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言之有理。”商杨原本是想问父王,是不是又派杀手出去,截杀那个来路不明,踪迹成迷的太子,囫囵一圈又绕回去,不知者无罪。
“商杨,你也不小了,现在已经入朝为官,为朝廷分忧解难,为何不去上?”
商郡王说的颇有深意,眼前斯文的儿子和那桀骜不驯的太子相比,怎么看怎么不顺心,眼神满满都是恨铁不成钢。
儿子与太子明明是两个年岁差不多大的人,也已经有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偏偏就是不上朝,几年如一日还是老样子,游手好闲,整天和狐朋狗友一起东游西荡。
“父王,我不是那块料,你就绕了我吧。”商杨边说边退,家里有权有势,他完全可以排除在外,偏偏父王见一次说一次。
父王不屑太子,偏生又看上太子继承人的位置,他们都说姬太子不好,他与姬太子相处过,不认为姬太子那不好了。
反而觉得姬太子行事周密,是个有胸怀的人,不像在朝为官的人,不是清高,便是自命不凡,要不然随波逐流,完全不像姬太子,也就是他的表弟。
“怎么就不是那块料了,你要知道他母亲是皇上的女儿,你母亲也是皇上的女儿,凭什么只要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你那比他差了,他可以的,你也可以。”
商郡王觉得皇上只在意姬太子他们娘俩,而不顾自己的儿子和妻子,每每想到这些,他便止不住的开始恨,不仅自己的儿子不显赫,连自己也只是个郡王,连个亲王都算不上。
“父王,舅舅他们都没有意见,你也不要想太多了,皇上的儿子,孙子一大堆,论也论不到我们在意。”
商杨知道自己的话有点重了,只是不重,父王还不定要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不在意,不在意的话,纪王现在会在守皇陵吗?不在意?他二年前回来的那天,空中浮现的血气又是什么?”
商郡王冷然的一笑,皇上的大儿子,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就在半路,来了个姬卜卦,结果好好的太子之位被人抢走了,纪王不恨吗?他恨得要死,只可怜太愚蠢,居然会在一个小孩子的身上摔了。
商杨看着和母亲一样天真的父亲毫不客气的打击:“父王,不管纪王在意不在意,他已经被放逐了,而且那个位置,不是我们商郡王府可以打主意的。”
第185章 待会凉了()
商郡王突然抬手,一拳头砸在身边的桌子上,响声起,桌子碎:
“哼,纪王会被放逐,那是他愚蠢,竟然被一个没有来历的杂种对付到远走,杂种都能得到太子之位的待遇,郡王府如何就不能向那个位置看,杨儿,你是我的儿子,没有一点像我的地方,你母亲说得不错,这次杂种的母亲会打擂抬找夫,过不久她儿子就会回来,他一回来,便会选妃,我和你母妃商量过。”
商杨听父王一口口杂种的叫,听得实在不舒服,等着父王说下去,不知至今日,父亲与母亲又商量了什么事,未免自己再打探,或者在打探中会有的不安,道:
“父王,所以你与母妃商量了什么?”
商杨甚至想过会不会是父王想不开,准备学纪王一样,去堵杀卜卦,毕竟母妃从来都不喜欢自己名义上的表弟。
商杨这次没有猜到,甚至也不知道他父王就算要杀姬太子,也不会告诉他,因为他不会允许商郡王如此做。
想到坐在太子之位的那个人,一年到头也不会出现在皇宫的人,他享受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连个女人也要最好,他挑剩下的才会是别人的,盯着自己的儿子不容置疑道:
“在他回凤都挑选太子侧妃之前,你自己挑挑看,喜欢那家的大家闺秀,和父王说,父王去提亲,如若没有,父王和你母妃可要替你挑了,绝对不能在那杂种择妃之后你再去选,那样你不是连在挑选妻子的名头上都输给了那个杂种。”
商杨没有想到会是关于娶妻的事,他目前并没有要娶妻的打算他也不认为相处过的卜卦会这么早就完婚,也不觉得卜卦一回来就会择太子侧妃,反而觉得表弟谁都没有看上,与那个君公子的交情倒是不错,可惜的是这话他不能和父王说。
这事,父王既然已经开口,代表他们已经有了决定,只是他实在是无心娶妻之事,提醒父王已经忘记的阵年旧事:
“父王,只要好一点的女子,都不会想嫁给我的,你忘记了几年前我与青楼那名女子的事情了吗?”
商郡王那张脸上,五颜六色的变幻,被自己的儿子堵得死死的,儿子会这么说,也是因为那事情与他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儿子喜欢的那名女子,其实也是被他圈养的妓女,而他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的儿子也坑了一把。
回凤都的路上,君年尘出现在卜卦的面前好几次,每次都被卜卦冷着一张脸打发了。
在这期间消失的子画也回来了,子画不是没有保护好卜卦,而是因为在了边城时,卜卦让子画去办了一件事,其实子画可以安排别人去,卜卦非要他去,他无法只能去了,回来后,才听说姬太子失忆了,而且只有姬太子一个人失去了记忆,忘记了帝君和他们主仆几人,其他的人都记得。
子画虽然是被卜卦指着去做了别的事情,终究还是算没有保护好卜卦,君年尘发了好大的火,差点一掌给他拍死了。
好在那一掌是当着卜卦的面拍的,卜卦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然还记得子画还没有告诉她去办的事情是什么个结果。
至此后,子画就成天跟在卜卦后面走,君年尘也在想为何单单是卜卦忘记了他。
卜卦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原因,倒是承认了他与她还算熟悉,听得君年尘气不打一处来,顺便也让他更加明白一件事情。
等到卜卦记得他,不管卜卦有没有回复女儿身,他都要告诉天下之人,卜卦是他的人,免得他一个转身,卜卦又将他忘记,又落了个还算熟悉的词。
卜卦凝望着阴魂不散的君年尘,不明白这个男人老是跟着她,刀子明明不记得认识过这样一个人,可是身边的人都说她与他的关系还算过得去。
她身边的人都如此说,她暂且相信吧,只是,那个男人天天晚上都跑到她睡觉的地方,天天与她一道睡觉,这可不在她应允的范围内。
她一向都很自傲,她有骄傲的本钱,她长的好,修为高。
好些自傲都在他出现后全部分崩离析,他比她厉害,比她更冷酷,她狠,他比她更狠,她的修为高,他的修为简直到了无敌的境界。
虽然是这样,他依旧让她讨厌不起来,在强者的世界,他比她强,理应来说,两人之间,应当是仇视的,只是她觉得不应该是仇视,而是惺惺相惜。
卜卦看着一步一步靠近她的人,丝丝寒意袭上来,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向她行来的人长得很好,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那两个人手上还端着盘子,盘子上的东西是卜卦这几天,每天每餐都会吃的东西。
并不是那东西不好,而是那东西太好,卜卦吃得多。
一般人有此荣幸,理应是用感激的目光迎接来人,而卜卦现在就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无助。
这几天她试着躲过,试着装病,可是每一次受苦的都是她,她也不装,不躲了,改而用仇大苦深的眼光看他,他那人不知道是不会看人眼色还是天生就是少了那一份神经,毫不为她的眼神情绪影响。
因为她不是他的对手,不管是耐力还是破坏力,要是惹得他恼了,他不让她受苦,跟着她的人,每一个人都会受点皮肉伤。
饶是如此,她也不屈服,渐渐的时间长了她也泄气了,顺便也在心中骂自己的无良师傅,师傅明明说自己可以横行江湖,然而,她遇上了一个怎么也甩不掉,打不过的男人。
“过来,在想什么,待会就凉了,现在趁热过来吃吧。”
卜卦听着他平缓的声音,身体不寒而栗,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多远走多远。
明知道结果不会有什么改变,卜卦仍旧想试试今天会不会不一样,一天到晚的大补,她已经补得想吐了。
“我们能不能一起吃,我不想一个人吃。”
卜卦觉得他不喜欢近人的身,虽然他时不时的会搂她,抱她,但是她想试试,要是她坐在他的身上喂他,他还能这般平静吗?
第186章 阴险阴险()
纯白色长袍的身影的君年尘,
卜卦没有等到回答,当君年尘默认,欢愉的拉着君年尘坐在应该是她坐的位置上。
快手快脚的接过一碗精心熬制的补品,弯着细腰,拿起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白瓷碗里的汤,搅了一会,卜卦感觉温度应该差不多了,就着碗口先尝了尝,汤的味道很棒,色道也如往常一般的好看,她经常看,已经有了审美的疲劳感。
卜卦摇摇头,她真不想喝啊,舀了一勺子递到君年尘的嘴边,君年尘眸光深深,顺从的张开嘴,卜卦担心他会反悔似的,连忙塞他嘴里。
卜卦偷偷觑了一眼君年尘,她都这样半强迫的做了,冰快脸还没有生气。
在她看来,君年尘的脾气应该不怎么好,与谁都透着疏离又凉薄的气息,经常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的面孔。
但是对她确实是不错,如今都被她赶着上架吃她吃过的东西,依旧一副雷打不动的脸。
见他不与她一般见识,卜卦又觑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君年尘,他都看见她是就着碗喝的,给他喝才拿起勺子喂他的,就这样,他都不生气!
卜卦生怕君年尘没有看见,特意又低了点身子,仇大苦深的看着汤,就着白色的碗口又喝了一口,喝完后,卜卦还啧啧啧的说了好几声,欢快道:“好喝,好喝,太好喝了。”
卜卦再喝了一口,又重复方才的动作舀了一勺子汤递到君年尘的嘴边,君年尘二话不说,又一口咽了下去。
卜卦此时有点懵,将头低得都到君年尘的下巴了,她很确定刚才他看见她喝了,他这样不声不响,闹得她像个小人一样,卜卦觉得这事不问不快,不由清了清嗓子俏声道:
“君年尘,你就没有点想说的话吗?你刚才看见我是怎么喝这汤了吧,你都喝了我的口水,怎么不生气?照理应该暴跳如雷才对,你不是男人吗?都被——”
被女人戏弄,后面的话,卜卦识趣的换成了另一句:“同性戏弄你也忍得下去啊,我实在是服了你,你看看你的后面站着的两个人脸色都白了,他们都替你不值呀,你怎么还能不动如山的坐在此处。”
君年尘难得见到卜卦脸上有愧疚的表情,别说是口水,他与卜卦吻都接过好几次了,何必还再意什么口水不口水。
要知道能得到卜卦侍候别人,也不是件容易的……
自从卜卦忘记他后,她再也不让他亲,就算是抱她,看他的眼神也是不解,鄙视,愤怒。
现在卜卦这样做了,至少觉得对不住他,这也算是进步了不少。
君年尘冷不丁趁卜卦不注意的时候,亲了卜卦的红唇一口,这样的反应她还满意否。
卜卦清淡的眼底如流水没过,她没有料到他会有此一举。
只觉得那一瞬间她的呼吸都被他夺走,双脚不自觉的软了一下,要不是与君年尘靠的近,他扶了她一把,肯定得跃到地上去。
这一时,卜卦看见他凉薄的瞳孔里有一道细碎的光在闪耀不定,唇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总之就是,他此时的心情很好。
“我这样做,你满意否?”
卜卦想要退出君年尘的怀抱,君年尘那里会拒绝送上来的温香软玉,直接将卜卦压在了退上,让卜卦只能窝在他的怀里。
如果他与她一起喝这些东西能让她更快意,心里好受一点,他倒是不介意,虽然这东西他吃了没有多大的用处,至少她高兴。
要搁在往常就是劝她,她都不乐意喝,现在为了看他的笑话,她也不用摆出一副全世界抛弃了她的表情,反而会替他着想,这是好的开端。
君年尘搂着她软若无骨的纤腰,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青丝,她的头,今日是黑色的,她今日也没有戴斗笠,反而只是戴了一副寻常的面具。
她这一张面具看着是温顺柔软,仿佛是一个乖乖又听话的孩子一样,眼底深处则燃着倔强又桀骜不驯的光芒。
她明明是个柔弱的小白免,偏偏要装作大尾巴狼,将男子的翩翩风度展现的淋漓尽致,又将女子的风情展现的一览无余,只是她从来不会利用她的风情,只会用她的男子风度。
她的长相完美无瑕,性子又冷的像冰,热的如火。
每一次与她在一起,他就觉得自己是鲜活的,还有生命的气息,而不是永恒的寂寥,如死水一样无波无澜,他想拥有她,在第一次遇见她时,想靠近她,想她陪着他。
在后面的相处里,他想把她珍藏起来,永远霸住,不给别人看,也不想让别的人靠近她。
就算离开了几天,她没有遗忘别人,只是忘记了他,他也无法生气,反而觉得失落至极。
所以不管她想如何,她开心就好,总之,他要她。
总之,他不许她离开他,因为从遇见她开始,她已经属于他。
卜卦被瞧得浑身麻,有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在心底生根芽,他的目光也让她心惊,蓦然开口,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为何要这样做?你的属下在看着呢,而且我以后还要娶妻生子,你可不要害我,这是龙延国的境内,你就算想以此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我外公也是不相信的,外公很疼爱我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应该听说过吧,我还有一个未婚妻,长得还不错,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婚后,我一定会好好的调教她。”
说到未婚妻,卜卦忽然有一种奇怪的念头浮上心头,他如此做,不会是看上了自己的未婚妻吧,卜卦越想这种可能性越大,不然,他老缠着她为何呢!
而且他这样做,除了让她的名声受损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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