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急了,等喂饱孩子们,再把看孩子的任务交给安德,柏少华拄着拐杖出来餐厅。
正值下午茶时分,客人不多不少。
当他看见靠窗而坐的两位外国姑娘时,不禁愣了一下。
“安多拉?”
一个披散棕色卷发,戴顶毛线帽的年轻姑娘闻声回头一看,那张纯西方的脸庞顿时绽开笑颜,兴奋地向他张开双臂扑来。
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面部雀斑有点多,性子活跃有个性。
“嘿,少华,好久不见。”
柏少华没有推开她,单手抱她一下,态度温和,“你怎么来了?”
安多拉爽快地手一摊,正色道:“偶然听哥哥们提起你在华夏,我就来咯!正好米琪也想来华夏一游,顺道作个伴。”
拉过身边那位拥有一头酒红色长卷发的西方女孩,“我朋友米琪?贝克,杂志社的编辑,她在休假。米琪,我哥柏少华。”
家族阵容庞大,忘了他排行老几,包括她自己。
兄弟姐妹多,没办法。
米琪看柏少华的眼神带了一点惊艳,下意识地直腰挺胸,“嗨,你好。”她身材高挑完美,坦荡大方,不矫揉造作。
“你好。”柏少华微笑。
餐厅不方便聊私人话题,柏少华邀请两位娇客上二楼客厅叙旧。
“听说你不但结了婚还做了父亲?真不够意思,婚礼居然不叫我。”安多拉抱怨道。
柏少华笑言,“叫你也不会来,成天往外跑。”
安多拉撇撇嘴,但无法反驳。
反而是米琪颇惊讶,“你有孩子了?!难以置信,你看起来太年轻了。”
柏少华笑笑不说话。
“华夏人一般早婚早育。”安多拉很了解地替她解惑。
柏少华:“……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好了。”
安多拉一愣,“哦?难道不是吗?”
三人正说着,楼梯口那边传来牙牙学语的婴孩声。
“不好意思,小宝贝们要找父亲。”安德推着孩子们过来。
两个混血宝宝的到来,引起姑娘们尖叫,母性大发,欲抱抱亲亲举高高……都是不可能的。
首先孩子们排斥,然后孩子爹也排斥,逗一下脸蛋都不行,超郁闷。
就这样,两位外国姑娘暂时在休闲居住下。
安多拉对村里的环境很感兴趣,天天捧着相机村里村外到处跑。经常和村里老人聊天,后来跟朱阿姨她们去了一趟梅林村,从此迷上外边那些真正的农村人。
而不是云岭村这群伪农。
当然,翻译还是要靠伪农的,纯朴的农民不懂外语。
米琪精神力不足,跟她玩两天就没劲了。独自回到休闲居,远远看见安多拉那位温雅俊秀的兄长蹲在庭院的草坪上,温柔鼓励一个站得摇摇晃晃的孩子学走路。
亲子时光很温馨,洒在父子三人身上的阳光柔和温暖,看得旁人格外动心。
“嘿,”米琪忍不住上前,“好像一直没看到孩子的母亲,她……”
“她出去旅游了。”
柏少华把孩子们抱回婴儿车。
她已经出去五天,再过两天就该回来了,如果顺利的话……
第383回()
说回林常婚宴,由于苏杏三人既是新娘子的朋友,苏杏又是新郎官的小师妹。名气不响,关系匪浅,这一点从新郎新娘对她俩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生怕怠慢了。
两位姑娘的汉衣裳是赴宴穿的礼服,端庄大气,不比其他人逊色。
婷玉带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举止贵气优雅,气度不凡,本就吸人眼球。
而苏杏身上的淡雅气息伴随一股暗香袭人,更吸引别人的目光。
那是生活经历带给她的一种魅力,比如情感,比如婚姻,也就是俗称的少妇韵味。成熟的女人味,一种内敛知性的美,不知是怎样的男子能培育出这么一朵馥郁芬芳的娇艳花儿。
少女的清纯让男人心动,少妇的魅力更让人痴迷。
很多女人发现自己的男伴不时偷眼望去,心中恼怒,婚礼一结束就把人拉回家跪键盘,邮轮三日游就甭妄想了。四面不着地,又有狐狸。精出没,谁知道过程会发生什么?
凡有危机意识的妇人都不允许自己男人身边有这种女人出没。
对于旁人的心理活动,苏杏一向敏感但不在意,她和婷玉、柏少君该吃吃,该喝喝。她的解酒药剂一向随身携带在纸质笔记本里,伸手隔空回家取便是。
令人惊喜的是,她看见卓文鼎也带着小杨、安蓓来参加婚礼,并且一起踏上邮轮之旅。
大家都是年轻人,又是熟人,很自然地组成一个小队。
工作室那群同事忙着认识新朋友,偶尔与旧友打声招呼足矣。
至于新郎新娘,他们度蜜月去了,个别大人物也各有各忙,没空上船玩。
“多亏林先生介绍几位客户给我,不然我现在是组队上街乞讨,而不是旅游。”卓文鼎一贯的乐观,与苏杏倚在栏杆边吹着海风话家常,少君和小杨几个在甲板餐厅上笑吃海鲜。
苏杏哧地笑了下,看那四人一眼,揶揄道:“小杨和小蓓跟着你不怕没工资发?”
“当然怕,他们家长抗议很多次了,”卓文鼎笑看那几人一眼,而后转身撑在栏杆边看海,“哎,可能他们认为跟我混很刺激,个人魅力太强,没办法。”
苏杏深以为然。
跟着他当然刺激,天天担心有上顿没下顿,偶尔自己掏钱给老板买早餐,出入某些场合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
只有年轻人才敢这么坚定不移地跟着。
“老卓,你这样会觉得累吗?”苏杏问出一直存在自己心中的疑问。
“累,所以带他们上船好好休息几天。”
累了就歇歇,没什么大不了的。神仙都有打瞌睡的时候,别说是人了。
所以这三天里,六人在这艘玩乐式的邮轮玩得贼疯。船上娱乐设施齐全,甲板外沿玩滑竿吊索,应有尽有。玩累了去露天泳池泡一泡,说不定能与帅哥美女来一场美丽的邂逅。
对于泳池,苏杏和婷玉坚决不玩。
一个是老古董思想,一个是想起她家农场主夫君的那栋哥特式建筑,楼顶就有一个露天泳池,两人没少在那里鸳鸯戏水。
所以,别的露天泳池已经引不起她的兴趣。
玩的人主要是柏少君和苏杏,婷玉和安蓓四人。卓文鼎和小杨经常不见人影,可能拉生意去了。
最后一晚参加舞会,柏少君教婷玉跳,小杨和安蓓,老卓和苏杏一组。
老卓是几年前才认识的,但在苏杏心里同样占据很重要的地位,和林师兄一样。为嘛呢?因为林师兄身后有光环罩着,老卓身后什么都没有,她难免上心些。
别的忙帮不了,只能多与他谈谈话,或许从中探出一些自己帮得上忙的信息来。
这不是她的日常作风,旁人很容易看得出来,更别提善于观察细节的卓文鼎。
“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他坦然笑道,“当年我事务所的名气并不好,以你当时的条件完全可以找更好的律师……”经常替弱势的一方打官司得罪很多人。
长期被抹黑的结果是,她是那年唯一让事务所有收入的客户。
过于特别就会产生好奇心。
他调查过,自己没有客户认识她。没有熟人介绍,她哪儿来的勇气找他?仅凭一腔热血?经过几次接触发现,不像。
苏杏默,“……我坚持上一次的回答可以吗?”
卓文鼎并不追问,点点头,“当然可以,你漂亮你说了算。”
苏杏忍不住笑了笑,想了想,道:“不管你信不信,确实有人向我介绍你。”那是未来发生的事,她不便直言。
“明白,替我谢谢他,让我多了一位知己。”
苏杏嫣然,“所以,如果你遇到解决不了的困难请直接跟我说,我没什么用,至少能一起想想办法。我讨厌麻烦,力所能及的话,我不想重新找代理人。”
这是真心话,她不怕直言。
老卓听得出来,哂然而笑……
很普通的一番情义,看在有心人眼里就成了一桩有意思的事情,站在远处一一拍下。
直到邮轮三日游结束,大家分道扬镳。
苏杏和柏少君送婷玉回到京城四合院,恰逢一名病患上门哭诉婷玉开错药让她家老人拉了一整天,要找她算帐啥的。
出于担心,苏杏和柏少君多呆了两天静观其变。
他俩并不知道,就在那天晚上,柏少华的邮箱陆续收到一个相册,里边全是他孩子妈与这位卓律师独处时的言行举止高清照。
夜晚九点多,客人们还在梅林村参加春祭夜游未归,包括安德他们。
孩子被昌叔接回小别墅哄睡。
如今,在休闲居一楼的餐厅只有柏少华一个人,在静静欣赏他孩子妈在别人眼里充满谜一样的美丽风情。
摄影师技术好,把她的细微表情拍得一清二楚。
她眼里的在乎,成了精神出轨的铁证。
找人跟踪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她就是你的妻子?很漂亮。”
蓦然地,身后出现一个女声。
柏少华默默地合上电脑,优雅起身向来人微微一笑,“贝克小姐还没休息?”
“叫我米琪……”
一具散发诱。人魅力的柔软身躯贴近,尖细的手指轻佻地用指腹触摸他的下巴,最后揪住他的衣领往住房那边拖,“我房间的电视开不了,你帮我看看……”
柏少华浅笑,随手关闭店门,然后随她去了房间……
第384回()
没想到他果然跟自己进了房间,米琪略意外又不意外。
男人嘛,表面人模人样,人后碰见猎物便迫不及待地拔枪。
他随手关门,猴。急地俯身吻向她的颈窝,手中粗鲁一扯,她身上的衣裳被扯烂扔在地板。一个外表斯文的男人藏着一抹狂野的灵魂,这是多么刺激的事!
身体迅速兴奋起来,她一只脚缠上对方的腰,双手搂住对方的脖子拼命吻上他的脸庞,他的喉结,他的胸膛……
没多久,室内响起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急促粗喘声。
与此同时,房门被悄然打开,一个身影走了出去。
房内,一个女人饥。渴难。耐地在床上把自己的身体拱高伏低,双手在自己身上乱摸。而诡异的是,整间房,不,是整张床上除了她再无别人。
不大一会儿,有个人进了房间。
径自来到床边替她可怜了两秒钟,然后往床上滴了几滴液体。
可怜见的,不知道Boss让她幻想跟哪个猛。男干,瞧那副饥。渴的激动样,将来不知哪个男人适合她。
尝过极品的女人,普通品很难满足她。
离开那个房间,黑姑娘轻轻关上门,隔音的,就算对方在里边唱神曲外边也听不见。重新拐弯去了柏少华的工作室敲了敲门,然后进去,发现她家老板已经收拾好准备走人。
每次摊上这种事他都要把被人碰过的地方消一次毒,心理有病的人忒可怜。
“Boss,这个也是处,偶尔上一次无所谓吧?总是滴人造血会不会露馅?”黑姑娘提醒他一句,那老头被人骗多了曾经怀疑过,让人把东西带回去验。
反正老婆不在家,在座又是自己人,会替他保密的。
黑姑娘坏心地吐槽。
“你行你上。”柏少华一本正经道。
“……”
黑姑娘被噎了一下,好心没好报,仍要尽好心腹的义务,“现在去你妻子身边?”一来泄火,二来备一下案,以防将来翻旧帐。
“没兴趣。”
黑姑娘:“……”将来别怪她没提醒,老板你酱紫迟早要完。
见他径自关门熄灯出去,黑姑娘独自做个无奈的表情也消失了。
她特地过来滴处。女血的,那老头不知从哪里找的这么多处,亏她们一个个都训练过居然没破,真麻烦……
第二天清晨,米琪浑身酸软地在床上醒来,发现床铺一片凌乱,床单上的几朵模糊的红梅花证明昨晚发生的一切,不禁满足地笑了笑。
像这种体魄的男人,就算她一直怀不上,能多做几次也值了。
起床洗漱,眉目含春地走出门口。
“早啊米琪,一起跑步?”一身运动服的安多拉从对面房间出来,作着跑步姿势,青春洋溢。
米琪摇摇头,脸上挂着谜之微笑。
“最近太累,改天吧。”
心性单纯的安多拉不疑有他,径自冲出餐厅门口。
其实米琪也要跑步,但不想与她,而是充满期待地走出餐厅,目光四处寻找。终于,让她在后山的小路看见那道伟岸的身影,随即眼睛一亮忙跑上去。
“嗨,早。”
追上那个推着婴儿车恢复亲亲奶爸形象的温雅男人,万分熟稔地向他打招呼,内心激动澎湃。
谁知对方仅淡淡地瞥她一眼,态度并不热情,“回去收拾行李马上滚。”
What?!
米琪笑容一僵,“……什么意思?!”
懒得看她第二眼,柏少华目视前方,语气浅淡,“你雇主的钱不好拿,一次中标算你走运,就你这种货色还期待第二次?滚。”滚字说得很温柔,唯恐吓着小包子们。
经过菜地,他眼角余光往小树林里斜了一下,随后不动声色地继续散步。
米琪全身僵直不敢再追,脸色时红时青。
原来对方什么都知道。
见他头也不回丝毫不在意昨晚的激。情,便知再无挽回的余地,顿时羞恼交加,又气又恨地返回餐厅。
嘁,走就走,反正前期的钱已经收到。
而且他们昨晚不止一次,如果能中标,今天的羞辱算什么?将来还有更丰厚的报酬等着她……
一个上山,一个下山。
路边的菜地种着很多树,一身朴素的严华华背着竹篓从一棵大樟树旁走出来,左右看看,轻叹。
她起一大早上山挖野生菌,没想竟然听到一个让人意外的消息。如果她没听错,刚才那番对话表示他俩有过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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