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象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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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象主宰-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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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秀是众僧中的上座和尚,他在半夜三更时分,独自掌灯,在佛堂的南廊写下一偈﹕“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清晨时,弘忍见到此偈后漠然不语,慧能闻声来到廊下,他要求也做一偈,得到许可,于是他高声念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弘忍看到是慧能,就叫他退下,第二天弘忍把慧能叫去,为慧能讲经又把世代相传的法衣交给他,正式传他为禅宗六祖,并为他的安全着想,亲自送他到江州的渡口,吩咐他不到必要的时机,不要把自己是禅宗六祖的身份讲出来,免得有禅宗的僧人来争夺。为躲藏“烦恼未断者”加害。

    就这样,慧能学佛仅八月,便从一介舂米僧一跃而上,成为一代禅宗祖师。

    李长弓看到这一段记载时,感慨慧能简直就是龙!傲!天!的代名词,龙傲天们好歹还需要时间升级,可这位呢?

    当然,六祖的继位并没有这么顺利。慧能为躲避以神秀为首的弟子追杀,隐居十六年。直至唐高宗上元三年,听说光孝寺来了个大法师印宗,慧能才决定来到这里。

    公元676年正月初八,印宗正在传授经文,慧能悄悄进去偷听。幕夜,吹来一阵大风,悬挂在大殿的佛幡被吹得左右飘动,僧侣们在讨论。

    一个和尚说:“幡是无情物,是风在动。”

    另一个和尚坚持说:“明明是幡在动,哪里是风在动?”

    慧能在旁边听着,觉双方未能识自本心,便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而是人的心在动。如果仁者的心不动,风不动,幡也不动了。”在座的人一听,无不感到震惊。印宗法师见慧能出语不凡,邀请他入室,详细问起,慧能这才将珍藏了十五年的袈纱和圣钵出示,印宗才知道,原来他就是人们追寻了十六年的六祖。

    正月十五元宵节,印宗法师在光孝寺大雄宝殿后面的一株菩提树下,给慧能削发受戒,慧能正式成为中国佛教禅宗的第六代宗师。

    当然,以上只是前人所记,历史往往是由胜利者书写,谁又能知真相如何?

    光孝寺作为千年古刹,自有一番泱泱气度,适逢节假日,上香者络绎不绝。一行人在大雄宝殿内给佛祖上了一炷香,上完后周婉茹又拉着两个要高考的人要去拜各路菩萨,李长弓与陈薇之两人四处游览起来。

    虽说光孝寺是千年古刹,但千年来风雨侵袭、人走马换,尤其是那场浩劫中寺庙几乎被夷为平地,直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光孝寺才正式回到僧人的手里。所以佛像、装饰大多是后来加上的,看上去金碧辉煌,过于鲜艳,倒失了本意。

    转过大雄宝殿,李长弓远远地看见一群游人围在一棵树前拍照停留,便笑道:“看来那棵树就是传说中六祖慧能在下剃度的菩提树,我们去看看。”

    陈薇之也有些好奇,两人便一同前去。菩提树通体苍翠,树干突兀嶙峋,前面竖着块小碑,两人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株菩提树大有来头,竟然是公元502年,智药三藏从印度来到广州,带了一棵菩提树苗种在这里,这就成了中国历史上有记载的第一株菩提树,被誉为菩提之祖,至今已有一千五百多年。

    “一千五百多年呢。”李长弓喃喃赞叹道,出去好奇,伸出手摸向菩提树苍翠的树皮。

    手指与树皮相触的一瞬间,李长弓脑海中“轰”的一声,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见九五二七略带几分迷茫的声音在心头响起。

    “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树?”

    与此同时,光孝寺,风幡阁顶层。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僧正闭目打坐,忽有所感,偏头看去,悬在檐边的佛幡无风自动。

第六十九章:施主请留步() 
“滴滴滴滴滴!”尖锐的提示音不断在脑海响起,李长弓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收回手,却惊骇地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口不得张,目不能斜。

    “九五二七!九五二七!”李长弓不断在意识深处呼喊,但九五二七发出那声疑问后便沉寂下去,对李长弓的呼唤毫无反应。

    “未知模块激活,能量注入开始。”短暂的延迟后,九五二七冰冷的机械声响起。

    还没等李长弓听明白什么是未知模块,能量注入是什么鬼,眼前就显出一道蓝色光幕,光幕上显示能量剩余25%。

    还未等李长弓反应过来,光幕上的数字就刷刷直降,一直降到15%才停。看得李长弓额角青筋直跳,要不是不能动弹他简直要原地起跳空翻三百六十度,自己好不容易种了四千多棵树,一天收益也才0。04%。一下子去了10%,也就是说需要250天才能累积下来,这还是在不动用气象控制仪的前提下。

    随着能量的注入,原本苍翠古意的菩提树像是重焕生机,叶子在炽烈日光照射下绿得发亮。与此同时,能量停止注入之后一股清流从树干沿着与之相接的手指流入,沿着手臂一路向上,李长弓动弹不得,只能心惊胆战地感受着这股清流汇入大脑中某个未知区域。

    清流汇入脑海后“嘭”的一下如云如雾般散开,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就像是悄无声息地浸入大海中的每一滴水。李长弓莫名地幻听到一声轰然巨响,像是冥冥中打开了什么桎梏,眼前的世界似乎褪去一层薄薄的轻纱,表现出一种奇怪的真实感。

    就像是记忆库门打开,无数破碎支离的画面一下子涌了出来,在脑海中被不断排序组合,突如其来的冲击下李长弓一阵头晕目眩,不由自主地以手扶额往后退了两步,这才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能动了。

    陈薇之下意识地扶住李长弓,关切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李长弓闭着眼睛没有说话,脑海中的记忆碎片不断旋转飞舞,又如同归群的鸟儿一般按照不同类别迅速归拢,最后沉寂下去。

    “九五二七,九五二七,你在吗?这是怎么回事?”李长弓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九五二七,但九五二七再次沉寂下去,没有回应,李长弓只好将满肚子疑问压在心里。

    “我没事,可能是因为要和你一起来玩,昨天晚上太兴奋了,没睡好。”李长弓迅速平静下来,佯做开玩笑道。

    陈薇之脸微微一红,没好气地推开他,顺手还掐了一下李长弓的背。

    “好了,好了。”李长弓假装吃痛求饶,指着一边道:“我们去那边的风幡阁瞧瞧。”

    “风幡阁?”陈薇之停下手,好奇地望向不远处的双层阁楼。

    “是当年六祖慧能风幡之辩的地方吗?”

    “不是”李长弓边走边解释道:“风幡阁原来叫风幡堂,乃唐代所建,是为纪念六祖在光孝寺的“风幡论辩”事迹而建,明朝整修时与睡佛阁合二为一。听说里面有一面元代石碑,一面刻着六祖像,另一面刻着达摩像。墙上还挂着两幅画,一幅是记载六现风幡论辩的事迹,一幅则记载达摩东渡的故事。达摩祖师当年自古印度东渡而来,到光孝寺住下讲学,传播佛教。达摩当年自古印度东渡来穗,到光孝寺住下讲学,传播佛教,那边的洗钵泉相传就是达摩洗钵的地方。”

    听李长弓滔滔不绝讲了一路,陈薇之奇道:“你以前来过这?”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这个啊。”李长弓扬扬手里的小册子,这小册子陈薇之手里也有,是刚刚买门票时附赠的,写的是光孝寺的游览指南。

    陈薇之翻开一看,关于风幡堂的描述和李长弓所说的一模一样,甚至一个字也不差。

    “可是就这么一小会你就全背下来了?”看着小册子上密密麻麻的小字,陈薇之有些难以置信道,能考上东海大学,她的记忆力自然也差不到哪去,可要她这么短时间内记下这么多内容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的。

    尤其是她分明记得从进寺开始,李长弓一路上并没怎么看小册子。

    李长弓一怔,也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记忆力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只是稍微一想,脑海里就像放映机一样出现小册子上的内容。记忆稍微一扩散,刚刚发生的事、走过的路,甚至是见过的人就像放电影一样回放在脑海中。

    时间线飞速往前推,甚至小时候发生的事也像是才发生,历历在目!

    那股清流!李长弓已然确定,就是那股清流才让自己的记忆力变得这么好,成了传说中的过目不忘。

    又是气象控制仪带来的变化,李长弓心情有些复杂,不过就现在来看,这变化还算是好事。

    收回心绪,李长弓笑道:“当然,我的记忆力可是很好的,不信你考考我?”

    “好!”陈薇之翻了翻小册子,开口问道:“讲讲这个瘗(yi第四声)发塔?”

    “瘗发塔为仿楼阁式的砖塔,八角七层,高7。8米,是当年六祖惠能削发受戒后埋藏头发的地方。瘗发塔建于唐代,形制十分精致。这类隋唐时期的古塔,是我省乃至全国至今保留的为数不多的珍贵文物之一,在东海省省仅存5座。。。”李长弓不假思索地一口气说完关于瘗发塔的描述。

    陈薇之一字一句对照下来,表情显得越来越惊讶,直到李长弓说完后“啪”的一声合上小册子,表情略显复杂道:“原来这世上真的有过目不忘这种事,可是为什么大学三年都没听说过?”

    “哈哈。”李长弓打了个哈哈,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人低调,不爱出风头的。”

    “嘁。”陈薇之对此报以白眼。

    虽不知那股清流是什么,但李长弓想来肯定不止加强记忆力这么简单,毕竟为了这股清流,足足耗费了他10%的能量。

    与记忆力属同类的,李长弓首先就想到心算能力,随便想了几个数字运算,毫无难度地得出结果。难度逐级提升,根号、多次方、对数、难度越来越大,放在以前李长弓必须的靠手动运算好一会儿才能得出的结果,现在却只需要心算几秒就出来了。

    很好很强大!李长弓喜出望外,不愧是耗费10%能量的结果,虽说还是有点心疼。。。

    兴致所起,李长弓想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从记忆里找出一种圆周率的算法——Machin公式。

    3。141592654。。。

    李长弓一口气一直算到五十多位,没有一点想停的意思,直到走到风幡阁前才意犹未尽地停下。

    风幡阁建于明朝,而清朝的鞑子们自己住的是茅草屋,自然谈不上什么建筑风格,所以所谓的明清风格建筑基本就是明代建筑风格。

    属于明朝建筑的风幡阁层台累榭、古色古香,看上去赏心悦目,两人本想进楼一观,但阁楼门口守着两个腰大膀圆的和尚,大门紧闭,明显不准进。两人也只能作罢,遗憾地向后转去。

    刚走没两步李长弓就听见后面一声门开的吱呀声,随即听人喊道:

    “施主请留步。”

    两人回过头,看见一名身披斑斓袈裟,眉发皆白的老和尚从阁楼里迈出,向他们走来。看其视线方向,明显就是李长弓。

第七十章:禅宗七祖() 
那老僧走近,两人细细一看,老僧面色红润,须发皆白,一身黄色僧袍外披着斑斓袈裟,显得宝相庄严,任谁看了也要赞一声大师。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日安。”老僧行了个佛礼。

    两人忙回礼道:“大师日安。”

    “老衲法号真觉,不才忝为光孝寺住持,见两位施主与我佛有缘,可否移步风幡阁一叙?”老僧真觉看向李长弓,很明显,他的主要目的是李长弓。

    光孝寺住持?李长弓好奇道:“不知方丈大师找我们二人何事?”

    “二位施主与我佛有缘,我见心生欢喜,故求一会。”老僧行了一礼,“叨扰之处还请二位施主见谅。”

    与我佛有缘?两人对视一眼,这是什么理由?不过看这老和尚白胡子一大把的,又是从风幡阁里出来的,应该不是骗子。既然不是骗子,去去也没什么坏处。

    李长弓两人迅速交换个眼神,见陈薇之微微点头,李长弓微微躬身道:“恭敬不如从命。”

    真觉微微颔首,转身带着二人走向风幡阁,门口两名僧人恭敬而立。

    “延能、延净,尔等好生看住风幡阁,不可让旁人入内。”

    “谨遵方丈令。”两名体格魁梧的僧人恭敬行礼道。

    “两位施主请。”真觉又转身,一挥袖袍,示意李长弓两人先进。

    被一位老人如此礼遇,两人都有些拘谨,忙还礼道:“谢过方丈大师。”

    三人进了风幡阁,外头守着的两位僧人轻轻将门合上,站稳如松。眼观鼻,鼻观心,对于德高望重的方丈大师竟邀请两名外人进入风幡阁这一违背寺规的事视若未见。

    风幡阁内装饰很朴素,一面墙壁上安放着书架,上面有些书,看起来像是佛经。另一面墙壁上则挂着一幅达摩东渡图,引得两人多看了几眼,只是不见六祖风幡辩论图。

    老僧停下脚步,转过身行佛礼道:“这位施主请随我上楼一叙,女施主可否在此稍等片刻?”

    李长弓越发疑惑了,这光孝寺的方丈找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谈?

    陈薇之投过来一个疑惑的眼神,李长弓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了解情况。

    思考片刻后,陈薇之点点头,道:“方丈吩咐便是。”

    真觉又是一礼,“叨扰两位施主了。”又招手唤过一名小沙弥,吩咐上茶。

    陈薇之压低声音道:“我看这方丈是看上你了,要收你做徒弟呢。”

    李长弓浑身一寒,正要说话。陈薇之又拍拍李长弓的肩膀,若无其事道:“你就放心跟方丈大师去吧,我就在这品品茶、看看佛经。”

    真觉点点头,道:“施主这边请。”

    李长弓瞪了陈薇之一眼,跟着真觉上了二楼。

    一上楼,李长弓就瞧见正对楼梯口的墙上挂着一幅古画,正是六祖风幡辩论图。

    图上画着一群僧人或站或立于殿中,上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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