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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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棚-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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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她担心地道:“可东郭正印对你这么着迷,我觉得东郭正印不会轻易放手就是了。”

    “但是我已经不耐烦了呀。”周月红喊道。

    “不耐烦了你就直接和他说呀。”周月红妈妈奇怪的说。女儿好像从来没为恋爱发愁过的。

    “但我内心也不是烦得要命。”周月红思忖道:“东郭正印那个人哪都挺好,相貌堂堂又有绅士风度。我想如果我的猎物脱离了我的掌控,我退而求其次会考虑他的。”周月红决定给自己留下一个备份。想着马凤魁最近的举动,周月红甜蜜的笑了。马凤魁的献媚让她有些痴迷,她迫切的想要进一步了解他。

    “我想做决定的日子或许也不远了,最近马凤魁总是企图接近我,好像对我有意思。”周月红笑着。

    “但你要留个心眼,这么成功的男人,一定会有人很多女人追逐的。再说你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女朋友啊。”周月红妈妈提醒着周月红。

    周月红自傲的说:“即使是有,她还能抢过你的女儿吗?就凭你女儿的姿色!男人见了没有不馋的。”周月红的眼中充满了自信。

    高雪梅在床铺边叠被子边听着她们母女聊天,听她们提起了马凤魁,她的心一阵慌乱,对于周月红勾引男人的功夫,她自叹弗如。且不说马凤魁的态度,就是对东郭正印也不免太不公平了。她看的出东郭正印很爱周月红,就象当初的马凤斌。可是周月红却这样的对待他。

    想起马凤魁和陈长江都曾说过周月红是个自私的女人,高雪梅现在也不免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她是周月红姐姐,她最爱的周月红姐姐。如果她和表姐抢马凤魁,她愿意为表姐而退出么?

    听月红表姐那么热烈的谈论着马凤魁,高雪梅不禁想起早上马凤魁对她说的那句“我喜欢你。”

    他不是在逢场作戏吧?高雪梅有些心乱如麻。想着和马凤魁在墓地中相处的那段时光,那段充斥着她和他的恨,她和他的仇,她和他的孽缘,她和他的共度的时光,高雪梅的心中一酸,这个男人已经深深的镌刻在了她的心中,怎么也挥之不去。那段时光已经深深的镌刻在了她的生命里,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他或许真的爱她,可是她又怎么能够爱他呢?他放不下对周月红的恨,她就私下里拒绝爱他。

    想到此高雪梅的眼圈一红,一颗豆大的泪珠滚落。高雪梅慌忙整理一下情绪,偷偷的擦了一下眼角的泪花,双手抱起被子,将被子靠在周月红的床头。心中酸酸的情绪让她想远离周月红独自呆一会儿,她对姑妈说:“我要出去走一走,姑妈,表姐。”

    周月红妈妈看了她一眼,点头道:“不要走远,月红随时会需要你。”

    “放心了,姑妈。”高雪梅低着头走出了病房。

    周月红看着高雪梅有些落寞的背影,皱着眉头对妈妈说:“我觉得高雪梅自从旅游回来,整个人都变得神秘兮兮的。妈你感觉到了么?”周月红妈妈想了想,还真没注意,感觉她还是那个样子啊。每天任劳任怨地收拾家务,照顾一家人的饮食。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啊。

    周月红看着病房的门,眼里浮上一种不解的的光茫。

    高雪梅独自来到医院的顶层天台,望着中央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高雪梅忽然非常想念公墓那个澄亮清澈的天空,还有那片碧绿的森林和草地,或许还有那个男人。

    马凤魁是爱她的吗?她无数次问自己。想着自己那次功败垂成的逃跑而导致的失贞,想着马凤魁从一开始的狂暴猛烈到后来发觉自己是处女时的温柔。想着那次被郎不名挟持,马凤魁从刚开始的着急到后来的目光冷冽沉着,想着他给自己带上珍珠项链时眷恋的目光,高雪梅痛苦地想,他或许真是爱她的吧。

    然而自己能爱她吗?虽然面对装病发烧的他自己会同情,虽然一想到在这个世界他举目无亲时她会心疼。然而自己能爱他吗?

    看他对周月红姐姐的恨,叫自己如何去爱他呢?马凤斌早已逝去,他却固执得放不下这些仇恨,听着周月红姐姐对他的自信而痴迷的言论,高雪梅忽然有些明白了马凤魁的用意,他究竟要做什么?难道想让表姐对他产生感情吗?接着呢?倘若他也以爱情为筹码,来伤害周月红。那他和周月红又有什么不同。

    泪从高雪梅的脸上滑落。

    如果马凤魁最后真的爱上了周月红姐姐,那他说爱自己又有什么意义?

    高雪梅任泪水在风中飞舞,她尽情地哭泣着,为她未来的爱情不明朗而落泪。

第96章 索要项链() 
经过几天的临床观察,医生诊断周月红可以出院了。

    “没啥大碍13了,我给你开点药拿回家去吃,但是一定要注意休息。记住没?”主治医生慈祥地说。

    “我会的,谢谢你的照顾。”周月红喜笑颜开,脸上的伤居然没留下一点痕迹。这让周月红很开心。

    马凤魁看着她喜笑颜开的脸,心中五味杂陈,这次算是便宜了这个女人。他对周月红道:“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去给你办出院手续。然后我开车送你回家。”

    “那就麻烦你了,马总。”周月红双目含情地说。

    马凤魁看着周月红若有所思地一笑道:“不客气,能为周小姐服务是我一生的荣幸。”说完转身走出了病房。从高雪梅的身边经过,马凤魁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自从他对高雪梅表达爱意,怎么高雪梅反而却更躲着他呢。只要他来看周月红,高雪梅一定会躲出去。而周月红更是死缠着马凤魁不放。让他都没有时间去向高雪梅问个明白。

    高雪梅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看马凤魁,见病房门被马凤魁随手关上,高雪梅抬头去看周月红,周月红自我陶醉地说:“哦,他太大胆了,居然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我,‘这是我一生的荣幸’,或许,他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呢。对不,雪梅?”

    高雪梅看了周月红一眼,她可没看马凤魁,到底那个坏蛋用怎样暧昧的眼神看周月红了。高雪梅眼中忍不住流露出对马凤魁的埋怨的神情。

    周月红伸了个懒腰道:“高雪梅,我要去一下洗手间,帮我将拖鞋拿来。”

    “哦,好的。”高雪梅连忙收起对马凤魁的情绪,走到周月红的身边蹲下,将拖鞋轻轻地套在周月红的脚上。周月红慢慢地走进洗手间。高雪梅打开房门看看,东郭正印先生今天又来晚了,这个人,他整天东跑西颠都在忙什么呢?一会儿周月红就出院了,原本应该他送周月红回家最合适。可是又让马凤魁抢先了。

    高雪梅想了想,趁周月红上洗手间,她拿起电话打给了东郭正印。

    东郭正印这两天正在设计建造公墓的图纸,他想在ln北部建一座规模略大于马凤魁那里的公墓,然后让周月红去那里做主管。正和手下忙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手机响了,东郭正印拿起电话“喂”了一声。手机里传出一个女子清婉的声音:“东郭正印吗?我是高雪梅。”

    “哦,高雪梅小姐。你有事吗?”东郭正印很奇怪,高雪梅怎么会给他打电话。忽然心中一动,难道是周月红病情有什么变化,伤势恶化了吗?他焦急地问道:“周月红小姐还好吗?”高雪梅听出了他语中的关切,忙道:“她没什么的,就是她现在要出院了,怎么东郭正印先生没来接她呢?”

    “哦,我现在很忙,和员工在设计图纸,正在关键时刻。”东郭正印为难地说。高雪梅有些失望,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马凤魁一步步的走进周月红。

    “哦,那你忙你的,不过刚才表姐曾经提起你呢。”高雪梅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哦?”东郭正印心花怒放。“那我能和周月红小姐说一下话吗?”高雪梅一愣,连忙说,“哦,表姐去卫生间了。”

    “哦,那算了,请转告周月红小姐,等我忙完了就去看她。”东郭正印笑道。

    “我一定转告。”见周月红从洗手间出来了,高雪梅连忙放下电话。周月红怀疑地问道:“高雪梅,你在给谁打电话?”

    “那个……是陈长江。”高雪梅忙掩饰道。

    扶着周月红走回到床边坐下,周月红连忙打扮了一下自己,一会儿马凤魁先生要送她回家,她可不想眼睁睁放弃这次机会。她要和马凤魁先生去约会。

    望着镜子里能迷倒众生的俏脸,浓妆艳抹完毕,周月红满意地合上粉扑。看着自己雪白的肌肤,她不无遗憾地叹道:“可惜,我忘了带戒指和项链了。”高雪梅看着她劝道:“又不是去相亲,不戴就不戴吧。”周月红看了看高雪梅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眼珠一转。

    “把你的项链借我戴一下吧。”周月红看着项链说。

    “你要借?”高雪梅一愣,心中有些不情愿。周月红看着她不情愿的样子,沉下脸道:“心疼了,舍不得割爱?我又不是向你要,我只是暂借。”说着伸手就去摘。高雪梅下意识的往后挣,周月红的脸色变了:“哼,还表姐妹呢,借个项链都舍不得!还整天说姑表亲姑表亲砸断骨头连着根,什么血浓于水啊,哼,一条项链都舍不得。”

    高雪梅为难地看着她,她答应马凤魁这条项链不离手的。可是表姐那样生气地数落她,她扬声道:“除了这条项链,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周月红看着高雪梅冷哼了一声道:“我就要戴这条项链。”说着周月红向高雪梅抬起手示意她摘下并为自己戴上。高雪梅无奈地看着她,没办法只好摘下项链为周月红戴上。

    看着高雪梅一脸的为难,周月红不解地说:“啥好东西啊,我不过就是暂时戴一下,到家就摘下来还你就是了,你看你那副德性。”

    高雪梅一脸的苦笑。

    周月红抬起手得意地抚摸那串项链,虽说不很昂贵,但还算漂亮。虽说不大适合她的风格,但是有总聊胜于无吧。

    看着表姐得意地审视那个珍珠项链,高雪梅的心中暗暗有些不安,她答应过马凤魁不会拿下来项链,做为他不报复周月红的条件,然而现在——。

    但是马凤魁不是也没有遵守诺言吗?他这样怀有目的的接近周月红姐姐还不是为了报仇。是马凤魁违约在先。高雪梅自我安慰的想。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周月红兴奋地说:“马凤魁先生回来了,”看着坐着不动的高雪梅,周月红急道:“哎呀,你快去开门。”高雪梅无奈地把门打开,希望马凤魁没有发现这条项链不在她的脖子上了。

    高雪梅刚打开门,陈长江就走了进来,高雪梅惊喜地说:“陈长江,你咋跑来了?”陈长江看着高雪梅微笑着。周月红失望地说:“怎么是你呀,我还以为是马凤魁呢。”陈长江却道:“周月红小姐,你康复了吗?”

    “还行,医生已经批准我出院了。”周月红无聊地说。看着陈长江又看看周月红:“你是来接高雪梅的?”

    “我来市里顺便办点事,所以顺道过来看看。”陈长江解释道。

    “嘿嘿,你们看上去蛮甜蜜呀,她刚给你挂完电话,你风风火火就赶来了。”周月红调笑道。

    陈长江回头看了看高雪梅,疑惑地想她哪里有打过电话给他了。

    马凤魁走了进来,周月红高兴的从床上跳起来说:“马总,看来只好辛苦你陪我回家了,高雪梅有人来接了。”

    马凤魁看了看陈长江,又看了看有些不太自然的高雪梅,心中顿生醋意,难道这就是高雪梅不答复他求爱的原因,她的心中还放不下这个土包子。

    周月红走过去亲热地搂住了马凤魁的胳膊,马凤魁有些别扭地看了一眼她,却被她脖子上戴的项链所吸引。怎么那条项链看着那么熟悉。马凤魁马上回头看了一眼高雪梅的脖子,高雪梅见马凤魁在看她,她下意识的转过身去,但马凤魁已经发现自己送给高雪梅的项链已经不在她的脖子上。

    马凤魁的眼底映出一丝怒火,心中升腾起一层寒意。这就是高雪梅给他的答复吗?周月红拉着马凤魁的胳膊娇笑道:“马总,咱们还是离开这个鬼地方吧?”马凤魁整理了一下情绪,向周月红微笑道:“好的。”说着拉起周月红的手走出了病房。

    高雪梅看着他二人亲密的背影,心中隐隐泛起一丝醋意,有必要表现的这么亲密吗?表姐的伤都康复了,马凤魁还那么小心翼翼的扶着。

    陈长江看了一眼高雪梅,又看了看周月红和那个男人的背影,心中有些嘀咕,怎么气氛这么压抑呢。

    刚走出医院大门,高雪梅想了想对陈长江说:“我暂时不想回梨树,我想过几日再回去。”陈长江道:“原因呢?你的月红姐姐现在不是已经有人照顾了吗?”

    “你不明白的。”高雪梅着急地说。

    “即使你留下来,又能怎样呢,就让她的新欢和旧爱火拼吧。”陈长江觉得即使周月红受了伤害,也是她自作自受的。谁让她那么水性杨花见异思迁呢。

    “高雪梅,周月红那么聪明能干,她不害人就阿弥陀佛了。”陈长江尽力劝着高雪梅。看着高雪梅紧皱的眉头,陈长江摇摇头道:“你如果实在担心就晚两天回去吧。真的想回去的时候,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来四平接你。趁着我活计不忙,我来做你的御用司机。如果以后我不在了,你就没处找我了。”

    “你要去哪里啊?”高雪梅奇怪地问。

    “保密。”陈长江一脸的神秘。

    高雪梅一把拉住了他:“你敢不告诉我,你长本事了啊?”

    陈长江宠溺地看着她,从小到大他还真是什么事都告诉高雪梅,他们之间亲密的一向是无话不说的。可这事现在还不是告诉高雪梅的时候,等事情一切ok了再说吧。陈长江转念想起一件事问高雪梅道:“喂,你表姐的现任男朋友,就是咱俩在电梯里遇上的那个家伙吗?”高雪梅不知他为什么忽然问起马凤魁,但还是点点头道:“对啊。就是他,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总是觉得那个男人看你的眼神有些暧昧,你们以前就是老相识吗?”高雪梅的心一跳,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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