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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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男主角-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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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星石核心】收好,展陶欲走,停驻片刻,又在金江边耽搁了一些时间,他是个狠人,为了放长线,竟把整座山挪进了江里。【星石】在买家商店可直接兑换流通货币,其珍异性自然不用多说,展陶自个儿拿不到,也不想让他人轻易得手。这心情,大致可以用一句话形容,得不到,就去毁灭吧。

    办完了这边的事,展陶可不能闲着,金胖子那不知情况如何,他得抓紧时间赶过去。事态远比展陶想象的要焦灼,在大巴车被查后,两边已经起了正面冲突。DF联盟中战斗力最强的【纸人】,首当其冲成了抗敌中坚力量。可,【行者】并非独行,他们带了不少人过来,在数量上是压倒性优势,即便【行者】观战不出手,萌芽期的DF联盟,也会因为消耗战,被扼杀在摇篮里。

    这大致是【C管局】高层的计划了,他们不希望看到DF联盟壮大的那一天,他们永远不会托大轻敌,用最廉价的成本,将敌人抹杀掉,这确实是笔划算的买卖。甚至,他们不需要任何成本,因为【行者】控制了这些人的神智,他们身为敢死队身先士卒,只要【行者】一个念想,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舍弃生命。

    正因为敌方不惧死亡,这令DF联盟全体压力极大,眼看着一位位盟友倒下,金胖子的脸色愈来愈差,他心感愧疚,觉得辜负了兄弟的委托。到这就结束了么?原来自己不过是历史滚滚长流中的无名小卒,不会载入史册,更不能被后人所铭记。想来,在未来史书中,有短短一句提到,已算是荣幸之事。金胖子感到不甘,自他心性变化后,他觉得人生来便是要干番事业的,平庸的人生不如去死。

    死士如潮般压了过来,盟友们退让,团聚作一个椭圆,被敌军重重包围,这是个死局,他们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等待他们的命运,是终结,是无一人生还。他们永远不会被俘虏,这关乎信念,宁死不从的信仰。也许,他们带来的光明照亮不了黑夜,却能在这混沌中,偶尔闪烁一回,这也就够了。

    凄惨的境遇,令心性怯懦之人,无助发出悲鸣,可他们仍旧没有放下武器,他们不愿妥协,更未曾放弃挣扎。这地方,他们来过,为之奋斗过,绝不后悔。长戟深深刺入盟友的胸骨,他们的眼神凝固,随之干涸无神。他们一个个不甘地死去,怀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感伤这残酷又无奈的现实。鲜血烫湿了大地,浸入水泥路齿纹深处,只留下淡黑的印记。

    绝望的情绪蔓延,金胖子流出了血泪,他仰面想要痛苦,然后,他看到了太阳。不,是有人握着太阳从天而降。

第111章:画中一只手() 
有人说,信仰不灭,生命便永远不会消亡。在那极短的一瞬里,犹如彗星划过天际,生灵万物屏息,他们清楚地看到,陨石尾端剧烈燃烧,溢出明亮的星辉。在很多时候,这样的景象是静止的,而金胖子眼中的阔刀,也是静止的。刀锋沿着他的面庞劈下,也许能将他的头颅剁成两段,又或者只是凿出个口子,让血液往外迸。

    总之,金胖子以为自己死了,他甚至看到了末日黄泉的景象,他有些担心,死亡是不是件痛苦的事情。若是那样,他希望这过程短暂一些,因为他真的很讨厌痛。阔刀冰凉的金属感,使金胖子愈发紧张,他都快要放弃对于生的渴求了,然后,他看到有人握着太阳从天而降。是熟悉的面孔,那平静而不失自信的脸,给了金胖子极大的安全感。

    金胖子想,他这也算不负重托了吧,也许完成的并不算完美,但至少拖到了现在。因为展陶的出现,金胖子大松了口气,这种近乎盲目的信任,是平时日积月累形成的,绝不可一蹴而就。展陶抓着【星石核心】,从高空坠下,一脚踩在【行者】背上,只听得轰隆一响,只见足下土地凹陷下去,却不见了那【行者】踪迹。

    是……躲过了?不,没有,【行者】被展陶一脚踩下了地,夹在了泥层土缝里,这一脚杀着实让【行者】颜面扫地。关键是,也仅仅是一脚,便让【行者】完全失去了战斗力。他身子陷进地里,口中不断呕出秽物**,看着甚是狼狈恶心。展陶扫视一周,手中【星石核心】一个鸣闪,无形波纹弥散,所有【C管局】爪牙都随之停了下来。

    这一幕,展陶曾见过,那时佐木用【主角】的特殊权利,控制了全班同学,而他如今效仿,控制的却是更高层次的生命体。【星石】的力量不容小觑,初露锋芒便发挥了奇效,若不是如此,免不了一场恶战。见敌军停了,受气挨打的盟友们雄起,拾起武器冲了上去,肆意宣泄怒火。这副场景,如同修罗屠宰场,鲜活的生命成了下贱的蝼蚁。

    这一天,DF联盟杀了很多人,是自联盟成立以来,杀的最尽兴的一回,这一波围剿,至少扫荡了南城【C管局】一半的爪牙。金胖子杀红了眼,展陶不得已摁住他道,“我们得抓紧去沪市,此地不宜久留。”

    连夜启程前往沪市,路上又经了几次排查,最终在天亮前,有惊无险地抵达沪市。久违的国展厅门口,莫屿一行翘首以盼,见展陶一脸倦色,莫屿不多言,亲自引领他去总经理办公室休息。在展陶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莫屿全权指挥,承接了一些商业展览活动,甚至还有国际电竞赛事,他先斩后奏,实则情有可原。运转偌大个国展厅,需要极高的经营成本,若不对外接受合作,那么国展厅压根没法持续开展下去。

    至于展陶的总经理办公室,也是莫屿派人花心思设计过的,带床带浴室带餐厅带健身房还带露天游泳池,就差个私人影院了。莫屿一一介绍来,费了不少时间,展陶咽了咽口水道,“所以,这顶层被我一人承包了?”

    莫屿摇头,“还有一半左右的空间闲置着,如果您有需要,可以再利用起来。”

    展陶紧忙摆手,“不用了,就这样挺好的。”

    “得知您今天返程,我擅自决定,于下午两点举办第一届高层会议,您意下如何?若是不妥,可以换个时间。”莫屿偷偷瞥了展陶几眼,也不知老板对自己的安排合不合意。

    展陶本不是个在乎细枝末节的人,他点头道,“行啊,这种事情你决定就好,我说了,我不在的时候,国展厅由你全权负责。”

    国展厅很大,容下DF联盟全员后,还有充裕空间办公和展览,展陶被一群骨干人员簇拥着,众星捧月般巡视领地。待南城的这些天,莫屿对国展厅上下进行了大规模改修,他请来沪市最专业的设计团队,将国展厅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并非莫屿独断,是展陶私人要求,他希望接手的是全新的东西,完全属于他的,不带有他人标志符号的。

    这喜好大致有些直男癌了,不过展陶有这资本,他在沪市寸土寸金的地带,有这么大一栋楼,还有这么一伙儿死心塌地的追随者,他确实能说话硬气。这回南城撤离,有人死,也有人伤,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全员暂时性歇息养伤。国展厅正常对外开放,莫屿接洽了一家工作室,谈好三天后画展。自然不能是什么小打小闹,画展规格极高,名家也很多,其中几位甚至会亲自到访,门票早在上周一扫而光。

    搞艺术的人一般比较狂热,他们的粉丝也出手大方,票贵的出奇,但总有人愿意买,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没得办法。展陶也很无奈,他第一回理解了作为承办方的难处,请安保公司检票,保证客人安全,提防不法恐怖分子,还要防备失智艺术爱好者。这才第一天,展陶就瞧见有位客人和安保打起来了,当然,是单方面挨打,理由呢,是客人买了假票,安保不让进,可客人偏要进,双方产生口角冲突,随后大动手脚。

    莫屿见展陶面色不悦,急忙出面制止,试图化解纠纷,可客人态度极差,说了几句便面红耳赤,声音愈来愈大,看着又要打人了。安保职业素养,决定了他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将客人死死扣在了地上。望着这一幕,展陶有些头疼,揉着太阳穴往里走,不想干涉这趟浑水。他走进画展区域,不同隔间有做区分,一般来说由风格和画家作基准,展陶对绘画这块了解不多,也不是很感冒。在他的主观意识中,画画这玩意很抽象,如果有名气,你往白纸上点团墨,也能成为传世名作,被后人解读出无数层深意。

    无意看到了一幅立体抽象画,画上是一个星辰漩涡,漩涡中心苍白空洞,什么也没有。展陶看的入神,然后,一只漆黑的手从画里伸了出来。

第112章:编号9527() 
展陶不是艺术家,基因里艺术成份的东西太少,他对油笔绘画不感冒,对抒情文字更是嗤之以鼻。所以,若不是自家开了画展,他八辈子不会来这种陶冶情操的地方。难得凑近欣赏名家巨作,却不料这星斗幽暗中,凭空伸出一只手来。那是一只漆黑的手,食指上套了只淡灰色的指环,他揪着展陶的衣领,将他拖入画中。

    画廊很长,客人分布极散,再加上看画作的大多十分认真,所以展陶这幕并未掀起轩然大波。一股本不该存在的强劲力道,以不可抵抗逆转的姿态,转移了展陶的位置。点与点最近的距离是直线,可若点与点不在一个平面,它们相互之间是扭曲折叠的,那么这条线,又该如何判定寻觅?

    现实与画景,犹如对称的两个点,顷刻间,展陶完成了从点到点的瞬移,而始作俑者,不过是一只手而已。展陶只觉着穿过了一条没有光线的甬道,然后,他来到画中,极目眺望,他看到了,充斥视界的璀璨星斗,和凝黑无底的幽秘虫洞。展陶愣了一下,稍稍整理思绪,试图去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待他想的更透彻些,迎面走来了那只黑手的主人。

    “简单介绍一下,我是【大理寺】司直,专管罪犯【主角】抓捕,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司直大人语气反常轻快道,“因为没这个必要,等你进了寺监,你也会忘掉自己的名字,你唯一需要记得的,是你的囚徒编号。”

    展陶的脸色黯淡了一些,虽然他预料到迟早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般快,杀佛陀才几天的事,未必他躲的不够隐秘?除了内心沉沉一句叹息,与握紧刀柄的手,展陶再没做出其它出格的举动。

    司直大人眼帘微耷,他看着展陶的右手,嗓音忽而低沉了下来,“你束手就擒,我会考虑给你谋些狱中福利,可你若冥顽不灵,给我找麻烦,给自个儿找不痛快,我不介意让你狱中生活更生不如死一些。”

    展陶眼波剧颤,他在自我挣扎,这些日子他做过太多为难的选择,一旦选错便是万劫不复,后果的严重性,使他不敢任意武断。司直大人颇有耐心,静静望着他,也不开口打断,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展陶右手松开,朝上扬了扬,示意妥协。这般果断的放弃,令司直略感惊讶,他不由高看展陶一眼,他抓过很多人,也比任何人都明白,有时候放弃远比坚持更需要勇气。

    面对逮捕,九成九的人会拼死抵抗,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惧死亡,相反,他们正因为胆怯,才会鲁莽行事。而在司直看来,眼前这年轻人,不卑不亢镇定自若,最可怕的是,他下决定很快,而且看不出一丝游疑。这样的人,就算进了寺监,也绝不会老实吧。司直打算收回他的承诺,他该让这小子吃点苦头,磨掉棱角变得光滑,这样才服帖好管理。

    司直腰带一拉,唰啦一声,布条如蛇飞弹出去,一通缠绕束缚,把展陶给包成了个木乃伊。完成拘捕行动,司直双手轻拍两下,又是空间转移,二人再出现时,已是另一番天地。【C管局】能统治地球,自然是建立起一套科学完整的体系,为了惩戒不遵循规矩,肆意妄为的【主角】,他们设有【大理寺】,关押改造罪犯。

    这儿,集结了一帮穷凶极恶之徒,他们无恶不作残忍狂暴,【大理寺】关得住身体,却管不了心。所谓的改造只是空头口号,凡是进来了便别想出去,因为坏人只会变得更坏,他们苟延残喘的人生,将在此处或延续或终极。那么,这样的人生不再有精彩,只能有殴斗和阴谋奸诈。

    踏入【大理寺】的领域禁土,展陶不能料到未来会发生什么,他所见所想,皆是与当下寺景有关。若这不是监狱,用来旅游度假还真不错,风景宜人树木成荫,洁白的大理石堆砌成高墙,极富设计美感的寺塔耸立,看在眼里尽是享受。见展陶心情不错的样子,司直大人便更感兴趣了,“马上要进寺监了,你还有心情笑?”

    “我不笑,能不送我进去吗?”

    司直摇头,心中明白了。

    “我早习惯了有今朝没明日的生活。”展陶抹了抹鼻头的汗,“我只想认真的活着,这景色很好看,我当然该认真地去欣赏。这是我的心意,也许在你看来这很愚蠢,可的确是我的想法。”

    司直想了想道,“你是我拘捕罪犯中,少有的不抵抗之人。你也是我从业以来,遇到过的,第一个笑着走进寺监的人。”

    “真荣幸。”展陶笑的更欢了。

    “一般而言,与众不同的人都会遭人排斥。”司直面无表情道,“这类人要么是蠢蛋,要么绝顶聪明,可无论是哪种,都不招人喜欢。”

    展陶点头,同意司直的看法。

    “我很讨厌你。”司直看着展陶很认真地说道,“从第一眼见到你起,便无比无比的厌恶你。”

    展陶与他对视,暗中咽了咽口水,想来以后寺监的日子不好过了。

    说完这些,司直继续往前走,进入【大理寺】内殿前,是一大片空旷的广场,广场两边立有数不尽的佛塔,可里边装的却不是舍利,是人骨。每位被处决的罪犯,尸首都将火化,唯独小拇指一截,会被留存下来,放入佛塔中。这古怪的规矩,被寺内所有人遵从,具体缘由不明,何人制定也不详。

    佛塔广场虽大,总有个尽头,司直将展陶带去了登记处,登记上身份信息,下一步则是洗浴换上囚服,再领取囚徒身份编号。和电影里见过的一样,自然不能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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