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说:“怎么办?开工了!”
“开工?你说那儿了!”
王秀珍激动了,猛抬头说:“可是封条谁敢去撕?”
刘墉说:“你自己撕!你难道叫谁来撕?”
刘娟说:“你不懂了!要那个单位封的就叫那一个单位来撕了!”
刘墉说:“别担心了,明天开工!我早上去看望一下金钗和肖镇长的儿子,便回去了。”
王秀珍小声地说:“再过两天回去吧,我和你一块去!顺便收蘑菇上来。”
刘墉说:“我家里还有事了。不知家里的房子建的怎么样了!”
刘娟看见王秀珍那可怜样,想到她不能处理公司的事,对上面的检查机关,有一种恐惧心理,说:“你就留下来一二天,帮她把事办完,再走也不迟了。”
安妮也觉得刘娟说的对,也帮腔,说:“哥哥,你就帮她吧。若是你走了,上面下来查封了,那怎么办?你不是同样要上来吗?”
刘墉的心里挂念的是家里的房子,担心自己不在,大伙天天拖拖拉拉,你看我出工,我看你出工,也就不放在心坎上。有自己在现场,大伙也不能不给面子。几个女人这时嘴软了,说到这分上,也就下定心来给王秀珍的事办好的了。
刘墉没说话,就进屋睡了。刘娟晓得刘墉的为人,相信他也就认了,也叫大伙儿睡觉。王秀珍是不可能回去睡了。她今天很想和刘墉睡,巴不得他抱着自己。现在由不得她想,刘墉正在发她的火呢。刚才她也看到了,安妮喜欢他了呢。刘娟也说,安妮要和他结婚,真想不到,刘墉这砍脑壳的人缘关系好了。男人见了他喜欢,女人他也喜欢。要是当时下了狠心一定要他与自己结婚,与刘娟分了,可能现在也不会遇事六神无主。有他在,公司想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不愁没前途,没效益。
刘墉进屋睡觉了,安妮早已洗好了脸,刷了牙,跟着睡了。
王秀珍看了不知和谁睡了,笑着说:“刘娟,我睡那儿?”
刘娟看了一眼格林,说:“你和我睡吧。——格林你睡楼下吧!”
格林很不情愿,气呼呼地说:“可以了。”
晚上刘娟和王秀珍说了关于公司的事,刘墉和安妮则说了将来办公司的事。安妮听了刘墉要办公司,也就高兴了,说:“哥哥,我在大学也学过管理呢。若你开了公司,我可用上了!”
第七十八章 偷税漏税()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天阴沉沉,彤云密布,北风呼呼地刮着窗户的棱柱,哐啷哐啷的响。
刘墉突然听到客厅里有脚步声,也就猜想是谁起了床。他想着秋庄的命运,秋庄的蘑菇的销售,心思也往一处想,安妮如何爬在他身上亲吻也没兴趣与她玩乐。他现在发现了一条亘古未变的道理,女人就像水引来容易,留住可难了。终有天安妮也会离他而去,这是没有知识,没有本领,没有金钱,没有地位的悲哀。
起床的不是格林,而刘娟和王秀珍。昨天王秀珍听了刘墉的话,也觉得心里很沉重,一宿睡不着,为了公司,也为了自己。若是公司倒闭了,自己的未来也没有了。她脑子里没有任思路来对职工交待,没有任何办法让自己从困境中走出来。若不是刘墉来帮助她,可能早已顶不住了。公司一方面没有资金,另一方面没有货源。认识刘墉后,货源有,但是还可以维持下去的。
刘娟见王秀珍起了床也就敲门唤刘墉起床。刘墉听她唤自己起床,以为是什么重要事,也就起床了。
刘墉起床到客厅,看着王秀珍呆若木鸡,坐在沙发上,电视没开,死死地盯着眼前一小块地。
刘娟对刘墉说:“昨晚王秀珍一晚没睡好觉了。今天你得帮她想办法把公司的事处理好。”
王秀珍眼睛慢慢地移到刘墉的脸上,半笑着脸,说:“刘墉,对不起!你就别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了。”
刘墉也想骂她,什么一回事?我早忘记了呢!女人就是女人了,心胸太窄了。她脑了一宿没睡好,可能就是为了此话。刘墉此时发现了另一个道理,女人不是为自己活着而活着,而是为了别人活着而活着。
安妮也起了床,见刘墉坐在沙发上,也就坐在沙发上,眼角的睡意还留存着。她想刘墉多睡一会,可是刘娟却唤他起了床。当刘墉起了床,她总觉被子里渐渐变得凉了,没有一丝暖和。以前她不觉得,春天和冬天没什么区别,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可是自从见了刘墉,两人睡在一块后,感觉发生了变化。一天总比一天美,天天感觉着季节的变化,天天思考着,观察着天空的颜色。
刘墉洗了脸刷了牙也就看到天变得透明了,也听到小区前面的道路上有小贩的叫卖声,一声比一声拖得长,一声比一声高亢。
王秀珍见他洗脸刷牙也跟着去。安妮见了也跟了去。格林不知不觉也起了床,从二楼走了上来,眼神像是从牢房里逃出来的贼,眼睛像闪电一样,一闪一闪的,环顾四周。他见着几个女人挤在一块洗脸,也就慌了,怕落后,走了不叫他,也挤了去。
大家洗了脸,刘娟和王秀珍说:“秀珍,我们做点早餐吃吧。现在还早呢!你去公司一个人没有,单位也没上班,别说是冬天,是夏天也没上班呢。”
王秀珍像没主意,瞟了一眼刘墉。刘娟也就了解她的心思,问刘墉:“刘墉,你们昨天是怎么说的?”
刘墉也不明白她的意思,问:“说什么?”
刘娟,想发火,明知顾问,明明是在调侃自己,卖点官子了!她没好声音,粗声粗气地说:“你装什么老大!你们昨天说什么不晓得了?忘记了?”
刘墉说:“昨天没说什了!就是叫她注意管理了!”
“封条呢?谁来撕?”
“我说,我撕,你们不说不行!”
“那你去撕吧!你屁股大呢!”
刘墉听她是在发自己的脾气,说:“那你叫我起床做什么?你们去了!——饿母狗离不开臭茅厕!”
刘娟理解,一脸的迷惑,问:“什么?我不明白了!”她虽然说不明白意思,可语气中,也略见一斑,什么男人说话没一句好听的话。
刘墉一般骂人不会重复二句,那一点威力也没有,并且说了的话,重复了一句也难达到刚初的效果。他此时看了刘娟一直想明白他的话,抬着头还在张望,也觉得好笑。
王秀珍不想让人在她耳边吵闹了,心思可烦乱了。她想的不是一件两件事,一大堆事,这些事也不能一人之力能做好的,也得靠刘娟和刘墉。若是他们俩不想为自己出力,去当一回好人,脸皮子薄,不敢去,借此吵架,不是自己的事办不了,损失更大了!她得立即想办法堵着刘墉的嘴,笑盈盈地对刘墉说:“刘墉,你就别开玩笑了,人家刘娟可是一本正经地说了,你得好好地答复人家。”
刘墉听她的话,也看到她一脸悦色,也乐了,若是天底下的女人一个个都笑着说话做事,那真美。若是加上一点诱人的动作,或者几句调皮话,也能让男人们心动万分,忘了忧愁,忘了孤独了。
刘墉今天感觉天空阴暗,心情也随之而暗淡无光,王秀珍脸上的笑容也能消除阴影,回归快乐。他不能不附和着王秀珍说:“她一天问这问那,一般的男人没有余业可能问住了,心思里一天去想她寻问的答案。我可是个粗人,也不了解更多的知识,也不想去寻找她的答案,随随便便找上一句话来解决了。”
刘娟听了,走了过一拳打在刘墉的肩上,说:“我不想和你这大老粗说话,费力了!”
刘娟转过身看了墙上的时钟,还早着了,便吩咐安妮做早餐。安妮也坐无聊也想在刘墉面前露一露手艺,笑着,说:“好的。你可得帮我。”
“我帮你得了。”刘娟说。
格林像个呆子娃娃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刘娟见了,若是刘墉开骂了。格林好不容易在王秀珍身旁坐下,王秀珍又伸出双手捂着嘴巴笑。他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喃喃地说:“神经病!”
吃了早餐,一伙人去了王秀珍的公司。刚到大门边,发现一伙职工围着看大门墙壁上贴的公告。
王秀珍一下车,大伙便围着她上来,乱七八糟地说了一通,刘墉听也听不明白,也就凑了上去看那公告,上面写的大概意思是要王秀珍按下面的意见整改公司。
一个保安认识刘墉,走了过来搭讪,说:“你也来了?我以为你不来呢。原来是你出面做这事,若是她一个人是肯定办不了的,人早就逮捕了。今天早上来了几个工商局的人把封条撕了,贴了公告,走了。我想肯定是你走的关系。没有你再也找不到别外的人了。”
刘墉笑了笑说:“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和王经理好了。她一个女人做不了大事的。”
“别乱说了,我们是朋友,我有老婆呢!”
“老婆?多一个少一个同样过了!女人不能嫌多了!”
王秀珍见刘墉在看公告,也和刘娟走来看。
保安看了刘墉走来,也就笑着对王秀珍说:“王经理早!”
“你早了。”王秀珍回复了一句,也没在意他。
王秀珍和刘娟看了公告,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笑了。
王秀珍看了公告也就招集大家开会,工作,接着便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地打。
刘墉想到没事了,便对刘娟说:“我得回秋庄了。”
安妮说:“我和你一块回去。”
刘墉不想让她去,一去肯定两人又要睡在一块,秋庄人要乱说,像落了一颗炸弹。他对安妮说:“你和刘娟在上面玩几天吧,过一两个星期上来接你,你去家里现在人多着了,没地方给你睡了。”
安妮说:“你睡那儿,我也就跟你睡那儿。”
刘墉生气,本来家里来了两个姐姐和四个外甥,没地方给她睡了。她一去和自己晚上睡,肯定要做那事,大家听了,第二天早上怎么见面说话,而且四个外甥正是青春期不能让他们听到。
安妮一想和刘墉去秋庄,便说:“我要去。”
刘娟见她一定想去,说:“我把公司的事安排一下,我们大伙一起去吧。我老爹那儿有房间,随你们去睡得了。”
几个人给王秀珍打了招呼,说走了。王秀珍想和刘墉说几句话,可是自己的事忙了,一句两句说不清楚的。她也就让他走了。
刘墉们刚回到家,刘娟正准备和格林去公司,王秀珍突来了电话。她是打给刘娟的,刘娟接了电话,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不是一件好事。
挂了电话,刘娟对刘墉说:“王秀珍又被带走了,说是她偷税漏税,要你想办法,让她出来。她说了,钱她愿意出。”
刘墉脑子乱了,不能不管,若是不管公司倒闭了,秋庄人也就会失望,对自己有看法,骂自己欺骗大家感情。他决定给肖镇长通一下电话,想让他通容一下。
肖镇长接到刘墉的电话,也急了,便给张局长电话,询问一下王秀珍的事。肖镇长了解事情严重性后,便给刘墉说:“刘墉,这事张局长说了,没办法了。她的公司偷税漏税上百万了。我们没办法了,公司可能要关闭了。”
刘墉也就无言了。
第七十九章 办厂()
刘墉得了肖镇长的话后,对刘娟说:“刘娟,王秀珍没办法。她偷税上百万元了。现在国家要查封她的公司。”
刘娟惊讶地问:“怎么办?你问也他们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刘墉说:“什么办法?这只有等国家处理了!她的公司也不能生产了。”
刘娟说:“那你秋庄的蘑菇怎么办?”
“怎么办?自己想办法了。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路,自己得去修了,靠别人是靠不着,男人靠不着,更别提女人了。王秀珍是个阴暗角落里生长的女人,见不得阳光的,与她合作,我早应该有这思想准备。”刘墉一时吐出了一堆对女人有成见的语言,也不去寻思刘娟的感受。
刘娟说:“你说到那了。要不是王秀珍的公司被查处,她还可能壮大的,说不定会上市的,你也别愁你的蘑菇卖不掉。”
“壮大?什么主意?偷税能壮大一个公司,我没听说呢!做公司做企业,有这样的坏思想别去做了,那是枉然的。当公司发展到一定时候,自己查处了,坐了牢,累了,苦了,公司没了,为社会付出了吗?为国家作出贡献了吗?”
“那你现在怎么办?”刘娟问。
“自己慢慢地想办法了!”
“刘娟,你能不能帮我一把!我想办一个食品加工厂!”刘墉霍然之间脑子里像闪电击一样,本来他不敢再向刘娟开口借钱的,此时也就口无遮拦了。
刘娟晓得刘墉的能力,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让秋庄人富裕起来不罢休了。她便平静地说:“我支持你,但是别强求了。如果你做不到,你就别强求了。”
刘墉说:“我有办法的,我回去找郑县长,让他给我出主意。”
刘娟说:“明天我们再说吧。回到秋庄与大家商量一下,否则你一个人可扛不起了!”
刘墉想着办厂,未来的路还长着了,别以为办厂是一件容易的事,有许多事是自己预想不到的,因为牵扯的领域太多了,一是市场,二是管理。刘墉可说什么也不懂,只是有一股劲。
刘墉正琢磨着,刘娟的手机响了,是王秀珍打来。刘娟半时不敢接电话,看了一眼刘墉,她知道王秀珍打来电话肯定不是好事情,而是坏事情。
刘墉说:“你接电话啊!别让她响了。她可能有事求了。”
刘墉接了电话,与她说了半个时辰,刘墉也听不出什么,大概了解她请律师,卖公司。刘娟挂了电话,对刘墉说:“刘墉,她到公司被查封了,可能要被倒卖,还税,还债务。”
刘墉不了解她的话,问:“她还欠别人钱?”
“不是私人!是银行!”
“这婆娘!她妈的胆子真大!说不定她敢杀人了!嘴里吐出来何大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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