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
“我在等你嘛,薄,答应我,以后早点回来好吗?你看看都十二点了,加班也不能这样不顾身体啊是不是?”
“恩,以后我尽量早点!”
半个小时前,江薄刚出夜云就接到了顾月的电话,看着碗里热腾腾的汤并没什么胃口,微微蹙眉,显然对这味道有些敏感。
“汤里加了什么?”
“药膳,对身体好的。”
“以后别加了,我不喜欢!”
“哦,好!”
不喜欢吗?那喜欢什么?乔安好做的?顾月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依旧是温柔体贴相对,然后,江薄喝了几口之后,才知道自己刚才敏感的那一瞬间到底是为什么。
小腹一股暖意,身体某处也有了明显的变化,面色微变看向顾月。
“怎么了?是不是困了薄?”
话中之意明显,江薄却是站起身,顾月也跟着站起来要去扶他,男人却是微微避开拿起了外套,“你早点睡,公司还有事儿。”
“都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儿?”
顾月确实是在汤里加了东西,这个时候她是说什么也不会放江薄离开。
今晚,就现在……她必定是要成为江薄的女人,这么多年来,整个达尔山的人都道江薄这一生最宠爱的就是她顾月。
然而,只有她顾月自己知道,这些年来,江薄对她没有爱,他们并非是外人说的那样恩爱,爱……只有她一个人在爱,至于江薄……?
“薄!”
“乖,一会还有个视频会议。”
见江薄执意要走,顾月几乎是豁出去一般的直接保住男人精壮的腰肢,“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在顾月双手环上他腰肢的那一刻,男人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反应更为明显,“放手!”深沉的声音已经显示男人有了怒意。
“月儿,你身体不好,乖!”
“我可以,你轻一点我可以承受的住,薄,不要拒绝我,要我好吗?既然答应同居了,为什么还要拒绝和我在一起呢?”
这么主动羞人的话都说出来了,要是江薄还拒绝她的话,顾月觉得自己真的都没脸了。
然而,她低估了江薄对心里那一抹朱砂的执着,一把将顾月环在腰上的手给拿下来,随手一拂就要离去。
他是指轻轻一拂手,身后却传来,“哐当,啊……!”
江薄神智本就开始不清,也不知是力道问题还是顾月本身问题,砸死那一挥手的刹那顾月直接就朝一边倒去,整个人撞在餐桌上再直接摔到了地上。
汤碗也随之落在地上发出瓷器碎裂声,“啊!”
顾月瞬间惨叫起来,原来是江薄碗里还有半碗汤没喝完,落地的那一刻直接就全部倒在了顾月手背上,瞬间都烫红了。
这残局看的江薄眉心都在疼,身上的反应也越来越明显,可顾月现在的情况他若是离去……!
“薄,你是在拒绝我吗?”
“对不起,月儿我……!”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你本来对我就有责任。”
顾月也是被逼急了,想到乔安好白天说的那些话,她就迫不及待的要成为江薄的女人,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这样的话,只会让原本就只是对她有责任的男人对她越来越远。
男人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最终看了顾月一眼,“我让人送你去医院。”
“那你?”
“我说了我有视频会议要开,顾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女人!”
眼神凌厉的扫视,让顾月心头猛的一颤,江薄的情况很不好,冷厉的吐出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走的是那样决然。
顾月愣愣的坐在地上半响反应不过来,他……这是情愿承受药物的痛苦也不愿意碰她?
这让原本置身在骄傲中的女人瞬间有了一种弄弄的羞辱感!……
兰江复式公寓。
客厅里开了一盏夜灯,江薄打开门就看到沙发上已经睡着的女人的时候,原本空洞的心就这样被填满。
身上的温度让他的理智已经没多少,大步迈迈过去,迫不及待的就要解决自己的问题。
安好原本已经沉睡,被男人这样干扰瞬间醒来,睡的迷糊的她以为是危险,直接想也没想的就给当面人一拳挥过去。
“唔!”
“混账东西,知道这是……江薄?”
“乔安好!”
这女人一拳还真不轻,一拳下来,江薄被药物侵蚀的理智瞬间回笼不少。
在看清地上的人是江薄,安好整个人都风中凌乱在原地,“你,你,谁让你回来这么晚的?”
“你是在怪我回来晚了?”
“我没资格!”
江薄:“……”这女人的嘴可真不适合说话!
“喂你干什么,江薄你个混账,唔……放开!”
感受到江薄身上的温度,安好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停止所有挣扎,感受到她的配合,江薄彻底沉沦在这温暖的橘黄灯光里。
一室旖旎后,安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卸掉再重装了一遍似的。
睁开眼,发现已经在床上,身边没有男人的存在,昨晚江薄回来那温度明显就是被人下药了,而安好的后果也是可想而知!
“嘶……江薄你个shability!”
动了动身体就知道昨晚的战况到底有多严重,也不晓得那男人在外面到底是谁下的药,回来就是她自己遭殃。
……
楼下客厅,江薄一身烟灰色睡袍松垮的穿在身上。
电话响起,优雅妖孽的迈开长腿走过去拿起手机接起来,“喂大哥。”
“说!”
“你让查的顾千城的那个侄女,查到了,顾千城在木晋顾家还有一个姐姐,那姐姐根本就没有结婚,那根本不是他的侄女。”
第26章:江薄撞见安好给小羽毛打电话?()
听到这话,男人薄唇紧抿,面色也开始晦暗不明起来,“查出那小女孩和乔安好或者桥安心的关系了吗?”
再次开口,声音也低沉不少,眉宇之间还有些小小的怒意,很显然是在气安好对他的隐瞒。
昨天早上在文澜公寓楼下对那小女孩的惊鸿一瞥,江薄下意识的就让自己信任的兄弟常昊天去查,结果……!果然不是!
“暂时还没有,一个星期给你答案。”
“好!”
挂断电话,看着楼梯处,江薄直觉告诉自己,乔安好这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事儿瞒着自己?那小女孩和她是什么关系?若是没关系的话,为什么要撒谎骗自己?
一向睿智的男人,只要稍微有点怀疑,都会去查,安好并非演戏高手,对于小羽毛保护有些过逾,在江薄面前反而起了反作用。
……
安好洗漱好下楼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看着那些熟悉的摆设,大早上的再次忍不住冒起了酸泡泡,五年前和江薄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都是江薄进厨房。
而她!就负责吃!
“赶紧吃饭,快迟到了!”
男人清润的声音将她拉回思绪,慢慢走到餐桌边上坐下,让自己的姿势看起来进可能正常。
拿过单面蛋和牛奶,这是她早上最习惯的搭配,喝了一口牛奶,“我以为和boss一起上班可以走走后门!”
“昨晚睡的好吗?”
“你还好意思问,你昨晚到底去哪里了,那些人够缺德的!”
现在安好走路都疼,可见昨晚江薄将她折腾的到底有多狠,要是可以的话,她好想不去上班,“我可以请假么?”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就说了出来,她是真的痛,没想到这男人体力这么好。
然,在听到她因为这事儿请假,江薄很怪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很严肃的道,“事假三倍工资,病假……你生病了?”
“我都快被你折腾残了,你说到底是算事假还是病假?”
安好没好气的看着江薄,没想到五年不见这男人不但是心眼变小了,还变的这么抠门,但仔细想想,“你好像还没给我发过工资吧?”
“你缺钱?”
“穷的都要吃土了,算不算?”
江薄:“……”这女人,已经没办法正常沟通!要钱都这么理直气壮。
然,这次他是真的曲解了安好的意思,当他将一张黑卡推向安好,安好却是嘲讽的笑了,拿起黑卡翻转的看了看。
“额度无限?”语气中的情绪很显然,似乎是在嘲讽自己内包养的事实。
难得的,江薄这次没有回应安好,他知道安好介意什么,也知道她讨厌什么,既然有些事情有了怀疑,在没查清楚之前,还是暂时消停!
“我想你误会了,我是问乔家的事儿,现在进行的如何了。”
“急什么,约定的时间,你做好过户准备就好。”
“……”
“乔明廷那人多狡猾相信没有比你这个女儿更了解,这段时间自己多注意。”
“恩!”
江薄不说还好。这么一提醒,安好眼皮一跳,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安。
接下来,两人难得的和平相处,吃完早餐后,安好和江薄一起出门,时间就像是在飞速一般,原本针锋相对的两人,现在竟然就如正常的夫妻那样一起上班。
晨曦洒在二人身上,和谐的就如上帝眷顾,契合的没道理。
“你来开!”
原本安好是要上副驾驶,结果江薄直接将车钥匙扔给了她,安好也不扭捏,她的车技一向比较好,“今天聂秘书为什么没来?”
从江薄回来之后,他的身边随时都跟着秘书和司机。
“不喜欢人太多。”
车子使出车库,而在他们走后,车库的另一边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一辆白色陆逊并不显眼,然,车里的女人在看到安好和江薄离去的那一刻,满眼都是恨意。
“小姐。”
“走吧!”
昨晚江薄离开后。顾月立马让人查他的位置,结果回馈她的是江薄到了兰江公寓,而她一大早就等在这里,没想到……!
昨晚他受了那么重的药,最后都是在那个女人身上解决的吧?
紧握双拳,骨节被捏的泛白,这一刻的顾月心里的恨意滋生蔓延,都恨不得要将安好给千刀万剐。
……
夜云集团。
江薄先下车,安好将车停进车位,下车的时候却发现江薄还站在那儿。
“走吧。”
“啊?我们!”
安好,‘这不太好吧?’自从江薄将她推上那样尴尬的身份后,她就下意识的要离男人远远的。
男人薄唇紧抿扫视了一眼安好,冷冽的眼神已经极度的昭示着他情绪中的不满,没多说什么已经越过安好先一步离开。
看着那背影,安好面上出现了些许茫然的表情,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又是哪里惹了这男人。
刚要跟上去,电话好死不死的响起来,掏出来一看,竟然是陈书的号码,想也没想的摁断了电话。
只是,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很执着,安好刚挂断电话就又打了进来,安好无奈,接电话的语气也不那么好,“什么事儿?”
“今天的报纸看到了吗?”
“我没兴趣!”
“夜云对面的咖啡厅。”
“够了陈书,我上次就说过了不会在见你,到此为止……好吗?”
五年前她和陈书订婚后发现自己怀孕,那个时候,陈书突然提出了解除婚约,而在那个时候,她一个女人也真的很需要和他之间关系的维护。
可他……不过,陈书提出解除婚约,她不怨他,毕竟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未婚妻怀有别的男人的孩子不是吗?
那么五年后这到底又是要干什么呢?她不懂,此刻的安好一点也摸不透陈书的心思。
“江薄,大概还不知道小羽毛是他女儿吧?”
“你想干什么?”
“要是他知道,那男人必定不会让你将孩子藏在木晋去!你说……他恨你,会爱你生的孩子吗?”
“够了陈书!”男人对她威胁的话,惹的安好不得不怒吼出声,没想到仅仅五年时间,这陈书身上也有了深沉不可测的气息。
对于安好的愤怒,陈书毫不在意,“好儿,我不想逼你。只想见你!”
……
总裁办公室。
对于身后五分钟没跟上来的安好,江薄拧眉,“聂秘书。”
“总裁,乔小姐步行出了车库。”
江薄一叫,聂素就立马上前汇报,不得不说聂素能跟在江薄身边,也确实是有两把刷子,至少江薄一叫就能明白人要什么。
在听到安好步行出车库后,江薄眉宇之间的阴霾更深了些,这女人!
“总裁,现在立刻有个会议要开。”
见江薄重新拿起外套,聂素立马上前报告行程,男人一个冷眼过去,聂素感觉脊背都出了汗,但还是硬着偷头皮道,“股东们都到了!”
“那就让他们等着。”
聂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每次只要是触及道乔安好小姐的事儿,总裁就要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这样的情绪失控就是在自己未婚妻顾月身上也不曾有过。
……
咖啡厅。
安好站在咖啡桌边并没打算坐下,冷冷的看了座位上英俊男人一眼,“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坐下!”
“……”
安好的迟疑,让陈书的态度也更强硬,黑眸中凝聚一团让人难以承受的火苗,“江薄有能控制你的那些把柄我陈书也有!只是……我不想那样逼你。”
“实际你也逼我了不是吗?五年来,从解除婚约后,我和你就不曾再有任何牵扯!”
“……”
“为什么?陈书你告诉我为什么?五年前我们不就已经没关系了吗?”
想到陈书一上来就直接掐住了她对小羽毛的感情,此刻她的情绪也难免有些无法控制,不解的看着对面那个一身沉稳的男人。
这个从高中大学就一直同校的男人,她竟然觉得……是个陌生人!
“当年离开你,也是迫不得已!”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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