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噎着,高雪梅实在有些难以下咽。李无言用同情的眼光看着高雪梅。
终于那个又转回来了,而且还拿了一瓶矿泉水边走边喝。然后,将水瓶递给高雪梅。高雪梅回过身来看着马凤魁,几乎有点不相信马凤魁会这么好心送水给她喝。果不其然,马凤魁手一翻,那剩下的半瓶水悉数洒在了地上。
高雪梅感觉自已全身都要冒火,看着地上流动的水,她咬着牙根望着马凤魁。马凤魁头一摆:“如果你实在渴的不行了,可以去卫生间,那里有冲厕所的水,你可以尽情享用。”
望着高雪梅快要喷火的大眼睛,呼吸起来起起伏伏的胸脯,马凤魁知道这个周月红气得不轻。他戏谑地对刚走进来的李无言说:“保管好你做饭用的菜刀,咱们的囚犯被激怒了,当心不慎被她砍掉你的脑袋,到时谁也救不了你。”
高雪梅转身抓起那个空水瓶使劲的向马凤魁的头上扔了过去:“最先要被大卸八块的人就是你,当心走夜路撞鬼吧你!”
第13章 处境()
马凤魁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居然还在跟我撒泼,你别忘了你?13??处境,现在你在我的手里。”
高雪梅拼命挣脱了他的“怀抱”,咆哮道:“随你大小便,你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马凤魁一裂嘴:“你当我失心啊,不过我想知道你还有多少形容词来贬低我。”
高雪梅摸着他刚刚抓过的手臂恨声道:“所有肮脏的词汇,都适用于你。”
“可惜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否则我说不上被你咒了多少遍?”马凤魁庆幸道。
高雪梅看了一眼这个刚愎自用的男人,她感觉好苦恼,她不想和他继续逞口舌之利。
马凤魁邪恶地笑道:“你是怎么称呼你那些裙下之臣的,你蛮可以用那些昵称来称呼我。”
高雪梅的眼睛里又泛起了火光。
马凤魁一步一步逼近:“是宝贝?还是老公?”马凤魁嘲讽地看着高雪梅的脸。
高雪梅不怒反笑,春风满面地望着马凤魁,待马凤魁走近她的时候,她突然攒起全身的力气,狠狠打了马凤魁一记耳光。
马凤魁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高雪梅,高雪梅居然敢打他,这个女人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教训他。她以为她还是那个骄横的大小姐,所有的男人都是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怒火冲上了马凤魁的心头,他双手掐着高雪梅恶狠狠地说:“你敢跟我撒泼动粗?你以为你是谁啊,呸,我不会要马凤斌的垃圾。”马凤魁说完使劲的往外一推。高雪梅重重地摔在地上。
泪水快速的涌上高雪梅的眼眶,高雪梅咬牙忍着,她仰起头,用她那充满怒火的目光愤愤地怒视着马凤魁。
望着高雪梅娇小的身躯,无限苍白的面庞,却充满了倔强的眸子,马凤魁的心中不由得恨恨道:“个性极强的女人。”
高雪梅冲进了洗漱间,捂住脸泪流满面。这个天杀的男人!她拿起水瓢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洗澡水,捏着鼻子喝了下去。水瞬间疏通了她的食道,停止了她的打嗝。但随即她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男人可恶的脸。
高雪梅狠狠地把水瓢扔进水缸里,她诅咒让那水缸里四处飞溅的水花,将那可恶男人的影子打散。然后简单地清洗一下,高雪梅无力地躺在床上,嘴里喃喃着:“我一定要逃走……一定要逃走……”呢喃中人已经沉沉地睡去。
马凤魁来到高雪梅的房间,他轻轻地推开高雪梅的房门,看见高雪梅在床上睡的正沉。高雪梅的眉头轻轻地皱着,眼睛下的黑眼圈显示了她的憔悴,清醒时那从不示弱的小嘴,此时紧紧的抿成一条弯弯的弧线,找不出一点清醒时张扬的样子。马凤魁轻哼了一声:“你也有消停的时候!”
次日凌晨。
高雪梅浑身酸疼地躺在床上,好困乏呀!她辗转翻了个身,又沉沉睡了过去。
忽然高雪梅的脸蛋被掐的生疼,高雪梅浑身一激灵翻身坐起。此时床前那个男人叫唤:“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该起床了,周月红。”
这种叫人起床的方式真令人拍案叫绝。
高雪梅恨恨地低声道:“你还要叫我周月红,那我就尽可能的代替周月红姐姐。”
周月红在房间里对着保姆卢翠芬大叫:“你咋这么慢腾腾啊,你想让我穿着睡衣冻感冒啊,怎么让你找件衣服这么费尽呢!”
卢翠芬的头从衣柜中露出来:“我找不到你要的那件衣服。为什么高雪梅找衣服从来不会这样,你真是没用。”
卢翠芬连忙道:“那是,高雪梅小姐很聪明,总会揣摩你的心思。我看,你还是给高雪梅的妈妈打个电话,问问高雪梅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念高雪梅小姐呀。”
周月红生气的说:“打不打电话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难道就因为你想高雪梅,我就要高雪梅回来吗?”
卢翠芬连忙讨好的说:“小姐,我这可是为你着想呀,高雪梅小姐一直照顾着你的生活,照料着你的起居,倘若她不在,你好像很不习惯。”周月红恨恨地看了卢翠芬一眼。这个蠢货,自从让她照顾自己的那天起,不是丢三落四,就是唠唠叨叨,真是让她烦死了。
可是上次她向父母要求惩戒卢翠芬的失职时,父亲却唠唠叨叨数落自己不理解保姆的辛苦。母亲为了自己向父亲要求叫回高雪梅时,可着实吓坏了周月红。还好父亲没同意。结果因为这件事老两口竟然还吵了一架。看着父亲那么的护着高雪梅,想想就让周月红生气。高雪梅虽然人不在家里,可是这个家却到处都有高雪梅的影子。
卢翠芬看了一眼周月红,她心中一直都有心存疑窦。她怯怯的问:“高雪梅小姐是回老家了吧。”
周月红没有理她,一把推开卢翠芬,大步走到衣柜前。谁知道高雪梅去了哪里,也许她和狐朋狗友去玩了,或许玩够了就回来了。现在周月红已经骑虎难下,只能酸菜炖土豆了。
周月红拿出了要找的那件衣服,训斥着卢翠芬:“睁大眼睛看看就是这件!怎么你就看不见,长那大眼睛是干什么的?现在你马上下去给东郭正印先生开门,他一会儿要来接我。”卢翠芬答应着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身问:“哦,我不知道东郭正印先生长什么样子,我怕我又弄错了,你又要数落我。”周月红翻了一下眼睛,刚要骂卢翠芬,转念一寻思,这个卢翠芬这么笨,如果真要认错了人,会误了她的好事的。于是周月红耐着性子说:“他开一辆宝马车,车牌号五个八,相貌魁梧英俊,风度翩翩。记住了吗?”卢翠芬连忙回答:“知道了。”然后下楼而去。
周月红“哼”了一声,转过头来自言自语地说:“高雪梅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她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飞快地跑到化妆台打扮自已。
马凤魁看着在地里浇水的高雪梅,他越来越感到迷惘:这个周月红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在马凤魁看来,这个高贵的上等人周月红,应该和他以前见过的艳女郎毫无二致,不过是一个朝三暮四以及人尽可夫的****。就象他以前的马子。不同的是这个周月红手段更为高超,而他以前的马子却是饥不择食。
原本他想用让出身高贵的周月红做苦力来难为她,让周月红出丑,然后寻找机会羞辱她,可是这个周月红的表现却让他大失所望。
每天的粗茶淡饭并没有让周月红叫苦,她反而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茄子,做出了让他光看也能感觉到一定会很美味的佳肴,一个普通的茄子,就让她做出了很多的花样:烧茄子,炸茄盒,地三鲜,未等吃就让他直流口水。
不但厨房的活难不倒周月红,而且田间的活周月红干得更是头头是道。害的马凤魁挑不出别的毛病,只好使些泼皮无赖的手段来制造矛盾。例如推倒周月红,骂周月红干活脚软。绊倒周月红,好骂周月红干活不认真。看着高雪梅怒视的目光,略带无奈的表情,马凤魁的心才有点平衡。
可是想想自已一个五尺男儿,让一个小女子挤兑的只能出些无赖手法,心里不免觉得有些郁闷。
这日晌午,高雪梅和马凤魁一前一后的从地里回来,高雪梅半天没看见李无言,奇怪的问马凤魁:“你的跟班上哪去了。”
“我没有向你报告的必要!”马凤魁冷冷道。
高雪梅涩涩道:“我不过闲着随便问问。”
马凤魁道:“咋了,你想溜之大吉啊。做梦吧你,就算没有我和李无言看着你,你也别痴心妄想。”
第14章 谎言感冒()
“杀人不过头点地。”高雪梅转过身把手里的铲子插在地上:“你整天?13??我当奴隶,对我指手画脚的。”
马凤魁狰狞道:“你说对了,你就是我的奴隶。”
马凤魁狰狞的表情并没有吓住高雪梅:“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我好怕怕哟。”马凤魁望了一眼高雪梅。如果当初马凤魁多关心一下弟弟的感情生活,马凤斌现在应该已经在国外留学了。
“但现在你在我的手里攥着,看到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在田间劳作,风尘留在你脸上的肮脏倒很配你那颗腐烂的心。”马凤魁的唇边裂开一抹得意的冷笑。
高雪梅气得咬了一下嘴唇,刚要以牙还牙,不知从哪飞来一截树枝,打在了马凤魁的背上,马凤魁回头大喝:“是谁在捣乱?”
一只黄猴子从一棵树后面走了出来,马凤魁惊喜地欢呼:“欢欢!”黄猴子连串带蹦跑了过来。马凤魁欣喜地跑过去,抱起了欢欢。高雪梅一阵疑惑:“怎么这里突然来了只猴子。”
回到人字形窝棚,马凤魁和欢欢在椅子上玩耍,马凤魁拿着一只香蕉逗弄着欢欢,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高雪梅洗漱完毕,走回人字形窝棚,见此人畜和谐的画面不禁觉得惊诧,这个人渣竟然也有如此人性的一面。
看见高雪梅走了进来,马凤魁的脸色又阴了下来。
高雪梅见李无言忙进忙出的,桌上又多了好几样佳肴美味。她忍不住奇怪的问:”李无言,你是从那里弄来这么多食物的?”马凤魁接口道:“管那么多干什么,今天我要给欢欢开一个欢迎会。你也可以享受嘉宾的待遇。”高雪梅嘲笑道:“有此荣誉我要谢谢一只猴子了。”马凤魁站了起来:“你别小看这只猴子,它的聪明绝不逊色于人。甚至某些地方,人类用豪华的宴席来招待聪明的猴子。”
高雪梅奇怪的问:“你的猴子是从外面闯进来的吗?”
马凤魁问道:“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你想让它拯救你出去吗?”
高雪梅正有此意,听马凤魁这样一说,怕马凤魁起疑不敢再问。
“欢欢很怕生人的,它一直栖息在树林里。自从马凤斌……”马凤魁停住了。
高雪梅心中一动,忙追问了一句:“马凤斌怎么了?”马凤魁的眼光变得阴森。他恶狠狠地瞪着高雪梅,嘴里吩咐着李无言:“李无言,看好欢欢,还有不要让我的奴隶离开你的视线。”
高雪梅奇怪的望着马凤魁的背影,“他不饿了吗?怎么一提到马凤斌,他就反常呢?”
马凤魁来到了马凤斌的卧室。他拿出了马凤斌的画像,低沉地对他的画像说:“欢欢回来了,放心,李无言会照顾好它的。”说完马凤斌把画像放回了原位,然后语调突转嘲讽:“你的女人正在改造,她在田间劳作。”
马凤魁心中不由得沉思,接下来要怎么折磨这个女人呢。
忽然欢欢跑了回来,它轻车熟路地推开门,开始漫无目的的上窜下跳。墙角旮旯,一通的乱找。马凤魁心中一痛,他知道欢欢是在找马凤斌。可是它怎么知道马凤斌再也回不来了。
李无言也气喘吁吁地跟了回来,进门见欢欢满屋的乱窜,李无言打着手势,向马凤魁道歉,没有看好欢欢让它跑了回来。
马凤魁着急地说:“我让你照顾欢欢,看好那个小妞,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你该知道孰轻孰重。”李无言低下头。马凤魁瞪了李无言一眼,摇摇头率先跑出了马凤斌的卧室,向人字形窝棚跑去。
高雪梅看着李无言去追赶欢欢,她站在门口看着树林深处一条没有去过的小径沉思起来。
马凤魁和李无言飞快地跑回墓地,马凤魁紧张地打开屋门,见高雪梅已经和衣躺在了床上睡下了,马凤魁悬着心才算放下,望着高雪梅沉睡的面容,马凤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个女人该不会已经累得想不起逃跑了吧。
睡至半夜,高雪梅悄悄地坐了起来,白天已经选准了逃跑的方向,因此耐着性子等到了夜半。高雪梅悄悄地来到门边察看动静,李无言在她的门旁摆了一张床,可以方便就近看着高雪梅,此时李无言床上的蚊帐低垂着,床上的李无言呼吸均匀,看样子已经进入梦乡了。
高雪梅悄悄地下床,蹑手蹑脚地打开门走了出来,边走边望着蚊帐里的人影。蓦地一阵清凉的晚风吹来,高雪梅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吓得慌忙蹲到了桌子底下,偷眼向床上的李无言看去。蚊帐里的李无言一动都没动,高雪梅长舒了一口气。高雪梅慢慢地蹲着向外挪着,费了老大力气才走到了门边。高雪梅向着白天看好的方向看了一眼。夜晚的树林静悄悄的,令人胆战心惊。高雪梅鼓起勇气,只要能离开这个被奴役的地方天黑又算得了什么。高雪梅抬步就要走。突然从身后跳出一个人来,一把抓住高雪梅的胳膊。高雪梅心中大骇,回身一看,竟然是李无言。李无言一脸怒容地看着高雪梅,打着手势责备她不该趁他睡觉逃跑。
高雪梅紧张地看着李无言,她一边打着手势告诉李无言,她不是想趁机逃走,而是想去方便。高雪梅一边说着一边脑筋飞快地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高雪梅假装打了个喷嚏,又摸摸额头,对李无言说:“我好像感冒了,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治疗感冒的药呀,如果你这里没有,那么你老板那里应该有吧,麻烦你去给我要一片来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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