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雪梅强撑的力气在马凤魁出去后就用尽了,她身子忽然一软,颓然坐倒在床上。高雪梅抱着双肩无声地痛哭着,李无言同情的看着她,却也是爱莫能助。
马凤魁摸着被高雪梅咬伤的耳朵,恼火地向大屋走去。“这个贱货!”马凤魁想:“还真是难缠得很。跟我装清纯。有你好果子吃。”
马凤魁不知道在他走后,他的身后有一双妒火中烧的眼睛在怒视着墓地里的高雪梅。
高雪梅拉着被马凤魁扯坏的衣服颤抖着,她咬着牙极力让自己忍住眼泪。“我不会再流泪了,我一定要离开这里。”高雪梅狠狠地擦了一下眼泪。她拉着破烂的衣服努力平息了一下情绪,决定打扮一下自己。
高雪梅来到平时放衣服的柜子前,她不无吃惊地发现所有的衣服都被人扯破了,压根就不能穿了。她拿着破衣烂片忿忿地想“一定是那只该死的猴子。”想不到一只猴子也要来欺负她,高雪梅恨恨地跺跺了脚。
李无言走了进来,给高雪梅端来了一盘水果,高雪梅将怒火发泄在李无言的身上,她把那些被猴子扯坏的衣服狠狠地扔在地上,向李无言怒喝道:“滚。”李无言吓了一跳,看着高雪梅愤怒的眼睛,他理解地把盘子里的纱布递给高雪梅。高雪梅一抿嘴不领他的情:“我不会因为这么一点芝麻绿豆大的小伤就死掉的,”李无言用不赞成的眼光看着高雪梅,见高雪梅不拿纱布,李无言将纱布重重地放在了床上,又将那盘水果放在了一边。高雪梅见李无言也给她脸色看,忍不住道:“你们别梦想我会屈服。”李无言默默地看着她,心中不由得对这个女人的坚强感到钦佩。
“你耳朵不背但嘴背是吧,”高雪梅向李无言吼着,“别和你的主子一起骗我了,因为现在我再也不相信那个疯子是马凤斌的哥哥了,他们俩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像我和我两姨姐一样,一点都不像。我叫高雪梅,你是否听到了?李无言,我不是周月红。“
马凤魁坐在大屋中有些失神,自己是中什么邪了,不过一个kiss而已,一吻后自己怎么会如此的神不守舍的。听到周月红说要撞墙而死,马凤魁一时冲动,本想教训周月红一下,让周月红知道那是什么感觉,然后在给予打击。没成想,他的唇一轻触到高雪梅那柔美的嘴唇,竟欲罢不能的深吻了下去。要不是高雪梅拼命用舌头抵抗他,他几乎都要忘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了。将高雪梅的舌头吸了过来,马凤魁故意用力的咬了一下,然后看着高雪梅颤抖的嘴唇与急促的呼吸,马凤魁有些不能自持。
不对,这个女人是故意在引诱我,她故意勾引我。
马凤魁有些恼怒的回头看了看墓地的方向。这个女人的蛊惑还真是别具一格。正在回味着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铃声打断了马凤魁的思想。马凤魁站了起来走到桌旁拿起了电话。是他的助手龙耀祖打来的。
“马总,今天有客人联系要来谈承揽工程的业务。”
“你……你可以拿主意搞定。”马凤魁稍作沉吟道。
龙耀祖为难道:“但是甲方想直接和你谈。”
马凤魁放下电话来到了公司总部。工作上的事龙耀祖一直都做得很好,但有些事还就得他这个老板出面才能摆平。他也正好要整理一下自己,有些地方好象有点不对头。
马凤魁的车子开走了,墓地出口上一个身穿艳丽服装的女人望着马凤魁远去的身影道:“他这些日子去哪里鬼魂了呢?不会是去找女人沾花惹草去了吧。”她突然转过头,一双眸子里充满忌恨的光茫。然后转身向树林中走去。
第17章 女人为难女人()
高雪梅用纱布包扎了伤口,她颓然坐在床上,感到十分的困乏。回头看?13??李无言拿来的水果,突然感觉腹中饥饿难忍。高雪梅掰下一根香蕉拿在手中,欢欢在窗外“嘭,嘭”的敲着窗,希望引起高雪梅的注意。
高雪梅生气地望着欢欢道:“你在这做什么,你也把我当囚犯吗,欢欢?”欢欢看着她歪歪头。
“你的可恶的主人呢?”高雪梅做个鬼脸。
欢欢看着高雪梅“吱吱”地叫了起来。手伸向她手中的水果,高雪梅赌气的把手藏在后面:“我就不给你。你看见我离开,竟然去向你的主子打小报告。而且你还撕坏了我的衣服,捣蛋鬼。”欢欢双手一合,用可怜的眼神看着高雪梅,高雪梅可没被它骗倒,她继续大声训斥:“你这个伪善的猴子,如果你真是马凤斌的朋友,你就应该帮助我,而不应该欺负和戏弄我。”欢欢把头扭到一边,又向前伸手要水果,一付不爱听她唠叨的样子。
呵呵,欢欢竟然嫌高雪梅罗嗦。高雪梅气哼哼的一转身,抱起了水果有点孩子气地说:“我就不给你吃,馋死你。”欢欢转到高雪梅身前,继续求着高雪梅。高雪梅见它如此的聪明,不由心软给了它一个苹果。欢欢兴奋地跑了出去。
高雪梅跳着脚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被欢欢这么一搅和,她那阴霾的心情有些好转。拿过一个桔子高雪梅正准备吃,门突然被人用脚踹开,一个身着旗袍的女人冲了进来。
这个女人皮肤白皙,一看就是平日养尊处优的女人,身材修长健美,原本颇有些迷人姿色的脸蛋此时却被怒火燃烧的有些变形。她上下打量着高雪梅。转头问刚追进来的李无言:“李无言,这就是你们老总金屋藏娇的女人吗?”李无言懊丧的抱抱头,不知怎么解释。
高雪梅惊讶地看着她,见那个女人盛气凌人问她:“骚蹄子告诉我,你是哪来的?”高雪梅疑惑地问:“你又是哪一个?”那个女人一步一步地走向高雪梅:“我叫西门晓娟,我是马凤魁先生的妻子。”
“马凤魁?”高雪梅站了起来,“谁是马凤魁?”
西门晓娟一把抓住高雪梅的头发:“你怎么能说你不认识马凤魁先生呢。”
高雪梅痛苦地喊道:“你弄疼我了,快点放手。”
西门晓娟将高雪梅甩到地上,咆哮道:“你在这和他鬼混了多久?”
“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高雪梅挣扎地站了起来,“如果那个疯子——”
西门晓娟一指高雪梅:“呵呵,你居然敢那样称呼马凤魁。”高雪梅不由得有些尴尬,自己还真是习惯了。高雪梅怀抱希望的说:“如果你是马凤魁先生的妻子,你能劝他放我走吗,我求你了。”西门晓娟怀疑的看着高雪梅。
“我是被你老公绑架来的。”高雪梅道。
“鬼话连篇。”西门晓娟打断了她,“还绑架?我亲眼看见他从丛林里把你抱回来的,然后你们就一起进了屋子,一起莫名其妙地呆了很长时间,何况屋里还有你的衣服,倘若你不准备呆在这,你带这么多衣服干嘛?”
高雪梅恍然大悟,“原来那些衣服是你撒气给撕碎的。”
“你说对了,我不会容忍你勾引我老公的。”西门晓娟道。
高雪梅真是有点欲哭无泪:“我说过我是被迫的。”
“贱货你就编吧。”说完又要打高雪梅。李无言连忙拉着她,摇摇手不让西门晓娟打。西门晓娟推打着李无言“李无言,你给我滚开,这里没你的事。”李无言又为难地抓抓头,不知怎么办才好。西门晓娟上下打量着高雪梅:“看你眉清目秀的,老实回答我,你是谁,来自哪里。”
“我叫高雪梅,住在海银绿苑小区。我是马凤斌的朋友。”
西门晓娟看了一眼高雪梅:“我不管你是不是马凤斌的朋友,但你必须如实说。”西门晓娟的声音变的严厉:“你有没有和马凤魁上过床。”
高雪梅失声喊道:“你恶心不?我就是死也不会和那个变态睡觉的。”
“贱货,不许你这样叫我老公。看我不打死你。”西门晓娟突然又发起了脾气。
高雪梅吓得双手抱着头蹲在了地上。高雪梅信了,这个女人也许真是那个什么马凤魁先生的妻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夫妻一样的不讲道理,一样的骡子脾气。
李无言拉着西门晓娟,不让她打高雪梅,西门晓娟指着高雪梅:“如果让我发现你撒谎,小心我活剐了你。”
高雪梅看着这个爱吃醋的女人,心想这个机会可以利用。高雪梅站起来讨好地说:“那么你应该放我离开这里。”李无言一听着急地跑上前拉住了高雪梅,仿佛她马上就能跑了似的。高雪梅无奈地挣脱着他的手。西门晓娟看着李无言的样子,心中犹豫不决。
西门晓娟拉过高雪梅:“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会考虑帮你的。”
高雪梅道:“那你说的好指的是什么呢?”
西门晓娟道:“不许大呼小叫,规矩的呆在这就行了。”
高雪梅无奈地点点头。
“但不许告诉马凤魁你见过我。”西门晓娟叮嘱道。
高雪梅道:“我认为,倘若我告诉他你知道了,我觉得他会认为你很体贴的。”
西门晓娟不耐烦的说:“我说什么,你照做就好。你听不懂中国话啊。”
高雪梅有些怀疑地望着高雪梅,高雪梅真是那个变态的妻子吗?那个变态可怎么忍得了她那个骡子脾气呢。
西门晓娟咬着牙道:“你必须向我保证,你不会和马凤魁在一起。”
高雪梅诚恳地说:“西门晓娟,我真的离开这里。”
“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你要忍耐,知道吗?”西门晓娟道。
高雪梅道:“求你帮我离开这里好吗?西门晓娟,我求你了。”
西门晓娟看着高雪梅真诚的表情,没有再说什么扭着屁股走了。高雪梅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李无言对她很恭敬,也许西门晓娟真的是那个疯子的老婆吧。如果那样的话,西门晓娟一定不会希望自己留在这里。
过了一会李无言走了进来,他又拿出了那根生锈的脚镣,将高雪梅的脚锁上,然后走了出去。高雪梅沮丧地拉着脚镣。不明白李无言为什么又要锁她。是因为她对李无言的斥责吗?
几乎崩溃的身心,臃肿的脚掌,醋意盎然的女人,以及白天的那场kiss惩罚。这一切都让高雪梅有些不知所措。
高雪梅将手盖在眼睛上,任屈辱的泪水肆意在掌中流着。
二十二岁的高雪梅虽然从来没有接过吻,但她一直固执地以为吻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只有驰骋爱河两心相悦的人才会打kiss,她从来不曾想象这世上还有象马凤魁这样如狂风暴雨般那样邪恶的吻。
舌尖依然隐隐作痛,高雪梅恨恨地拉了拉脚镣,自言自语:“到底我要当周月红到多久,什么时候我才能做回我的高雪梅。”随意地擦了擦眼泪,高雪梅在心中轻呼:“马凤斌,我就不懂了,为什么你一奶同胞的哥哥会对我这么坏。”
马凤魁驱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他给龙耀祖打电话下着指令:“我一个小时左右到公司总部,帮我招待好客人。”龙耀祖放下电话马上去准备。
马凤魁戴上墨镜,加大油门。
第18章 客人已离去()
万里无云的天空,路两旁枝繁叶茂的白杨,风驰电掣的车子。马凤魁抛?13??墓地的烦恼,尽情地享受着飙车的快感。
当马凤魁驱车来到公司总部时,只有龙耀祖在焦急的等着他。见老板准时到来,龙耀祖长吁了一口气。但他遗憾地告诉马凤魁,客人临时有要事已经离开了。他将名片递给马凤魁。
马凤魁淡淡道:“这样也好,少了份应酬。”
龙耀祖笑了笑,“你今天好像要在市内过夜了,我为您预订个包间吧。”
“可以,如果有什么文件要批阅的送到宾馆去好了。”
龙耀祖点点头,出去安排了。马凤魁看着名片——东郭正印,环球建筑安装公司董事长。
约摸一刻钟的功夫,马凤魁来到了他持股的那间宾馆,刚进大厅,迎宾经理忙走了上来,毕恭毕敬地将他的房门钥匙递了过来。马凤魁点头示意,举步上楼。迎宾小姐好奇地向经理打听:“何方神圣值得你那么低三下四呀?”迎宾经理白了她一眼,却忍不住显摆说:“他才是我们真正的大股东。只不过来的次数少罢了,大家可要打起精神头做事呀。”惊得迎宾小姐一吐舌头,连忙风风火火地忙着做事。
马凤魁打开房门,来到他以往惯用的那个单间。房间有些幽静,只有空调发出的“嗡嗡”的声音。马凤魁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他不太喜欢在市里居住,这里只有让他感到忙碌和紧张。也许只有周月红之类的人会喜欢城里的繁华。
十三年前,因为父母的相继辞世,马凤魁回国操持父母的葬礼。马凤斌无助的样子,使马凤魁决定提前结束学业来接手父亲的产业。马凤魁敏锐的感觉祖传的宾馆业已经是日暮西山。而欣欣向荣的建筑业却正是投资的好时候。他果断的在省内投资建筑业。这项决定让马凤魁赚的钵满盆满。企业正式上了轨道,马凤魁逐渐将大权下放,自己去做他喜欢的旅游项目,整日与青山绿水为伍。
想到在葬礼上他对马凤斌说过的话:“不要担心,天塌了还有哥哥在。”马凤魁的心不由得纠结。
马凤魁竟然没有发觉马凤斌对爱情是如此的认真,情感上却又是如此的经不起风吹雨打。马凤魁多年来一直以事业为重,对于爱情他一直觉得那不过是一种生理需求而已。什么情啊,爱啊的,不过是女人为哄骗男人的腰包而编织的故事。就象他认识的女人,一边嘴里说着爱他,一边却又和别的男人上床。
不期然的脑中又跳出了周月红那双含怒带泪的眼睛。他摇摇头,这个天杀的女人,倘若她想挑起男人的征服欲望,那么她已经离成功近在咫尺了。
用手摸了摸还有些疼痛的耳朵,马凤魁的目光深沉:“倘若这是你想要的,周月红,我会成全你的。”马凤魁在心中冷哼。
龙耀祖走了进来,他拿来了需要马凤魁签名的文件与一个手机。马凤魁指着手机奇怪地问:“怎么?我手机还能用。”
“您那个手机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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