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曰:不可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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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曰:不可盗-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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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虫正要攻击他的血管,这要钻进去,那宫少衡几乎是必死无疑,灵珏咬紧牙关,或许她有时候是有些优柔寡断,只是要紧时候也容不得一丝迟疑。此刻倒是异常冷静,手起刀落,横着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果然,血虫像是找到了出口,一股脑往外冲,刚好被灵珏挑了出来,宫少衡适时用法力燃起一丝火苗,将血虫烧为灰烬,饶是这个时候他也要开开玩笑,

    “往后出门要生火就直接找我”,

    灵珏嘴角一扯,自顾自处理着血虫,她一向是个严肃的人,没错,就是这样。

第六十五章:画中人() 
如果这暗道再宽阔一些,大约也与皓华洞没什么区别,只是她不喜欢这暗道,就像她并不喜欢皓华洞一样,实际上族长并不允许她进去,还美其名曰这是族中禁地,这些自然难不倒她。

    少时只要是族长不允许她干的,必定拦不住,她总会想方设法翻进去,其实哪里有什么稀奇的东西,不过几盏破灯,外加一个不太大的水池,关键水还不清澈,连一点生气也没有。

    被发现无非也就打几个手心,吓不倒她,反而更激起了她进去的欲望,前前后后翻了个遍,也没啥奇怪的,只是后来她才发现,这不过是族长的套路罢了,他就是想让灵珏进这洞里,只能说激将法用的不错,姜还是老的辣,当然这已经是后话。

    后来族长干脆把她关在洞里一晚上,那冰冷的一晚上注定毕生难忘,夜里没有亮光,月光从缝隙里进来,墙上斑驳的光影像极了狰狞的怪物。

    据说那一晚全村的人都没睡着,夜里绝望的嚎叫声响彻了整个月影的上空,大人们捂着孩子的耳朵,都生怕他们产生心理阴影。

    眼前的麻烦咱是解决了,可他们似乎走到了错误的路口,不仅其他人没有跟上来,后方的火把竟也一个个熄灭了,灵珏震惊,他们这是被包围了吗?为什么感觉像是陷阱。

    宫少衡挣扎着站了起来,看了一眼他们来时的方向,拉着她便往里走,灵珏有些犹豫,但还是紧紧跟着他的步伐,唯恐落了单,炽热的温度从掌心传过来,很温暖,也很熟悉。前路越走越黑,冷气不断扑过来,他们面面相觑,一时搞不懂前路到底有什么。

    大约过了一会儿,前方突然出现了亮光,不是火把那种昏黄的颜色,倒是很像出口,它们本应该庆幸,可宫少衡并没有松懈下来,甚至将她的手拉得更紧。光亮的尽头,暗道越来越狭窄,仿佛是通向某个门口,眼前的一切都无比震惊,穿过一个门框,光亮完整的呈现出来,灵珏惊掉了下巴。这是一个比起螭龙王庭也毫不逊色的空间,洞顶缀满夜明珠,他们看到的光亮便来自于此,没有螭龙王庭那种沧桑的年代感,这个空间豪华的不敢想象。

    不计其数的夜明珠,构造也是采用宫廷建筑,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皇宫之中,洞顶都绘着壁画,一时看不清画的是什么,汉白玉的栏杆,大理石的地砖,可以看出主人非常爱惜这里的东西。奇怪的是墙上无一例外的覆上了薄薄的轻纱,隐约透露出背后的轮廓,这些薄纱背后似乎都有什么东西。

    灵珏鬼使神差的往前走去,似乎有某种力量在吸引着她,直觉告诉她这些东西不简单。手指触碰到薄纱的瞬间,宫少衡拉住了她的手,灵珏疑惑的回头,只是他的脸色没有异常,却也绷直了脸,不经意扫过那背后的东西,又迅速别开眼神。

    宫少衡摇摇头,眼神示意她不要看,只是不知从何出吹来一阵清风,薄纱掀起一角,这已经足够,灵珏慢慢回头,墙后的东西也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小时候族长总说她好奇心太强,什么东西都想一探究竟,完全不计较后果,这其实并不好,因为她这种人一旦失望过后,就会很难再对那件事情产生兴趣,就算身边的人都说好,她也是望而却步。

    以前偷喝族长的桃花酿,私以为那应该是天底下最好喝的东西,因为族长每每小酌一杯后总异常满足,只是试过以后才知道,又苦又涩,喉咙里辛辣刺鼻的味道,脑袋也不清醒,她讨厌处于那种模糊的状态,从此再也没有尝试过酒这种东西。

    出发那天族长还特地叫她过去一起喝桃花酿,这确实令人受宠若惊,只是这些酒全进了族长的肚子里,她一口也没喝,纵使是离别的场景,他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大约她也没有完全离不开族长这个人,甚至是月影这个地方。

    那时族长已经醉得不轻,懒懒躺在软榻上,口齿却依旧清晰,

    他说:“你不是一个多情的人,甚至还很薄情,不会为一件事情烦心,甚至没什么可以束缚得了你,”

    这话乍一听倒像把灵珏说的没心没肺,没由来的刻薄,只有她知道这话确实在理,不为离别而难过,倒像是随遇而安的脾性。

    眼前的一切太过震惊,她僵硬在了一旁,突然觉得族长说的很对,她是个很容易失望的人,话不多说,她或许需要一坛酒冷静冷静。

    墙后面挂着一副画,画工很精美,纤尘不染,可以看出画纸必非物,只是画上那个人。。。。。。。。。。。。。

    灵珏僵硬的转过头去,木然看着宫少衡,第一次感受到那么的无助。

    画上的人身披甲胄,金色的铠甲隐约泛着红色的光芒,额间用一发带将长发束在脑后,只有几缕青丝从额前坠下,她手持一柄巨剑,站在巨龙之上,目光明亮得可怕,坚定而高贵,直视着前方的黑暗,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场让人敬畏。

    只是那张脸,那张散发着耀眼光芒的脸,她大约化成灰爷认得,这不是和她一模一样,不是相似而已,完全没有一点区别。

    灵珏发疯般的冲出去,薄纱后无一例外挂满了画,都属于同一个人,她的一颦一笑,描绘得仔仔细细,画这些画的人融入了极大的情感,那种近乎偏执的狂热,似乎要永远将这人印刻在脑海里,谁也无法抹去。

    这些画都大同小异,无非是讲了那个人的功绩,执一剑镇纲纪,荡尽天下不平,实乃六界第一人。

    她虽然很震惊,却也没有到糊涂的地步,联系前后,愈发觉得不可思议,这一切并不是偶然,第一幅画中的那条巨龙她认识,这正是归云涧的那条螭龙。

    如果放在以前,有人告诉她,她和神界的某个大人物长得一模一样,那她大概会一笑而过,可现在她已经完全笑不出来,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不信。

    宫少衡并没有跟上来,相反他站在另一边的某幅画前,目光深邃,入眼一片漆黑,脸色愈发苍白危险。

第六十六章:耀生树() 
每一段故事不一定会有美好的结局,但至少过程会是值得回忆的,在命运里痛苦的轮回,有无意的伤害,有故意的无视。是否在看到他炽热眼神时刻意的回避,你们之间是否永远没有可能。

    只是纵你伤得他再深,他却将你铭记在心里,记得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或许是在光芒背后不经意的悲伤,他却能看到最深出的脆弱,只是永远也无法靠近罢了。

    这些画看似只是画的同一个人,却刚好在讲述着一个故事,如果把作者加进来,简直是一出虐心大剧。

    北暮镜尘司地处神界以西,自古以来为神界看管着耀生树,耀生树不知缘何起,只是每位神都有他们自己的耀生树,大约成神之日,临水河畔便会不知不觉出现属于他们的耀生树,据说在耀生树前,每个神都没有秘密,当你受伤时,它就会暗淡,入了心魔,颜色会越来越深,一旦羽化,耀生即会永远熄灭,留不下一丝痕迹。

    如此神秘的地方,众神自然很重视,只是耀生树关系重大,因此只允许帝君以上的级别才可以进入,就算在镜尘司,除了族长,依旧无人可以进入那里。

    因为它的特别,北暮镜尘司一度被神界认为是与星辰河,凤栖城齐名的地方。越是重要的地方,就越有人觊觎,镜尘司地势偏避,离神界十二宫很远,自然经常遭受侵扰,以至于镜尘司内众神的神力都极高,抵挡入侵还是轻而易举。

    只是那次妖界的却异常的惨烈,不知是何缘故,妖界乘神界元气大伤时竟大举进攻镜尘司,入侵异常的顺利,几乎只差一步便可入了异界。

    如果妖界想乘此重创神界,大可直接攻上凤栖城,那里是神界的壁垒,重要程度远胜于镜尘司,且凤帝当时不在城内,这几乎是六界皆知的事情。镜尘司易守难攻,注定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妖王想彻底拿下哪里,付出的代价不小,可妖界几乎倾巢出动,似乎一定要进到哪里。

    总而言之,妖王目的不简单,毕竟她要是毁了耀生树,这也不会对众神有任何影响,要么就是她想一窥其中的秘密,可若非神族,耀生树与她不过普通树木无疑。

    总之众神义愤填膺,誓要给妖界一个教训,况且镜尘司损失惨重,长此下去,怕马上会有被灭族之险,族长已经多次向神界求助。

    众神虽然嘴上说着要救镜尘司于水火,却更是担心耀生树的安危,虽然不会对神力有所威胁,只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秘密又怎能被他人窥视。事情的最后,重任依旧落在了风兮月身上,符止帝君仍在闭门思过,倒不是不可以让他出来,毕竟神界第一战神的实力不是随便说说,可大家是不指望他了,此去又对上妖王,指不定整出什么幺蛾子,若是惨败,那神界的奇耻大辱还得刷新一遍。

    只是当天帝含笑看着她时,风兮月一直都是拒绝的,笑话,她不过一个中州帝君,却一直当战将使,经验告诉她天帝这样笑必定没有好事情。实际上她并不常参与这种集会,却每次都能摊上大事儿,不知为何天帝一向习惯朝她这边看,似乎这里的风景更好,只有她知道这种眼神并不带有好感。

    “中州帝对此事可有看法”

    ,天帝笑得温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似乎一直都是好脾气,兮月叹气,自觉转过头,装作漫不经心,

    “没什么看法”

    ,枪打出头鸟,这种道理她都懂。其实纵使她不说话,整个局势也倾向于她这边,诸神歌颂着她的战绩,还搬出了她从妖王手里救出符止的事情,自然推崇她为最佳人选。

    期间天帝还问过她心中是否有人选,兮月腹诽,当场就想回一句

    “当然您最适合,英明神武的天帝陛下”

    只是她终是没说出口,且不说她不是那种人,就算说了,天帝会去吗?任谁都没想象过天帝会有出手的那天,从一开始就不敢想象。

    临走天帝依旧客气,兮月嘴唇一动,似乎欲言又止,天帝莞尔,

    “中州帝君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兮月淡笑,“你可以把圣光收一下吗?怪刺眼的”,独留众神凌乱在风中。

    实际上就算她不去,也有人会坐不住了,只是没想到这人会是符止。

    当然,他不能自由进入中州,只能在星辰河约见风兮月,上次一别已是许久,再见时风兮月还是有些吃惊,不是因为他终于舍得回来,而是他的脸色并不好,近乎病态的苍白,眉宇间隐有焦急之色。

    能让堂堂神界第一战神憔悴至此,看来他对妖王进攻镜尘司的事也有别样的看法,毕竟上次虽失手被擒,也能面色不改冷漠依旧。

    符止轻咬着嘴唇,半响,无力的开口,“帮我阻止花忆尘,不要让她靠近耀生树”,声音也意外的嘶哑。

    风兮月此时特想翻个大白眼,抓着他的衣领怒吼一句,

    “我欠你的吗?”

    然后残忍的拒绝,最近不仅一直帮他收拾残局,现在竟光明正大的指使她。

    只是她也不会这么干,不仅因为她不是这样的人,还因为她无法拒绝,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位多年好友对妖王不一般,不然以他的神力还会“失手被擒”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告诉我原因,否则我不会帮你,”

    兮月没有表情,大概是前几次的锋芒毕露,最近她已经被天帝忌惮上了,神界是需要强者,但最强的,一个就够了,所以就算符止是她最好的朋友,就算他们有竹马情谊,她也不会轻易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她可没有忘记当年是如何走上这中州帝君之位,上一任中州帝君又是何种下场。

    符止苦笑,“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我不能告诉你原因,我只能说如果花忆尘真的看到耀生树,有些秘密将永远藏不住,届时连天帝也不会放过她,此事关系神魔妖三界,连中州都会被牵扯进来。

    兮月皱眉,符止一向不是会危言耸听的人,只是他似乎对妖王有别样的情感。

第六十七章:神妖大战() 
“你是不是喜欢花忆尘”,

    风兮月有些严肃,虽然有过无数猜测,但他对花忆尘的态度让人不得不怀疑,只是且不说神妖相恋本就是大忌,更不会有好结果,况且他们也只见过一面,又怎会发展如此迅速。

    符止身体明显一震,却没有回答,这便是默认了!

    风兮月只觉得难以置信,以他对符止的了解,如果没有虐恋痴缠又如何会轻易爱上。

    “花忆尘现在已经不清醒了,她攻打镜尘司本就错误的决定,如果真的见到耀生树,后果不堪设想”。

    兮月苦笑,她要是帮符止解决了麻烦,那她的麻烦一定会接踵而至,只是他无法拒绝,这毕竟是他第一次这么诚恳的求自己,权当做她也帮他这一次吧。

    只是符止说的太过悬乎,又似乎花忆尘和耀生树有何联系,或是天帝也在插手这件事,而且他在求证什么。

    凡此种种,兮月突然想起一个传闻,其实也不是传闻,不过偶然听天帝和朗月星君说起过。

    兮月脸色一变,花忆尘怎么会是……,没错,若不是这个原因,除了那个人,符止绝不会手软,

    “她真的是……?”

    兮月语气很僵硬,事实上如果她猜对了,何止天帝不会放过她,整个神妖两界将再无宁日。

    星辰河大约是神界最明亮的地方,不像中州一直沉寂在黑暗里,只是她似乎更习惯了黑暗,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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