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羞涩呓语时林歇自发抬头注目,见她脸颊浮上一层苹果红,可能连娇羞都是以前没见过的状态,如少女一般清甜可爱。
她是傲娇的天才,很好的演示了什么叫做体谦口正。
林歇认真听话的掏起边上的沙,按照她的意思没有直白的面朝白皙的脚踝,哪里有平常在家里死皮赖脸的样子。
林歇不慎或许是故意,碰到了脚丫,冰凉细腻的触感瞬间传遍全身,柔软的嫩肉和细脆的骨质,点燃了林歇前所未有的感动。
每天都会碰触的女人身体,却在不同的心境下截然不同,依然会无不无刻让自己神魂牵动。
他竟开始感叹起念慈在真好,莫名陷入感动中,“这丫绝了”
他这差点堕落成足控,念慈又怎么可能舒服,她陷入两种态度的极端,浑身难受却心甘情愿,那双粗糙的大手触在脚上,分明听到了恶魔和天使在共同召唤。
这就是以一颗初心来约会的魔力,两人在对方眼中,和初次见面一样心跳加速,一个简单的触摸脚踝就会心脏砰砰跳。
她无力的坐在沙滩上,纱质围巾也脱落到胳膊以下,林歇转头,失神看到她一直怕别人看到,遮掩的曼妙。
他发现从来没有控这控那,而是单纯的迷恋她“这个人”。
林歇活力十足的快速刨干净另外一双脚,将这对宝玉置身与眼前,就急忙心照不宣的看向别处,却还是忍不住的过了两三秒就重新看向念慈。
而赵念慈,红到耳根的看着弯曲的腿,嗔怒的看着他的眼睛又被他直白炽热的直视融化。
成年人之间的羞涩应该拿捏得当,稍不留神就会玩火自焚,三十左右的男女,总有约会的经历,可他们没有,在已经互相熟练之后玩起心跳,在海天相连的地方互相撩动,好像,有些神经病。。。。。。
视角往路人方面转一下。
大多数人,见靓女有主就哀叹着“白菜被猪拱”“这男的有钱”这样大众视角自找苦鸡汤,可还有一位带着墨镜的老汉,他在银发老伴的高压控制下还坚持用力斜眼,都快挤出眼球了的关心着这一对青年爱侣。
幸亏女子起身拍下屁股上沾染的泥沙,就小跑在前面,另外一位男士用脸接上失落的纱巾,停缓一会才跟了上去,两人终于停止在眼前腻歪,老汉除非扣了眼睛,不然他再也看不到了。
他壮实的银发老伴正在自己的水桶腰上涂抹防晒霜,他想起很多年前已经埋葬的回忆里,一位谨守家族保守教育,又承受了外来文化冲击的跨越时代女性,她保守,不曾接受过邀约跳舞,在任何人面前都保持端庄,冷冽,深幽闺秀的气质,却在面对悸动之人时毫不吝啬的展现出少女的姿态。
她在接受自己爱后,关上门就统治了这张床的热气,从灵魂层面尽力的拥抱自己,拥有所有却不顾后果,这是站在悬崖上昙花一现的短暂爱情,最极致美丽的姿态嫁给一个梦幻背影,嘴里含着甜蜜的花果不曾吞咽,最终甘愿抱着枕头凄离半生。
他没有和这位女子在一起,娶了身边控制欲极强却认命的女性,和如今的多数女孩子们一样不尊重自己,认为婚姻就是传宗接代,不是爱情,也不爱身边的人。
这位可怜的老头子疯狂的嫉妒离开视线的林歇,他比当时的自己还要愚笨,男女是互相成就的,那他坐拥珍宝而自己已经腐朽之年没有上战马的资本,身旁的老太太翻过身把自己满是斑点的后背露在老爷子面前,让他帮忙涂防晒霜,气的他郁疾而发,躺在椅子上拍打胸脯,舒缓这口气,接着,他还是得用发抖的手腕在橡胶一样的皮肤上擦拭液体,用老来俏皮来尽力忘掉刚刚刺激自己马碉的记忆。
林歇哪里知道自己如此被人深刻的羡慕。
林歇走在赵念慈靠海的一侧,他听到海底里传出来孤寂的呼号声,他应和着说出了自己长久以来的疑问:“像这样认识的话,你还会不会喜欢我。”
第四百四十二章 约会()
念慈审视林歇的眼睛,衡量之下确信他前所未有的认真,她真挚回复:“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他们用无声来认真感知对方的存在,用节制的速率来行走,深怕落下对方,像上了一条缓慢的发条,绕着沙滩沿线。
之后许久都没有对话却也不尴尬,反而偶尔对视,看到对方也在看自己,会心安的内心感激。
天稍微阴的时候,回到了两孩子身边,带着恩礼和恩惠,走到由无数被海风吹得腐烂的木桩围城的木屋吃海鲜。
远远的就能闻到蒜蓉酱汁的香味,屋子里隔绝了外面带着盐渍咸咸的空气,在角落的风扇大力吹鼓,可依然吹不走这蒸腾的闷热。
海鲜早就定好了,是老板刚刚去市场上带回来,这边只是负责加工,一般人都会在市场大棚里面吃,所以能有个屋顶,已经算不错的待遇了。
黝黑肤色的中年大汉,脖子上缠着白色毛巾,在一口大锅面前铲动,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混杂着海风气息的蒜蓉香味从锅里冒出,让下午五点昏昏欲睡的林歇馋虫直淌,站起来和厨师师傅攀谈起来,坐等佳肴上桌。
第一盘是“蛤”
搭配的特制酱料把所剩无几的腥味涵盖,肉质鲜美,无任何沙渍,做法看似粗糙但极讲究,下一盘还没上,他们就快吃完这盘,其中吃的最舒服的要数林歇。
这玩意不用剥,炒熟之后就自然掰开来,舔肉,往嘴里一送就行,属于海鲜里面最合心意的。
可之后上的就是盐渍大虾,让他只能干瞪眼,唯独虾皮收不下心收拾,又不想浪费肉,看其他人大快朵颐,只能闷头带着皮吃,脆皮很大程度的影响了吃酥软虾肉的绝佳体验,卡在牙缝里面贼难受,
他因为那盘蛤,被勾引起了吃海鲜的兴趣,一手捏着一根木筷子,干脆等下一盘上桌,可不等他催促,眼前就出现一只仅剩肉质的虾身子,还很细心的去掉了头尾不能吃的地方。
拿着虾的手微微颤抖,细皮嫩肉的想让人一口全咬,顺着手心看过去,正是乖巧的小恩惠,小姑娘耳根有些红,嘴上还不饶的督促道:“快吃。。。。。。”
林歇不带犹豫的就吃了下去,嚼了有三十来秒,压榨完了只没有壳的虾肉最后的鲜美,林歇和小恩惠道谢。
他竖起大拇指,说道:“你剥的真好吃。”
惹得十一岁的小姑娘一通遮掩表情,被夸的头晕目眩,坐边上的恩礼也懒得剥,她哀求的对姐姐说:“帮我剥嘛!人家也不会啦。”
恩惠正要给她剥,旁边的念慈给恩礼嘴里塞了一块没有剥皮的大虾。
“你先给妈妈剥一个。”
之后,一家人拨的全不给自己吃,和和睦睦的放对方人盘子里,林歇作为一家之主,收到了最多的爱。
他没想到这的海鲜这么合胃口,还有美人服侍,早就进入饕餮模式。
这一顿饭让一家人的距离又拉近不少,林歇的胃被拴住之后,开始想想这个家。
自己和念慈差着六七岁,已经是一道隔壑,恩礼已经九岁才开始接受林歇,她还被自己的父亲迫害过,这又是一道隔壑,小恩惠更别提,那依然是一道不愿意揭开的伤痕,只是最近才因为幸福的日常而稍微黯淡下去,也不知道会在某一刻突然揭开。
不得不承认的就是,如果不去面对这些伤痕,仅仅依靠互相遮掩,虚伪的尊敬来填充,他是永远都不会自己潇洒“过去”的。
所以这次旅行不单单为了林歇和念慈,也是为了两孩子心中难以抹去的伤痕,要给她们一个有名分的家庭。
他们手牵手走到度假酒店不远处的废弃码头上看日落,滚烫的太阳沉入海里,如梦似幻的场景让人的思维变得通透,恨不得放下理性玩命的嘶吼一次。
此时的安静暗藏汹涌,无声的呐喊被渐渐深沉的黑暗吞噬,远方的灯塔开始运转,笔直筒状的射灯缓慢的绕着沙滩巡视,直到沙滩被所剩无几灯照的金黄,这片大地迎来了苦寂的黑暗,酒店内不时传来人烟的声响。
白日里热络的海边再无一人,而草编的一片高地上,那位救生员还坐在那朝着大海思考,他似乎已经坐了一整天,三宝注视着他坚实的后背,在琢磨这份孤单蕴含的故事,会不会也和救生员一样有海的另外一边流浪的爱人。
穿着制服,感受不到燥热的空姐,她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给林歇使了一个眼色。
林歇几乎听到自己血管中血液流动的声音,只有紧张才能让人短暂的窥视本我。
林歇和念慈带着孩子到了一个小露天酒吧,三三两两的人随意的靠着栅栏站着或者坐在木头编制的摇椅上。
“wait bar”几个英文字母,其中几个已经掉色,破落不谨慎的样子很难想象这样的地方深处酒店腹地,他们来了之后也没人招呼。
林歇在一个已经被风吹的有漏洞的吧台面前和抽烟数钱的调酒师说道:“一杯占列,还有一杯两者之间,再两杯橙汁。”
“行家?”发胶都打凌乱的调酒师深吸了一口烟,突出的一团烟将他的眼镜弄得仙气蒙蒙,手上数钱的动作停顿一下,不太尊重但是认真的看着客人。
林歇被问的哑口无言,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两款酒的名字是怎么从嘴巴里冒出来的,甚至这两杯是怎么调出来的都一清二楚,他思索了一会,应该是这段时间在三里屯喝酒不知不觉学来的。
回到座位不久,两杯酒和橙汁被送了上来,调酒师如若珍宝的捧着两杯酒单上没有的酒,一杯在灯光下晶莹剔透,奶油色泛着微黄的是“两者之间”,浑浊的不透明白色显得偏绿,似一杯甘露的,就是“占列”他将两手放在裤边,微微弯腰等待检阅:“我已经一个月没有调酒了。”他没有说话,但是兴奋的手和表情是在这么说。
孩子自然喝着橙汁,开始玩平板,大人开始喝酒,林歇不时会看向海的那一面,有心之人如果观察,会发现海此刻有些“不同了”,有穿着泳装的年轻男女抬着某种机械往来,吞没进大海里之后,从水中走出,给酒吧这边的林歇打了一个OK的手势。
第四百四十三章 揭开伤疤()
林歇佯装没看到的喝了一口,酸橙汁的分量有些过份,刺激的让牙齿生疼,可他依然对他竖起大拇指,虽然味道一般但是诚意有深度,他无法要求一个在吧台里面抽烟的调酒师太多,和三里屯那家peking酒吧差了太多。
调酒师回到吧台,没有抽烟,烟缸和刺猬一样密集,此刻成了一个装饰品,他挺胸抬头的扫视四方,偶尔在意林歇的小角落,女士还没有喝。
“你能喝酒吗?”林歇娴熟的举杯喝了一口她的酒,白朗姆的味道被酸橙君度酒涵盖,为了加深这杯酒单纯的欲望,调酒师特意把无臭无味的白兰地放的稍微多了一些,可能是看出了男客人点这杯酒的初衷,除了调味的柠檬汁,另外三种烈性酒混杂在一起,一般的酒客都知道这杯酒是“请君入睡”的意思,而赵念慈分明就是一位美丽的菜鸟,她恐怕只知道螺丝起子偶尔是卑劣的伎俩,却想不到眼前和橙汁一样的鸡尾酒也有失去理性的药性。
但林歇今晚需要一些迷离,若是再下作一点也愿意。
“没喝过,可以试试。”赵念慈接着喝了一口,这姿势太过难为情,小心翼翼的举起杯子,怕里面的液体流出,用粉嫩的唇沾了一点,感觉到甜而顺滑,就放心的喝了一大口,显然是把她当做一杯简单短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赵念慈当饮料喝完了自己眼前的一杯酒,酒量出奇的好,此刻眼神澄澈,看情况似乎想再来一杯。
音乐放到刘美君的“认错”缓慢忧伤的调调,歌词到“i hate myself时”赵念慈明显有反应,她两根青葱般的食指和拇指捏着杯把,旋转杯口看着在灯光下反射的光彩:“谢谢你。。。。。。带着我们娘三来。。。。。。”
她的话林歇都只能一知半解,小到再远一些的两闺女都听不到。
酒精让她脑海里深处的自卑再次燃烧,没有身份的眷顾,她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拖家带口的女人,连恩惠都是自己罪孽深重而有的“后果”,林歇对自己这么好,一个完美的约会,一次美妙的旅行,但人生苦短,年轻也仅有十余年,到时自己从四十岁开始走下坡路,皮肤开始变得蜡黄,松垮,即便再怎么努力保养,也会和二三十岁的年轻女孩比起来差一些,那个时候才三十岁的林歇,还会如此疼惜自己吗?
赵念慈认为不会。
从她的角度,她从未想过可以嫁给林歇。
自己这般女人,何德何能。。。。。。
过份的珍视眼下幸福,其实就是在逃避内心的自卑。
她害怕面对未来,即便是林歇舔抵她的眼泪,告诉她即便是死,也会和她在一起时,她还是偶尔会害怕的躲闪眼光。
“你说的对。”林歇这句话看似是随意答复,但其实他早已决定在这个夜晚直面所有家里正在逃避的隔壑。
林歇感觉到自己的言辞有些过激,这辈子可能都没有说过如此让人不愉快的一句话,正常的爱人,此时应该开始说善意的谎言才对。
念慈听了之后,没有哭,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难过,因为同样的问题她自己也直面了许多次,反正提起来的也是自己,不能因为林歇应和,就如怨妇一般难过。
情绪低落,这个夜晚沉浸在最底部。
“好了。”空姐看完全程,发觉到她的念慈姐此刻无助而难过,她清楚,今晚念慈将是最幸福的女人。
“这里人太多了。”林歇起身,把酒钱放到桌上,然后给调酒师微微弯腰感谢。
他拉着有些压抑的念慈,还叫上沉迷与手机游戏的两闺女,打算带着他们回到之前的沙滩上。
附近偶尔有人,可大家都自己干自己的,没人关心他们。
几分钟后,他们从隐蔽的小路,绕过管理人员,故意穿行幽幽的曲径,因为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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