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皱了皱肥肥的脸,抓了抓脑袋,原来青峋与轻狂哥参加答题,是为了楚云魂归何处的消息。
“青峋,轻狂哥,你们两个别争了。青峋你还那么小,轻狂哥你那么瘦,把你们身上的肉都割下来,也没几斤,赢的机会也会不大。到时候得不偿失,最后一题让我来吧,我身上全是肉,刚好可以减减肥肉。”
接着,大米急步走向台前,拿起托盘上的青花碗和小匕首,吸了几口气,鼓起勇气握着刀用力朝手臂割去,顿时一块长长的肉被削在了碗里。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臂,如同泉水般流在地上,染红了地上尘土。
而这个时候,彻王瞥了一眼身旁的粗蒙,淡沉的声音说道:“粗蒙,最后一题,成败在此一举,看你的了。”
“是!”粗蒙朝彻王拱了拱手,接着走向台前也拿起青花碗与小匕首,也从手上削了一块肉放在碗里,鲜血瞬时流淌而出。
接着大米再次割了一块肉,而粗蒙也割了一块肉,接二连三,两人谁也不服输。
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袍,也染红了地上的泥土,浓浓的血腥味在人群中飘散。
很快,大米面前的碗里已经割下五块肉,而粗蒙面前的碗里割下了四块,此刻的大米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纵然如此,他依旧坚挺的立在原地。
楚轻狂双手握紧,提心吊胆的望着前面已快成血人的大米,大声道:“大米停下,别硬撑,我宁可不要玄武血玉牌。”
青峋紧绷着心弦,担忧且着急的望着大米,“我去帮帮大米!”
接着,青峋来到了大米的身旁,抬起白皙的手,手掌搭在了大米的肩膀处,赶紧给他输入灵力为他护体。
很快,大米的血止住了,他惨白的肥脸顿时精神了许多。
而周少天也走向粗蒙面前,伸手搭在他的背后,给他输入灵力护体止血,并且一个劲的在粗蒙的背后说道:“一定要赢,一定要赢!”
有灵力护体,粗蒙精神好了许多,他再次那些小匕首朝腿上割下一块肉。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空中乌云越来越翻滚,似乎下一刻便会大雨侵盆,几只麻雀从头顶飞过,似是预知大雨来临赶着回巢。
这时,大米面前摆放了三个碗,每个碗里放了五块肉。
而粗蒙面前也摆放了三个碗,每个碗里放了四块肉,比大米少了三块。
“粗蒙,彻王吩咐,一定要赢!”周少天一个劲的在粗蒙的背后提醒道。
纵然周少天一直给粗蒙输入灵力,但是,粗蒙还是摇摇欲坠,粗糙的脸上惨白的如同一张白纸。他手上的肉全部被割的只剩下骨头,而大腿上的肉也已经被割的差不多了。
他身子歪歪斜斜,全身微微颤抖抽搐,似乎下一刻便要倒下。
大米疼痛的脸色发青,额头的汗珠似雨点般落下,青峋给他输入灵力后。接着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粉,一边给大米的伤口处上药,一边双目含泪的说道:“大米哥哥,不要在割了。”
大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颤抖着发出艰难的声音,“没事,我大米别的没有,就是肉多!”
轻狂双目有些红润,他立刻将自己的身上外衣脱下,将它撕扯成布条,接着小心翼翼的绑在大米的伤口处。
“大米,你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是因为我楚轻狂,我十分感激你,但是我不愿意看到你再多任何一个伤口,听到没有。”
成败乃天定,他楚轻狂不能自私的到以牺牲朋友而达到目的,这样的收获他宁可不要。
第113章 血泊小沟()
“粗蒙,一定要赢,”周少天拿起小匕首,送到粗蒙的手中,“还差三块就赶上他们了,不能输给他们,快点割肉。”
粗蒙接过小匕首,他抬起虚弱的眸子,望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寒风刮着他布满伤口的身子,冰冷到刺进全身,乃至他的心脏,使他全身冷的发抖。
随即,他将小匕首狠狠的刺进了腹中,一块肉掉了下来,他整个身子也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抽搐着,死亡渐渐朝他逼近,随即他缓缓的闭上双目。
这时候,天空毛毛细雨往下洒落,而台子上再次响起了最后胜利的铜鼓声。
片刻后,金黄衣裙女子,抬起手来,铜鼓声停止了。
“最后一道题结束,我说过,胜出者可得到玄武血玉牌。”
随即,她从怀中拿出一块玄武形状的血玉牌,走向大米青峋轻狂的面前,目光扫过青峋与轻狂落在对面的大米身上。
“恭喜几位胜出,明天拿着这块玄武血玉牌,来玄武山庄找我,不知几位如何称呼?!”
青峋眨了眨眼,一一介绍着,“我叫青峋,这个两位是大米哥哥和轻狂哥哥。”
大米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接过金黄衣裙女子手中的玄武血玉牌,接着将它递到轻狂的手中,“轻狂哥,赶紧拿着。”
楚轻狂接过玄武血玉牌,手指在上面轻轻婆娑,发出清脆的滋滋响。
空中的毛毛雨将他们的发丝铺上了一层白雾,百姓们开始渐渐散去。
就在金黄衣裙女子转身准备离去时,楚轻狂声音响起,“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停下脚步,她没有转过身来,背对着轻狂他们,“小笼!”
随即,她的目光憋了一眼,青花碗里的肉,吞了吞口水,接着继续迈步离去。
百姓们纷纷离去,小笼与台子上另外八位彩虹姑娘也已经消失在人群中,细雨一直飞飞而下,这种毛毛细雨虽然不能立刻侵湿他们的衣服,但是时间一久便会润了他们的发丝和衣裙。
血腥味一直袭击人们的鼻子,楚轻狂手指搓了搓鼻子,仰望前方血泊里的粗蒙,叹了一口气。
“为了这块玄武血玉牌,一场比试,却牺牲了一条无辜的性命。”
幸好大米无碍,否则他会内疚一辈子,后悔伴一生。
青峋难过望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已经变成血人的泊粗蒙,可恶的周少天,可恶的彻王,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被他们逼死。
还好,大米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失去了那么多肉,也是疼痛万分。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头顶,随即一声阴雷在空中低吼划过苍穹,青峋抬头望了望越来越翻滚的乌云,似是立刻便会大雨来临了。
“轻狂哥哥,大雨就快来临,我们赶紧扶大米回茶楼让大夫瞧瞧。”
轻狂将手中的玄武血玉牌,小心翼翼的放在胸口贴身处,随即与青峋两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伤痕累累昏昏沉沉的大米,渐渐的消失在街道。
寒风狂然穿梭街道,发出呼呼的声音,粗鲁的撩起了人们的衣裙,使的屋檐下的灯笼摇摇晃晃,使得街道两旁枫树枯枝狂摆不止互相撞击……
所有人的发丝上,都挂着一颗颗细小的白色珍珠,远远望去如同铺了一尘白霜。
细雨越来越大,所有人已经离去,而彻王却一直站在原地,脸色淡沉看不出任何情绪。
周少天胆怯的走近彻王的身旁,小声的说道,“彻王,我们回去吧。”
楚彻回过神来,细雨湿润了他俊俏的容颜,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紧拳头,他身为北越国高贵的彻王,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从来多是唾手可得。
而这一次,这一次,玄武血玉牌却偏偏被楚轻狂几人赢去,这一次,他输得很彻底,叫他怎能甘心?!传出去他堂堂北越彻王颜面何在?!
“彻王,大雨就快来临,我们回去吧,”周少天再一次提醒道。
彻王眯了眯眼,手中的白折扇被雨点已然湿润,并且还染上了些许污尘,接着他将手中的折扇狠狠的扔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随即迈步朝街道离去。
周少天望了一眼泥土中的折扇,随即迈步立刻跟上彻王的身侧,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街道上。
台前的泥地中,粗鲁血肉模糊,雨水洗净了他身上的污染血迹,手与腿上露出了白色的骨头。
鲜红的血液随着雨水漂泊街道,如同一条血沟,渐渐沉入泥土。
新河茶楼,三楼偏僻的雅间里,大米躺在床上全身裹着棉布条,身子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连同木床也吱吱的发出响声。
房间里除了中间摆放的桌椅,靠窗子旁边还有一个柜子,虽然简单而小,但是整齐干净暖和。
青峋与楚轻两人站立在床上,难过的注视着床上的大米。虽然青峋给大米输了很多灵力,护住他的心脉和体魄没有性命之忧。
但是大米的身上疼痛,颤抖的身子连同木床吱吱作响,却无法减轻丝毫。
轻狂苦着脸,双目红润,泪珠被压在眼眶里。
而青峋清澈的双眼,像个核桃,又红又肿,珍珠一颗颗的从她纯净的容颜滑落。
床前,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身穿粗布绣边裙坐在一旁坐在侧旁,手指搭在大米的手脉上。
片刻后他松开了手,摸了摸黑色的山羊胡须。
“大夫,怎么样了?”轻狂立刻问道。
“把他身上的捆绑的布条全部拆了!”
“大夫,大米哥身上多是伤,拆了布条会不会影响到伤口,”青峋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迹,担忧的问道。
大夫伸手剥开大米手臂上的布条,露出了鲜红的血痂,随即他站起身来,“你们是不是给他的伤口上过药?”
“是涂了一些药粉!”青峋回道。
桌下炭盆里的无烟木炭噼噼啪啪的燃烧着,暖暖的气息在房间里回荡。
“难怪恢复的那么快,他的伤口已经在结痂,所以不能用这个布条捆绑,那个药粉可以继续使用。”随即大夫从腰间挎着的药箱里拿出一只药瓶,递到轻狂的面前,“这个是止痛药,今日开始每日服用一颗可减轻疼痛。我在给他开个生肌的药方,半月即可痊愈。”
第114章 黑影飘过()
轻狂接过药瓶,拱手道,“多谢大夫。”
随即他立刻打开药瓶,取出一颗白色的药丸,转身走近床前俯身,将药丸送到大米的嘴唇。
“好……好疼……好苦,”大米抿了抿唇,颤抖的声音低低呢道。
青峋走近床前,弯腰注视着床上的大米,拉了拉盖在他身上的被子,难过的咬了咬唇。
“大米哥,药虽苦,却能减轻疼痛,待会就不那么疼了。”
窗外芝麻阵雨一直滴落,乌云密布暗沉了天空,白天突然变成了黑夜,闪电从窗外划过,响雷轰轰震动窗子颤抖。
大夫写好了药方送到了青峋面前,“药方写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去抓药了。”
“有劳大夫了!”青峋从袖口里拿出两定银子,递到大夫手中。
大夫掂了掂手中的银子,满脸欢喜,“应该的,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刻告知我。”
接着,青峋送大夫离开后,将房门紧紧关上。
突然,窗外暴雨哗哗,如同怨妇拍打紧闭的木窗。寒风呼啸穿过窗子缝隙,寒气袭击房间被炭盆中的火苗掩盖,响雷一个接一个震动窗子,闪电一道道从窗前划过。
待大米双目紧闭后,楚轻狂走向桌上坐下身来,内疚担忧的目光依旧远远的注视着床上的大米。
青峋憋了一眼窗子,轻步走进屋子里,只见此时的躺在床上的大米服用止痛丸后,身子不在颤抖,木床也不在吱吱作响。他此刻正双眼闭紧,呼吸均匀,看上去睡的很沉。
“轻狂哥哥,你去休息会,这里我来守着就行了。”
青峋走向桌前,坐在楚轻狂的对面,伸手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将一杯送到轻狂的面前,随即自个儿也端起一杯茶水抿了一口。
“也好,我先休息去,晚上再过来。”轻狂站起身来,望了一眼熟睡的大米,随即迈步消失在门口。
从中午一直到傍晚,大豆般的暴雨一直未成停歇,房间里桌子下的碳火一直燃烧。
桌上的蜡烛已被点燃,青峋坐在桌前撑着脑袋,娇小的身影被蜡烛风光弱弱的倒影在墙上,清澈的目光在烛光下闪着莹光,她静静的注视着床上的大米。
大米伤势那么重,大夫说过要半个月才能康复,看来这次,他们是要在新河镇待上半个月了。
突然一声巨响的雷从窗外响起,使得烛光一阵晃动,也惊醒了熟睡中的大米,大米动了动手指,嘴里喊道:“水……”
青峋见此,立刻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水来到床上,弯腰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扶起大米的脑袋,一只手端着茶水一点一点的喂进他的嘴里,很快一杯茶水见底。
大米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动了动唇,“原来我还活着!”
“大米哥,我和轻狂多舍不得你死,所以你自然不准死呀!”
青峋放好大米的脑袋抽回了手,转身几步走到桌前,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上,接着又返回到床前。
“怎么样?好点了吗?还疼吗?”
大米微微的晃了晃头,“吃了止疼药,不觉得疼了,不过还是很疼!”
听此,青峋脸色一紧,俯身立刻问道:“怎么啦?哪里疼?”
大米虚弱的肥脸噗嗤一笑,肥肉顿时堆积一起,“看你紧张的,我只是睡久了背疼,你扶我坐起来吧。”
接着,青峋小心翼翼的扶起大米坐靠在床前,帮他盖好被子。而这个时候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只见轻狂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
“大米你醒了?!该吃药了!”
大米眨了眨虚弱的缝隙眼,苦着脸崛起嘴,从小到大他最怕吃药了,而且这药那么黑,一定很苦很苦。
“一醒来就要吃着黑呼呼的药,一定很苦,一定很苦,早知道我就多睡一会儿。”
轻狂端着药来到床前,见大米这副表情,真是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肥肥胖胖的大米最怕吃药。
“大米,这药是生肌的对你伤势有帮助,不管多苦你多要喝,”说着,轻狂便端着药碗,送到了大米的嘴唇旁。
大米吸了吸鼻子,顿时苦涩的气味扑鼻而来,大米侧过头去。
“光这气味就很苦,能不能待会在喝?!”
面对一个怕吃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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