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有期待!”
没有期待,从江薄床上醒来的那一刻到如今,仔细想想,其实她走的每一步都很无奈,她唯一有的优势就是,知道自己和江薄的结局!
如今小羽毛和安心都走了,唯一就剩下了一个让她牵挂的苏媛,其实她可以!
“嘶!”
“怎么回事?”
“先生!”
“没看到她疼吗?不会轻点啊?”
安好疼的冷汗直冒,陈书更是烦躁的恨不得直接砸了这些人,一屋子的医生护士都战战兢兢,心里却将陈书的祖宗都翻出来骂了个遍。
“对不起,乔小姐受了伤必定会疼。”
“处理伤口都不专业还学什么医?”
“啊!”
陈书怒气太大,正在止血的护士被吓的手一抖,沾有酒精的棉花一颤就直接摁在了安好的伤口上,疼的她就连惨叫都如小猫呜咽。
“滚开,让我来!”
“陈书,你特么的是老天派来克我的吧?”
安好疼的上气不接下气,要是可以有力气的话,她现在真的很想直接给这臭男人一个耳光上去,太特么的气人了。
陈书拿过护士手里的止血棉花,看着那让人惊秫的伤口却怎么也下不去。
“我要找师父,落你们手里特么的我迟早命都要没了。”
“你闭嘴!”
男人的好强心理作祟。虽然知道安好和顾千城之间没什么,但男人天生就是这样不喜欢听到喜欢的女人在面前提起别的男人。
陈书强忍心里的难受,就要为安好处理伤口的时候,却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就在他蹉跎的时候,管家急急忙忙跑上来,“先生,不好了。”
“什么事儿?”
以往的沉稳已经不复存在,唯一有的就是怒气腾腾,管家被吓了一跳,颤抖着语气道,“夜云集团的江总来了。”
“让他滚去陪他的未婚妻,以后都不准出现在安好面前!”
管家,安好,一屋子人,“”他这样为安好决定真的好么?人还在他面前呢,就如此的不尊重。
管家为难的看了安好一眼,再看了看陈书,“江总裁带了人来,说!”
“带了人?说什么?”
“说乔小姐安然无恙出去,他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若您执意如此,必让后陈氏熬不过7天!”
“好大的口气,让他有本事放马过来!”
两个男人在气势上各占千秋,江薄如暗夜雄狮,陈书也如沙漠独狼,在自己领土中各占霸气,谁也不输于谁。
然而他们这样针尖对麦芒,最难受的莫过于一个女人乔安好!
“趴下。”
“陈书,让我走吧?”
“我让你趴下!”
她后背在流血,她坐的位置,血已经打湿床单,然而她就那样倔强的看着他,最终在这份对峙中,安好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五年前,她怀有小羽毛那个时候是最无依无靠的时候,怀孕了,江薄却走了,陈书要解除婚约,而她也被乔家赶出来。
其实,那个时候要是陈书不自以为是的去帮她夺回那些身外之物,那个时候若是安好就知道陈书的心意,在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时候,她或许已经和他结婚了吧?
但那都是若是,不属于假设,也不属于真实,只是一个时间静止的点而已!
“陈书,我错的太多太多,唯一不能再出错的地方,就是你,明白吗?”
“”
“我这一生,注定会输给命运,但我不想牵涉到你,你可以成全吗?”
她和江薄之间的对弈才刚开始,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反抗,让多少事儿都改变了轨迹,上辈子,直到她死的时候,陈书可都不曾出现在她面前呢。
为什么她只是稍微偏移轨迹,陈书就莫名其妙的非她不可了呢?不管如何,她不想,不想再有任何的牵扯就是了。
“乔安好,我给你一次机会,收回刚才的话!”
“不用了,咖啡厅的那个答案,怕是等不到你爷爷寿诞那天了,我们之间不可能。”
陈书不敢相信的看着安好,他以为,他以为只要他说清楚五年前提出分手的误会安好就会回到他身边,可是没想到。
“不后悔?”
“我没有机会后悔!”
“江薄有未婚妻你知道吗?他的未婚妻叫顾月他们会结婚,就在不久的将来这些你都知道吗?”
“知道。”
那又如何,她不想和陈书牵扯,同样的也不想和江薄牵扯,她原本是想等将苏媛送走后就自己撤,今天在医院妈妈的态度确实让她心寒了一把,不过,她却做不到不管她。
“知道你还和他在一起?乔安好你的心是被猪油蒙住了吗?”
“够了!”
“”
“陈书,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和你不可能,和他也不可能!我只是不想再和你们有任何牵扯,我有什么错?”
“你和他不可能?”
原本在盛怒中的男人,因为安好的这句话,心里的暴躁瞬间静止。
愣愣的,不敢相信的看着安好,这女人是否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的意思是,自己和江薄?
“怎么回事?”
“没有怎么回事?江薄有未婚妻!而你也有乔薇宁。”
“”
“求你放过我,好吗?”
安好的眼神太过坚定,甚至于那种坚定让人感觉到心疼,这五年来不管她过的多狼狈,从来不会寻求他的帮助,甚至对他的施援也拒绝千里之外。
这一刻,陈书似乎明白了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这样。
和他不可能,和江薄也不可能,为什么呢?因为乔家的关系,她最恨的就是当第三者,她痛恨这样的身份。
然而,五年前,他陈书却是和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订婚,如此安好这辈子都不可能接受他。
“好,我放你走,先处理伤口好吗?”
“真的?”
“我没骗过你!”
是了!陈书是没骗过她的,除了五年前那件事,但都不重要了,他是不是骗自己都不重要了。
处理好伤口,陈书亲自将安好送到门口,明明说的不可能了,然而在她走向江薄的时候,陈书的心害死狠狠的被攥紧。
一把拉住安好的手腕,凑近安好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好儿。今天我放你走,但你要在回来,就不那么容易了!”
陈书别有深意的话,让安好脊背都是一凉,在看到对面那个满身寒意的男人,她几乎是逃也似的朝男人走去。
看着江薄带来的庞大队伍,陈书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安好这个女人他太了解,江薄今晚你带这么多人来,她终究也不会属于你。
一步步走向江薄,后背的伤随着她迈动的步伐也牵扯的有些疼痛。
当走近江薄安好才发现黑暗中来了将近百人的黑衣保镖中,安好心里冷然翻转,这江薄为了带回去自己可真也算是拼了血本呢?
而和江薄并肩站在一起的,竟然还是顾千城。
江薄一把将安好扯进怀里,眼眸冷光却是扫视了一眼安好背后不远处的那个沉稳男人一眼。
“嘶!”
“她还有伤。”
江薄大概是气怒到极致,一时竟忘记安好后背的伤到底有多重,顾千城在一边不冷不热的提醒,丝毫看不出男人一如往常那种平淡中掩盖的情绪。
一句清淡的提醒才让江薄从愤怒的情绪中找回理智,小心翼翼的揽着安好的腰,想要用力却又担心伤到她,想要轻一点却又害怕她不见了,星辰般的眼眸中流露出的满是失而复得的珍惜之光。
“对不起。我来晚了!”
说着一个吻轻轻落在她额头上,然而安好却是不动声色的避开,对于她疏离的态度江薄也没去计较,“先上车。”
“我想回家。”
“好。”
“让师父送我!”
安好的话一落,在场所有的人几乎都是脊背一辆,似乎就连这空气都跟着下降了不知道多少倍,这乔小姐也真是什么都敢说。
然而,这个时候的江薄并没有让步,“伤口怕是又裂开了,先回医院。”
“让师父送我!”
安好不会忘记今天江薄到底是为什么离开了医院,顾月那个那人按耐不住了,她的身体提前的恶化,那也代表她的时间根本不多。
女人的固执,让江薄心里的怒气在蔓延,双拳紧握死死隐忍着强力爆发的冲动,顾千城见状立刻上前,“还是我先送她去医院吧。”
“嘭!”
顾千城的话刚落,江薄的拳头直接就落在了一边的树干上,皮肤磨破皮瞬间有鲜血流出来,然而对此情景,安好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边的袁助理冷汗蹭蹭蹭的冒,看着安好的眼神几乎是带了几分蹉跎,心道这姑奶奶!
“如果连我都信不过,江薄,这世上你怕也没有信的过的人了。”
顾千城的语气不紧不慢,但说的却是事实,他要和安好有点什么,还能等到江薄回来,他就是绑差不多也将安好给绑上了自己的床。
还有陈书什么事儿,还有他江薄什么事儿?
双目赤红的看着安好,语气冰到极点,“我不是来了吗?你到底在气什么?”
“我没资格!”
江薄的话,安好是想也没想的回答,刚才在别墅里和陈书的谈话,不是为了要摆脱陈书,而是说的事实。
在顾月身体恶化的那一刻,她就清楚的明白,自己必须要离江薄远点,顾月在他心里的位置非同小可,哪怕他说了不会为了顾月伤害她,但她知道那个承诺,从来都不作数。
“你也没必要为一个情人做到如此地步!”
安好的话,江薄原本就怒的神色,就如滋生起了火苗一般,“你非要这样?”
那份情人协议明明是他让她签字的,然而在听到她刻意强调这层身份的时候,江薄内心的心就像是被谁捏住了一般的疼。
她讨厌这个身份,而他就那样强加在了她身上。
安好的话,让顾千城也是一愣,看向江薄的目光也不善起来,呵呵安好是他的情人!那他的正牌是顾月?
江薄,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如何伤害这个女人。
“走吧。”
顾千城看了安好一眼,再看了江薄一眼,在看到男人没有阻拦的意思,两人先后上了车先离开了。
袁助理不敢相信的看着车灯离开的方向,感情今晚他的bss巴拉了这么大一队人来抢到的乔小姐,就这么的被别的男人带走了?
不是他要乱想,是真的感觉此刻的老板好怂!!
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江薄再一拳砸在树上,“总裁,别伤害自己了,乔小姐已经走了。”
走了?就算她在看到他流血都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说到底那个女人真的已经没心了!
“常昊天来电话了吗?”
想起顾千城当日抱着的那个小身影,江薄也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明明只是个孩子,他到底又是在期待什么?
“来了,说是那个小女孩和乔小姐的身份都被人动过手脚了,看来事情不简单。”
身份被动了手脚?这种事睿智的江薄可不认为是巧合,这个时候动手脚,在他面前显的是那样欲盖弥彰,那么那小女孩和安好到底什么关系?让人不惜要去动手脚?
“让他查到背后掩盖真相的人,给他线索,顾千城!”
“是!”
“还有,不管用什么方式,把乔安好这五年里的一切都给我翻出来。”
江薄脑海里浮现出医院里安好的那通电话,在他逼问下她眼眸中闪现而过的慌乱无措。
那么刚才她对自己的躲避算什么?男人瞳孔悠的睁大,眸光中就如什么真相划破一般,让人下意识的就要抓住。
第28章:江薄选择了安好!()
医院vip病房。
顾千城和安好始终没说话,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让顾千城径直将车开去了医院。
比起玫瑰庄园时候不同,这次处理伤口整个过程安好都不曾吭一声,哪怕她真的很痛,原来……其实有些时候的痛,并非是伤口,心上的痛才是最让人无法忍受的。
看着一脸苍白的安好,顾千城终究还是忍不住,“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你不看出来了吗?”
安好固执的要让顾千城送她,其实说白了就是在躲着江薄。
即便是晚上那会如此大的阵势,安好依旧没有忘记江薄在接到顾月电话之前对她那通电话的追问。
她甚至不敢想象,要是没有顾月那通电话,她和江薄的对峙……到最后,她终究是顶不住的那个人吧?
“师父,可以有办法让我回局里上班吗?”
“他会同意?”
“……”
这也是安好头疼的地方,那通电话她不敢确定江薄到底听到多少,但明显的……她已经感觉到那个男人的怀疑。
现在她甚至不敢单独和那个男人相处在一起,她害怕,不敢去想那个男人要是知道小羽毛的存在到底会是什么场面。
“为什么不尝试让他知道小羽毛,或许你们之间的一切症结都会因为羽毛而化解。”
“若是不能呢?”
安好倔强的看着顾千城,眼眸之中的紧绷明显是在紧张这件事的结果,顾千城也说了只是或许,那也或许江薄根本就不稀罕她的孩子。
小羽毛自小就没有父亲,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没有爸爸的生活,如果江薄不爱她,安好不敢去想那到底会给羽毛带来什么样的伤害,她那么小,她何尝忍心?
“他说,我没有资格作为他孩子的母亲,就算他要有孩子,孩子的母亲也只能是顾月。”
“他亲口告诉你的?”
“是,是他亲口说的,如此,我还能告诉他羽毛的存在吗?”
不能,不管是前世还是重生归来,安好从来没想过要将孩子的事儿告诉江薄,只是不同的是,上辈子她想要和江薄试试,而这一生,她只为羽毛。
安好的话,让顾千城也迟疑了,一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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