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生生缩在了身后,高雪梅低下头,不敢再去看马凤魁。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红红的脸,舒展开眉头。哦,不能让高雪梅再受到惊吓了。
缓了缓激荡的心情,马凤魁低声央求道:“送给你好吗?高雪梅!”
高雪梅低下头看着鞋尖,脸上热辣辣的。微风拂过,高雪梅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她要原谅马凤魁吗?
第68章 谎言()
周月红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陈长江受高雪梅妈妈的委托来到了13周月红家看望高雪梅。周月红的妈妈接待了他。
接过陈长江递来的水果,周月红的妈妈含着笑向陈长江道谢。周月红妈妈细心地询问着陈长江的来历,听他问起高雪梅的现状,周月红妈妈不禁感到有些奇怪。高雪梅不是回家了吗?怎么高雪梅家乡的人反到问起自己来啦。周月红妈妈刚要说话,偏巧周月红回来了。
周月红认出了陈长江,心中不禁一惊,知道高雪梅失踪的事只怕要瞒不住。她冷淡地和陈长江打声招呼,伸出胳膊抓着妈妈就往楼上跑。
陈长江和高雪梅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的玩伴加邻居。小时候周月红到高雪梅家去坐客,他们曾经是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不过周月红可不这么认为,她觉得陈长江只是和高雪梅是朋友,陈长江可配不上和自己成为朋友。
高雪梅的妈妈因为女儿已经毕业,却很长一阵子没有和家里联系,心中很是挂念。可又不好主动去询问高雪梅的近况,以免大姑姐和姐夫会以为自己思念高雪梅而让她提早回家。而大姑姐难免就会抱怨她,说女儿一毕业就让她马上回家,怕冷落了亲情。受了大姑姐家这么多年的恩惠,现在高雪梅终于毕业了,应该让高雪梅趁着没什么课程,多照顾照顾大姑姐一家人,所以高雪梅妈妈并没有总打电话问候女儿。刚巧陈长江去海银绿苑小区办事,就委托陈长江送一些农家的水果,顺便去看一下高雪梅。
没想到陈长江刚和周月红妈妈说几句话,周月红一回来就把她妈妈拉走了。
真是没规矩。陈长江在心中嘀咕着。
陈长江从小就不喜欢周月红。这个城里娇生惯养的小姐,太过于娇贵,并且毫不掩饰她眼中的傲慢。似乎生怕和他说几句话就会玷污了她的小姐身份似的。虽和高雪梅是表姐妹,却没有一点高雪梅的温柔与可爱。
后来高雪梅去周月红家借读,他还一度担心高雪梅要受周月红的欺负。但是高雪梅放假回来却总说周月红对她很好,才让他如释重负。
现在看到周月红虽然出落得比小时候漂亮很多,但是那双妩媚的眼睛里依然还带着小时候的桀骜与不驯,让陈长江的心中也泛起少年时那种冷淡不喜的感觉。
周月红依然还是一个傲慢无礼的娇小姐。
周月红把妈妈拉到了自己的房间,看来周月红要跟妈妈说实话了。还好今天周月红爸爸不在家,否则周月红爸爸一定会很生气。
周月红无奈地握着妈妈的手说:“妈妈要有准备,我也不瞒你了,高雪梅可能没有回家。”
周月红妈妈有些不解地看着女儿,一时没弄明白周月红是什么意思。半晌周月红妈妈才惊叫道:“啊?你是说高雪梅没回家,那她这么长时间跑哪去了?”
“我也不清楚,我起初以为她回家了。那天你和父亲又那么逼着我说,我一时兴起,只好随口说她回家了。现在看来雪梅妹妹并没有回家。说不定她是到朋友家去玩了吧。”周月红心中也有些惶恐。即使真去玩,都已经这么些天了,高雪梅却完全没有踪影,周月红心中不禁也有一些不安,高雪梅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不测。
周月红妈妈吃惊地说:“天啊,那高雪梅这么多天都在哪里呀?你怎么到现在才说呀,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呀?”周月红妈妈捂着胸顿足喊道:“我的天啊,你舅妈要是知道高雪梅失踪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一家人却不闻不问,她一定会恨死你爸和我的。”
“如果爸爸知道了,那还了得?我原本以为高雪梅可能去哪里玩了,过一阵子就会回来,可是这些天音讯皆无。我也提心吊胆呀。但是我越是拖延也就越不敢说了,如果让爸爸知道了,他不剥我皮才怪呢,妈妈你要向着我呀。”
周月红妈妈有些六神无主,高雪梅失踪了这么多天,然而她们却一点也没有做出反应,这要是让周月红爸爸知道,说不定咋埋怨她呢。本来他就对周月红母女拿高雪梅当保姆般使唤就深有不满。
“可是你舅妈打发来的那个男孩子怎么办,我们要怎么跟他说?”眼前这一关可如何对付呀。周月红妈妈有些头昏。
“我们就说高雪梅去旅游了,先把那个男孩子打发走。”周月红给妈妈支着招。
“也只能暂时这样了,不然你舅妈一定会怪死你的。”周月红妈妈叹一口气,“那高雪梅怎么办,我们要不要报110呀?”
“等等再说吧。说不定高雪梅明天就回来了,又或者我们接到了她的噩耗。这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周月红的眼中有着一丝不安的冷酷。
周月红妈妈的脸一下子变白了,她瞪了一眼周月红:“你怎么能这么诅咒你表妹呀,周月红。”
周月红连忙抱住妈妈:“我信口胡诌的,高雪梅总归是我表妹呀。我也想知道高雪梅到底在哪里呢。”周月红的眼神中带有一丝疑惑。
稍微按捺着不安的心,周月红妈妈回到了客厅,她强笑着对陈长江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周月红有些事要和我说。你也吃水果呀。”转身叫着卢翠芬,让她去给客人拿些饮料来。
陈长江客气地欠了欠身,还是快问一下高雪梅吧,怎么自己来了这么半天,却没有见到高雪梅呢。高雪梅没在家吗?
“周阿姨,高雪梅呢,她妈妈让我替她看望一下她。”陈长江问道。
“哦,高雪梅呀,她一毕业就和同学去梨树玩去了。”周月红妈妈笑着说。但是心中却在祷告,“阿弥陀佛,原谅我善意的谎言吧。希望高雪梅没事早点回家。”
一边的卢翠芬听周月红妈妈如此说,不禁惊愕地看了周月红妈妈一眼。夫人怎么不实话实说呀,高雪梅不是回家了吗?难道高雪梅根本没有回家。
陈长江注意到了那个保姆的眼神,他的心中不禁疑心顿起,高雪梅不在家,莫非有什么事瞒着他吗?为什么那个保姆的眼神有点反常。
陈长江看着周月红妈妈的笑容,敏感的觉得周月红妈妈的笑容里好象还隐藏着什么。陈长江见问不出什么,只好告辞道:“即然这样,那我就回去了,高阿姨还等着我回信呢。”
周月红妈妈起身相送道:“哦,那我就不留你了。有空来串门!”
陈长江走出了周月红的家。
回来的路上,陈长江越想越不是滋味,放假已经有些日子了,怎么高雪梅和同学去玩要这么长时间呀,而且周阿姨的表情不太自然,还有那个保姆怎么一听高雪梅去玩,立刻就变了脸色呢。莫非发生了什么事吗?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回到老家,陈长江向高雪梅的妈妈提起了高雪梅去旅游的事。高雪梅妈妈奇怪的说:“好容易盼到毕业了,要去旅游也要先回来看看我和她爸呀,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下就走了。这不象是高雪梅的行事作风呀。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陈长江恍然地抬起头,对呀,一路上总感觉好象哪块有啥不对,还是当母亲的了解女儿。以高雪梅的孝心就是和同学去旅游也会先要回家看一下妈妈然后再去的。哎呀,会不会是高雪梅有什么事发生了?
他怕吓着高阿姨,劝言安慰道:“一定是走的匆忙来不及告诉您,玩够了过两天也就回来了。她都那么大了,什么事不懂啊,您就别担心了。”
高雪梅妈妈想了想,女儿是个好孩子,日常做事都非常的有分寸,这一次也许是走的匆忙,所以就没有告诉自己。不过到了目的地怎么不给自己打电话呢。必竟是个姑娘,还是让人放心不下呀。
不要瞎合计了,不会有事的。
怀上忐忑不安的心情,高雪梅妈妈反复安慰着自己。
陈长江看着高雪梅妈妈,心中不禁疑惑:“高雪梅,你真的不声不响就去旅游了吗?为什么不和家里打个招呼呢?”
第69章 云开雾未散()
马凤魁跪在马凤斌的墓前,他一直琢磨怎么办,他向高雪梅道歉,高雪?13??不理他。他向高雪梅表达情意,高雪梅也不置可否。马凤魁真的有些黔驴技穷了。
看着马凤斌的照片,马凤魁不禁叹息地说:“马凤斌,一切的一切都因你而起,你帮我拖个梦拿个主意,好让高雪梅不再生我的气。”回答他的只有墓地阴风的呜咽。
高雪梅也来到马凤斌的墓前。
马凤魁的表白让她震惊。天可怜见,她怎么会成为马凤魁心中的相思?她不是马凤魁最恨的人吗?就算是马凤魁绑错了,马凤魁也不会将恨转变成爱吧。马凤魁恨她,恨得对她实施了那种非常手段来打击她。怎么转眼之间又成了爱呢。
高雪梅该如何是好呢?相信马凤魁吗?
苦闷的她也来到了马凤斌的墓前。听见了马凤魁的话,高雪梅悠悠的说:“我天天跟马凤斌讲,说他禽兽哥哥如何的虐待我。”马凤魁回过头站了起来看着高雪梅,有些狼狈地轻声细语道:“高雪梅。”
高雪梅看着马凤斌的照片,缓缓地走了过去,“我的朋友马凤斌告诉我,这是因为我时下走背字了。待到云开雾散的那一日,他的禽兽哥哥一定会向我道歉的。”高雪梅回头看了一眼马凤魁。
马凤魁惭愧地看着她,“我——”
“不必了,因为天下间没有后悔的药。”高雪梅打断了马凤魁的道歉。一抹悲苦又涌上高雪梅的眼底。高雪梅努力的克制着自己。
马凤魁咬了一下牙,“对于我的过错,马凤斌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复仇。我想马凤斌泉下有知会理解。”马凤魁无力地为自己辩护着。
“那我的马凤斌和你的马凤斌肯定不是一个人,我们的认知不同,都认为自己的观点很正确。所以我们没必要再浪费唇舌了。”高雪梅生气地顶撞着他。哼这个傻瓜,压根不知道自己要和他说什么。既然爱她就要给她自由,这难道很难吗?高雪梅生气的转身要走。
马凤魁想让她消气的,怎么反而让高雪梅又生气了。
马凤魁着急地跑上前拉住了高雪梅的手。
渴望让马凤魁涨红了脸,他看着高雪梅眼睛希冀地说:“高雪梅,高雪梅。我们能不能忘掉以前的一切重新再来呀。或许我们会成为——”
“别做梦了。你的一切都是枉费心机。我也不会把禽兽当成是我的朋友。”高雪梅坚定地看着他,告诉马凤魁也告诉自己。看着马凤魁紧紧握着的手,高雪梅喝道:“松开我。”还以为马凤魁还会象头几次那样很听话的放开她的手呢。没想到马凤魁走上前来,手轻轻一用力,将高雪梅抱在了怀中。
高雪梅又在说些绝决的话,马凤魁的心好痛。难道他和她真的没有明天吗?看着高雪梅嗔怒的脸,马凤魁一时情急将高雪梅抱着怀中。
高雪梅娇小的身躯完美的契合在马凤魁的怀抱里,马凤魁有些沉醉,他忘形地紧了紧双手,让高雪梅微微地挣扎消失在自己的怀中。他在高雪梅的耳边轻声地说:“那么既然你如此决绝,我求你一件事,你说好吗?”
高雪梅涨红了脸,马凤魁的怀抱让她浑身乏力,高雪梅徒劳地挣了挣,却完全挣不脱马凤魁的双手,马凤魁的耳语又让她的心跳加速,高雪梅颤抖地回答道:“啥事?”
“我只求你一件事,一辈子都戴着我送你的项链。行吗?”马凤魁的声音有些低沉,那里面饱含着太多的不自信。
“你想让我一辈子都生活在你的阴影下吗,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高雪梅强迫自己不去感觉他怀抱的温暖。她挣扎着质问着马凤魁。
“那不是自私,高雪梅。”马凤魁抬起一只手抚摸着她顺滑的头发。“这个项链代表着我对你的情意。”马凤魁动情地说。
高雪梅的身体不动了。马凤魁是认真的吗?他似乎是认真的。可是自己能接受马凤魁吗?
高雪梅短暂的温柔让马凤魁沉溺其中,他将头埋在高雪梅的秀发中,心中的柔情如咆哮的洪水。马凤魁不由自主地更拥紧了高雪梅。
高雪梅觉得自己的身体热的厉害,她有些气喘吁吁地说:“哎呀,你没完没了的到底说够了没有,快松手啊。”高雪梅挣扎着:“你要放手,那我可就真的要恨你了。”
马凤魁一阵惊喜,高雪梅在说什么。“那我可就真的要恨你了。”高雪梅不恨他了吗?马凤魁恍惚中,感觉高雪梅挣脱了他的怀抱。马凤魁放下了手臂不相信地看着高雪梅。
高雪梅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她甩着手臂撅着嘴嗔怒道:“马凤魁,我警告你不许你再从我身上占便宜。”马凤魁动情地看着她,高雪梅不恨他了吗?难道峰回路转了吗?马凤魁刚想说话,手机响了。
拿出电话马凤魁见是秦长友打来的,是建筑工地有什么事吗?马凤魁转过身走开几步接了过来。
“什么事?秦长友。”
原来建筑工地这两天老是有一辆车在建筑工地附近兜圈子,邹正仁说还看见车上有人拿着望远镜向建筑工地观察。秦长友怕出事,就暗中托人打听了一下。竟然是马凤魁的宿敌郎不名的车。所以秦长友连忙打来电话向马凤魁报告。
马凤魁安抚着秦长友,他的眼睛放着不屑的光芒。郎不名回来了。这个家伙一定又有什么不良的企图。这个郎不名曾经和自己竞争过这个项目的开发,而在竞标中被自己击败,莫非他现在还不死心。看来自己应该到建筑工地去看一下。可是他不想离开高雪梅,要不要带着高雪梅一起去呢?
马凤魁将手机放进裤兜里,顺手摸了一下宝马车的钥匙,奇怪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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