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好冷,我在一个桥下面,好冷快来救我我想回家”
当时父亲猛然弹起,连夜就找到队长,带领几个壮汉在河坝附近寻找,很快,便找到了自己女儿已经浮肿的尸体。
就在河坝下面!
这个讲故事老镇长就是当年找到女青年尸体的壮汉之一。
张道士听闻后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急急忙忙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大家求他做法解围,他便以回道观取法器为由匆忙告别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就在张道士离开不久,老镇长就突然病逝了。
大家又急忙准备操办着老镇长的丧事,丧子的家庭埋了挖出的尸骨,河坝清理的事情,也就这样急忙收了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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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这些事情,都是小时候听老父亲讲给我的。我不知道当时是否是父亲为了吓唬我,但我知道,我就是从这条河上被父亲捡来的。
那时的河道还没有被污染,也没有大洪水,一切都那么平静,我仿佛就像是河流的馈赠品,忽然间就流入了父亲的怀中,也正因为如此,我便有了柳河这个名字。
如今的河道清澈,但再也不能长出鱼虾;如今的河道宽敞,但再也不会行走船只;但如今的水面平静,也就不再会“吃人”了。
明天,我就要去那座河坝。
第四章 初入河坝()
我还在熟睡的时候,被大伯的叫门声吵醒。om我看了看表,才七点钟不到,窗外还灰蒙蒙的。
打开门来,寒气一下冲了进来,大伯也急着挤了进来:“快点起来,我们准备走了。”
“这么早?”我惊讶道,虽然河坝离家里有一段距离,但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出发吧?我心里这样疑惑嘴上确没敢问。
“第一天,要早点嘛,我带你去见河坝上管事的。”大伯点起了烟坐在床边不耐烦的解释。
当我们出门时,天已经亮了起来。大伯骑着摩托车带着我向河坝驶去。我睡眼惺忪,撇着路两旁干枯的树,想象着那会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水坝那人一早就在门口等我们了。
那个人骨瘦嶙峋,头顶已经秃掉,勾着背歪着头,走起路来也一扭一扭的,像一个活死人。
大伯先上去和他打了招呼,从裤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根先让了他:“老王头,都准备好了么?”
活死人点点头,夹起香烟向大伯的火机上凑去,猛吸了一口,然后说:“今天叫他来适应一下吧。”
没想到这老王头抽起烟来一点也不含糊,眯着眼缓缓吐出烟气,这腔调,就和大伯一模一样。
随后他们俩又嘀咕了几句,准备进水坝里看看,大伯回头向我招手,示意我赶快跟上。
我急忙跑了两步,走进了水坝。
“这位是这里的负责人,你王叔,以后你可就跟着他了。om”大伯向我介绍活死人。
王叔咧嘴冲我笑了笑,顺便吐出一口烟。
呵,这模样,我宁愿叫他活死人。
大伯跟王叔交代好事情后就撂下我离开了。王叔就领着我在一层转了转。
水坝横在河上,从外面看有三层,而实际只有两层,坝背面是一座可以供人来回行走的桥,前面是一条观测走廊,水坝下层很空旷,除了几个看不明白的计量表就是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控制台,吊起的大闸门在这里可以看得到,一层视野很好,玻璃窗直照河面,从这里可以直接看到两岸的行人。
走完一楼,王叔就领我上了二楼。
二楼明显是给人休息的地方,一条长长的走廊,左边是窗户,右边是一间间房,竟然有些像公寓。
王叔跟我介绍着这些房间。
“二楼有很多房间,这里是工具室,那边是配电房,隔壁储物间,这个楼梯口的房间是我休息的,我就住在这里。你往前走,有很多空房间,随便挑一个布置布置,以后休息也方便一些。”王叔比划着。
“谢谢王叔!”我连忙道。
“最里面有几间屋子窗户都封死了,你不要进,门是锁住的,钥匙也找不到了,你就在这边几间里找个舒服的,一会给你寻些桌椅来,你好放放东西休息休息。”王叔说完把烟头往地上一扔就去储物室找旧家具了。
我忙跟着去了,但又不禁回头望了一眼走廊深处,黑漆漆的不透一点光,什么也看不清,阴森森的,着实有些吓人。
我看一圈,选了离王叔最近的一个房间,也是为了方便一些。房间里有张灰土土的沙发,我找来毛巾擦了擦,又摆上那些破旧桌椅,收拾了一番,感觉还不错。
等到全弄好就已经到中午了。
王叔从他屋里端出了饭菜,我们找了个房间坐下来吃午饭。
王叔跟我说:“这边平常没什么事情,我偶尔会去所里面开个汇报会,你平常就划船巡察河线,清理清理漂浮垃圾,定时记录数据、打扫一下卫生就好了,至于啥时候关闸开闸,到时我会通知你。其他闲的时候你就自己安排吧。”
“好的。”我点头表示明白,心想,终于对自己要干些什么有点概念了。
吃完午饭,王叔回屋休息了,我也钻回我的房间享受那个沙发,不一会,便昏昏欲睡,想想下午应该也没什么事情,也就放松下来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出现了一个声音:
“救我,救救我!好心人,快救我出去吧。”
我隐约听到有人好像在向我求救,我向四周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我想要起身去屋外看个究竟,却怎么也起不来。
此时竟浑身无力,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即使有力气也使不出来。
我慌张的看着周围,急促的喘着粗气,不能完全清醒,昏昏沉沉,痛苦难堪。
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突然,我感觉有个人在缓缓向我走来我的脖子也僵硬了我看不到他我想大叫,却怎么也叫不出声
一步
两步
他来了
我感觉到他伸出的手
离我越来越近了
当他把手放在我肩头时,我被吓忽然的弹起,瞬间大喊了一声。
“你怎么了?”王叔扶着我的肩头。
“做做噩梦了”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惊魂未定。
“哎,毕竟你爸走的这么突然,真是苦了你了”王叔掏出香烟一遍叹气一边递给我,“来一根吧,压压惊。”
我连忙摇了摇双手道:“不会,不会。”
王叔自己点着了那根烟,安慰了我几句就出去了。
而我还在回想那种感觉,实在是让人感到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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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几天,我每天都会早早的来到河坝,上午划船巡河清理垃圾,下午记录数据打扫卫生,其他就是帮王叔做做所谓的家务。我和王叔还没有完全相互了解,我慢慢开始好奇:王叔为什么一直不回家?他和我一样也只是一个人么?
我打算找个机会问问他。
第五章 无面女孩()
这天下了班,大伯突然叫我去他家里吃饭,王叔刚好也没事,就和我一起去了。om
大伯摆了酒菜,说是犒劳我,看到王叔也来了,就变成了感谢宴。
酒过三巡之后,王叔自己开始有些兴奋了,我连忙抓住机会询问了一番。
王叔先是叹口气,然后晕晕乎乎的说了大一堆。
原来,王叔是镇长的亲弟弟,年轻时和镇长一起在政府工作,后来自己犯了大错误,便被安排到了河坝上,一干就是十几年,那时的镇长也无能为力。王叔的老婆在王叔落魄时离开了他,他索性就住到了坝上,独自生活。听王叔说自己有个女儿,却没说去向,大伯看到他醉的样子也就没让我再问,大概是跟着那个负心女人一起走了吧。
那晚,王叔和大伯喝的很尽兴,乐呵呵的说好久没有这样喝过了,吵着还要喝,我赶紧制止。大伯骂我了我几句,最后还是放下了酒杯。
王叔醉的晃来晃去,再加上他腿脚不好,根本走不成路。
大伯开玩笑说他今晚要到河里睡觉咯。我不放心,便决定送他回坝上。
我和王叔踉踉跄跄走了一个多钟头才回到坝上,他已经醉的快要睡着的样子,我扶他上了楼,扔在了床上。om
已经太晚了,我决定要在这里过夜。
安顿好王叔,我走出了房门找自己的房间。不知是因为喝多酒还是扶王叔回来,我隐约的觉得怪怪的。当我摸到自己房间时,不由得向走廊里瞥了一眼。
窗外的月光照在走廊上,格外冷清,走廊深处依旧不透光,幽深清净,我控制不住自己会胡思乱想起来。
突然,走廊里面传出一声动静。
我仔细看向里面。
走廊的深处好像靠墙坐了个人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酒立刻醒了一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用力的接着月光看个究竟。
没错,是个人,长头发的人,个头不大,靠墙坐在走廊上,看着窗外。
我头皮都麻掉了,耳朵里不停响,想大喊却又不敢,哼哼几声,边叫边退,迅速的退躲进王叔的房间,把门砰的一声关掉。
我一回头,王叔没在床上!
我刚刚明明把他放在床上的!
此时我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了,双腿发软,大叫着王叔。
“吵什么吵!”王叔从床边爬了出来。
原来是他从床上滚落到地上了,把我吓了个半死。
“那那边好像有个女人”我小声的说。
王叔听到后身体一颤,站了起来,似乎酒也醒了一半。
王叔慌忙把我推开冲向门口,出门就喊:“孩子,孩子你出来了?”
我连忙踱步到门口,看着王叔。
走廊的人影不见了,可是王叔却朝着那个方向一直说话,好像他能看到一样。
“孩子你都这么大了?”
“这些年怎么样?我好想你啊。”
王叔跪在地上好像抱着一个东西再哭,可是我却什么都没看见。
我吓傻了,吓的都快哭出声来了,浑身动弹不得,然后一股热流顺腿而下
我看王叔不说话了,立刻夺门而出,逃出了水坝,头也不回的往大伯家里跑去。
大伯被我叫醒很生气,要打我,我跟他讲了河坝的情景之后他也打了个寒颤,随后又骂我胆小鬼,没出息,拎起我要和我一起个河坝看看。
我们一路小跑,不到半小时就来到了河坝。
大伯飞快跑上二楼,我跟着他寸步不离。
只见王叔躺在走廊上,月光照的他脸白花花的,走廊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大伯去扶王叔的时候王叔还在支支吾吾的胡言乱语,就喝刚刚喝醉的状态一模一样。
大伯骂我:“你自己吓自己,还他娘的把你王叔仍在地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直盯着走廊深处。
大伯安排好王叔就要离开,我实在害怕再有什么诡异发生,要求根他一起回去。
大伯说:“哪有什么鬼什么神,你他娘的自己吓自己罢了!”
“我刚刚真的看到了啊!”我抱着大伯的胳膊想要解释,可我知道这样根本没有用,大伯从小什么都没有怕过。
我执意要求根大伯回去,大伯看留王叔一个人不放心,就只好跟我一起留下了。
那晚,大伯和王叔的呼噜声把我吵得根本睡不着,但听起来又很有安全感。
第二天早上,王叔第一个醒来,他浑身酸痛,不停这敲打着肌肉。
大伯被吵醒了,起来根王叔讲了昨晚发生的事,还一个劲的跟老王道歉解释。
老王说:“都喝多了,没事的,没事的。”说完瞄了我一眼,然后皮笑肉不笑的笑了几声。
而我胆怯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就从他眼旁的泪痕我就知道,昨晚一定不是我喝多了。
第六章 遇王道士()
那个走廊的尽头的房间里,一定有问题。om
第二天一早大伯就离开了,临走的数落着我昨天的胆小。我的确真的看到了一个人,我相信王叔也能看到,一定不会错。
王叔昨天喝的过了头,大概又因为夜路寒凉,今早中了风寒。早上大伯离开时他翻来覆去的也没觉得什么,一直到中午,他还在床上赖着,我就觉得不对劲。进屋一看才发现,王叔额头烧的厉害,我赶紧找来感冒药喂他吃了下去。
没一会,王叔又睡过去了。那个活死人躺着也不要吃东西,我只好自己出去买点饭菜,昨天闹了一晚上,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距离河坝二里地有个居民区,在那里花上十来块就能吃上一顿像样的饭,附近工作的人中午都常来这里吃。
我找了半天,来到了一家中式快餐店,叫了一个红烧肉和一个西红柿炒蛋。四处看看,周围的人吃的也都差不多,一荤一素也就够了。
有一个人突然在我对面坐下,我和他对视了一眼,他对我呵呵一笑,让我很不舒服。
本来这种餐馆都是一些附近工作的人常来光顾的,中午到了用餐高峰,不认识的相互拼拼桌也没有什么,毕竟都是为了饱肚,可是这位老人似乎有些不同,且不说他一头白发的年龄可以在附近做什么工作,就打他一进门一直盯着我看,又在我对面坐下,我就觉得是特意来找我的一样。om再看他点的菜,红烧肉,番茄炒蛋,跟我一模一样。
我只好埋头猛吃。
这老头终于开口了:“年轻人在附近做什么工作呀?”
我左右看了看,确认他是否在和我说话。
“给别人帮帮忙,也没什么。”我看也没看他就应付道。
“这水上的活可是容易要命咯。”老头笑着说。
“老爷子这话什么意思?”我抬起头惊奇的看着他,他好像知道我做什么。
“镇上的河坝里有东西,那东西可会吃人。”
我听了他的话身后一凉,想着这两天遇到的事情还真是让我有些胆颤。
“你父亲,我认识,你我相遇是有缘,这个桃符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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