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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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棚-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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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的胡同把车子停了下来。

    高雪梅心中的警铃大大地响了起来,她想起报纸上登的那些拦路抢劫呀,先奸后杀的报道,不等司机停好车,她就慌忙打开车门跳下车来,撒腿便跑。没跑几步,忽然头部好象撞上了什么东西,她刚要换个方向,一块充满奇怪味道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巴和鼻子,她依稀好象看见了一个墨镜,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一阵钻心的头痛,让高雪梅慢慢地醒来,身子摇摇晃晃的,使她一时搞不清楚自己置身何处,蓦地她想起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可恶的司机,讨厌的墨镜……高雪梅一咬牙坐了起来,向四下打量起来,自己依然在车子里,然而却不是自已刚坐的那辆的士,而且车子已经驶离了市区,正行驶在荒郊野外,高雪梅望向司机,她骇然发现司机也已经换人了,换成了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高雪梅认出了那个男人,他就是和的士并行开车的那个戴墨镜的男人。

    男人在倒车镜里也看见了高雪梅醒来,他用冷冷地眼光看了一眼高雪梅,虽然隔着墨镜,可是那层冷意却透过镜片直接射在高雪梅的身上,让她感到一阵阵发冷。高雪梅忍不住大声呼喊了起来,“你……你要干什么?快来救命呀!”

    突然一个急刹车,高雪梅狠狠地向前摔了出去,男人回过头来打量着高雪梅。高雪梅抚着头大声的喊道:“你要做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快点放我走!”男人厉声大喝道:“你个浪蹄子,你给我闭嘴,再喊,我就对你不客气。”声音阴森的令人心悸。高雪梅吓了一跳,随即又挣扎着喊道:“救命啊!救命啊!”男人厌恶的喝道:“你给我闭嘴,否则我撕了你,周月红!”

    男人走下车,摔上车门。高雪梅一楞,她望着那个男人疑惑地说:“你说什么,你在叫我周月红?”男人的话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我说什么?难道你的耳朵眼里塞上棉花了?”高雪梅望着他:“可我不叫周月红。”男人不屑地望着她冷冷道:“你不是周月红,难不成我是?你自知罪责难逃想抵赖,嘿嘿,你不必狡赖了,为了脱身,说自己不是周月红。可是据我所知,你住的那个小区里的人都知道那个房子里的主人只有一个。我还听说有好多好多的男人都争先恐后地趋之若鹜地去泡你,当然这些都是背着马凤斌。”

    高雪梅深吸一口气,讶异地问:“你认识马凤斌?”男人嘲讽地说:“这就对了,如果你不是周月红,你怎么会这么在意马凤斌的名字。”高雪梅喘了口气说:“马凤斌是我的朋友。我当然知道了。”

    男人突然歇斯底里地愤怒地打断高雪梅:“马凤斌是你的朋友?让他被火车活活压死的朋友?”高雪梅一愣,他怎么知道周月红骂马凤斌的话。男人鄙夷地看着高雪梅:“呸,还在大言不惭的称呼朋友?不是朋友吧,是不叫******更贴切?”高雪梅听这个男人越说越不像话,脸红红地喊道:“你给我闭嘴!”男人同样怒吼着:“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闭嘴,我不是马凤斌,在乎你这张披着人皮的臭皮囊,你还不配做我的女人!”

    高雪梅有些惊慌地望着这个暴怒的男人,感受到在他的身上散发着冲天的怒气。他究竟是谁呢?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男人又用鄙夷的眼光看着高雪梅说:“我倒要问你,你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他。哼,你长的也不过如此嘛,那些男人怎么会骈上你呢,包括马凤斌。”

    男人不屑地口气激怒了高雪梅,她拼命地克制着恐惧为自已分辩道:“我从没勾引过任何男人,我也从没让任何一个男人为我着魔。我告诉你,我真的不是周月红。”

    男人咆哮道:“我也告诉你,你不要再抵赖。”高雪梅头要炸了,她又哀求道:“不信你就去问马凤斌,问问他我究竟是谁。”

第4章 人字形() 
男人眼神变得有点恐怖,他冷冷地说,“如果可能,我还用你教我?”?13??上下打量着高雪梅,眼神里不屑的光茫让高雪梅的心提了起来,只听他继续说:“既然你那么喜欢男人,那我就先让你品尝一下。”说完一把抓住了高雪梅的腿。

    高雪梅尖声惊叫着,两只脚拼命的踢着踹着。男人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强烈的反抗,竟被高雪梅一下子踹坐在地上,高雪梅趁机跳下车逃跑。可没跑出几步,高雪梅就又被那个男人捉住。

    高雪梅大声对他说:“你赶紧放开我,如果马凤斌知道你这样对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轻蔑地说:“做你的清秋大梦吧,我不妨告诉你,马凤斌不敢违背他哥哥。”

    高雪梅吃惊地说,“他哥哥,你是马凤魁。”男人紧抓着高雪梅的手,阴冷地说:“你该死心了吧,你终于想起他还有个哥哥。凡是欺负他的人,都要付出双倍的代价。”看着男人几近疯狂的眼睛,高雪梅委曲的要哭了,她哀求男人说:“马凤斌在哪,我们去见他,当面说清楚。”男人眼中的怒火燃烧的更炙热了:“他也很想见你,周月红。”高雪梅快要崩溃了,她摇着头歇斯底里道:“我不是周月红!”

    男人掐着高雪梅的手一下子变得更紧了,他逼近高雪梅:“你再狡辩,别怪我不客气。”高雪梅惊恐地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睛,她的脸离他近在咫尺,他的鼻息喷她的脸上颤抖,她的汗滴在他的手上蒸发。高雪梅忽然明白了,这个人字眉的男人说的是真的,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他真的有活剥了她的心,为了一个莫名的理由。

    高雪梅暗自思忖,这里远不着村近不着店的,自己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多远,不如让他带着去找马凤斌,只要见到马凤斌,一切就都好说了。

    高雪梅甩了一个他紧抓的手说:“那,那你带我去见马凤斌。”一丝悲伤掠过那个男人的眼神,他冷冷道:“既然你要见他,我也不忍拂你,不过我要把你装入麻袋,以免你滋事。”说完从怀里拿出一条拇指肚粗细的绳子,将高雪梅的手反绑起来,高雪梅挣扎着,那个男人竟然又拿出一条手帕蒙上了高雪梅的眼睛,然后将她装入麻袋。高雪梅有些后悔自已这么听话了,她又大声嚷嚷道:“你做什么,不是带我去见马凤斌吗?为什么又把我的眼睛蒙上?”男人怒道:“你再这么多嘴,当心我将你的嘴也堵上。”说完,抱起高雪梅,将她扔在车子的后背箱里。然后缓缓发动了车子,驶了出去。

    一路颠簸疾驰,高雪梅感觉身上的骨头几乎快要散架子了,那个人字眉的男人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紧紧捆绑着的手腕从开始的剧烈疼痛到后来的完全麻木,直到现在已经知觉全无了,高雪梅不知道人字眉的男人要把她最后带到哪里,她感觉自己忽然间就变成一个麻袋,被那个男人扛来扛去的,一会儿从这辆车上扛下来,一会儿又扛到那辆车。

    此时高雪梅又被那个男人抱在怀里向前呼哧带喘地走着。高雪梅虽然被装在麻袋里,并且被手帕蒙住眼睛,然而高雪梅却明显的感觉到四周的环境完全没有一路上的燥热,相反倒有一阵阵爽意扑面而来,高雪梅深呼吸了一口空气,空气中弥漫着花草树木气息,夹杂着叽叽喳喳的雀鸣啾啾,这会是什么地方呢?一时间这种大自然侵袭而来的熟悉的芬芳,让高雪梅浑然忘记了方才的恐惧与忧愁。

    “啊——”,高雪梅屁股上忽然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终于让她回到现实中来,一种认知让高雪梅火冒三丈,这个可恶的人字眉男人竟然又向扔麻袋一样的把她扔在了地上。高雪梅在心中不住地“你个疯子,你个变态”的咒骂着,忽然眼前骤然一亮,眼罩被那个人字眉男人取下来了。

    高雪梅抬头,突然看见四周一排排林立的墓碑,她恍然大悟,她是在北山墓地。而她正躺在一个人字形窝棚前。

    马凤魁看着被他绑来的女人,的确,这个女人确实很美,比像照上的还要多一些灵秀之气。一路上的颠簸,让她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扭曲,却丝毫也没能减损她的美丽。看着那张清秀的脸,还有俨然受惊的小鹿般惊慌失措的眸子,马凤斌只觉得怒气上升,就是这张诱人犯罪的面孔,内里却藏着一颗无比****恶毒的心。马凤斌就是被她迷惑了心吗?

    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知道到哪儿了吧?”

    高雪梅生气看着眼前这个人字眉的男人说:“我干嘛要知道,你不是说带我去见马凤斌,为什么要带我到这种鬼地方来?”马凤魁说:“你不妨睁开眼睛看清楚,这里是安葬死人的墓地。"高雪梅一甩头:“我不管这是哪里,马凤斌呢?你不是带我去见马凤斌吗?为什么带我到这里来?你究竟是谁?”

    马凤魁走上前用手用力地捏着高雪梅的下巴抬起来,凶巴巴地说:“我已经说过,我是马凤斌的哥哥,你经常嘲笑的农村后改造。”

    这句话让高雪梅想起来了,周月红赶走马凤斌时说过的话。她的心中不仅有点深深自责,当时竟没能阻止表姐恶语伤人,眼看着马凤斌伤心的离去。

    马凤魁看到高雪梅微变的脸色,不禁怒道:“现在你该更没勇气承认你就是周月红了吧?”

    高雪梅不抱希望的再一次申辨道:“如果我说我不是周月红,你信吗?”

    马凤魁用鄙夷的眼光看着高雪梅,断然出口:“呸,信?信你个大头鬼!”

    高雪梅看着这个固执如牛的家伙,一咬牙坚持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怒道:“随你咆哮吧,我和你来就是要见马凤斌的,马凤斌呢?我现在要见他!”

第5章 陷入魔爪() 
马凤魁冷冷地看了一眼高雪梅,解开她手上的绳扣,他转身走向一个崭?13??的墓碑。

    唉,这家伙怎么走了,马凤斌呢?高雪梅连忙追了出来,可惜没走几步,她便一下子摔倒在地。痛苦的抚着扭伤的脚裸,高雪梅惊讶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脚上被绑了一条脚镣。正是脚镣将她绊倒的。高雪梅震惊地拉着脚镣对回过头看她的那个男人说:“我就是犯法也应该由法院审判我,而不能由你乱用死刑,更何况我不是你的犯人,你不能这样作践我。”

    马凤魁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恶狠狠地说:“你给我闭嘴!我让你干啥,你就乖乖地给我干啥。从今以后,你要给我长记性,我不是你可以随便就可以指手画脚的男人。”

    高雪梅难以相信的看着他。这个变态狂真的把她当成了罪犯。究竟为什么?她与他素不相识,她到底什么时候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眼前这种场景真是骇人听闻。想了想高雪梅决定来软的,高雪梅试着用乞求的口吻道:“大哥,算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想你一定是搞错了,我一没有钱二没势的,你无缘无故地把我绑架,好像你除了白白浪费粮食外,不会有什么收获的。求求你还是放了我吧!”男人看着高雪梅无助的乞求的表情,残忍地笑了,说:“但是有一点,我要告诉你,我什么也不想从你身上获得。”

    “那你打的是什么算盘?”高雪梅惊诧道。

    马凤魁恶狠狠道:“我要你活受罪。”

    高雪梅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们有仇?”

    马凤魁突然冷笑。

    高雪梅从地上跳起来:“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更没有害过人,为什么你要这么没有人性的对我?”

    男人根本不屑给高雪梅理由,将高雪梅连推戴桑地弄进人字形窝棚,然后转身大步走开,徒留下高雪梅跺着脚在那大喊:“你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害怕!你别走,你给我回来,马凤斌呢?我要见马凤斌!”

    马凤魁来到了弟弟的墓地前,点燃一捆冥纸,他默默地坐在弟弟马凤斌的墓碑旁,望着墓碑上那熟悉的照片,马凤斌笑的那么单纯开朗,谁会想到那么阳光的弟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自杀呢。强忍着悲伤,马凤魁象往常和弟弟并肩聊天一样。

    “人都说情烟把眼迷,如果你稍微清醒一下的话,你就会知道象周月红这样的女孩跟本就配不上你。”马凤魁喃喃自语。

    马凤魁想着向他哀求的那张美丽而可恶的脸,眼神突然变得阴深,他站起身来面向着马凤斌的照片,咬牙切齿说:“我今天就开始为你的复仇行动了,弟弟你就好好欣赏吧。”

    高雪梅徒劳的拉着脚镣,闷声不响地颓然坐在地上。脚镣的一头绑在屋子中间的柱子上,高雪梅多么希望自已是在做一个噩梦,噩梦醒来时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我被当成周月红给绑架了。”这项认知让高雪梅既犹豫又忐忑不安。犹豫的是,坏人绑错了对象,那周月红表姐就没事了,可是想着那个男人凶神恶煞的样子,高雪梅又忐忑的要命,真不知那个男人要怎么样为难她。如果她能证明自己不是周月红,这个瘟神会不会放了自己呢,他说他是马凤斌的哥哥,现在只要见到马凤斌就行了。

    高雪梅正在那胡思乱想,忽然自人字形窝棚的角落里爬过来一条张牙舞爪的蜈蚣,虎视眈眈地望着她。

    高雪梅定睛一看,不由魂飞魄散,这么长的蜈蚣,舞弄着毛绒绒的腿,眼睁睁地就向她爬过来了!

    高雪梅连忙把脚往后退,可那只大蜈蚣仿佛盯上了高雪梅,径直的向高雪梅的脚边爬了过来,高雪梅吓的大叫着:“啊……,快!走开!”转眼大蜈蚣就爬到了高雪梅的脚上,高雪梅吓的一动也不敢动,眼看着蜈蚣顺着高雪梅的脚爬上了她的腰,高雪梅绝望的“啊——”的惨叫了起来。

    这时房门突然开启,一个汉子快速的跑进人字形窝棚,一把抓住了那只蜈蚣,马凤魁也紧跟其后问道:“咋了,怎么回事?”

    那个汉子开心的笑着,手舞足蹈,马凤魁嘲讽地对高雪梅说:“蜈蚣,你不认识吗?”转过身又对那个汉子道:“要适当开窗,这屋子很潮。”那个汉子应诺一声出去了。

    高雪梅心有余悸的看着他们。马凤魁看着高雪梅,突然坏笑道:“你那么怕蜈蚣,我就捉它十个二十个,你看咋样啊。”。

    高雪梅一下子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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