚?”
阳焜黄一只手紧紧按照腹部,一只颤抖的手一把掐住夏青葵的脖子,语气不善质问。
虾米?
原来是肚子痛啊!夏青葵一扫脑子里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振了振胆子,拍拍阳焜黄的利爪,嬉皮笑脸的说:“痛不?痛就对了,不痛,那说明量还不够大!”
“你说什么?蠢女人!”
一口一个蠢女人,显然,阳焜黄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了,那深邃的眸子里闪出危险的气息,斜眯的眼尾带着暴风雨降临的气势。
而夏青葵又不正经的神色,挑衅的言辞,将阳焜黄的怒火一再地往顶峰上挑起。
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回,夏青葵怎么也想不到,惩罚来得这么快
两片湿润冰冷又颤抖的唇紧紧贴合在她娇嫩的粉唇上,一阵濡湿,夏青葵浑身炸毛了一般,嗷呜大叫,却无法发声,痛苦地扭动身子。
显然,对方是在忍受强大的腹痛之下,才行凶的,所以,夏青葵明显感觉到后续无力,所以,她一膝盖顶在对方的肚子上,将孔武有力的男人给痛得险些趴在地上。
“臭流氓,死流氓,竟然敢占我的便宜!呸,呸,脏死了,给我吃口水。”
夏青葵一想到某个男人的舌头伸了进去,就一阵反胃,她前世可是有感情洁癖的,所以才一直没嫁人。
两辈子的初吻,就这样壮烈牺牲了,她还准备留给未来老公的呢,这下好了,没了,都是这个该死的小黄。
一想到嘴唇上的温度,夏青葵又想起刚才的吻,对着痛得不能动弹的阳焜黄就是一顿死锤。
此时不下手,何时下手?
第三局:平手
------题外话------
石榴现在才发现,早上一章被驳回了,真是要命——
ps:大家不喜欢小黄同学吗?为什么他一粗来,收藏掉得不要不要的…。
68。挪开爪子()
跑到卫生间,拿出牙膏牙刷,左刷右刷,上刷下刷,怎么刷,她都觉得不舒服,刷了五遍,她似乎还能嗅到臭流氓的味道残留在她的牙齿缝里。
温润濡湿的舌尖
啊——
一想到这个,夏青葵脑子都要爆炸了,又是一阵猛刷。
“姐姐,牙刷都要刷秃了,你们两不会那个那个了吧?虽然,我也不是个保守的人,可,这太快了点!”
一直不见姐姐人回来的夏青然,中间去偷听了一次墙角,刚好听到闷哼的声音。
虽然没吃过猪肉,可也见过电视里面放的情节,一听,她就偷偷捂住嘴跑掉了,暗暗赞叹一声,姐姐威武
想到这么快就收服帅男,夏青然不得不佩服她姐超强的魄力。
见妹妹在那里双手手指对对碰,她脸色一变,沉声说道:“别乱说话,你姐姐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
咩呵,还木有那个吗?难道,他们刚才是在打架,或者嘴对嘴?
看姐姐刷牙又刷牙的,那肯定是后者了
不过呢,亲亲,也不错啊,是个好的开始,于是她一脸暧昧的笑着:“没事,没事,我不会乱说的,你们可以继续,继续!”
说完,一溜烟跑掉了,走之前还丢下一句,别刷了,再刷,家里没有备用的牙刷。
因为,最后一根备用的已经给阳焜黄阳大哥了。
第二天,当阳焜黄黑着一张脸出现时,夏家人一个个关心地问,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可都被对方一声“没事”给掐了后续。
昨晚,阳焜黄总算知道夏青葵在蜂蜜里加了什么,肯定是加了泻药,一晚上肚子痛得厉害,跑了好几次厕所。
虽然早上起来,人神清气爽,并无丝毫的疲惫感,而且之前那股子血液凝滞般的厚重劳累被驱走了大半,可还是无法抵消他昨晚受的罪。
这个女人,蠢女人,胆子——忒肥
已经穿戴好的夏青葵扛着家里的斧头,准备出门去山上砍些竹子做筷子。
大门口,一个魁梧的身影大马金刀地塞满了她家整个门。
她能说,哥们,你挡道了吗?
没事长那么大个子干嘛?一个人沾满一道门,还要不要人活了?
夏青葵伸出中指,正想做一个鄙视的动作,不期然的,前面的人猛然回转了身子。
吓得她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睡得可好?”
男人皮肉都不动地挤出一句话来,夏青葵也不知怎么了,先前那股子自然,在天大亮见到这妖孽之后,全喂狗了。
她想扯出一个笑来,发现竟然无法指挥自己的笑肌,问题是心噗通噗通跳得加快了几个拍子。
这是咋了?夏青葵对自己异常的反应不太理解,也不太熟悉,所以,她将这一切全部归功于对面臭流氓无耻的行为伤了她的心。
所以,她重重哼了一声,高高昂起头,出了门。
令她没想到的是,小黄同学,竟然紧紧跟在她的后面。
她加快步伐,减慢速度,左拐,右转,回头,那只妖孽,还穷追不舍呢,总是离她两步远,不紧不慢,不急不缓。
哇咔,他以为这是在散步吗?
夏青葵强迫自己无视身后的存在,一心去山里,砍竹子,可似乎,那抹身影太过强大,以至于她不断催眠,没人,没人——,可小黄同学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男人独特的气味紧紧围绕着她。
空气里,满是他别具一格的雄性气息,她想要忽视,都做不到,所以,她再次扭过头来,挂上一个自认为无比完美的笑来。
“请问,这位先生,您到此,有何贵干啊?我看您老啊,身子骨不太硬朗,要不,您回去躺着?”
这么明显的驱赶,他应该明白吧?
“散步!”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看着男人轻松惬意的表情,夏青葵恨不能喷他一脸血。
散,散——步?有在山里散步的?
好吧,既然你要跟,那随便你好了,她就当身后跟着一只狗熊
走到了山里,夏青葵十分烦躁地挥舞着斧头砍竹子。
狗熊真碍眼,那斜眯的双眸里闪烁的是啥?鄙视?嘲笑?
“喂,我想请问某位先生,你散步,这也散得太远了点。”夏青葵砍到一支竹子,某男抱着胸膛,无所事事地盯着她看。
这种被人当电视剧看的画面太美,她想咆哮!可在遇到某只狗熊的黑眸时,她的心肝儿碎了一地,变成软绵绵的质问。
阳焜黄发出一声嗤笑,答:“远吗?还好!不过呢,要不要我指教一二,你这样砍,力道全散开,等中午,手可要动不了。”
“你,这是发善心了?要不,帮我把竹子拖回家去?”夏青葵见得到了某人的关心,也不知怎么了,一肚子的怒火倒是消散了不少。
可是,如果不加上后面这一句话,想必,她会感谢他的。
“你的手动不得,那谁煮中饭呢?”
早饭是方方煮的粥,外加几道小菜,虽然味道较之营养液更好,可是,他还是比较喜欢夏青葵烧的饭菜,那味道,还是不错的。
阳焜黄捏了捏下巴,有点回味昨天的面条。
“喂,阳焜黄同志,请把你的爪子挪开!”
69。火花()
啊——
这真是造孽啊,阳焜黄是上天派来惩罚她的吗?
在砍竹子的时候,夏青葵确实感到斧头上面反弹回来的力道,才砍完一根,她的手臂就有些发麻了。
某男想要示范一下规范动作,所以伸手准备接过斧头,可男人爪子在触及到她的手背时,有点不愿意挪开。
她对着他的耳朵一声咆哮,震耳欲聋的声音惊得阳焜黄迅速撒手,而她也因为对方撤去力道而送了斧头,然后,那一坨子重铁实在地砸在她的脚趾头上。
一声哀嚎想起在山间里。
一抹不易察觉的疼惜闪过某男的冷眸,阳焜黄见对方脚被砸了,蹲下身子,不顾某女的抗拒,脱开她的鞋袜一看,红肿了。
“回家!”
啊?
夏青葵来不及反应,狗熊男已经给她穿好了鞋袜,全然没听到她的嚎叫一般,竟然强行背起了她,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这霸道的狗熊男,真是,她半点没有话语权了。真是个可恶的家伙
一开始有些抗拒,可在男人稳健的步伐,一步一摇的韵律下,夏青葵突然发现这宽厚的脊背是如此深重,如此结实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要命,第一次被人背,她就有点贪恋上了,自己果然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啊
夏青葵伸出双手,攀住男人的双肩,由着他带她一步步向家的方向迈去。
回到家里,夏青然远远瞧见了他们,脸上挂着笑,一溜烟跑掉了。
她是想说,不要做电灯泡最好,全然没见她姐对着她挥舞着小手,要她接下自己的动作。
“回去休息,不要多动。”
阳焜黄自然感觉到身后小女人的动作,他故作不知,继续背着某个脸羞红的女人,大摇大摆地走向家门。
一到村子里,有干活的乡邻早发现了军爷背后的夏青葵,还时不时发出笑声。
每每这时,夏青葵整个脸连同脖子都羞得铁红,她一把将头埋在某男的后背上,装鸵鸟。
好不容易到家门了,见着了亲人,结果被妹妹无情地抛弃了。
“青然,你给我等着。”夏青葵肚里暗暗打定主意,晚上,一定要狠狠拧妹妹的耳朵,让她在这里当红娘。
将夏青葵送到房间里后,阳焜黄始终魁梧着的腰肢微微一弯,将人放在床上叮嘱了一声,就出门去了。
临走之前,再次回头瞄了一眼,刚好看见夏青葵一脸恶狠狠的表情,在接触到他的目光后,迅速换了一个笑脸。
一张小巧青涩的小脸上绽放着如星光般璀璨的笑,虽然不太真实,可阳焜黄不自觉地心情愉悦,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开心些什么。
这几天,在老爷子的屋里,当他发现了房间深藏的一颗子弹时,他的心里发生了翻天幅度的改变。
从前,孤身一人,他如猎豹一般骁勇善战,如地狱恶鬼一般冷血无情,他从未想过,一双沾血的手在有一天,会碰触上如晶莹水母一般的柔软。
要命的是,这柔软,竟然不知在何时,进驻到他的心里,也许是第一次吃到野猪肉时,被她乐观的生活态度所吸引。
也许是,有一天,发现吃不到她做的美食时,心里无尽的失落,被那美味的求而不得折磨得他反复思念在火焰上方的那张小脸。
也许是,在她讨价还价时所表现出现的狡黠,勇敢,自信,或者那眼里对亲人的真情而感染。
他,到底是怎样陷入夏青葵这个女人的坑里,他不得而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想每天都看到她的笑脸,每天都能吃到她做的美食。
手机震动,远处红光闪烁,阳焜黄站在窗外,看见里面的人犹自跟边上的野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他的心在这一刻如住进了一抹阳光。
无声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怎么了?听说你脚受伤了,但是外面那么多竹子,你是怎么搬回来的?”
大哥夏彻羽进来了,他一脸关切地问。
虾米?竹子?
“呃——,估计是小黄同学干的事,他把我脚砸了,也该他干些事了,再说,白吃白住的,他也好意思?”
夏青葵嘴一撇,理所当然地说着。
“可是,他人已经走了啊?不过是在家里住了一天而已,你对他怎么就特别怨恨似的。”
见妹妹那样子,夏彻羽虽然十分理解两个妹妹,可昨天到今天,青葵的表现也有些怪怪的。
“走了?不告而别?太没人情味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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