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雪梅蹲下身来,用手扒着马凤魁的身体,“马凤魁,我领你去医院看看吧。”马凤魁虚弱地摇摇头,高雪梅急道:“马凤魁——”马凤魁没等她说完坚决地摇摇头。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高雪梅有些幸灾乐祸,“疼死你算了。”赌气囊赛的说完话,高雪梅转身要离开。马凤魁的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高雪梅着急的回过头来挣扎道:“你要干什么?”马凤魁的眼睛睁开了,他用虚弱的眼神看着高雪梅。
高雪梅一使劲挣脱了他的手,看着马凤魁难得一见的没有了怒气的脸,一跺脚道:“我去叫李无言,让他给你买止痛药。”高雪梅说完转身跑了出去。马凤魁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的背影,刚才的疼痛难忍荡然无存。
马凤魁自言自语道:“唱一出假戏,我要揭穿你的庐山真面目,周月红。”
高雪梅没有找到李无言,唉声叹气地转回来,边走边数落:“李无言会去哪了呢?李无言,如果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撒丫子走人了。”
停下脚步想着马凤魁双手抱头的痛苦状,高雪梅无奈回到马凤魁的床前,看着马凤魁无助的躺在床上的样子,高雪梅盯着马凤魁紧闭的眼睛,用话挤兑他:“想不到你马大爷也有今天呀,马凤魁,现在风水轮流转了。”蹲下身子,高雪梅双手按住了马凤魁的太阳穴,使劲用力按下。马凤魁疼的连忙用手抓住了高雪梅的手,道:“你想怎么样?”
“我在帮你按摩呀,帮你减轻疼痛啊。”高雪梅无辜地大眼睛眨呀眨的。
马凤魁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他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
高雪梅故作凶恶的学着马凤魁的样子瞪着他:“但是,倘若将你绑在床上。这样按摩好像更有效。”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知道高雪梅在报复。想想觉得自己真是作茧自缚。请君入瓮不成,现在只能看着周月红来欺负自己了。真是阴沟里翻船啊。
高雪梅见马凤魁呆呆的望着自己,手却还是牢牢地抓着她,于是她使劲的挣脱马凤魁的手。
“撒手!”
马凤魁规规矩矩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接受按摩。就让周月红得意一会儿吧。高雪梅按摩了一阵,问马凤魁感觉怎样。
马凤魁没有说话。睁开眼睛感激地看着她。
“你肚子饿不?”高雪梅道,“有时候饿了也会头疼。”
“饿。”马凤魁用可怜兮兮地声音说,假装有气无力。
高雪梅无奈地看着他,积压的怒火早飘到了九天云外。按住太阳穴,她左三环右三环认真地给他拿捏,希望他快点减轻疼痛。
马凤魁眯着眼睛看着她,发现这样的周月红更是迷人,她的眼神消失了平日里与他剑拔弩张的倔强,十指纤纤,眼神清澈柔和,马凤魁觉得自己好象掉进一个温柔乡,他久久地沉溺其中而不能自拔。
高雪梅抬起头看了一眼马凤魁,马凤魁连忙把眼睛闭上。刚才的感觉让马凤魁震惊。高雪梅移开双手,为马凤魁盖上被子,然后走出去。
第39章 绕指柔克钢()
高雪梅端来熬好的米粥,高雪梅一边喂着马凤魁,一边用眼睛瞄着外面?13??李无言到底去了哪里了,为什么这么半天还不见他的踪影。
她不知此时的李无言正在送西门晓娟去宾馆。西门晓娟岂是自甘就范的人,一路上与李无言做着纠缠,不肯作罢,李无言实在没办法,只得将她一路扛到了宾馆。
高雪梅自言自语道:“李无言怎么还不回来。”
马凤魁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假装气喘吁吁地说:“估计就快回来了。你如果嫌麻烦,我自己吃就好。”马凤魁说着要拿过粥碗。
高雪梅不放手:“好了,我喂你好了。”
一争一推之间,粥洒在了马凤魁的身上,马凤魁抖着淋湿的衣服,无辜的看着高雪梅,高雪梅训斥道:“你看撒了吧,怎么这么不听话!”
马凤魁的眼神更加无辜,他无肋的看着高雪梅。
高雪梅叹了口气,一个凶神恶煞一样的人,竟让病魔说撂倒就撂倒了。
马凤魁看她板着脸,虽说是恶语,但却温暖人心,马凤魁心中不由得一阵迷惑。将周月红绑来了这么多天,每天逼她做苦力,马凤魁从没听见她叫过一声苦,面对马凤魁的****,在精神上这个女人保持着绝对的傲慢与自尊。可为什么在他最无助的时候这个女人却是不计前嫌的来照顾他。
“你现在把这碗饭都给我吃完了。”高雪梅命令着。
马凤魁配合的喝着米粥。眉梢眼角间的笑意,掩饰不了他内心的受用。
看着马凤魁吃完了饭,高雪梅帮助他把弄湿的外衣脱下,马凤魁藏在衣服里肌肉纠结的胸膛,让未经人事的高雪梅看着不免有些害羞,她转过身让马凤魁自己脱下。没想到马凤魁没有她的扶助,竟然一头栽倒在床上。
高雪梅看着他的样子,恨道:“喂,马凤魁,你好像个软骨头。”
马凤魁用无辜又抱歉的眼神看着她,高雪梅的脾气又没了,拉倒吧,谁让他是个病人呢。
一边给马凤魁脱下衣服,高雪梅一边数落着:“你可要记住你生病我是怎么对待你的,不过我照顾你是因为我可怜你,可不是因为你曾经绑架我,我来答谢你。”
“我去给你拿件干净一点的衣服换上。”高雪梅说完走出了房门,并体贴地将房门带上,免得让马凤魁吹着风。
马凤魁看着她离去,立刻坐了起来,真纳闷,自己病的下不了床,李无言又不在,有这么好机会这个女人怎么没想到要逃走呢。莫非担心逃不掉。莫非真是为了要照顾他。
马凤魁摸了摸额头,百思不得其解。不行,还得装下去。
高雪梅刚走到了屋外,见李无言远远地回来了,高雪梅兴奋地迎了上去,“李无言,你上哪去了?你知道马凤魁生病了吗?”李无言默默地看着她,高雪梅奇怪的问:“你跑去哪里了?”
李无言比划着告诉她,他去送西门晓娟回宾馆了。
“啊,你把西门晓娟送回宾馆了。”
李无言看着她,有些不舍的点点头。
“为啥?”高雪梅看出了他的不舍,她回头看了看人字形窝棚,凑到李无言面前小声地说:“那你不想西门晓娟吗?”李无言一愣,看了看高雪梅,高雪梅清澈的眼睛里带着理解。李无言低下头无声地叹了口气,走开了。
高雪梅看着他有些孤独的背影,心中很是同情李无言,或许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他心中一定很苦闷。
想想马凤魁,高雪梅的恨意有些消了,马凤魁唯一的弟弟死了,连他的女人都背叛他,马凤魁的人生真是一团糟啊。马凤魁还想把这一切都归罪于我莫名其妙。想想马凤魁的暴戾的脾气,哀伤的眼神,高雪梅有点理解马凤魁。
失去了他努力生活的动力——马凤斌,马凤魁的心中可能只剩下恨了,所以马凤魁才那样的暴戾。而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离开了,妻子又出轨背叛他,他也只能与寂寞孤独为伴了。想到此处,善良的高雪梅,心中有一丝悲悯,马凤魁受的伤还真是深重呢。既然这一切的根源是周月红姐对不起马凤斌,那么就让自己做一些补偿吧。
抱着这样济世救人的心情,高雪梅这一天都在忙前忙后的照顾马凤魁。
本以为马凤魁吃完饭会好,头疼会好的,没想到隔了一会儿,他又开始满床打滚了,高雪梅真有些着急了,她初步断定,马凤魁里脑袋长了什么东西。搞不好会是瘤什么的。原本她的意思就是让马凤魁上医院。谁知马凤魁死活不肯去。无奈,高雪梅只能不断的帮他按摩,并逼迫他吃止疼药。
傍晚的时候,马凤魁的疼痛终于减轻了,看着马凤魁睡的很是安稳,高雪梅累得顾不上避嫌,躺在马凤魁身边很快就睡着了。
虽然很疲乏,但高雪梅睡得并不踏实,刚闭上眼睛没多大一会儿,高雪梅就醒来了。外面伸手不见五指,李无言将台灯的光芒调暗些,高雪梅坐了起来,看了看马凤魁。马凤魁双手依然捂头,高雪梅连忙掀开被子下了床来到马凤魁的床旁。
伸手向马凤魁的额头摸去,马凤魁的额头烫的吓人。高雪梅着急的自言自语道:“奇怪呀,怎么又发烧了?”马凤魁昏睡着,对于高雪梅的触摸没有反应。高雪梅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同情地对马凤魁道:“你一定感觉很难受吧。”都怪你自己,死活不去医院。倘若这么烧下去,高雪梅惊恐地想:“他不会一命呜呼吧?”想到这里,高雪梅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呀?还是想法子让他先退烧。等到次日早晨,让李无言就是绑也要把他绑到医院去。
高雪梅从堵在门旁的马凤魁的床上跳了过去,装了个凉水袋,放在马凤魁的额头。见马凤魁仿佛已经烧糊涂了,一直都没有动静,高雪梅心急如焚,不由的暗暗祷告:“上苍保佑,马凤魁,一定要坚持住啊。”
马凤魁在高雪梅从他的床上跳出去取凉水袋就已经醒了,可他并没有出声,就是想看看这个周月红会怎么做。没想到周月红竟然一刻不停的为他祷告,马凤魁真的有些感动了。就算周月红对不起马凤斌,但是这般按摩和降温,周月红对他所做的,让他看到了周月红的热心善良的一面。这种被异性呵护的奇妙感觉,是马凤魁多年来所不曾有过的。而马凤魁做为马凤斌的监护人,做为兄长,做为企业老总,向来只有马凤魁来呵护别人,从不曾想过自己也渴望别人的呵护。周月红的举动勾起了马凤魁内心深处的渴望。这时马凤魁才知道自己是多少喜欢这种感觉。马凤魁的心在发热,马凤魁觉得他好象真的发烧了,马凤魁的头有些昏,当周月红的手放在他的太阳穴为马凤魁按摩时,马凤魁舒适无比,当周月红的小手离开他的身体时,马凤魁的心就会无比失落。
“也许我真的病了。”马凤魁迷迷糊糊地想着,在额头无比的凉意与舒适中,马凤魁沉沉地睡去。
高雪梅一遍一遍地按摩着马凤魁的太阳穴,这时她才认真地看清了马凤魁的脸。从被绑架来到墓地的那天起直到现在,因为马凤魁的人字眉,加上马凤魁恶劣暴戾的态度,她一直觉得马凤魁是个粗野的莽夫形象。这时这么近距离的为马凤魁按摩,在加上马凤魁的昏睡不醒,她才敢大胆又放肆地仔细端详马凤魁的样子。
马凤魁此时脸上没有了平时看到的戾气与讥讽,原来马凤魁长得如此的帅气。挺拔的鼻子,宽广的额头,紧闭着的双目,红润的嘴唇,无不彰显着青春男人阳刚的气息。
高雪梅的心中一颤,手突然从马凤魁的脸上滑落,手指碰触到他厚厚的耳朵上,那种异样的感觉让高雪梅不由得涨红了脸。
不知廉耻呀,这样端详一个男人。高雪梅心中暗骂自己。
赶紧从马凤魁的床边离开,借着给冷水袋换水,高雪梅平息了一下自己莫名的心跳。
真乏呀,头一天晚上一夜未眠,今天晚上恐怕也难入梦乡了。这个马凤魁,健康的时候要折磨自己,即使生病了也不让自己好过……
第40章 大男人也调皮()
一阵呱噪的鸟鸣,惊醒了高雪梅。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亮了,马凤魁怎么?13??了?
高雪梅连忙从床上跳下来,来到马凤魁的床前,马凤魁侧身睡着,手里不知何时还抱着个枕头,那个放松的样子就象个调皮的大男孩。
高雪梅不禁有些好笑,这个变态,看他这个样子怎么能让人联想到几天前那个暴戾无情的疯子呢。
高雪梅弯下腰,准备给马凤魁把滚落的被子盖上。突然枕头下的一个盒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啥?好象是糕点。
高雪梅轻轻抬起马凤魁的枕头,拿出马凤魁头下的东西。
是蛋糕。
什么时候拿出来吃的呢?有病还能下床去拿蛋糕。
一股怒气冲上高雪梅心头。这个该死的骗子,难道这又是马凤魁整治自己的一种手段吗?想想自己这样不眠不休的照顾马凤魁,到头来这只是一个闹戏。看着熟睡的马凤魁,高雪梅强压住要将他掀翻在地的想法。
“原来你有病都是装的?马凤魁。”
看着马凤魁的睡脸,高雪梅的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高雪梅将早饭做好,来到马凤魁的床前。
马凤魁躺在床上正觉得无聊,见高雪梅进来了,马上做出一副头疼欲裂的样子。高雪梅看着马凤魁装模作样的样子,心中不免一声冷哼。
“你是出来吃早饭呢还是在床上吃。”高雪梅问。
马凤魁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正觉得头晕目眩,见高雪梅这么说正和心意,便说:“出去吃吧,我感觉好像好多了。”说着假装要起来,却又有气无力的样子。
高雪梅在心中冷笑,却不揭破他。走上前扶着马凤魁来到屋外的餐桌前。
桌上的小菜米粥让马凤魁食指大动。他抬起头看了看高雪梅。
“哦,周月红真是太体贴了。”马凤魁感激的想。
“那你就多吃点。”高雪梅看着他甜甜地笑着说。
马凤魁盛了一大勺子米粥,刚放在嘴边,一种异常的辣味便弥漫口腔,马凤魁忍不了一口喷了出来。
“啊——你放辣椒了?你要辣死我呀?”马凤魁边擦嘴边问高雪梅。
高雪梅假惺惺地问:“哦,辣椒水放多了吗?真抱歉。”
高雪梅跑去拿了一杯水递给了马凤魁:“那就喝点水润润喉咙吧。”
马凤魁吐着舌头,接过水杯猛猛的喝了一口,刚咽下肚里,一种更辣的口感让他将下咽的水全部呕吐了出来。
她要干什么啊——这个坏女人。
马凤魁站了起来,看见高雪梅笑的甜甜的脸,他不晓得她是什么意思。
马凤魁一边嘴里“哈哈”着一边冲着高雪梅吼道:“你想辣死我!哈——哈——”
“你说对了,看来你的病好像痊愈了!”收起笑容高雪梅冷冷道。
高雪梅是故意的。
马凤魁气哼哼的说:“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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