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尘里公子就是吸血恶魔?”
青峋心底越来越乱,她吸了一口气眨了眨眼,迈步来到门口悄悄的打开门。
探头望了望门外四处,见四处无人,便轻声说道:“大米哥哥,我们赶紧先离开这里!”
“对,先离开这里!”大米紧张的回道。
接着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上等客房,回到了二楼大米的房间,两人纷纷将沉重的黑色布袋放在桌子。
“刚刚好险呀,没想到尘里公子就是吸血恶魔绝尘柳。真要是被他抓到,我这一身肥肉,就要被他吸成干尸了。”
大米一手握在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慢慢平复紧张的心情,缓过了一口气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将两个黑色袋子打开。
顿时闪闪发光的金银首饰,呈现在他们的面前,光彩夺目,如同星光灿烂了屋子。
“这么多珠宝,青峋妹妹,我们发财了……”大米将捆在头上的黑巾,扯下来扔在地上。
他欢喜的趴在珠宝上面,俊俏的容颜乐开了花,他闭上双目,呼吸着珠宝的香气。
而心中暗暗计划着,他要在米江镇建一座属于楚家村的楚宅,然后将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全部收入他的楚宅……
青峋取下了黑色的头巾和面巾,此刻她可以确定,确定尘里公子就是绝尘柳。
随即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望了一眼趴在珠宝上的大米,扬了扬眉。“大米哥哥,太晚了,我回房休息了。”
“嗯,早点休息!”大米朝着青峋挥了挥手,他没有起身,依旧自顾自的陶醉在珠宝上面。待青峋离开后,他站起身来抱起布袋中的金银珠宝朝着床前走去。
他决定了,今天晚上,就用这些珠宝当他的被毯。
青峋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脱下黑色的夜行衣,穿上白色衣裙。
她来到床前坐下来,眉开眼笑的从贴身的里衣处拿出一朵紫荆花朵,放在鼻前闻了闻。
顿时香味袭鼻,清爽肺腑,神奕头脑,她整个人感觉神清气爽。
随即,她盘膝而坐,双手握住紫荆花开始练习法力。
第二天一早,天色一片雾蒙,米江楼的门口早已经聚集许多客人,米江街道也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这是有史以来,米江镇最大最隆重的婚礼,百姓们纷纷惊叹着、羡慕着、议论着……
酒楼四处,张灯结彩!方圆八客,前来庆贺!
米江街道,红毯十里!迎亲队伍,红绸万丈!
绝尘柳一身红色喜袍,胸前一朵大红花,绝美风姿,端坐一匹枣红色马背上。紫红面纱下,绝容冷玉。白玉额头上,朱砂妖艳,风华绝代。
马儿前方有三媒六聘领路,马儿后尾有五吹六奏相随,一路上风光热闹,喜气洋洋。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顶花轿,全部用杨柳编制而成的轿子,上面插满了红色的腊梅,看起来十分新奇,万分囍丽。
第88章 戴了绿帽()
约一柱香时间,迎亲队伍已到布衣坊的门口,停顿下来。
“我去请新娘子!”
带头的喜婆眉语颜笑,脸上肥肥的肉堆眼角下,将她的双眼挤成了一条缝隙。
“不用了,本主亲自去!”绝尘柳翻身下马背,大步朝着布衣坊里走去。
他精心布置的婚宴,不容丝毫差错,必须做到完美。他答应过她,要给她一个既隆重又体面的婚礼。
只可惜,迎来的不是完美的婚礼,而是难忘的羞辱。
布衣坊已停业三天,门口挂满了红色的彩绸,红色灯笼。大厅中所有的衣裙布料换成红色,红色的纱绸,红色的血缎,红色的棉袄……
布衣坊的布衣大婶见迎亲队伍到来,她立刻出门相迎,“主子!”
“诗儿呢?!”他停顿脚步,淡声说道。
“诗莘姑娘还在房间里,未曾踏出过房门,”布衣大婶恭敬的回道。
接着,绝尘柳抬步迈过门槛,穿过客厅,走过小院,来到清诗莘的房门口。
布衣大婶跟随其后,她几步上前敲了敲房门,“诗莘姑娘,诗莘姑娘,花轿已到门口了。”
只见房间里无人应答,绝尘柳拧了拧眉,心底升起疑惑,随即他伸手将房门推开……
房间里的情景,使他整个人如同电击一般僵硬于原地,袖子里的拳头咯咯作响。布衣大婶被房间里的情景,吓得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房间里,岳棕儿从床上悠然的下来,他若无其事的理了理身上深棕色的外袍。
而床上的清诗莘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坐在床上,胸前红色的肚兜与白皙的玉肌、在透明的白色纱裙下若隐若现。
突如起来的门被打开,使她慌乱的急拉被子,盖住她的春光外泄的玉肌。
门口的布衣大婶难以置信的张大嘴巴,随即,她回过神来一声不响的退到一棵小树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对她做什么了?!”绝尘柳站在门口,如同一座冰雕,冰冷刺骨的声音响起。
“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岳棕儿俊俏的容颜上,露出一丝洋洋得意。
绝尘柳握紧拳头,寒冷的目光憋向床—上的清诗莘,“诗儿,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清诗莘垂下头,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珍珠般泪珠从娇美的脸庞滑落。
她想要步入正道,她想要成为菱岳门的弟子,她想要早点学成菱岳门的心法。
就在昨晚,她修炼心法之时,急火攻心,差点走火入魔,幸好岳棕儿即时出现费了很多真气帮助她度过危险。
岳棕儿还一再承诺她,会帮她步入正道,让她成为菱岳门的弟子。
只是到了最后,他们两人聊的情意投机,志同道合,情不自禁,便忘了形!
“尘哥哥,对不起,我已经配不上你,我不能嫁给你!”
她的泪珠如同雨下,从眼眶中滚滚而落,湿润了胸前的发丝,湿润了裹盖在身上被毯。
绝尘柳全身上下透着浓浓的杀气,灼人的目光在岳棕儿与清诗莘之间来回。
“既然如此,本主便留不得他!”
随即绝尘柳迈步踏过房门,挥袖朝着岳棕儿打去一掌,岳棕儿身子一侧,因为昨晚真气耗损体力过度,使他双腿有些发软,他东倒西歪的躲过了一掌。
“哼!看来昨夜你劳累过度,体力不支了?!”
绝尘柳嘲讽道,随即再次朝岳棕儿大袖一挥,顿时几片柳叶如同飞刀般的刺向他。
岳棕儿东倒西歪闪躲不及,整个身子靠在桌子上。
绝尘柳连续使出手中的柳叶飞刀,顿时,一片柳叶飞刀刺入岳棕儿的右腿上,那位置如与他的命——根——子只差一粒米的距离。
岳棕儿吃痛一声,单膝跪地,一手捂住右腿处的伤口,露出痛苦的表情。
绝尘柳手指间夹着一片灵力变幻而成的柳叶,身上的阴寒的杀气越发多了几分,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岳棕儿面前走去。
清诗莘见岳棕儿将会有生命危险,她从床上滚了下来,白色纱衣下透映出红肚兜和玉肌,若隐若现的瑟瑟颤抖。
她爬到绝尘柳的面前,哭的梨花带雨,拉着他的袍角。
“尘哥哥,求求你放过棕儿公子,我昨夜修炼心法,急火攻心,差点走火入魔,是他耗损了自己的真气救了我。”
绝尘柳站在原地,绝美的容颜一抹诡异的笑容划过,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新娘子却跟别人上了床,叫他怎么能放过他?!
“滚开!”绝尘柳冷冷的说道。
“不……主子,诗儿自知愧对你,诗儿难辞其咎,任你要杀要剐多是我咎由自取,只求你放过棕儿公子。”清诗莘跪在他的脚下,双手抱着他的腿哭的梨花带雨。
“放过他?!今日是我大婚的日子,诗儿,你叫我如何放过他?!”
他本来打算,大婚之日将紫荆花送与她,紫荆花可助她修炼心法。
可偏偏就在大婚之日,她给他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叫他情何以堪?
“尘哥哥,诗儿愿意一人承担所有的错。”
千错万错多是她一人之错,大婚之日,她跟别的男人上了—床,昨晚的一切,她十分清楚也十分清醒。
昨晚她急于修炼心法,结果急火攻心,才会差点走火入魔,恰好岳棕儿即时出现,给她输入许多真气,帮她度过难关。
昨晚,岳棕儿跟她聊了很多正道之法,她听的心痒难耐,而岳棕儿也一次次的承诺,会让她成为菱岳门的弟子。
她有些感动,并且动容,她一心想要步入正道,所以她控制不了她内心深处的欲望。
而且,昨晚上她与他的翻云覆雨,岳棕儿并没有强迫她,是她心甘情愿把她的一切交给岳棕儿。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安静的房间能够听到心跳的声音,清冷的空气冷的让人窒息。
红色的蜡烛已经燃烧半截,房间里的碳火噼噼啪啪,红旺的碳火也渐渐沉熄,剩下最后一丝火候。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滴滴答答的声音,白羊匆匆的跑到门口,它喘着气急促的说道:“主子,紫荆花不见了,而且……”
而且,很多金银首饰,奇珍异宝也多不见了!
第89章 背叛了他()
白羊的话还没说完,感觉房间里的状况不对,它便没有继续说下去,站在门口安静的注视着房间里的情形。
绝尘柳垂下冷冽的眸子,额头上的朱砂妖娆中透着诡异,紫色的桃花目注视清诗莘熟悉的容颜,他眯了眯紫色怒火的双目。
多么美丽动人的一张脸,多么虚伪贪婪的一颗心!
她最终还是背叛了他,三年了,她跟随他身边三年,她一心想步入正道,他早已知晓。
只是他想不到,她会这般绝情的背叛他,就在他们大婚的这一天,她狠狠的背叛他羞辱他,居然跟别的男人上了床。
“诗儿,你爱他吗?本主想听你的实话。”
绝尘柳蹲下身子,白皙的玉指抚过着她玉颜上的泪珠。
清诗莘身子一阵,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全身越发的微微颤抖。
她不敢直视他,泪水划过娇美的玉颜,滴在绝尘柳的玉指上,诗莘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他……他帮了我很多。他让我觉得很踏实,而且他是菱岳门的大弟子。”
而他绝尘柳只是一只颠倒众生的邪魔,还是一只人人厌恶靠饮人血治病的恶魔。他的法术高强,让人闻风丧胆,他的气息冷漠,让她不可触及,无法靠近……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
随即绝尘柳收回了手,他握紧拳头沉默片刻,随即站起身来,默默的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一身红色的囍袍如同地狱盛开的彼岸花,全身散发冷冽的气息,如同千年寒冰冷了万物,他来到门槛旁,他突然停住脚步,依旧背对着她们。
“不要在让本主见到你们两个。”
接着,他跨过小门槛,走向白灵羊的身旁,骑在灵羊的洁白如雪背后,如同一阵风般的离去。
小树下的布衣大婶一直不敢吭声,还没来得及看清白羊与绝尘柳,只见绝尘柳与白羊已经消失的没了踪影。
房间里!
岳棕儿拖着疼痛的腿,一瘸一瘸的来到了清诗莘的身旁,将她扶起来。
“诗莘姑娘,你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伤着你?!”
清诗莘目光静静的注视着门外,哪里早已没了白灵羊与绝尘柳的身影,是的,从此她与绝尘柳已决裂了,她已经回不去了。
而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学习正道法术,进入菱岳门,成为菱岳门的弟子,才会对得起她所有的付出。
“我没事,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找个干净的地方给你的腿上药。这家布衣坊,还有米江楼多是尘哥哥开的,不能在继续呆下去了。”
岳棕儿惨白的容颜划过一起惊然,原来那只邪魔居然是布衣坊与米江楼的东家,难怪米江楼的掌柜对他十分恭敬有礼。
空中下起了毛毛细雨,寒风在米江街穿梭,米江楼的客人,见一对新人还未到来,开始议论纷纷急躁不安。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已到午时一刻,米江楼还未出现新娘与新郎官的身影,客人们便开始渐渐离去。
青峋站在二楼回廊上,目光注视着离去的客人,心底十分愁闷。
时至午时一刻,客人们也相继离开了,怎么还不见尘里公子与诗莘姐姐的身影?!
楚轻狂打开房门,双手揉了揉疲惫的双眼,见青峋娇小的身影趴在回廊栏杆上,他走上前去望着一楼大厅渐渐散去的客人。
“曲终人散一场空,看来邪魔的婚礼黄了。”
曲终人散一场空,青峋眨了眨清澈的双眼,转头看向轻狂。
“轻狂哥哥,尘里公子为了这场婚礼可花了不少心思,他怎么允许婚礼黄了?!”
“或许,或许是被诗莘姑娘抛弃了。”
“不可能,诗莘姐姐对尘里敬爱有加,她不会做出这等事来,更何况自古哪有女子抛弃男子之理,可能只是出了些小事耽搁了时间。”
“青峋妹妹,你太单纯太天真了,清诗莘纵然对邪魔敬爱有加,但尘里公子他始终是邪魔,而清诗莘也只是一朵长在淤泥里的白莲花。”
白莲花,外表清纯美丽如同白莲,而心里却藏有许多淤泥。
“不可能!”青峋崛起嘴反驳道,清诗莘帮了她们几次,在她心里清诗莘就是一位心地善良娇美的水莲。
“轻狂哥哥,你不是一直倾慕诗莘姑娘吗?你每次看到她眼珠都要掉下来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妒忌,妒忌尘里公子与诗莘姑娘。”
“青峋妹妹你想多了,我从来不曾倾慕与诗莘姑娘,我对她只是感激仅此而已。”他楚轻狂会多看清诗莘几眼,是因为她的外貌有几分他故人的影子。
而这时候,大米肥肥的身影匆匆的踩着阶梯朝着二楼走来,他的身后还跟随着小米。
“青峋妹妹,轻狂哥哥!”云飞到匆匆的来到青峋与轻狂的中间,一手扶着栏杆弯腰大口的喘气。
“大米哥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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