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是几个月的交往,具体只有李冒自己最清楚。”墨智机笑笑说。
“现在顾雯雯被人毁容,又怎么和李冒扯上关系了?”李若融追问。
“顾雯雯大学毕业以后1年就离开s城了,这1年里她的父亲生意失败贸易公司也关门了。但是,她的父母及亲戚却得到了出区令,纷纷搬离了36区去了其它城市。后来传闻她嫁给了罗步帆,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父亲生意失败,家人还能离开36区了。”墨智机喝一口水继续说道:“也就是在最近,顾雯雯突然来到36区,和你弟弟有过一次短暂的碰面,紧接着就传出了她被人毁容的消息。”
“难道碰她一面就要对她的脸负责?”李若融有些不服。
“你弟弟和她碰面以后,她就出事了,李冒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墨智机说:“顾雯雯并不是单独来到36区的,她是和罗步帆一起来的,却背着罗步帆见了旧情人。紧接着就出事了,所以他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也说得过去。”
“谁先找谁的?”李若融问。
“无从考证。”墨智机摇头。
“他们的碰面气氛如何呢?情缘再续?冲突不断?”李若融又问。
墨智机还是摇头:“他们碰面的细节无人知晓。”
“没有具体证据,罗步帆是想借题发挥咯。”李若融说:“36区不是他的地盘,就算他要撒野,也得过朱锦德的关。”
“罗步帆和蒋稻成可是几十年的铁杆好友。”墨智机说:“没有这个朋友,罗步帆怎么可能轻易跑到36区?他就是来和蒋稻叙旧,中途出了这幺蛾子。”
“蒋稻成”李若融皱眉,这个人的势力范围比朱锦德大得多,和墨智机比不相上下。李冒这个没谱的!
“朱锦德现在能做的只是把你弟弟藏起来,拖延时间。”墨智机说:“如果蒋稻成对他施压,他撑不了多少时间。”
“你是想让我向你求救?”李若融看着墨智机的眼睛不快地说。
墨智机笑道:“你对我发脾气也没用,现在你弟弟是最大的嫌疑人,在发生事情的时候,他不仅没有挺身而出为自己辩白,反而立刻躲了起来。这样做不仅让他疑点重重,更加剧了事态的发展。所以,就算你让我保你弟弟,我能做的第一件事,也是要把他找出来,了解事件原委。”
“朱锦德一定知道他在哪里。”李若融说,她放下筷子皱眉问:“这事发生多久了?”
“大概有一个星期了。”墨智机回答:“但是,今天下午我才收到这个消息。”
“一个星期!”李若融不安道:“一个星期蒋稻成会一点行动也没有?不会已经抓到他们”她有点不敢往下想。她急忙拿出手机,直播朱锦德的电话。对面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她的心不仅往下一沉。紧接着,她又拨打了朱锦德几个亲信的电话,一样无人接听。李若融面色难看地说:“‘绝’的人都不见了!”
“也许藏起来了。”墨智机说:“我的人已经去调查过了,没有蒋稻成抓住朱锦德和你弟弟的消息。”
“如果他秘而不宣呢?”李若融担心道。
“放心,我派出去的探子都是一流的。何况朱锦德也不是傻子,他自然有他的生存之道。”墨智机安慰她说:“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人,把事情尽可能还原。”
“如果解释有用,朱锦德就不会和李冒一起躲起来了,对方一定是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想给了。”李若融说:“这样吧,你把那5本书先借我看一下吧,我想具体了解一下,好找突破口。”
“给。”墨智机将一只牛皮纸袋递给李若融:“已经出版的五本都在这里了。”
“半个月出一本书?这是什么速度?难道不应该调查一下作者嘛?”李若融随手拿出一本书翻阅,紫色封底,背景是线勾的珠宝轮廓,右上角写着几个字恋物10书之五——宝石的魅惑。“3天内就会有一个人因为这本书而成为受害者?”
墨智机点头:“而且和书里的人同名同姓。除了作者的资料欠缺,其它资料的具体数据纸袋里都有。关于作者,可真得花点时间调查,他似乎作了刻意掩饰,连笔名都没有露出来。”
李若融这才发现,这本书并没有作者。于是,她无奈说:“先看着现有的资料吧,我等你消息。”
墨智机点头应允。
4、新契约()
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据点,假装像个乖小孩,出门报备,回家准时。:)
客厅里各人各干着自己的事,吵闹把客厅分割成几块区域,又将声音汇聚到屋顶,混乱而清晰。
冯藤卓将外套挂在衣架上,没提庄闲的事。他让自己快速加入费、阿克鲁、范篱的大富翁游戏中,暂时将这恼人的选择题抛诸脑后。
“首领,今天得让郭源请我们吃顿好的。”费一边数着手里的游戏币一边说:“还有晚上唱k,也得让他包了。”
“他中彩票了?”冯藤卓笑问。
“您不知道?”费张大眼睛惊讶状。
“知道什么?”冯藤卓不明白地问:“他真的中了大奖?”
费答:“郭源最近把他手里存着的五套别墅悉数出手了,这货狠狠赚了一大笔。您说,他该不该请我们吃一顿特别好的?”
“s城还是36区的?”冯藤卓才想起郭源的确是有些产业分布在s城和36区。
郭源从阳台进来,回答说:“s城的。正好有户大户人家,想把家里的人聚在一块住。三儿两女,外加孙子外孙女,五套,全卖给他们家了。这些房子摆着也是空关,又不能租,还得交一大笔物业费,干脆一次卖空,免了后患。”
“比买进的时候如何?”冯藤卓问。
郭源得意一笑:“翻三番。”
“那你只请我们吃顿饭,你个抠门的肌肉大汉。”费不爽道。
“你把想要的物品清单给我,行了吧?”郭源大方地说。
费想了半天却说:“凭良心说,我还真想不出需要什么。等我想到了再通知你吧。”
“不如买套房子给你?”郭源笑说。
“我又不讨老婆,你给我房子有啥用?”费说:“我可不想把行踪固定在一个点上,太没神秘感了。对了,说到行踪,我们什么时候搬新的据点?”
“也就这一两天了。”冯藤卓看向天花板:“这次的据点在36区。”
“怎么不在s城?”郭源问。
“因为上次的地方租约到期了,房东催得急,也没时间好好找。所以就在36区临时找了个地方。”郭娉把一盘切好的西瓜端到茶几上。从里面挑了半个小西瓜,又拿了一柄银汤勺递给麝月:“吃这个,我知道你喜欢挖着吃。”
“谢。”麝月结过西瓜和勺子,挖一小勺放进嘴里,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如果没有郭娉我们该如何生活呀呀呀?”费笑嘻嘻说。
“少拍马屁,让你干活就跑得比兔子还快。”郭娉坐到沙发上说:“范篱同学,我让你搞的东西到底弄到没有?”。
“我去问过‘千万味’的老板,他说你要的东西很难搞,得给他一段时间。”范篱答。
“想找什么?”阿克鲁问:“网上给你查查。”
“没什么。”郭娉笑笑说:“一些面膜类的东西。无非想让自己别那么快变老。”
“变老?因为你把毒药往脸上擦了吧。”阿克鲁开玩笑。
“要擦也擦你脸上。”郭娉做鬼脸,看见桌子上的大富翁棋,感兴趣地问:“你们玩什么呢?我也要参加。”
“大富翁。”费指着棋盘说:“你现在介入,能买的地皮可不多了。”
“我让给你玩。”冯藤卓把手里的游戏币递给郭娉:“已经买了不少地皮了,让这些家伙给你付过路费。。”
“好。”郭娉接过游戏币,高高兴兴加入战局。
冯藤卓起身离开沙发,去阳台透口气。楼下最近搞卫生,小商贩都没了踪影。一直未见的绿化都露了出来,感觉有些陌生和不适应。他看见博克明在阳台另一头抽烟,他不知道是该走过去打个招呼,还是自己也找个角落就此发呆。
“干嘛站那么远?”博克明突然冷冷说:“你有事?”
冯藤卓笑,走过去:“没事,只是出来透口气。”
博克明掐掉烟,看着楼下的绿化:“首领觉得气不透?还是觉得判断题难选择?刚才出去见谁了?”
“你真的只是在这里抽烟发呆吗?”冯藤卓拍拍他肩膀:“我怀疑我是不是被跟踪了。”
“我没有发呆,我只是在抽烟。”博克明说:“透气这种词从你嘴里说出来不是很奇怪吗?”
“好吧,我承认,用错了词。”冯藤卓笑着摇头,当下把和庄闲碰面,以及庄闲委托他找儿子的事一并说了。同时,他也将他的担忧一并说出:“让我犹豫的是,如果答应庄闲的契约,就会和庄颂松产生交集。庄颂松这个人可以为了目的不择一切手段,如果再掺和到他家族的事里,复杂程度可能是我们不能预料的。”
“庄颂松一直在和我们竞争获得前行之杖,现在手杖在我们手里,我们在明他在暗,这场冲突势在必行,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博克明说:“现在要小心的是,庄闲是不是和庄颂松联手摆局,内藏阴谋。小儿子不见了,做父亲的不找有权势的大儿子,反而找外人,本身就很奇怪。而且还偏要找和自己大儿子过不去的人帮忙,他究竟出于什么奇怪的心态?”
“这点我也觉得很奇怪。”冯藤卓点头说:“想了解其中缘由,看来只有先调查一下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才好判断了。”
“我去查。”博克明说:“如果没有问题就接这个契约,如果有问题,就当他放屁。”
“不如我派范篱去查。”冯藤卓说。
“你担心我没能力查吗?”博克明不快道。
“怎么可能。”冯藤卓笑。
博克明说:“你相信我就可以了。我会查清楚的。如果有问题,契约也没有生效,大可不必管他。”
“这是我的私事,我不希望殃及到你们。”冯藤卓抱歉道。
“只要契约成立,就没有私事公事之说。也不存在殃及不殃及的。”博克明不介意说:“放心,我一定把他的底搞清楚。”
冯藤卓刚想开口,手机突然铃声大作。无奈接起,问:“你好,哪位?”
“冯藤卓先生吗?”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是。”冯藤卓说。
“太好了,这个电话是真的,这一万块钱花得也值得了。”对面的中年人显得很激动。
“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冯藤卓一头雾水。
“我想请你帮我找儿子!”中年男人急切地说。
又是一个找儿子的,契约都是一种类型成批来的吗?冯藤卓当下先回绝,于是说:“找人的话应该找有关部门吧?”
“已经报备过了,都过去一个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中年男人语气里满是焦急:“我知道您不轻易接契约。我的酬劳是‘问闻壁’。”
“问闻壁只是个传说而已。”冯藤卓平静地说。
“问所闻之事,显于壁。”中年男人肯定地说:“它能感知获得者的疑惑,然后给出答案,这是真事。但是,它只有两次使用机会,使用过两次以后,则碎。”
“如果这样,你可以自己问,为什么还来找我呢?”冯藤卓不解地问。
“我问了,可是,我不明白它的显示。”中年人坦白地说:“那些奇怪的谜题或许只有冯先生可以解答。”
“原来如此,问所闻只是给予暗示,并不是全部实体。现在看来,这份契约也算是一个机会。”冯藤卓挑眉说:“很有意思的酬劳。”
“冯先生是答应了吗?”中年人语气里充满兴奋。
“我们约个时间见面吧,我想知道一些具体的细节,然后再考虑是不是要签契约。”冯藤卓说。
“好!好!好!”中年人激动地大叫:“我现在就过来找您可以吗?”
“没问题。”当下,冯藤卓把据点地址和时间约好了,打算具体看看有没有必要签署此份契约。
5、问闻壁()
郭源等人实在没有闹明白。他们也就是下了一副大富翁,吃了一点点冰镇西瓜,首领也不过是去了趟阳台透气,怎么回来就说有契约上门了?这究竟唱得是哪出?都去问博克明,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下午一点准时,敲门而来的是一对中年夫妇。五十开外的年龄,打扮得很普通,没有过分修饰。
那个中年男人一进来,还未坐定,就急切地从随身背的包里掏出一大包报纸。随后他小心翼翼一层一层摊开报纸,最终,从里面露出一块蓝灰色的圆形石头,石面光滑细腻,透着一股亮色。这块石头足有两只手掌大小,淡灰色的底,纹路则是头盘根错节地爬着浓淡不依的蓝色线条。同时,在石头一侧的面上,还有几排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因为太小,并不能看清。
“这是酬劳!”中年人竖起石头,将它置于一只红木的摆石架上。然后,指着石头边缘一块明显裂纹说:“您看,裂纹在这里,已经裂到里头了。”中年人掏出一只微型手电照着石面,石头的通透性好得出奇,内里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见。在手电光下,石头中部透出凝脂般的质感,纹路在光照下越发显得根根分明。透过石料表层,依稀可见中年人所指的那条裂纹已深入石料中部,并且呈网状有向四周扩散的迹象。
“问闻壁?!”范篱突然明白冯藤卓为什么要接此契约:“传说中有问必答的石头。”
“不是传说,世间真有此物。”中年人举起石头,让手电光完全覆盖于石头之上,只见石面纹理竟如投影仪般折射与墙壁之上,将那段蝇头小字逐一放大:“剥开原始累积的面纱,你看到的不是勤劳耕作的光芒,而是某个空白点不为人知的肮脏。”
“奇怪的提示。”冯藤卓挑眉:“和你儿子有什么关系呢?你的儿子是开公司的?”
“您是答应我们的请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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