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裙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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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裙臣-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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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不大好啊。不大好,那姓叶的也就是一个玩艺儿,怎么能让主公对他动情呢?绝对不行!”

    海安沉痛地道:“大当家,那咱们怎么办?“贺大家考虑地良久,用手拿了个往脖子上切的动作:“知道了咱们主公的爱好,那就好办了,他那样的人,哪里找不到,比如说砸了咱们店的三位?咱们很快就能让主公的视线从他身上转移了……”

    海安有些垂头丧气:“主公可要伤心好些日子了。”

    贺大家叹道:“只有咱们帮他度过这难关了。”

    两人正唏嘘,却听见身后转来了一阵嘈杂,有人惨叫:“是谁帮我穿上了女装?”

    两人往后望去,却见一个女人衣衫不整地从那小国王的房间冲了出来,只见他脸上的胭脂残缺不全,发鬓散乱,衣襟半敞,形同疯妇。

    他一边擦着脸上的胭脂,一边疯狂大叫:“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贺大家与海安都看清了那身着女人衣衫的人和叶子初长得一模一样,两人同时叫了一声不好,这叶子初在外边了,那里边的是谁?

    “东女国小国王!”两人同时道。

    东女国小国王便意味着他们的主公将要被拐着去东女国作王夫!便意味着他们再也没有了这位能带给他们辉煌的主公?

    两人同时在对方的眼中瞧到了恐慌……不行,一定得把主公救出水生火热之中!

    海安手忙脚乱地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他有些迟疑……主公正在兴头上,这么吵着人家是不是有些不对?

    他还没想完,贺大家已经带着满脸的天将降大任,我不施行,谁才能施行的悲壮感一脚把那门踹开了去……

    下一秒钟,海安便看着贺大家以腾云驾雾般的姿势从门内飞了出去,直跌在了楼梯外。

    紧接着,那门便碰地一声关上了。

    海安忙跑了过去,一叠声地问:“大当家,怎么了?”

    贺大家脸上神色既奇特,又沮丧,拍着楼板道:“晚了一步,想不到东女国的媚术这么厉害,这么短的时间把咱们主公就迷惑住了,我刚刚一冲进去,主公就用身子把床上的人拦住了,还满脸都是戒备,依我对主公的了解,这是怕她的肌肤被咱们看见啊,连这小小的醋,他都要吃,可见被东女国的那位迷惑得深啊……”未了沉痛地道,“海安,咱们这是偷鸡不着,反蚀了好大一把米啊!”

    海安道:“这可怎么办才好?”

    正在此时,有门人来报:“大当家,那姓叶的在店内吵闹,我们正要将他拿住,哪知他还有同伙,忽地来了几个人,将他劫走了。您看怎么办?”

    贺大家正一口恶气没办法出,恶狠狠地道:“怎么办?给老子发下辑杀令,全江湖辑拿他!不论死活!”

    他一边说着,一边怒气冲冲地往楼下走,海安忙跟着。又吩咐门人:“小心,别打扰主公。”

    门人早见了贺大家打扰主公后得到的后果,哪时不应承的。一叠声地应了,慌忙派人把门口守住,连一只苍蝇也不让它飞了进去。

    隔了良久。守门的人听见了屋子里有人轻轻的笑。互相对望一眼,低声道:“主公对咱们大当家这次的安排着实很满意啊,你说,咱们要不要也顺顺势,给大当家送盏茶,送点儿点心进去?”

    另一人道:“你找死啊,没见着大当家都被主公从门里面丢了出来了么?你那骨头还比大当家的硬?”

    那人这才砸了砸嘴,叹了一声道:“咱们主公可真是持久力强。这么长时间了……”

    另一人眼露崇拜之色:“那是,要不然怎么能做咱们的主公呢?女人……不,无论男女跟了他。都是前世烧了高香啊!”

    那人瞧了他一眼,戒备地道:“我说。你不是心底也打了主意吧?”

    另一人挺了挺胸:“皇帝偶尔也吃吃野菜呢!会看中一两个宫女的!”

    那人呲了一声:“瞧你满脸的胡子,一脸的痘痘,你是野菜,也是一棵浑身疙瘩的土豆!你胆敢往主公面前凑,让主公恶心,我现在就去禀报大当家。”

    另一人忙笑道:“咱只是说说,只是说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听着屋内的动静。

    。。。。。。。。。。。

    郊外的小树林中,停着一个几十人的商队,几十匹健马成方阵凑拥着中间那顶挂着大红穗子的马车,这么多人在树林之中,却一丝儿声音都听不到,只能偶尔听到马匹刨着蹶子的声音。

    隔了良久,小树林的尽头又来了另一队人马,离得近了,那队人马的面容便越来越清晰,赫然便是被软禁宫中的李景誉。

    他身边只有两名护卫,往那马车处急驰而去,直来到马车前边,才忽地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李景誉跳下了马,将缰绳递给随行的人,向那辆马车走了去,直来到马车前,才抱拳行礼:“央夫人,一路幸苦了。”

    马车厚厚的帘子被缓缓地拨开,隐隐卓卓之间,李景誉看清帘子里面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名女子,两人仿佛姐妹花一般坐在轿子里,他有些愕然,却听轿子里的人道:“誉王殿下,你可来迟了。”

    那声音低沉而娇媚入骨,李景誉早做了准备,都有些心驰魂荡。

    另一个女子拨开了珠帘,往外打量了李景誉一眼:“娘亲,这位就是三殿下?”

    那露出半边的脸有一双极大的眼睛,清澈透明,眼眸处仿佛凝结了天上所有的星星,灿若有光。

    李景誉只觉得那双眼似乎兴趣盎然,是对他的兴趣……虽是绝美的容颜,也让他心底升起了淡淡的厌恶,但他现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在这对母女身上,他不能露出半丝的不满。

    所以,他脸上带了微微的笑意,迎着她的目光。

    珠帘子一下子被放下了,那女子撇了撇嘴:“没有我找到的金屑郎好,娘亲……”

    那央夫人便道:“傻女子,你忘了我们东女国的规矩了?”

    “艳茹才没忘呢,只不过那金屑郎如果肯跟我走,什么条件,我都愿意答应他。”

    央夫人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艳茹,咱们皇室的规矩可不是这样。”

    李景誉静静地站在一旁,并不打断她们的对话,心底暗暗好奇,是什么样的男子有那么大的魅力,竟被这东女国的小国王封为金屑郎?

    她们来中原做什么,他是知道的,可他没有相到,连一国之君都悄悄地潜了进来。

    东女国,虽是女人当国,可她们几代人积攒的数不清的珠玉财宝却足可以帮得到他,更何况东女国的武器与炼铁技艺更是尤胜中原?

    因母妃被打入冷宫,他又被剥夺了参知政事之权,在朝廷之中,他的势力已经大不如以前,更何况那小四子竟被查出是皇后所生?

    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得到的出生让小四子这个小子得到了!

    这便代表着,他前进路上又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第一百四十章 祸又起() 
虽则母妃把一切罪名全都承担,半点儿也没有牵涉到他,但他知道,父皇已对他起了疑心,在怀疑他设计陷害了老二!

    他相信他们没有办法找到证据,所有可能的罪证已让他消灭得干干净净了。

    除了叶子初!

    他被父皇软禁,迟了些时辰派人去处置他,便被他逃了出去!

    这个贱民!

    他没有想到这叶子初早就解除了他在他身上下的禁制,他早有了背叛之心!

    他一定得找到这个人,一定得杀了他。

    这些日子,他在后宫隐忍,在父皇面前痛哭流泣,想尽了办法才让父皇不再归罪于他,他这才能走出宫来可一切还是太迟了,朝廷已派出了人到处缉拿叶子初!听闻那命令是从长秋宫直接发出的。

    他不明白,有什么人会那么洞夕他的一切!

    使他步步受困!

    仿佛了解他的一举一动!

    不得已,他才和东女国的人联手,他已不能调出原属于他的羽林军了,他的私军却因发不出粮饷而散了大部分,只有东女国的财富才能救得了他。

    才能让他扑灭那将要使他炽烧殆尽的火焰。

    他知道她们来是为了什么,只要她们肯助他一臂之力,他愿意成为她们其中之一的王夫,当然是许多个王夫中的一位,只不过是暗底下的,他可以和她们私下结盟,让东女国的势力在中原延伸。。。。。。只要她们帮助了他,让他摆脱现如今的困境,那以后,她们还能控制得他他要让那些对不起他的人付出代价!

    他心底一边想着,脸上却如春风拂面,带着淡淡笑意:“本王在这附近新修了一间农庄,两位如果不嫌弃,不如就承了本王这个不情之请?”

    央艳茹望了他一眼。低声在央夫人的耳边道:“娘亲,我实在不喜欢他,您喜欢的话,您就收了他吧?”

    央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傻孩子。这世上男人多着呢,都各有各的用处,他的身份对你以后可大有帮助!”

    央艳茹嘟着嘴道:“我最恨这种脸上一脸假笑的人了,还自以为风流温柔,娘亲,如果你见了金屑郎,便会将世上所有的男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央夫人揉了揉眉心:“先别说这些了。还是先安顿下来吧。。。…”

    央艳茹见她一皱眉,脸上便现了皱纹,惊道:“娘亲,又快到了那时日了么?”

    央夫人道:“是啊,所以我们要赶快,一定得找到那群人!”

    说到后面,她有些咬牙切齿!

    央艳茹见她心情不畅,这才停下了嘴来。跟着李景誉往农庄而去。

    萧问筠醒来的时侯,第一眼望到的,便是那暗青色刺绣帷帐帐顶。镂空雕花的床棂上有蝠乐双全的图案,她一下子坐起身来,不明白自己到了何处,脑中却依稀地记得那梦中发生的事,梦中有平安的笑脸,平安的脸和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混和了?

    这又是她的梦?可这个梦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仅仅只是一个梦?

    她不敢肯定,这个梦却不象前世的一切那么真实,所有的事都朦朦胧胧,只有梦里的那个男人的温柔是真实的。可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正想着,却听有人道:“小姐,您醒了?”

    这是冷卉的声音?她怎么在这里?自己不是被那姓叶的劫持了么?

    这里又是哪里?

    她正想着,冷卉从屏风处转了进来,手里端了洗漱的用具,见了她。眼露喜悦之色′将手里的用具放下,过来扶住了她:“小姐,您终于醒了。”

    “这是哪里?”

    “小姐,您不记得了,那香巧勾结外人将您劫持,幸而有平安将您救了回来,现如今咱们在老爷的别宛呢,老爷这几日,可头发都白了,奴婢从来没见过老爷那幅样子,发疯似的寻找。。。。。。”

    “爹爹呢?”

    “刚刚才走呢,上朝去了,听闻到捕什么人,皇上这几日催得紧,他一再叮嘱奴婢好好儿的照顾小姐。”

    萧问筠松了一口气,心想爹爹还能上朝,说明他还算正常,可那平安……她迟疑地道:“冷卉,平安呢?”忆及梦中发生的一切,她吞吞吐吐,“平安是怎么救了我回来的?”

    冷卉望了她一眼,道:“小姐,这件事,除了奴婢,府里没有人知道,您失踪的那几日,奴婢也尊了老爷的吩咐,向外宣称您身染重病,如今您回来了,就把那几日的事全忘了吧,奴婢也吩咐了平安,不得向外人提及萧问筠点了点头:“我明白的。”

    前世发生的一切,已让她明白,行差踏错一步,便会踏进万丈深渊,世人的流言斐语是一把杀人的利刃,前世,李景誉不就是利用这一点使得自己背上污名,成了贵族间的笑柄,而爹爹也因为这样,心绪失常,一连做错了好几件事,最终被皇上猜疑,而引来灭门大祸?

    这一世,所有的一切与前世有些相同,却又不同,她渐渐地省悟,改变这一切的人,除了自己还有平安。

    一想起平安,她便想起了当晚发生的,那温柔的抚摸,灼热的呼吸,象是一场暖昧的春梦。

    “小姐,您怎么了,有些发烧么?”冷卉担心地道。

    萧问筠忙避开了她探向她额头的手:“没有,你不是要替我梳洗么,还不快点将东西拿了过来?”

    冷卉迷惑地望了她一想,心想小姐这是怎么了?平安也有些奇怪,送小姐回来之后,视线都不敢接触小姐,他原本是小姐的侍卫,以前经常看着他在前院晃来晃去的,如今却躲得远远的。

    而小姐,也不问平安在哪儿了,以前可是经常挂在嘴边的。

    她心底存疑,却不再相问,只是拿了梳洗用具过来,开始替萧问筠梳洗。

    才刚梳洗完,便听院门前有人嘈杂:“老爷,您回来了?”

    两人同时一愕,心想不是说萧南逸才去上朝么,怎么就回来了?

    正想着,便听得房门前萧南逸焦灼的声音:“筠儿,咱们得离开这里了,你可洗漱好了?”

    萧问筠忙道:“好了,爹爹,发生了什么事?”

    萧南逸从屏风处转了进来,先上下打量了萧问筠一眼,见她神色正常,没有半丝儿被劫持后的忧虑,先松了一口气,挥手叫冷卉退下了,这才道:“筠儿,这几日的事,你能忘的,就忘了吧,爹爹虽然封侯拜相,但到底出身草莽,没有那些名门世家的讲究,无论发生了什么,你永远都是爹爹的乖女儿,爹爹会帮你找一个好婆家,以后有谁胆敢看不起你,看爹爹不找他们算帐。”

    就着屋里的灯光,萧问筠看得清楚,萧南逸鬓角的头发都白了,又见他神情急迫,不由鼻子发酸,心想在前世,没有任何人能动得了他分豪,李景誉几次三番地邀请他加入他的阵营,都没能让他就范,正因为如此,李景誉才在她的身上寻找破绽,终于利用她来使得闻名天下的恶犬将军溃不成军。

    只有她,才是他唯一的破绽。

    今世,她再也不会让这破绽再暴露于他人的面前。

    萧问筠想到此,语气不由有些哽咽:“爹爹,这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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